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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竟然是金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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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自己的無故失聯導致這麼多人興師動眾,優紀和原砂糖被指導老師狠狠訓了一頓。

 人沒有出事是萬幸,作為對今天晚上幫助了她們的溫泉街居民的感謝,在合宿結束的時候帝光管絃樂部會在溫泉街的體育館裡進行答謝演出。

 優紀的腳腕扭傷不算很嚴重,溫泉街的小診所就能處理好。只不過這樣生活就不是很方便,只能拄著柺杖行動。白天去小診所換藥都是黃瀨在午休時間出來揹著她來回。

 全自動的貼心男友服務看得仍舊單身著的指導老師都有些羨慕:“我要不要也去談個戀愛呢?”

 “老師竟然還是單身嗎?”沒神經的宮澄凌香一問就扎心。

 指導老師用憐憫慈愛的眼神上手□□她的腦袋:“乖,一邊傻去。”

 “老師,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很不得了的詞?”

 “沒有哦,你聽錯了。”

 換好藥,診所的醫生對優紀囑咐道:“回去之後多吃點新鮮的水果蔬菜,扭傷的腳不要下地。鞋子最好是穿拖鞋,上學不方便的話也儘量穿的寬鬆一點。”

 “知道了,謝謝醫生。”優紀點了點頭,從病床上坐起來熟練且習以為常地趴到了黃瀨背上。

 今天籃球部和臨縣的高中有一場練習賽,優紀的手機在幾天前的大雨中遺失,今天是打算跟著籃球部的車去臨縣買一部新的手機。

 雖然她本人對此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但籃球部的人都不怎麼介意,同為女生的桃井五月更是大歡迎。

 “我都聽小黃說了哦,真是太倒黴了。”桃井看出了優紀的侷促,主動來和她聊天:“聽說你們合宿結束之前還有一場答謝演奏?”

 優紀點頭:“就在下週。”

 管絃樂部的全國大賽和籃球部的IH時間差不多,但帝光是上一屆的冠軍,比賽日被調到了相對靠後的時間。因此和管絃樂部的比賽時間錯開。

 在去買手機之前,優紀跟著一起觀看了練習賽。

 這次籃球部的合宿本身就只來了首發成員和桃井五月,優紀跟過去還能客串一下經理的角色,雖然以她現在的情況也就只能是幫忙遞條毛巾送瓶水的程度。

 優紀雖然是徹頭徹尾的運動白痴,但他們帝光籃球部的盛名她還是聽說過的。帝光原本就是運動強校,籃球部也是帝光歷代引以為豪的社團。

 她一直知道黃瀨君那麼很強,親眼實證還是第一次。

 “小黃打球的樣子很帥吧?”

 優紀毫不猶豫地點頭:“大家都很帥。我還是第一次看學校籃球部的比賽,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厲害。”

 “不過小黃明顯是因為你在場,今天格外的賣力呢。”桃井笑眯眯地戳穿了在場上瘋狂耍帥的黃瀨:“拉桿這種動作需要腰力又耗體力,明明直接就能上籃的還偏偏要耍帥,結束之後肯定會被教練訓了。”

 “不。不用等到教練。”坐在桃井和優紀旁邊的身穿4號球衣的虹村隊長笑眯眯地發言:“我馬上就會讓他得到教訓的。”

 桃井和優紀不約而同地顫抖了。她們默默向場上的黃瀨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剛剛扣了一個帥氣無比的球的黃瀨突然覺得脊背發涼。

 訓練賽結束的很順利。看在優紀的面子上,虹村隊長還是延緩了對黃瀨的教訓。

 自由活動的時間黃瀨揹著優紀去逛了手機店:“小云雀還要買以前的款式嗎?”

 優紀臥在黃瀨肩頭看著展示架搜尋目標。她用東西總是很珍惜,所以她的絕大多數物品都儲存的很完好,手機也不例外:“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能買到一樣的,這樣回家哥哥就不會疑惑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還是不希望讓他知道,怕他多擔心。”

 其實那是雲雀恭彌幾年前買給她的了,因為儲存的妥善連劃痕都沒有。

 “想買到幾年前的款果然很困難嗎……”找不到相同的手機,優紀雖然有點遺憾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好跟哥哥說是腳崴了的時候不小心摔壞了的。”

 從手機店買完新手機出來離集合的時間還有一點空餘。

 “小云雀還有想去的地方嗎?”

 “嗯……”優紀略微思考了一下:“凌香一直抱怨溫泉街的伙食已經吃膩了,黃瀨君要是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我們去超市怎麼樣?”

 他們來的巧,超市的零食區正在進行臨期產品試吃打折的活動。儘管優紀聲稱自己可以下來用柺杖走,但黃瀨還是拒絕了她的提議義正言辭道:“這裡人多,小云雀要是再磕著碰加重了,扭傷可就不好了,回去之後不是不想讓家人擔心的嗎?”他說的正義凜然,優紀也就不再糾結。

 “這個蒟蒻好好吃。”優紀替雙手要揹著她無法試吃的黃瀨拿了一份試吃的蒟蒻喂到黃瀨嘴邊。她這個動作做的自然,直到少年對嘴邊的食物展現出片刻愣神才意識到這是個多親密的動作。

 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畢竟他們現在本身就是很親密的距離。

 黃瀨無聲地接受了少女的投餵慶幸小云雀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然可真沒法解釋了。

 友誼賽上為了耍帥而做出多餘動作沒有被虹村隊長當場處決的代價就是兩天後管絃樂部的感謝演出,他被加練困在了體育館裡上演鐵窗淚。

 和優紀約好會去看演出的桃井偷笑著拍了一張鬱猝垂淚的黃瀨發給了少女。

 【TO 小優

 [照片]幫某個被罰加訓的人把心意帶到了。】

 收到郵件的優紀莞爾。

 點開了照片放大細看,少年渾身上下都頹露出失落大狗的氣息,似乎是在怨懟隊友們出去玩不帶他。她長按圖片點選儲存。

 溫泉街沒有專業的禮堂,她們的感謝演出在一家偏現代化的旅館福屋的大堂舉行。除了溫泉街的居民還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

 “總感覺稍微有一點緊張。”凌香小聲道:“真奇怪啊,比正式比賽還緊張。”

 “那是因為在這裡的聽眾都是為我們來的吧?”優紀看見人群裡遙遙向她招手的桃井五月展露出笑顏:“不是為了音樂,而是我們。”

 溫泉街的居民並不在意她們的演奏水準,這場演奏就如其名,充滿著感謝的心情。音樂原本就不是為了攀比而演奏的,這場感謝演奏或許才是她們這趟合宿收穫最多的地方。

 帝光管絃樂部在全國大賽上大放異彩,不僅拿下了金獎,首席小提琴片桐愛子學姐還得到了小提琴名家入池先生的青睞被收為學生。

 優紀心裡早有了一切向榮的預感,演奏時眼中只有禮堂的金碧輝煌,氛圍氤氳嫋嫋,金色的翅蝶繞樑盤飛,樂聲共鳴共振一片燦陽。所以絃音落定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看見了結果。

 頒獎典禮結束,比賽禮堂人來人往。優紀揹著小提琴向哥哥彙報了結果順便告訴他晚上朋友約了她去慶功宴,會晚一點回去。

 【TO 哥哥

 ……,所以就請哥你晚上一個人解決晚飯吧[笑臉]】

 想象的到收到這條郵件的雲雀恭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優紀笑了一下,按滅了手機螢幕。在黃瀨的推薦下,新手機她沒有買像以前一樣的翻蓋款而是首次嘗試了智慧手機。雖然暫時還不是很習慣,不過確實是比傳統的翻蓋手機好用很多。

 當然,價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優紀的扭傷還沒好全,日常的走路倒還是可以勉力支撐。她靠牆扶著欄杆慢慢往前挪,準備趁著下樓梯的人潮還不來自己先慢慢下去。

 “好久不見了,優紀。”有人從她身後的樓梯走下來,然後不偏不倚地停在她身邊。

 優紀認得這個音色。因此也停了下來轉過去微笑:“好久不見,天宮學姐。”

 學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有空聊聊嗎?”

 她們在禮堂外的咖啡店裡坐了下來。

 “還要先恭喜你獲得了全國大賽的金獎。”

 “不是我一個人。” 優紀搖了搖頭:“是帝光的大家一起獲得的這個金獎。”

 “你說的對。”學姐笑了一下:“其實我今天是專程來見你的。”她這話說的突兀,優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但學姐似乎也沒打算在這裡停下。

 “我原本就是來打算向你道謝的。”

 優紀不解地歪頭,但沒出聲。

 “如果當初優紀你沒有走的話,公開競選最後難堪的人一定是我吧。”

 “……”優紀捧著茶杯顯得有些尷尬:“學姐,你言過了。”

 “你不用安慰我。雖然我長你一屆,但完全沒盡到身為學姐的責任。反而還仗著你的溫柔傷害了你,真不配被你稱為一聲學姐呀。”學姐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笑,見優紀仍是眼神澄澈如星子。她輕嘆了一聲:“或許我今天不該來的,你好像已經走出來了,我再出現也是徒增你的厭煩。我總是在對不起你。”

 優紀過去是真心尊敬過她,在那件事以外的地方,天宮學姐的確是人無完人的好。她會溫柔地對待管絃樂部的每一個人,會在大家練琴的時候協調聽音,會為了管絃樂部的和諧犧牲個人。

 比起擁有更優越技術的優紀,天宮裡音擁有的是調和眾口的能力。

 這也是她作為第一小提琴所欠缺的那份包容力。

 “學姐。”優紀打斷了學姐的自怨自艾向她展露笑顏:“謝謝你。”

 “……啊?”天宮學姐被她突如其來的感謝迷惑住,露出了茫然又惴惴不安的神情。

 優紀忍不住又笑了笑:“我已經離開那裡了。轉學之後遇到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人,雖然說起來有些奇怪又亂七八糟,但我確實是得到了幫助重新開始了。如果學姐還無法介懷過去的事情,那學姐就只能被我越甩越遠了。”

 “我會一直往前走。”

 她們分別於少女的新朋友蹦蹦跳跳地來找她,新朋友她見過,和少女一樣是帝光管絃樂部的成員。天宮裡音看著少女被兩個朋友攙扶著走遠,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路。

 會一直向前走……嗎?

 真是的,說什麼會把她越甩越遠呀,明明本來就已經走在很遠的地方了。

 天宮裡音笑著搖了搖頭,拎起自己的包也準備離開,沒走出兩步又想起她落下了音樂老師拜託她轉交給優紀的信封。

 “……”她懊悔地皺眉,轉身要去追:“希望優紀還沒走遠。”

 “你說的難道是雲雀優紀嗎?”粽發的陌生少女堆滿笑意地出現在她面前。

 天宮裡音遲疑了一下:“你是……?”

 “我是雲雀同學的同班同學,你找她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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