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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竟然是心願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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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能攔得住雲雀恭彌的暴行,但好歹沒搞出人命來。實在是宮澄凌香看得觸目驚心,在黃瀨涼太的提醒下,給優紀打去了求救電話。

 發狂的野獸不知道被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他手上奇怪的柺子武器還滴著血“在說什麼胡話”

 “我知道哥哥是心疼我。不過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吧?再做多餘的事情就是自找麻煩了。我也不希望哥哥因為我染上不必要的麻煩。你想保護我,我也不想拖累你。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少女的馴獸法堪稱爐火純青,暴走的兇獸被哄好了。

 "你在哪裡一起回家。"

 “我在同學家裡。你見過的,上次來我們家的桃井五月同學。”"為什麼不回家"

 “五月能幫我的臉消腫。這種事情哥哥你完全做不來吧所以今天我就住在五月家了。明天我就回來。”

 宮澄凌香看著少年,現在應該叫他優紀的哥哥,眉頭皺的死緊,但還是妥協了∶ “隨你便吧。” 和優紀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是個大傲嬌。宮澄凌香默默地腹誹。

 雲雀恭彌離開前撇了一眼金髮的少年,黃瀨被這一眼看得心虛,但事情因他而起。他就不能逃避。比雲雀高出一個頭的少年深深彎腰低頭鞠躬道歉“對不起。”

 雲雀恭彌停下腳步“哦”他只知道優紀被人欺負了,但箇中緣由還沒來得及去了解。“這件事我一定會給雲雀……雲雀同學一個交代。”

 雲雀恭彌眯起眼。

 這個黃瀨在優紀身邊出現的次數似乎有些過於頻繁了。上一次還是在車站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今天竟然沒逃。他只瞥了一眼“怎麼交代不如讓我把你也咬殺了”

 "……" 黃瀨悄悄看了一眼還有血跡的柺子武器"我會讓她退學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比起直接打上來的雲雀恭彌,黃瀨考慮的更多一些。

 就憑他現在蒐集到的證據和證詞想要讓秋原蘭退學一點都不難,但他要考慮的是之後的事情。如果直接讓邱雲蘭被退學,那麼已經跌路谷底沒了後顧之憂的秋原蘭就很有可能更加肆無忌憚的發瘋。那個時候如果她想要報復小云雀的話,小云雀之後的國中生涯可能就要隨時提防這個瘋子了。所以現在還不能讓秋原蘭退學。

 這樣她才會因為害怕被退學而安分下來。

 等到即將畢業,小云雀要離開帝光的時候,就不用怕秋原蘭了。

 雲雀恭彌看得出這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在並盛,鞭長莫及管不到帝光來∶“道歉的話去跟那傢伙本人說。"

 "……是"

 "優紀的哥哥真是太酷了。" 宮澄凌香看著少年的背影感嘆 "但是脾氣和性格跟優紀完全不像,也太暴力了。”

 黃瀨認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邊說邊往裡面走,躺在地上的秋原蘭幾乎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特別是那張臉,已經腫成了發麵饅頭。

 宮澄凌香"……報復心也很重。"黃瀨點頭如搗蒜。

 但是不得不承認,看到秋原蘭的這副慘狀他心裡更多的是覺得痛快。

 小云雀臉上的一點傷他都感同身受,但這個人臉上即使快要毀容破相他也生不起半點同情心。

 凌香問“需要幫她叫救護車嗎”

 “如果不叫救護車的話,就得我把人抬到校醫室吧”"倒是也可以這樣放著不管。"“那不還是會死嗎”“那你抬嗎”"還是叫救護車吧。"

 第二天是學園祭的後夜祭,學校有一個流傳了很久的傳統。

 將自己想要實現的心願寫下來,在這一天掛到學校最高的那棵樹上,心願就會實現。

 優紀本來還在想要怎麼躲著黃瀨把她的心願紙掛上去,結果一向都會“小云雀小云雀我們一起去吧”的黃瀨這次毫無動靜。

 即便她好幾次投去眼神,對方看到也當做沒看到。……這算什麼。優紀不再看他。不一起去正好。

 學校裡的樹參差不齊,每個人心裡覺得最高的那棵樹都不同。但優紀覺得有一棵樹是大家都會選的。

 她到那棵樹前的時候恰逢桃井和青峰一起下來,其實青峰不信這些,要不是五月說她不會爬樹又夠不到樹枝非拉著他來當梯子他才不來。

 她們站在樹下一起抬頭往上看,這棵樹光禿禿的,在她們來之前沒有一個人造訪。桃井難掩失落。

 這是一軍體育館門口正對的樹。

 "我以為大家都會來的。" 桃井望著沒有一張心願紙的枝丫有些呆滯"結果最後還是隻有我們嗎。”

 優紀安慰她“可能是我們來得比較早呢。”

 桃井眼裡的光閃爍了一下,慢慢朝她笑∶“你說得對。我們先掛上去吧,到時候一定是我們的願望最先實現。"

 青峰打了個哈欠,完全不感興趣,不過在桃井的監督下他倒是寫了心願紙。他隨手將自己心願紙塞給桃井,熟練地蹲下,讓桃井騎在他肩膀上“……你最近是不是重了一點”

 “什麼”桃井氣得想踹他。“別亂動啊”"哼"

 看他們這麼打鬧,優紀也稍稍對桃井放下一點擔心。

 儘管籃球部的大家已經分崩離析,至少青峰君和她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再怎麼樣也還能寬慰五月一點,不至於讓五月太傷心。

 “好了。”桃井將她和青峰的心願紙掛到了樹枝尖端,跳了下來∶“小優你上去吧。”"哎" 優紀原以為五月會直接幫她掛上。

 桃井向她眨了眨眼睛“願望要親手掛才會實現吧”"……嗯"

 等她們走後不久,這棵樹迎來了接二連三的訪客。夜晚有涼風吹拂而過,心願紙被吹得陀螺般旋轉不停。【希望大家還能再在一起開心的打球!】【誰都好,快點來個有點能耐的對手吧。】【希望黃瀨君也能喜歡我。】【隊友能盡人事】少點麻煩事【能回到過去】

 【和小云雀成為真正的情侶】

 “少爺。”赤司家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紅髮的少年身後“升降機已經準備好了。”“辛苦了。”少年頷首。他完全沒有偷看別人心願紙的羞愧,反而是認真記下了每一個人的心願。

 站在下面等待的管家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某天回家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赤司少爺似乎又在某一個瞬間露出了從前那種溫柔的笑。

 他們離開的時候,樹頂最高處又多了一張心願紙才風中飄蕩。

 帝光的學園祭圓滿結束。

 去年在全國大賽上大放異彩的籃球部和管絃樂部也作為帝光來年的招牌接受了一小篇幅的採訪。除了帝光校志,還有初高中生管絃樂月刊的雜誌記者也在其中。

 這是優紀第二次登上初高中生管絃樂月刊,依舊是以第一小提琴的身份。

 學園祭風波過去之後,優紀一切如常,也不再刻意躲著或是無視黃瀨的示好。黃瀨這才鬆了一口氣“小云雀今天放學後有空嗎”“有社團活動,有什麼事嗎”

 “就是……”黃瀨撓了撓後腦勺“想向小云雀正式道歉。”“關於什麼的”

 “之前我說的……小云雀在遷怒我的事,還有害得小云雀被秋原蘭記恨的事,全部。”"那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吧?而且我也說過了,我沒有遷怒黃瀨君,這件事也不是黃瀨君的錯,完全不需要黃瀨君的道歉。"

 "……" 黃瀨看著少女走遠的身影, 開始反思小云雀是不是還在生氣。畢竟從最後的結果上來看,他也並沒有讓秋原蘭退學,即使他做了額外的打算,但小云雀並不知道這一點。

 優紀的手傷並不嚴重,不會影響到正常的訓練,只要不過量就好。

 升任第一小提琴之後她在樂團中所擔任的責任也艱鉅了起來,除了練好自己的琴以外,還要了解整個樂團的情況。

 她跟著大提琴組一起練曲的時候聽到音樂教室另一端爆發了一陣喧鬧聲。

 通常情況下,練習時間應該是不會這麼吵鬧的?優紀和大提琴組的同學一起看過去。音樂教室的門口被人群一圈圈地圍著,時不時還會爆發出一聲驚呼。

 “優紀優紀!”宮澄凌香拿著一隻雪糕拖著麻衣朝她走過來∶“你不過去嗎?黃瀨君請大家吃雪糕"

 優紀呆住“啊”“嗯你不知道嗎”"完全。"

 "可惡,突然好嫉妒是怎麼回事。"

 “小云雀!!”看到她的身影,黃瀨向她歡快地招了招手。他果然很會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

 誰能拒絕一隻對你閃著星星眼、熱情搖尾巴搖出殘影的大金毛?

 優紀頂著眾人錯綜複雜的眼神走上前,有點無奈、又有點開心∶“為什麼突然請客?”

 "唔……因為想稍微借走小云雀一小會兒。" 黃瀨雙手合掌,做出一個狗狗式的"拜託拜託"∶“就一小會兒,好嗎”

 優紀輕輕嘆氣,妥協般喟嘆“好。”

 音樂教室裡忙著分雪糕,他們把喧鬧甩在身後一起上了天台。

 “在黃瀨君說話之前,我想先重申一點。”優紀大概能猜到他要說什麼∶“我並不是出於賭氣才說沒有遷怒黃瀨君和不需要黃瀨君道歉的。”

 看到狗狗怔愣一下,優紀繼續∶“前兩天心情不好是因為一些……現在不太方便說出口的原因,如果這給黃瀨君帶來了某種困擾和誤解,那我也要向你道歉。”

 狗狗笑了起來。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幽默的笑話,捂著臉笑得無聲“真是的。”他一改說話的口吻,語氣變得輕軟,像是嗚嗚咽咽撒嬌的小狗∶“小云雀這樣還讓我說什麼呀。”

 都想告白了。

 “我要道歉的是,那天我不該指責小云雀遷怒我的。”他朝要說話的少女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事實上小云雀也沒有遷怒我不是嗎?況且即便小云雀真的生氣了,那也是小云雀的自由。所以我要為我‘不讓小云雀生氣’這個想法而道歉。”

 “你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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