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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降肥兔(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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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了,這個叫陳二花的女人還真的是要偷偷換掉人家的孩子。她家裡日子過的窮,男人也死了, 生了一個遺腹子, 正愁自己一個人不好再養一個兒子,正好趕上鄰居家小媳婦兒也要生了, 立刻就動了歪心思。

這個小媳婦兒男人是部隊的,年紀輕輕就是連長了呢。聽說婆家也是條件好的。因為公婆也是雙職工, 她自己孃家媽倒是沒工作, 所以她這生孩子就回了孃家, 想讓她老孃伺候月子。

誰曾想, 人算不如天算,她生產當天, 老太太竟然摔倒摔斷了腿, 這下子人手就不夠了。

作為鄰居, 陳二花也跟著來看了一次,這一看,就生了歪心思,這邊沒人照顧, 很方便下手。這兩家的孩子就差了五六天,她琢磨著這小媳婦兒是頭一胎, 根本不知道孩子大小什麼的, 她要是換了孩子,也成。

反正她覺得小孩子都長一個樣兒,到時候她的兒子跟著這小媳婦兒去過好日子, 這小媳婦兒的兒子她隨便給一口養著,聽話就為家裡做牛做馬, 不聽話攆走就是了,管他死活。

正因此,她鼓足了勇氣,來換孩子。

“我日子過得這麼苦,她日子過得這麼好,讓我兒子去享點福有什麼錯?”

“這人怎麼就這麼自私?養誰家的孩子不是養,給我兒子養大,不是一樣孝順她?”

“他家條件好,養兩個孩子也不在話下,就當成雙胞胎養著唄?還多個孩子孝順她呢。”

這些話說個不停,氣的那小媳婦兒給她臉都打爛了,更是一定要追究這個毒婦的責任。

這一茬事兒一出,各個產婦都趕緊看好了自家的孩子,但凡是能來醫院生孩子,一般都還是有點條件的,不然就在家裡生產了。大家這還能不怕?

這要是自家孩子被人換了,可咋整啊!

陳二花以為那小媳婦兒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卻不知道,她一下子就看出眼前的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也一下就認出了自己兒子是哪個,她抱著孩子哭的歇斯底里,好在這件事兒沒有釀成更可怕的後果。

王一城還有當時參與抓壞人的幾個人都被表揚了,王一城回到病房,感覺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尊敬。是的,這話不假,他之前是鄉下來的,所以只有對面床的大媽跟他叨叨。其他人多少還是不搭理他的。

這年頭,城鄉差距大,城裡人就是看不上農村的。

不過王一城救了人,就不同了,大家的感情還是很淳樸的,紛紛讚揚起來。

對面床的老大媽看著王一城,十分慈祥:“你這小夥兒人真的不錯,倒是頗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風采。這要不是你都有孩子了,我就把我閨女介紹給你。”

王一城笑了出來:“那現在也成啊。”

大媽搖頭,誠懇的說:“我閨女和你不合適,她一個大好的姑娘,總不能找個二婚的吧?”

老太太:“我這人是實在人,不跟你扒瞎,等我遇到合適的,我給你介紹。”

因為這場見義勇為,王一城在醫院倒是成了名人,別說同病房的客氣,上廁所遇見別的病房的,都能打個招呼呢。醫院更是做主免去了他的醫藥費。

王一城想,真是不枉費他做了一場好人。

醫院雖然給他免了醫藥費,但也是很高興的,畢竟避免了一場換孩子的大事故,醫院也膽戰心驚呢。王一城一個結紮手術,本來就不貴,給他免了費,他們也沒什麼負擔,雙方皆大歡喜。

王一城心裡嘀咕,早知道有這個好事兒,我住上一個禮拜啊。

但是可惜啊,他開始就開了三天,不好增加了。

王一城躺在病床上休息,覺得因為見義勇為,自己的品格都更加升華了。

“王同志,王一城同志。”

大清早的,王一城睡得正美呢,夢裡啥都有。

這就被推醒了,他揉著眼睛:“這麼早就打點滴啊……”

他嘟囔,護士搖頭,說:“張同志夫妻兩個來感謝你了。”

王一城:“張同志?”

啥?

他迷茫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張同志,應該就是昨天被偷孩子的夫妻兩個。他掙扎著坐起來,這一看,對面男人穿著一身軍綠色,小平頭,看起來比他大一點,而女同志就是昨天那個胖揍陳二花的那位受害產婦了。

倆人還抱著孩子呢。

張同志一看王一城醒了,開了口:“您就是王一城同志吧,昨天真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遇見您,我家這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說完了似乎才反應過來:“我姓張,張保國,這是我媳婦兒譚華。你昨天救的,就是我們的孩子。”

王一城笑了出來,趕緊說:“原來是你們,快坐,孩子還好吧?嚇到沒有?”

他熱情招待,說:“這小傢伙兒一看就是像你們夫妻,膽子大大的,昨天那壞女人把他砸出來,小傢伙兒一點也不怕呢,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笑了出來。這小娃娃也是聰明,大概曉得我們是幫助他的,我抱住他的時候,一點也不哭呢。”

當爸媽的沒有人不愛聽誇獎自己的孩子,這夫妻兩個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我家這孩子確實懂事兒,真是體諒我這當媽的,曉得我身邊沒人照顧,哭鬧都少,可乖了。”譚華驕傲的揚了揚下巴,覺得自家孩子最好,她忍不住繼續說:“就那個陳二花,真以為我是那傻的,都認不出自己孩子嗎?竟然還想換孩子。真是惡毒透了。”

想到這個事兒,當媽的就覺得恨不能殺了那個賤女人,怎麼就有這麼惡毒的。即便是被發現了,她竟然還打著讓自己養兩個的心思,簡直是其心可誅。

譚華氣的不行,她男人張保國倒是拍了拍媳婦兒的手,說:“沒事兒,我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

王一城:“是該追究的,這事兒可不是不大度,而是影響太惡劣了。如果不追究不嚴懲,別人一看,嗨呦,做壞事兒沒壞結果啊。如果不成,大不了被批評批評,又不影響什麼,頂多關一段時間,那還怕什麼。做了壞事兒也不會怎麼樣,那麼大家都這麼幹了。畢竟啊,這要是成功,自家孩子可就是一輩子改頭換面了。至於人家本來的孩子,他們那樣惡毒的都能換孩子了,還會管嗎?保不齊怎麼虐待孩子呢。”

“你說得對,王同志你說的太對我的心了。”張保國握住了王一城的手,更熱情了。因為當場被抓到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其實他也曉得,自己嚴肅追究,一定會引得一些人說三道四。

現在就是這樣,針沒紮在身上不疼,總是有些人要衝出來做好人的。但是王一城一番話一下子就說到了他的心裡,他甚至一下子就被點撥了。

對啊,如果不殺雞儆猴,那麼以後大家都照著做怎麼辦?

這可不是他們家不大度,而是要讓人知道做這件事兒的嚴重性。

他坐下來,說:“王同志,這要是人人都像是你這麼深明大義就好了。”

王一城:“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深明大義的,而且啊,誰不怕啊。這人今天能換你家孩子,明天也能換別人家孩子啊。別人都有樣學樣的,那麼人家條件好點的,還要整天防賊了。像是我們村裡還成,但凡是進去個陌生人,一下子就能被盯住。你們城裡不行啊,人來人往的多,特別是雙職工家庭,誰能天天盯著孩子?有人想要換小孩子,難道就沒人打大孩子的主意了?都不好說的,所以但凡是遇到這種事兒,還是該嚴肅處理的。最起碼也要震懾那心懷不軌的,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王一城說的那叫一個真心,怎麼講呢,他是真心看不起打孩子主意的。

說實話,就算是見到小偷兒,他都覺得比換孩子的強,小偷兒最起碼勉勉強強還算是一個技術活兒,這換孩子,真是罪大惡極。他自家也是有孩子的,可是見不得這種事兒。

王一城:“我就看不起這種人。”

“對對。”

別說是張保國夫妻兩個,就連病房裡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誰家沒有孩子啊!所以遇見這種事兒,格外的氣憤,就覺得這個小王同志說的真的極有道理。

雖然沒有插話兒,都跟著點頭呢。

張保國:“兄弟你這是什麼病啊?我看你氣色挺好的。”

王一城:“我結紮。”

張保國:“???”

對面床大媽這下子可算是知道了,趕緊給他解釋一下啥叫“結紮”,嗯,別說農村人城裡人,就連在部隊裡的張保國,也不知道呢。這果然是個稀奇事兒。

張保國聽了,也驚呆了,一時間驚訝了好久,不曉得說啥。

好半天,說:“呵呵,呵呵呵,兄弟你倒是灑脫。”

果然,這會說話的就不會說難聽的。

王一城垂垂頭,隨即苦笑一下,說:“其實,我也挺喜歡孩子的,之所以結紮,也是為了我家孩子。我媳婦兒早逝,就留下一個閨女,我們村裡人倒是都挺好,但是哪兒沒有閒話兒呢,你也不能說人壞,但是總歸是有人在我閨女面前說,將來你爸再婚再生孩子,就不要你了。總是說這樣的話,你說我這當爹的聽到這樣的話什麼心情,誰家孩子不是當個寶的?我家小丫頭年紀還小,聽了就當真,難受可憐巴巴的,我這當爹的心裡也難受。我想著,我結紮吧,我結紮以後就不能再生了。我閨女以後也不用擔心什麼了,我只有她一個孩子,肯定不會不疼她的。而且別人也再也不能拿這個說事兒了,頂多說說我的小話兒。我也不往我閨女身上牽扯,我就說自己不喜歡孩子。大不了就說我唄。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閒話?”

張保國譚華兩口子都驚訝的看著王一城,張保國豎起大拇指:“王兄弟你這人是這個。”

一旁的譚華更是感動,她是女人,更是感慨男人能做到這一點真是太難太難了,就算是生兒子的都未必能做到不再生,王同志家裡是個閨女都能為閨女做到這一點,真是太難能可貴了。

她感動的眼圈都紅了:“你是個好人啊。”

對面床的老大媽也恍然大悟,說:“你這小夥兒,還跟我扒瞎說什麼自己不想要那麼多孩子,原來是為了閨女,你是個好人。你這小夥兒啊,真是的,你說你有啥就直接說唄,還非要瞎說,我都要誤會了。”

王一城低眉順眼的說:“我是不想這樣的話傳來傳去,最後傳到孩子耳朵裡,孩子有壓力,我當爹的,該是為孩子考慮的。”

老太太豎起大拇指:“你頂頂是個好的,你家閨女託生到你們家,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王一城輕輕的笑,很純良。

張保國夫妻兩個看王一城更順眼了,就覺得這兄弟真是個天大的好人。

張保國:“哎對了。媳婦兒,把東西放下,大兄弟,我們給你帶了點禮物過來。我這一來就說話。倒是忘了。”

王一城:你們忘了,我可看見了,早就瞄到了。

不過他嘴上卻說:“你看看,救人是應該的,誰見了不得出手?我相信這個病房裡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這樣的事兒都得出手的。你真的不用感謝我,再說,醫院為了感謝我都給我免了費用呢。”

他一副單純的樣子。

張保國:“醫院是醫院,我是我,你幫了我家這麼多忙,可得收下。你要是不收,我可要生氣了。”

王一城:“這怎麼好,我做這些,都沒想著你們感謝。大家都有孩子,我最見不得孩子受委屈……”

“我知道,可是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得收下,你要是不收,我可就不走了。大家都是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雙方推推搡搡,王一城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下定決心說:“行吧,我知道我不收,你肯定會覺得我這人假惺惺的不夠意思,既然是感謝,那我就收下了。”

他倒是一副也不矯情了的樣子,說:“這倒是好東西,我帶回去,我閨女肯定喜歡。”

張保國:“這就對了。”

王一城笑了出來。

他打量張保國,見他好像很疲憊,說:“張同志你是不是連夜趕過來的啊?看著可挺疲憊。”

張保國:“可不是,我昨天傍晚收到訊息就趕緊請假,連夜趕過來了。坐了一宿車,這都能看出來了啊?”

王一城:“你看著是挺憔悴的。”

張保國苦笑一下,說:“我實在是忙,不然也不會讓媳婦兒自己來生產,遇到這麼個事兒。”

王一城:“一切都過去了,總是會好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家小娃兒將來可會有大出息的。”

張保國夫妻兩個又樂開了,這就是新手爸媽,但凡是有人誇獎自家的崽,就高興的手舞足蹈。倆人又跟王一城說了一會兒,王一城眼看張保國確實沒什麼精神,說:“張同志,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正好也陪陪媳婦兒孩子,他們昨天都受了驚嚇,該是多陪一陪的。”

張保國:“也行,那你也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王一城擺手:“不用不用,我明天下午出院就回家了,這些都是小事兒,你也不用記掛的。”

他越是這麼說,張保國越是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他說:“那可不是這樣,救命之恩,咋能不用記掛?你對我家娃兒就是天大的恩人。這樣,你給我留個地址,我也給你留一個我在部隊那邊的地址,我們常聯絡。我們部隊在濱城,到時候我給你寄海產。”

王一城:“這怎麼好意思……”

張保國:“就這麼定了,我們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往後常聯絡。”

王一城笑著說:“行。”

他說:“我最崇拜的就是解放軍戰士,沒想到自己還能跟解放軍戰士成為朋友。”

張保國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但是又笑的很爽朗。

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張保國這才離開,王一城掃了一眼張保國提來的東西,沒當場翻動,反而是放在了床頭櫃上,懶洋洋的靠在了床頭。

頭面床老大媽又開口了:“小夥子,你明天就出院啊?”

王一城:“嗯,我這個是小手術,後天下午出院也差不多了。”

老大媽還有點遺憾。這麼能嘮嗑兒的小夥兒,可不多見啊。她說:“我家住在城東石庫門,你過去一打聽就知道了,人家都叫我白大媽,你以後來城裡,過去找我玩兒啊。”

王一城:“好嘞。”

王一城覺得,自己來城裡一趟還是很不錯的,沒看麼,這都交上朋友了,別看今天用不到,但是保不齊啥時候就用到了呢。認麼,多點朋友多條路啊。

他又掃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禮品,心裡微微點頭,果然啊,怪不得陳二花盯上張保國夫妻了呢,他們夫妻是真的條件好,王一城沒扒拉東西,但是卻看到兩瓶麥乳精,我的個乖乖,啥樣家庭啊,竟然拿兩瓶麥乳精出手。

好像還有餅乾。

嘖嘖。

真是大方。

王一城心裡美滋滋,盤點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表現,覺得自己剛才表現的也挺好。這對著不同的人就得說不同的話,他瞎嗶嗶一通,看得出來,張保國夫妻很吃這一套的。

不顧流言蜚語,疼愛閨女的好爸爸,嗯,他這想想真真兒不錯。

嚶嚶,他拿閨女做筏子說事兒了。

不過,相信閨女看到好吃的,一定不會跟他計較的。

嗯,沒有什麼是一頓好吃的收買不了的,如果有,就是兩頓。

王一城躺在病床上,又琢磨起家裡的小不點兒,不曉得小不點有沒有想他啊。他這個老父親可是想小不點了,沒她嘰嘰喳喳,感覺還有點太安靜了呢。

沒有人分好吃的,自己吃也覺得有點小寂寞。

果然還是兩個爭搶著吃東西更香。

王一城幽幽嘆息,翻個身,睡覺。

王一城在市裡幹了大事兒,村裡可是一點也不知道的,小寶丫吃完了早飯,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小板凳上。

爸爸不在家的第二天,想他。

寶丫這幾天啊,就是很沒精神的,小姑娘撿著一根小樹枝兒,沒事兒捅雞,戳戳戳。

田巧花出門倒水:“唉我去,寶丫你幹啥!”

當奶的險些罵人,說:“你沒事兒就出去玩兒,在家裡禍害雞幹啥,這雞可是要下蛋的,你沒事兒戳你幹啥,這給你閒的了是不是?”

寶丫趕緊說:“我輕輕的,你看,很輕很輕。”

“很輕也不行,去去去,自己出去玩兒,再讓我看見你禍害雞,我就打你了啊。”

寶丫立刻縮縮脖子,說:“打人不好的。”

田巧花翻白眼:“那你戳我的雞就好了?”

寶丫也知道不好,小孩子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哦。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就……手欠兒嘛!

她撅撅嘴,很快的拍拍屁股起來,說:“那我要出去玩了。”

田巧花:“別亂跑。”

“好~”

寶丫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想去找新朋友唐姐姐,但是很快的,小女娃兒想起來,唐姐姐是要上工的,小姑娘又想了想,果斷的去找自己的小夥伴猴哥兒。

“寶丫,寶丫等等我!”紹勇追了上來。

別看陳冬梅不怎麼喜歡寶丫,但是紹勇最喜歡跟寶丫一起玩兒了。

紹勇最喜歡跟寶丫還有猴哥兒一起上山玩的,他們一起上山可經常能找到好吃的。其實啊,跟別的小夥伴一起上山也能找到,不過大家你想多一口,我也想多一口。

還有人要帶回家,所以總是有些小矛盾,雖然也才六歲,但是紹勇覺得這樣好煩哦。他最樂意跟猴哥兒還有寶丫一起,大家就平分,當場吃掉,哪裡有那麼多事兒哦。

小紹勇也不太懂,但他就覺得,別人婆婆媽媽,一點也不乾脆,還是跟猴哥兒寶丫一起最好了。

“寶丫等等我。”

紹勇追上寶丫,說:“你是去找猴哥兒嗎?”

寶丫點頭:“對啊。”

兩個小孩兒一起來到猴哥兒家,叫:“猴哥兒,猴哥兒!”

正叫著,出來一個沒牙的老太太,她是猴哥兒的奶奶,她笑著說:“你們來了啊,猴哥兒上去了,不能跟你們一起玩了。”

寶丫:“!!!”

晴天霹靂。

對哦,猴哥兒現在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他不放假的時候,都要上學的啊!

啊啊啊!

寶丫覺得,上學是她最大的敵人。

她的小夥伴上學了,哥哥姐姐也上學了。

寶丫扁了扁嘴,紹勇嚇了一跳,說:“寶丫,你不會是要哭了吧?”

寶丫揉揉眼,說:“我才沒有要哭。”

她脆生生的衝著猴哥兒奶奶說:“奶奶,猴哥不在家,我就不進去了,我們去玩了,奶奶再見。”

老太太樂呵呵:“寶丫再來啊。”

寶丫:“好~”

兩個小孩兒離開猴哥兒家,面面相覷,不知道幹啥好了。

寶丫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兩個上山吧。”

紹勇:“!!!”

他說:“奶知道要罵人的。”

又想了想,說:“保不齊還要打人。”

寶丫認真:“我們不去山裡,就在山下轉悠轉悠,還不行嗎?”

紹勇:“那這個肯定行了。”

村裡時常有些小孩兒在這邊挖菜,所以小孩子們不去山裡,在心的,他們還想遇到這種好事兒?

這不走進深山,根本別想遇見什麼小動物,但凡是有,早就被人幹掉吃肉了。

大的小的,都是沒有。

聽說哦,六零最困難的那三年,樹枝都被薅禿了。孩子們上山,也就是找個野果子什麼的,動物什麼的可別想看見。像是寶丫他們上次雖然是撿到一個野雞,但是那也算是深山的位置了,如果不是跟蹤陳文麗,他們都不會去那麼遠的。

這事兒要是讓家裡人知道,都要捱揍的。

所以寶丫倒不是很擔心啦,她說:“我們在 />

紹勇:“行!”

倆人一起手牽手進山,沒走多遠,寶丫:“咦?”

她立刻拉住紹勇,小小聲的說:“你看,是陳知青。”

紹勇疑惑:“她怎麼不上工又進山了?”

兩個小孩兒對視一眼,寶丫瞬間想到了上一次,上一次陳文麗就進山抓到一個獾。他們也跟著撿了一個野雞。

她抿抿嘴,說:“我們要不要跟著?”

紹勇果斷:“當然要跟。”

他也想到了,陳文麗上次抓到一隻獾呢,他們還在獾出沒的地方撿到一箇中了陷阱的野雞,嗯,野雞的滋味兒真美味啊。兩個小孩兒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堅定,嗯,超級堅定的。

兩個小孩兒也是傻大膽兒,立刻就跟上了陳文麗。

陳文麗趁著上工時間偷偷上山,也是很小心謹慎的,她左顧右盼,到處張望,一步步的往山裡走,這一次,她也是有備而來的。前幾天的獾,她本來想找顧凜幫忙,但是正好出了於招娣的事情,生生的拖了她的事兒。眼看顧凜沒工夫找她,她沒有辦法,只能忍痛賣掉。她倒是也可以自己剝皮熬油,可是她實在是不敢給那個玩意兒剝皮熬油,再說村裡也沒有合適的地方讓她這麼做。她可知道,他們知青點的姜小蘋和遲盼兒都盯著她呢。

思來想去,她到底是決定虧本大甩賣,簡單處理,只好偷偷帶去了黑市兒,因為獾死了將近兩天,已經有點臭味兒了,她勉勉強強才賣了五塊錢,想一想真是虧了。

要知道,獾雖然不大,但是至少也頂上三隻野雞了呢。

更不要說,獾可以熬油賣,這個她是知道的,上輩子就聽說顧凜家賣油賣了十塊錢呢。就這,肉還能自家吃,多好的事兒。可惜啊,她最近在村裡惹得事情比較多,知青點又有人盯著她,搞得她十分沒有辦法,只能虧本大甩賣。

真是虧!

雖說賣了五塊錢,但是五塊錢夠幹什麼啊,她買了藥敷臉,一次只能用三天,就要花費五毛錢呢,真是該死的庸醫。如果不是為了讓自己早點好,讓自己好看點,她是絕對不捨得花這個錢的。

這麼點錢,根本不夠幹什麼,她這次上山,就是奔著再發財的。

陳文麗雖說不像是於招娣那樣上帝視角,但其實,陳文麗是比於招娣有更多優勢的,畢竟於招娣就是走馬觀花,又不是親身經歷,她就是知道圍繞主角的一些事情,不像是陳文麗。

陳文麗在這裡生活過的十來年的,村裡的一些事兒,她也是知道不少的。於招娣不可能知道一些小事兒,但是陳文麗可是知道的。從某一方面來說,陳文麗和於招娣也算是對照組了。

不過,他們兩個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貓膩罷了。

而現在,陳文麗就有充足的優勢。

她仔細回想上輩子生活的細節,這一次上山,為的就是截胡藥匣子。

她記得,藥匣子曾經在山裡發現了一小片金銀花,鬼知道山裡咋有這個玩意兒,但是這個玩意兒也是值點錢的。上輩子這事兒也傳出來過,藥匣子曾經說過,這片金銀花,如果他去公社醫院拿,怎麼都得要他十塊錢呢。這在山裡採到,那是實實在在的省了。

陳文麗一想到這個,馬不停蹄就上山了。

十塊錢,她都損失一個十塊錢了,不想損失第二個十塊錢,這片金銀花,她志在必得。

陳文麗攥起了拳頭,順著大概的方向找過去,她現在越發的肯定,自己就是天命之女,這事兒過了這麼多年,她都還記得大概的位置,這已經很難得很難得了。

不是天命之女,哪裡有這麼好的記性。

陳文麗得意的笑,嘎嘎嘎。

寶丫一把抓住紹勇的手,紹勇也反手握住寶丫,兩個小孩兒多少有點怕怕,這個笑聲,聽起來好恐怖哦。這個阿姨為什麼要這樣笑啊,有點像是會嘎嘣嘎嘣吃小孩兒的深山老妖怪。

兩個小孩兒有點忐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寶丫深深的吸氣呼氣,小小聲的說:“我們、我們還是不要跟了吧?我覺得她有點點嚇人呢。。”

紹勇趕緊點頭,說:“好。”

他現在也麻爪兒呢,聽著妹妹的,趕緊點頭。

兩個小孩兒跟著陳文麗,陳文麗倒是完全沒發現,主要是兩個小豆丁都是六歲,小不點一個,跟的又遠,不留心還真是不容易發現。不過兩個小孩兒被她的笑聲嚇到了,一秒撤退。

如果不逃跑,好怕被吃掉。

陳文麗找來找去,也有點厭氣了,罵道:“該死的,這金銀花到底在哪兒!”

這怎麼就找來找去找不到呢。

她記得藥匣子是明年春天發現的,現在看來距離起來也就是半年,按理說也該長成了啊,怎麼就沒有呢。

她越找心火越旺,只覺得心情難受極了,她憤憤然:“該死的,怎麼就不順,我這樣的天命之女,怎麼可能找不到,這絕不可能,這好東西一定是我……咦?”

她突然就頓住,倒不是看到了金銀花,而是看到了一個陷阱,她冷不丁想到,這裡不是何家設的陷阱?

當然了,相比於在河邊設陷阱的卑鄙,這裡也算是靠近深山,那屬於正常的操作。

她畢竟曾經是何家的媳婦兒,對何家做的陷阱還是知道的。這山裡獵人是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的,其中就包括,不能拿走別人的獵物。這要是被發現,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雖說現在可不講究這個了,嚴格來說設陷阱都是被人詬病的,但是大家還是悄悄這麼幹。他們這些靠近山裡的村子不少獵戶的,少不得有人這麼幹,所以管的不嚴格。而且一隻雞一隻兔,沒遇到特別上綱上線的,也不會說薅社會主義羊毛的話。時代變了,但是一些稍微講究的,或者是家裡是老獵戶出身的,仍是沒有拿別人陷阱獵物的,絕對沒有幹這個事兒的,丟面兒。

東北爺們,要臉。

所以一般各家就算是設陷阱,也會綁上自己的一個標誌,讓人知道,這大概是誰家的。陳文麗一眼就看見,這是何家的陷阱,她立刻就走過去,這一看,瞬間驚喜起來。

竟然是一隻野兔。

兔子還沒死,但是受了重傷,氣若游絲了。

陳文麗吞嚥一下口水,直接把陷阱扒拉開,老獵人講究不拿別人獵物,她可不管那些,再說了,何家上輩子那麼磋磨她,對不起她,活該這輩子賠償她的。

她把野兔撈出來,喜滋滋又驕傲的說:“雖然沒有金銀花,這個就當賠償我好了。”

她得意一笑,拎著兔子就走。

嗯,看來金銀花現在沒有,她只能等明年開春了。

她拎著兔耳朵,哼起了小曲兒,正好,她已經好久沒吃肉了,自從下鄉,就沒吃過一口。這日子過的正是清湯寡水,今天就讓她改善一下。

嗯,她可以叫顧凜來給她烤兔子,這樣就不用自己做了。她可以分他一半兒,他們一起吃兔子,感情肯定會更進一步。顧凜知道她的好,他們結婚了,到時候肯定可以讓她把著錢。

想到這裡,她更是美的不行。

陳文麗哼著小曲兒往山下走,還沒走多遠,正好遇到一個婦女,陳文麗瞬間皺眉,厭惡的掃了她一眼,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何三柱兒的媳婦兒,陳文麗上輩子的死敵。

她看到這個女人,噁心的呸了一聲。

何三柱兒的媳婦兒叫黃玉芬,黃玉芬這次上山,是來檢查自家的陷阱的,他家陷阱最近被偷了幾次。所以家裡爺們很不放心,他們男人工分多,上工也不好請假,所以就讓她上山了。

黃玉芬遠遠的就看到了陳文麗,她跟陳文麗不認識,但是卻也知道這是村裡新來的女知青,犯錯被安排挑糞的。

她也是頂頂看不上眼前的女人,不過她的視線倒是很快的落在陳文麗的手上——一隻兔子。

一隻受傷的兔子,兔子身上紮了一個口子,吧嗒吧嗒流血呢。不用說,這一看就是掉進陷阱裡的兔子。黃玉芬瞬間變臉,怒道:“陳知青,你的兔子是哪兒來的?”

陳文麗故作鎮定,冷漠的掃他一眼,說:“關你什麼事兒?我自己打的,不行嗎?”

“你撒謊!”

這兔子跑的賊快,最是不好抓了,但是有陷阱就不同了,抓的兔子最多,因為兔子最能生,山裡兔子的數量可比野雞多多了,所以陷阱一般抓兔子是很多的。

她也知道,自家的陷阱就在前面的不遠處,想到最近陷阱頻繁被盜,她就怒火中燒:“你個賤人,沒想到你勾引我家四弟不成,還要偷我家的兔子,我打死你!”

黃玉芬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別看在家被男人捶,但是在外面向來是重拳出擊。

“你這瘋女人幹什麼,我自己的兔子,怎麼就是你的了!”陳文麗也不客氣,嗷嗷的還手:“還說什麼我勾引你家四弟。你也不看看你家四弟那個豬樣兒,我看得上嗎?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一身賤骨頭,樂意給老何家當牛做馬!”

“你!你這賤人,我非打死你!”

“你當我怕你?你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啊。你家的陷阱故意挖在水池邊,差點害了於招娣,我沒拆穿你們都算是夠給你們面子了。你還想來欺負我?門兒都沒有!”

陳文麗之所以放棄勒索,可不是因為發了好心,而是她突然想到,何家兄弟四個呢,她一個外來的女知青,要是真的得罪地頭蛇,恐怕不妥。

不過她現在嘴上可不會這麼說:“我深明大義,知道內情都沒說,你還敢打我?你這賤人,怪不得只能生閨女,就是因為你太賤了。”

“啊!你敢罵我!”黃玉芬最聽不得只能生閨女的這個話,他家沒兒子,她的日子過得不太好,這話是戳她肺管子。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她再看陳文麗,恨不能殺人,嗷的一聲,她直接衝了上去,一腳踹向陳文麗。

陳文麗一閃,抓住了黃玉芬的頭髮,上輩子這個賤人可沒少欺負她,現在她可不會客氣。她一個耳光扇向了黃玉芬。黃玉芬捱了一巴掌,伸手也薅住陳文麗,毫不客氣的反擊。

兩個人互相薅著頭髮,直接打了起來。

倆人你來我往,抱在一起,一起摔倒滾成一團,就這,還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嘴上罵罵咧咧的。倆人打的火熱,黃玉芬打向了陳文麗的胳膊,陳文麗手裡的野兔呼啦一下就飛出去了,順著山坡——咻!

遠遠的丟出去了。

不過現在倆人可顧不上兔子了,打的正火熱呢!

寶丫和紹勇正在下山往家走,兩個小孩兒碎碎念:“那個姨姨,真的很可……啊!”

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兩個小孩兒雙雙一閃,一個兔子,啪嘰,落在他們面前。

??????

兩個小孩兒,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問號?

這咋……天降肥兔?

哪兒來的?

兩個小孩兒齊刷刷的回頭,又納悶兒的抬頭看天。最後,倆小孩兒又對眼兒了,很快的,撿起來兔兔,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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