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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215 去港城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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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您好。見到我就說明小天使需要再多買幾章了喲。

大家議論紛紛, 走得慢的王家人臉色不咋好看,但是也習慣了。

王一城可不管那些個,拎著自家閨女一溜煙兒回家, 吃飯不積極, 思想有問題。王一城回家的可快, 他一路拎著閨女寶丫跑進院子, 正好看到自家老孃在院子裡擺飯桌, 王一城叫:“媽, 我回來了!今晚吃啥?”

王家大家長老太太田巧花沒什麼好臉兒,砰的一下子把飯碗放在了桌上, 罵罵咧咧:“吃吃吃,你個懶骨頭還有臉吃!”

王一城捱了罵一點也不惱, 樂呵呵的說:“媽,我這不是中暑了麼?”

這話田巧花可一點也不相信,呸了聲,說:“你是我生的,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還敢在我面前裝, 你今天才拿了三個工分, 晚飯也就吃三分!”

“啊!”王一城慘叫出來, 苦哈哈的:“娘啊,你咋這麼冷酷無情呢, 我可是你親兒子啊。這不吃飽明天我更不幹不動活兒了。娘啊!我的親孃啊!”

王一城撕心裂肺的叫喚,王家幾兄弟還沒進門都聽見了, 幾個兒媳婦兒聽到這聲音, 心裡舒坦幾分。一大家子陸陸續續進門,就見王一城趴在飯桌上生無可戀一樣嗷嗷叫,一旁的小寶丫沒站在小五子身邊, 反倒是貼著牆,小手兒揪著自己的衣襬,小辮子都散了,腳尖兒原地畫圈兒。

王老大看不下去,說:“媽,小五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罵人了。”

田巧花臉色更難看,說:“罵人?你聽見我罵人了?我看你不光是個睜眼瞎,還是個聾子!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麼些討債的!”她恨恨的瞪了大兒子一眼,心裡罵這就是個憨的,轉頭不耐煩的跟小兒子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今天歇了半下午,只有一半兒乾糧!”

王一城抬眼可憐巴巴的瞅著老孃,一雙眼有些發紅,眼帶祈求。

王家幾個媳婦兒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感嘆這小五子比村裡的小姑娘還會裝相!她們這麼不待見這個小叔子,都生出幾分同情了。然而,好在,婆婆是個鐵石心腸的。

沒有人可以從她這裡佔便宜,沒有人!

果然,田巧花冷冷一掃,堅定的很:“不愛吃就不吃。”

老太太冷漠臉:“洗手吃飯。”

老王家眾人立刻一個個安如雞去洗手,很快的坐上了飯桌兒,小寶丫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坐到爸爸身邊了,仰著小臉蛋兒等著吃飯。田巧花瞅了這小丫兒一眼,沒言語。

老王家是分餐,各人是個人的份兒,大人一人一個窩窩頭,小孩兒半個窩窩頭,菜也是一樣,小孩子是大人的一半兒。今天偷懶了半下午的王一城因為下午休息,晚飯跟孩子們一個檔次。

田巧花挨個兒分,目光如炬。

這活兒別說是幾個兒媳婦兒,就連幾個兒子都撈不到手裡。

那必須是田巧花親力親為,她的眼睛就是尺,那是一點兒都不差!那半個窩頭兒簡直就跟量過的一樣,分毫不差。就連菜也是一樣的,每一份兒都不多不少。

秋收疲憊,一天下來人一點勁兒都沒有,乏力的很,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個大口乾飯,一個大窩頭兒勉強混上個三四分飽,還沒收桌兒,一家子人就開始琢磨明早吃啥了。

田巧花環視一圈兒,說:“吃完了早點回去歇著,別給我亂竄,消化的快了餓了還得找食兒吃,家裡有多少糧食也不夠嚯嚯的。”

“知道了媽!”

“媽我這立刻就回屋睡覺去~”王一城討好的衝著老孃笑。

田巧花哼了一聲,斜楞他:“睡什麼睡。今天輪到你這房刷碗,收拾一下吧。”

“好的媽。”王一城狗腿的很。

一家子倒是聽指揮,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各自回屋了。其實也不獨獨他們家這樣,其他人家也差不多的,秋收的時候又忙又累,別看秋收日子不長,也就十天半月兒,但是這麼一段日子下來,是個人都得瘦一圈兒,精疲力盡。好些個身體弱的扛不住還要歇個許多天才能緩過來。那可不抓緊時間歇著。

他們家輪著幹活兒,今天輪到了王一城這一房,他吩咐閨女:“你先刷碗,我洗洗臉去。”

還沒走,就被寶丫拽住了衣角,小姑娘仰著小臉蛋兒,說:“一起幹活兒,不許偷懶。”

王一城嘟嘟囔囔:“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兒,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父親,你看我養你容易嗎?你幫我做一點點事兒都不樂意,真是白疼你了……”

小寶丫抿著小嘴兒,猶豫了一下,脆生生的說:“那我們釘槓錘!輸了的幹活兒!”

王一城立刻笑了出來,說:“行啊,來!”

“一二三,嘿!”

小寶丫出了剪刀,王一城出了錘子。

王一城嘿嘿:“我贏了,你幹活兒去吧。”

他哼著小曲兒,施施然的走開。小寶丫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憂傷的嘆了一口氣,願賭服輸。

她為什麼總是輸呢?

殊不知啊,還有偷看的呢。

趴在窗戶上的大丫幾個看了一會兒,回頭說:“奶,寶丫又又又又又輸了。”

田巧花已經躺下了,她罵道:“這個豬腦殼,輸一萬次還敢釘槓錘,活該讓她爹給騙了!看什麼看,都趕緊睡覺。不累是吧?”

幾個小丫頭趕緊躺好,不敢言語了。

累是很累的。

大人累,小孩子也累。

秋收的時候,但凡是能幹一點點活兒的都要下地去撿麥穗兒,他們也拿兩個工分呢。拿得最少的是寶丫,今天下午她去照顧五叔,浪費了半下午,只拿到一個工分。

幾個孩子都躺下了,這時寶丫踩著板凳正在洗碗,都洗好了,這才拍拍小手兒從板凳上跳下來。

“寶丫,來洗臉。”

寶丫:“好嘞!”

她咚咚的跑過去,認認真真洗臉洗手洗腳,王一城看她洗完了,拎著女兒進屋,老王家是五間房,最東頭兒就是田巧花的房間,依次排開,老大老二老三還有王一城。

王一城住在最西間。

他家房子不算小,不過也蓋了十幾、快二十年了,他家這房子蓋起來的時候,王一城還沒現在的寶丫大,他那個時候也才三歲,算一算這房子不小,自然就不新。

不過那個時候家裡人口少,現在人口多了起來,房子也不是很夠住,緊緊巴巴的。要說起來,他家最寬鬆的就是王一城父女兩個了。

畢竟他們這房人少。

像是其他幾房的閨女都是住在老太太屋裡呢。

王一城把閨女放在了炕上,小姑娘立刻爬到炕梢兒,炕梢兒是一個炕櫃,小姑娘從裡頭拿出個小笸籮,裡面是蛤蜊油,寶丫抹出一小點點,認認真真的擦了臉,擦過了之後才揉了揉小手兒,潤潤手。

王一城已經一咕嚕躺下了,他瞅著閨女這個小模樣兒,嗤笑:“這破玩意兒,你還當個寶。”

小寶丫不服氣:“這個很好的,別的小孩子都沒有。”

王一城呵呵:“那是誰幫你爭取的?”

寶丫眼珠子轉了轉,撒嬌的湊到爸爸身邊,說:“是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王一城得意的翹了翹下巴,說:“那可不是,如果不是我給你爭取啊,你可沒有這個。”

這是王一城他四姐一紅漲工資時候給家裡人買的,一房一個,本來是不想給他們這一房的,畢竟他們這一房就爺倆兒,沒個女人,呃,小女娃兒不算女人。

王一城可不管那些個,就差當場打滾兒,搞得王一紅腦殼子嗡嗡的,到底是給他們這一房補了一個。所以他們家啊,其他幾房都是嫂子有,只有他們,是寶丫有。

王一城躺在炕上跟沒骨頭一樣,說:“反正你就知道,爸肯定不吃虧,你出門也別給我吃虧,吃虧是傻子。”

寶丫用力點頭:“曉得啦!”

小姑娘鑽進自己的被窩兒,碎碎念:“不知道姑姑再什麼時候回來……”

她最喜歡姑姑回來了,姑姑超有錢的,會給他們買糖吃。

嘻嘻。

王一城想了想,說:“快了,往年秋收,四姐都要買點肉回來補一補。”

提到肉,他吞嚥了一下口水,很快又聽到閨女吞嚥口水的聲音。當爹的毫不遲疑的笑話閨女:“小饞貓。”

寶丫眨巴大眼睛,脆生生的反問:“你不饞肉?”

王一城直白:“也饞,大饞貓才能生出小饞貓啊。”

爺倆兒嘿嘿嘿起來,王一城:“行了,趕緊睡,怪累的,明天還得早起。我今天都裝了半下午的病了,明天不能再裝了……”

憂愁,人為啥要幹活兒呢。

寶丫也憂愁:“明天我也要認真拿工分了,不然奶要生氣了。”

“唉!”父女兩個齊刷刷的嘆氣。

就不想幹活兒!

哎呦!

別看嘆氣吧啦的,寶丫到底是個小孩子,很快就睡著了,倒是王一城,大概是下午裝病睡過了,一時倒是不困了,他看著有點發黑的棚頂,不禁想到了上輩子……

是的,他,王一城,大概是投胎的時候喝了沒熬好的孟婆湯,他記得上輩子的事兒……

大家議論紛紛,走得慢的王家人臉色不咋好看,但是也習慣了。

王一城可不管那些個,拎著自家閨女一溜煙兒回家,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王一城回家的可快,他一路拎著閨女寶丫跑進院子,正好看到自家老孃在院子裡擺飯桌,王一城叫:“媽,我回來了!今晚吃啥?”

王家大家長老太太田巧花沒什麼好臉兒,砰的一下子把飯碗放在了桌上,罵罵咧咧:“吃吃吃,你個懶骨頭還有臉吃!”

王一城捱了罵一點也不惱,樂呵呵的說:“媽,我這不是中暑了麼?”

這話田巧花可一點也不相信,呸了聲,說:“你是我生的,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還敢在我面前裝,你今天才拿了三個工分,晚飯也就吃三分!”

“啊!”王一城慘叫出來,苦哈哈的:“娘啊,你咋這麼冷酷無情呢,我可是你親兒子啊。這不吃飽明天我更不幹不動活兒了。娘啊!我的親孃啊!”

王一城撕心裂肺的叫喚,王家幾兄弟還沒進門都聽見了,幾個兒媳婦兒聽到這聲音,心裡舒坦幾分。一大家子陸陸續續進門,就見王一城趴在飯桌上生無可戀一樣嗷嗷叫,一旁的小寶丫沒站在小五子身邊,反倒是貼著牆,小手兒揪著自己的衣襬,小辮子都散了,腳尖兒原地畫圈兒。

王老大看不下去,說:“媽,小五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罵人了。”

田巧花臉色更難看,說:“罵人?你聽見我罵人了?我看你不光是個睜眼瞎,還是個聾子!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麼些討債的!”她恨恨的瞪了大兒子一眼,心裡罵這就是個憨的,轉頭不耐煩的跟小兒子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今天歇了半下午,只有一半兒乾糧!”

王一城抬眼可憐巴巴的瞅著老孃,一雙眼有些發紅,眼帶祈求。

王家幾個媳婦兒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感嘆這小五子比村裡的小姑娘還會裝相!她們這麼不待見這個小叔子,都生出幾分同情了。然而,好在,婆婆是個鐵石心腸的。

沒有人可以從她這裡佔便宜,沒有人!

果然,田巧花冷冷一掃,堅定的很:“不愛吃就不吃。”

老太太冷漠臉:“洗手吃飯。”

老王家眾人立刻一個個安如雞去洗手,很快的坐上了飯桌兒,小寶丫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坐到爸爸身邊了,仰著小臉蛋兒等著吃飯。田巧花瞅了這小丫兒一眼,沒言語。

老王家是分餐,各人是個人的份兒,大人一人一個窩窩頭,小孩兒半個窩窩頭,菜也是一樣,小孩子是大人的一半兒。今天偷懶了半下午的王一城因為下午休息,晚飯跟孩子們一個檔次。

田巧花挨個兒分,目光如炬。

這活兒別說是幾個兒媳婦兒,就連幾個兒子都撈不到手裡。

那必須是田巧花親力親為,她的眼睛就是尺,那是一點兒都不差!那半個窩頭兒簡直就跟量過的一樣,分毫不差。就連菜也是一樣的,每一份兒都不多不少。

秋收疲憊,一天下來人一點勁兒都沒有,乏力的很,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個大口乾飯,一個大窩頭兒勉強混上個三四分飽,還沒收桌兒,一家子人就開始琢磨明早吃啥了。

田巧花環視一圈兒,說:“吃完了早點回去歇著,別給我亂竄,消化的快了餓了還得找食兒吃,家裡有多少糧食也不夠嚯嚯的。”

“知道了媽!”

“媽我這立刻就回屋睡覺去~”王一城討好的衝著老孃笑。

田巧花哼了一聲,斜楞他:“睡什麼睡。今天輪到你這房刷碗,收拾一下吧。”

“好的媽。”王一城狗腿的很。

一家子倒是聽指揮,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各自回屋了。其實也不獨獨他們家這樣,其他人家也差不多的,秋收的時候又忙又累,別看秋收日子不長,也就十天半月兒,但是這麼一段日子下來,是個人都得瘦一圈兒,精疲力盡。好些個身體弱的扛不住還要歇個許多天才能緩過來。那可不抓緊時間歇著。

他們家輪著幹活兒,今天輪到了王一城這一房,他吩咐閨女:“你先刷碗,我洗洗臉去。”

還沒走,就被寶丫拽住了衣角,小姑娘仰著小臉蛋兒,說:“一起幹活兒,不許偷懶。”

王一城嘟嘟囔囔:“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兒,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父親,你看我養你容易嗎?你幫我做一點點事兒都不樂意,真是白疼你了……”

小寶丫抿著小嘴兒,猶豫了一下,脆生生的說:“那我們釘槓錘!輸了的幹活兒!”

王一城立刻笑了出來,說:“行啊,來!”

“一二三,嘿!”

小寶丫出了剪刀,王一城出了錘子。

王一城嘿嘿:“我贏了,你幹活兒去吧。”

他哼著小曲兒,施施然的走開。小寶丫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憂傷的嘆了一口氣,願賭服輸。

她為什麼總是輸呢?

殊不知啊,還有偷看的呢。

趴在窗戶上的大丫幾個看了一會兒,回頭說:“奶,寶丫又又又又又輸了。”

田巧花已經躺下了,她罵道:“這個豬腦殼,輸一萬次還敢釘槓錘,活該讓她爹給騙了!看什麼看,都趕緊睡覺。不累是吧?”

幾個小丫頭趕緊躺好,不敢言語了。

累是很累的。

大人累,小孩子也累。

秋收的時候,但凡是能幹一點點活兒的都要下地去撿麥穗兒,他們也拿兩個工分呢。拿得最少的是寶丫,今天下午她去照顧五叔,浪費了半下午,只拿到一個工分。

幾個孩子都躺下了,這時寶丫踩著板凳正在洗碗,都洗好了,這才拍拍小手兒從板凳上跳下來。

“寶丫,來洗臉。”

寶丫:“好嘞!”

她咚咚的跑過去,認認真真洗臉洗手洗腳,王一城看她洗完了,拎著女兒進屋,老王家是五間房,最東頭兒就是田巧花的房間,依次排開,老大老二老三還有王一城。

王一城住在最西間。

他家房子不算小,不過也蓋了十幾、快二十年了,他家這房子蓋起來的時候,王一城還沒現在的寶丫大,他那個時候也才三歲,算一算這房子不小,自然就不新。

不過那個時候家裡人口少,現在人口多了起來,房子也不是很夠住,緊緊巴巴的。要說起來,他家最寬鬆的就是王一城父女兩個了。

畢竟他們這房人少。

像是其他幾房的閨女都是住在老太太屋裡呢。

王一城把閨女放在了炕上,小姑娘立刻爬到炕梢兒,炕梢兒是一個炕櫃,小姑娘從裡頭拿出個小笸籮,裡面是蛤蜊油,寶丫抹出一小點點,認認真真的擦了臉,擦過了之後才揉了揉小手兒,潤潤手。

王一城已經一咕嚕躺下了,他瞅著閨女這個小模樣兒,嗤笑:“這破玩意兒,你還當個寶。”

小寶丫不服氣:“這個很好的,別的小孩子都沒有。”

王一城呵呵:“那是誰幫你爭取的?”

寶丫眼珠子轉了轉,撒嬌的湊到爸爸身邊,說:“是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王一城得意的翹了翹下巴,說:“那可不是,如果不是我給你爭取啊,你可沒有這個。”

這是王一城他四姐一紅漲工資時候給家裡人買的,一房一個,本來是不想給他們這一房的,畢竟他們這一房就爺倆兒,沒個女人,呃,小女娃兒不算女人。

王一城可不管那些個,就差當場打滾兒,搞得王一紅腦殼子嗡嗡的,到底是給他們這一房補了一個。所以他們家啊,其他幾房都是嫂子有,只有他們,是寶丫有。

王一城躺在炕上跟沒骨頭一樣,說:“反正你就知道,爸肯定不吃虧,你出門也別給我吃虧,吃虧是傻子。”

寶丫用力點頭:“曉得啦!”

小姑娘鑽進自己的被窩兒,碎碎念:“不知道姑姑再什麼時候回來……”

她最喜歡姑姑回來了,姑姑超有錢的,會給他們買糖吃。

嘻嘻。

王一城想了想,說:“快了,往年秋收,四姐都要買點肉回來補一補。”

提到肉,他吞嚥了一下口水,很快又聽到閨女吞嚥口水的聲音。當爹的毫不遲疑的笑話閨女:“小饞貓。”

寶丫眨巴大眼睛,脆生生的反問:“你不饞肉?”

王一城直白:“也饞,大饞貓才能生出小饞貓啊。”

爺倆兒嘿嘿嘿起來,王一城:“行了,趕緊睡,怪累的,明天還得早起。我今天都裝了半下午的病了,明天不能再裝了……”

憂愁,人為啥要幹活兒呢。

寶丫也憂愁:“明天我也要認真拿工分了,不然奶要生氣了。”

“唉!”父女兩個齊刷刷的嘆氣。

就不想幹活兒!

哎呦!

別看嘆氣吧啦的,寶丫到底是個小孩子,很快就睡著了,倒是王一城,大概是下午裝病睡過了,一時倒是不困了,他看著有點發黑的棚頂,不禁想到了上輩子……

是的,他,王一城,大概是投胎的時候喝了沒熬好的孟婆湯,他記得上輩子的事兒……

田巧花看寶丫心疼,說:“剛才是給你出頭的?是誰去揍了知青?”

她的手指又勾了勾。

小寶丫憂愁的嘆息,可憐巴巴的把好吃的交給田巧花,田巧花拿出一顆糖給她,說:“這是給你的。”

寶丫:“……”

她的大眼睛黏在罐頭上。

田巧花:“這留著過年吃,頂一個菜呢。”

寶丫的小辮子耷拉下來,田巧花飛快的抱著東西回屋,腳步都輕快了不少。這東西可不能放在小孩兒手裡,他們能一天就吃光了,這各種好東西啊,得慢慢吃。

寶丫得了一塊糖,其他小孩兒都沒有份兒,大家羨慕的看著寶丫,紹勇湊上來,說:“寶丫,糖能給我舔一口嗎?”

他也想吃!

可是他沒有,嗚嗚。

紹勇雖然是二房的寶兒,他媽陳冬梅最偏心他,然而他也知道,不能搶寶丫的東西。因為小叔會欺負小孩兒!他是爸爸媽媽的寶,但不是小叔的寶。

小叔的寶是寶丫。

他眼巴巴的,討好說:“寶丫~”

寶丫伸出一跟手指:“只可以舔一下。”

“嗚嗚,寶丫你真好。”

三丫:“我我我,寶丫,還有我……”

寶丫好憂愁呢,她就有一塊糖,大家都想舔一下,她委委屈屈的,說:“奶給的太少了呀~”

這話真的呀,小孩子們一起點頭,寶丫小小聲:“奶最摳。”

小孩子們深有感觸,齊刷刷的嗯了一聲。

小寶丫又哎了一聲,低頭看看這唯一的一塊糖,小惆悵:“我捱了罵,才得了一塊糖,還要分一點給你們嚐嚐。我真是好苦呀。”

紹勇也憂愁:“你說這娘們怎麼不罵我呢?”

他也想捱罵,捱罵有糖吃。

田巧花出來就聽到這話,虎著臉說:“你個小兔崽子,瞎說什麼蠢話。這還沒見過有人想找罵的。再說了,少跟大人學那些渾話,什麼娘們,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陳冬梅趕緊上前,討好的笑:“媽,小勇子他還小,不懂那些,以後會改的。”

田巧花冷颼颼的掃了陳冬梅一眼,說:“小時候不改,長大了還能改過來?我告訴你陳冬梅,你要是給我孫子教壞了,看我不收拾你。”

陳冬梅有些丟了臉面,不過卻不敢扎茬兒。

田巧花:“老二媳婦兒,擺飯。”

她這頭兒咋咋呼呼,寶丫默默的找了一個角落,撿起一塊小石頭,咔噠,給糖塊兒砸碎了。三丫好奇的問:“寶丫你幹啥砸碎了?”

寶丫抬眼,說:“我得分給爸爸一半兒呀。”

三丫:“……”

紹勇:“大人不吃糖的。”

這話,他自己說的都毫無底氣。

寶丫軟乎乎的:“寶丫不可以吃獨食。”

她爸爸從來都不會忘記她,她也不能不管老爹爹噠!

一塊糖真心不大,小孩子們各個都湊上來甜了個嘴兒,小傢伙兒們正在分享糖果的甜,就看到大隊長還有村裡兩位德高望重的大爺一起進了隔壁院子,小寶丫眼珠子動了動,立刻跑到了門口,趴在門上往外看。

“寶丫,你看什麼呢?洗手吃飯了。”

寶丫回頭:“舅爺去了隔壁,還有周爺爺王爺爺。”

田巧花:“咦?”

她趕緊上牆,趴在了牆頭兒,就見人已經進屋了。

這時王一城倒是從自己屋裡出來了,倚在門口,爆料:“他家要分家。”

這話一出,別說田巧花,就連陳冬梅和柳來弟都眼皮兒跳了下,有點心動,但是很快又恢復平靜。沒有當兒媳婦兒的不想分家,誰不想自己當家做主。

但是吧,婆婆能掙錢啊。

雖然摳,但是攢下來的錢也是錢啊。

如果分家,他們真不敢說這摳門兒老太太能分給自己多少。

一點點的心動,很快的消散……

陳冬梅麻溜兒的問:“這父母在不分家,他家咋突然想起來要分家了啊?不會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兒吧?”

王一城上午正在家裡偷偷的烤雞呢,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他悄麼悄的趴在牆頭上看了,隔壁院子鬧得十分厲害,他裝病呢,沒敢冒頭兒,但是卻聽到顧香織擲地有聲的“分家”!

真是個能耐的娃兒,這兩天跟中邪了一樣。

王一城:“不曉得因為啥,我這傷了,起來都難受,也不方便偷聽。”

陳冬梅撇撇嘴,她動動嘴角,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了下去。說實在的啊,她就覺得小五子是裝的,中暑是裝的,扭傷了也是裝的。可是藥匣子每次都正常診斷,搞得她這個猜測很沒底氣。

畢竟,藥匣子雖然是村裡的赤腳大夫,但也是有兩下子的,村裡不是沒有別人想要裝病,可都被藥匣子揭穿了的,沒道理小五子裝病看不出來。

但是如果真說這小子病了……陳冬梅上下打量一下小叔子,真心覺得他看起來沒病啊。

“嫂子你盯著我看什麼?二哥可要吃醋了。”王一城挑眉開了口。

陳冬梅:“……瞎說什麼呢。”

王一城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家裡人都覺得他是裝的,是啊,他就是裝的,可是大夫看不出來,那就是本事。他可不會承認。

他衝著閨女勾勾手,說:“你奶剛才去給你教訓那娘們了吧?”

寶丫顛顛兒的跑過去,嗯了一聲,眼睛亮亮的,說:“奶奶啪啪啪的打了好幾個耳光,好厲害的。”

她舉起小手兒,說:“奶奶給了一塊糖,寶丫分一半兒給爸爸吃。”

老王家小孩子們羨慕的眼神兒齊刷刷的掃過來,王一城頂著小崽子們羨慕的視線,直接放進了嘴裡,一點也不謙讓,說:“我閨女給的糖,就是甜。”

寶丫翹起了嘴角。

王一城吃著糖,衝他媽碎碎念:“媽,你可真夠嗆,人家肯定給了賠禮的,你就給一塊糖打發我閨女?咋這麼摳呢?”

田巧花懶得理他,反正她佔便宜了。

她隨口就是一句:“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田巧花繼續盯著隔壁院兒呢,這屋裡嗡嗡嗡,說的是個啥,聽不清楚啊。她恨不能爬到人家窗根兒聽熱鬧。

王一城這時又開口了:“媽,你分飯吃飯啊,我都餓了。”

田巧花真是煩死這個小五子了,叭叭叭個不停,不過她也曉得,這個午飯耽誤不得,她憂愁的嘆息一聲,說:“真是的,他家咋這個時候鬧分家,如果不是秋收就好了,我們就不用吃菜了。吃乾糧就著他家的熱鬧當菜,還能省一頓菜呢。”秋收卻是不敢省著的,身體扛不住。

饒是王一城見多識廣,也被老孃無語到了。

田巧花心疼的嘴角抽抽,下來給大家分了午飯,下午還得上工,一點也省不得,大人們一人分了兩個大窩頭,小孩子也一人分了一個呢。是晚飯的雙倍。

今天中午的菜不錯,鹹魚蒸雪裡紅。

一人一塊兒鹹魚,工分多的分好一點的地方,工分少的分差一點的地方,王一城分到了魚尾巴。他苦哈哈的說:“我這命也太苦了,人家都吃魚肚子,我吃魚尾巴。”

田巧花面不改色:“你大哥二哥三哥,都拿十個工分。”

王一城:“……哦。”

田巧花:“你三個嫂子,每個人都拿八個工分。”

王一城立刻真誠的說:“我就愛吃魚尾巴,魚肚子這種好東西,得讓給哥哥嫂子啊,我哥這麼辛苦,不吃點好的怎麼行?”

一家人:“……”

田巧花才不管他的裝模作樣,說:“沒給你魚頭吃就不錯了。”

她自己可是吃魚頭的,對這些小兔崽子已經夠好了。

王一城乖巧:“媽,來,我跟你換,我吃魚頭,你尾巴給你,你工作辛苦了。”

田巧花嘴角揚了起來:“用不著,吃吧你!”

王一城:“沒事兒,我這不是在家休息,雖然一樣也是拿六個工分,但是不耗費體力的。咱倆換,來來來。”

王一城貼心的給自個兒和老太太的飯碗換了一下,堅持的很:“媽,你別看我平時不著調,但是這點道理我是很懂的。我要是上工,就不換了,這不是還休息著?你吃!”

王一山一看,說:“媽,我這……”

還沒等說完就被田巧花打斷:“我當家做主還是你們當家做主?都得上工,該吃吃。行了,小五子不上工,跟我換了也行。你們都吃你們的。趕緊吃,難得有點好東西,不知道趕緊吃,一個個的沒腦子。”

魚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如果不是現在太累,她才不捨得。

大家麻溜兒的開動,現在這年頭兒,大家肚子裡都沒有油水兒,越是沒有油水兒,吃的越多,就是覺得肚子空落落的。小孩兒吃一個大窩頭兒,都能吃光呢。

寶丫吃完午飯“扶著”爸爸回屋,王一城一進門就鬆開了寶丫,探頭探腦,左右張望,確認無人看著他們,小聲說:“爸給你留雞腿了!”

寶丫:“!!!”

咕咚!

嚥了一下口水。

她爸爸,好有本事哦!

“嘩啦!”

王一城聽到聲音,驚訝的探頭看過去,就見顧香織拎著石頭,砸了於招娣家的玻璃。剛才的嘩啦聲,正是她砸玻璃,這姑娘還不死心呢,緊跟著又砸了第二塊,後窗的兩個玻璃全砸了,撒腿就跑。

王一城:“臥槽!”

他嚇了一跳,聽到屋裡傳來罵人的聲音,也趕緊的逃竄,他可沒砸玻璃啊。這要是被抓到,有嘴說不清了,嗚嗚,他還拎著一直野雞。

這可就難了。

王一城不敢跟顧香織往一個反向跑,只能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別看他瞅著單薄,但是可是飛毛腿,畢竟,人總是要有點特長的。他打小兒就鍛鍊自己,跑的賊快。

畢竟啊,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跑得慢就得死。

所以王一城幹別的不行,但是逃命那是一流的水平。

他繞了一圈兒,顧不得找個地方烤雞,飛快的回家。別看跑了一圈兒,這點活動量不大,他連氣息都沒亂,熟練的把野雞一塞,他直接就躺在了炕上。

寶丫睡得很香甜,小臉兒埋在枕頭上,睡得小臉兒紅撲撲的。

王一城低聲笑了一下,他家小憨憨雖然是個小饞貓兒,天真又頑皮,但是王一城還是覺得,小饞貓兒單純就單純點吧,別這麼嚇唬老父親就行。小孩子就該這樣的啊,要是都像顧香織那樣,才是嚇死個人。

想到顧香織,他抖抖肩膀,覺得這小丫頭怪嚇人的。

她行為嚇人,眼神兒也嚇人。

這要是說起來,兩家是鄰居,王一城多少也是知道顧香織這個小丫頭的,這小丫頭跟他們家寶丫同歲,又都是女娃娃,不過兩個小孩兒卻很少一起玩兒。這個小姑娘包攬了家裡的很多活兒,小小年紀就開始洗衣服做飯了,雖說村裡人都說顧凜疼孩子,但是王一城覺得也就那樣兒。

多大點兒的孩子就幹那麼多,誰家四五歲的孩子也沒這麼刻薄的啊,真是當長工使喚呢。小姑娘沒個媽,當爸的也沒護著孩子啊,所以什麼疼孩子,不過就是嘴上說說。

他記得,這個小女娃兒在顧家是挺受欺負的,唯唯諾諾的一個小可憐兒。

王一城對顧香織的印象,大抵就是如此了。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偶然看到這丫頭陰沉的砸人家的玻璃,他可真是沒想到她背地裡是這樣的,他倒是不知道顧香織為什麼會砸於招娣家的玻璃,按理說,今天是於招娣救了她啊。

不過很快的,王一城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嫁禍。

她想嫁禍今天跟於招娣起了爭執的吳阿婆和大蘭子,又或者,是想嫁禍顧家的其他人。

王一城想清楚了,只覺得這突然就有點發冷了,嗚,果然啥時候都不能小看人,即便是小女娃兒,也不是不能算計人,誰知道背地裡都有幾副面孔。

就可怕!

顧香織用砸玻璃給王一城上了生動的一課,王一城睡前告訴自己,明天看見村裡的小孩子,也得拿出十分友善的態度,畢竟,你也不知道哪個小崽子背地裡像顧香織一樣可怕啊!

他閨女都懂,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當爹的沒道理不懂。

王一城翻個身,拽過被子蓋住,正準備睡覺,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尖銳的女人叫聲傳來:“顧家的,你們給我滾出來。你們家這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們有本事砸玻璃,有本事出來啊!”

王一城一咕嚕坐起來。

外面繼續傳來叫嚷:“你們大家來評評理啊,天底下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你們老顧家是喪良心了啊,我家閨女救了你家的孫女兒,你家反倒是恩將仇報,砸了我家的玻璃,你們怎麼這麼缺德呢,這怎麼不一道雷劈死你們呢?出來,給我出來!顧家人出來!”

王一城這下子聽清楚了,果然是於招娣他們家找來了。

他趕緊起身,趿拉鞋就要出門看熱鬧,寶丫睡得迷迷糊糊,唔噥著揉眼睛:“好煩~”

小丫頭很不樂意呢。

王一城拍一拍寶丫,說:“閨女在睡一會兒,爸爸出去看看情況,你睡覺。”

寶丫皺著眉毛,眼睛沒睜開,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王一城又拍了拍,寶丫努努嘴,薅起被子,向上拉了拉,果然又睡了過去,小孩子就是這樣的,覺多。

王一城給寶丫再次哄睡了,嗖嗖的出門,這時就見家裡其他人也出來的七七八八了,於婆子站在門口嗷嗷罵人,都不帶停歇的,她身邊跟著於家人,一個個惱火的不行。

他們這圍觀的都到位了,顧家人自然也是出來了,顧老頭臉色似乎有點黑,不過也不意外了,深更半夜被人罵上門,但凡是個人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的。

顧家其他人也是一樣,倒是吳阿婆氣的不行,叫:“於婆子你怎麼胡說八道,我們家人怎麼可能去砸你家玻璃,有你這麼賴人的嗎?誰知道你家在外面得罪誰,被人找上門報復,現在想栽贓到我們頭上?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是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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