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這麼疼,以後再也不跟那群畜牲出去喝酒了...”
葉飛宿醉後的意識剛剛清醒,還沒睜眼就抱著抽疼的腦袋,罵著那群狐朋狗友有多麼鬧心。
昨晚是他25歲的生日,可這一天卻糟糕透了。
早上收到姑姑的電話,說讓他從此不要再回老家,並說太給她丟人了。
因為他上大學的時候,被姑姑在某些地方,吹成了多麼牛掰的天之驕子,結果畢業了上班卻只能賺兩千多塊。
上午去公司收到了試用期結束並不會再續簽的訊息,還被要求抓緊收拾了讓出位置,新的實習生已經要來了。
中午出門被一個老太太撞了一下反賴他傷人,堅持自己沒錯不賠錢,就被帶去派出所教育了一下午,最後又是調監控又是調解,讓他給了老太太三百塊錢才可以回家。
晚上被大學時候一起玩的幾個朋友喊出來,說是給他慶祝生日,結果他剛到那裡就被灌醉,後來怎麼回的家...
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
好在那群傢伙還有僅剩的一點良心,沒把他扔在那裡以身償債。
“這太陽,也太刺眼了吧?”
葉飛將還有些沉重的眼皮抬起,看著窗外的太陽,滿腦子還都覺得這一切的不舒服都是來自於宿醉後遺症。
搖搖晃晃的走到視窗,他要看看小區外的煎餅果子有沒有出攤,如果沒出攤就準備煮個面。
“什麼情況,這是哪?”
靠近了視窗向外看去,葉飛傻眼了。
他看到的不再是停滿了車輛的街道,也沒有樹形超出他審美的綠化帶,更不存在他特別喜歡吃的那家煎餅果子攤。
此時他看到的,只有滿目的白。
冰?還是雪?
又或是兩者都有?
他分辨不出窗外的白色到底是什麼,但他現在已經能確定,剛才感覺陽光刺眼,其實是光線折射的問題。
只是看了兩眼,眼神酸澀的他就轉過身,打量著自己現在的房子。
他是租房子住,單身公寓,只有十五平米。
一張單人床,一個很小很小的衛生間,廚房是在門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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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油煙機,和能簡單炒菜和煮麵用的電鍋。
沒有冰箱,只有一個簡易廚房置物架。
衣櫥也沒有,是幾個鐵管搭成的架子,可以讓他掛衣服。
就這麼小的一個房間,每個月的租金還在一千多,兩千出頭的工資,就這麼直接去掉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