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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白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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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這六具屍骸怎麼會存在呢?

既然他已經重生了,一切應該已經“歸零”了啊!

周誨沉思道。

若是換了一個人在這裡,比如那穿越的“主角”恐怕也只能‘思考’了,畢竟對方連自己怎麼穿越的都不知道, 但周誨無論重生也好, 系統也好, 穿越也好,都是他自己一手製造控制的,這種踏踏實實自己走出來的路,碰到了BUG, 多少有跡可循。

至少,他對自己重生的原理很清楚。

周誨所創造的《七世轉輪訣》是他重生的手段, 該功法的原理是利用自己(渡劫期大能)隕落所產生的靈力,進行的時間跳躍——順便也是對那毀壞性的力量進行回收, 以免天靈山附近因為他的死亡變成一片死地。

但周誨畢竟沒有成為真仙, 他沒有掌控時間的權能, 因此這種跳躍是限制的,無法隨心所欲的重塑時間,所以周誨定了個“存檔點”:

他建立天靈派的那一瞬間。

當時周誨驅動天地之力,為天靈派建造了護山大陣,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座標,哪怕在時間線上也閃閃發亮,是個非常好的座標點。

周誨每一輪死後, 都會讓自己的魂魄向著那個座標回溯,順便用靈力擦掉曾經的時間線的痕跡, 就像是橡皮擦過畫過圖的白紙, 格式化已經輸入資料的磁碟一樣。

是的,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周誨跳躍的是時間,而不是空間,換一條世界線,哪怕是他自己行為導致的支線,周誨都看不上,他只要自己的這根世界線,因此抹消“發生過的事情”的痕跡是必須的。

這也是“七世”轉輪訣的由來。

這條世界線也就經得住周誨這麼塗抹七次,再折騰下去,就算周誨的魂魄沒出問題,這條世界線差不多也該崩潰了。

所以,一些“筆跡”較重的位置,會有一點痕跡是自然的。

其中饕餮魂魄互相吞噬會留下痕跡,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六具屍骨那麼完整,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點!

是的,“歷史上”的這個時間點,宇文軒應該還沒被吃掉!

畢竟時間是線性的,就算留下痕跡,也就是隻在發生的那一刻留下,就好像小說原稿一樣,在172頁這個的地方發生了饕餮頭顱事件,即使周誨沒刪乾淨,讀者也必須翻到這一頁了,才可以看見痕跡。

可根據前六世的時間線來說,“冬至”這個時間點是固定的,宇文軒必須參加了拍賣會,才見到焰晶花,然後偷偷的跟著白武斌也好,事後調查也好,摸到血魔殿,然後被吃掉。

可以血魔殿的偏僻位置來說,光是趕路就足夠花費幾個月時間,所以此刻,以前的時間線的宇文軒應該還沒有到達血魔殿。

這一世,周誨卻在淵海磨蹭蹭的,到了血魔殿還花了相當時間建造法陣,但也不過一旬而已。

換句話,這本小說沒到172頁,宇文軒的骨頭卻在這裡了。

這才是周誨驚訝的原因。

不,這時候,不能用小說來形容了,這種情況更像是硬碟。

周誨已經將其進行了格式化,但沒有啟動固定程式,卻出現了多餘的資料。

這種情況,就像是有人對刪除資料進行了恢復,或者乾脆就是BIOS病毒,只是簡單的格式化,重灌系統也無法刪除覆蓋病毒資料的狀況。

這就有意思了。

修仙界的BIOS系統是什麼呢?

天道?

有人在天道植入了病毒,無論怎麼重灌系統,都會導致某個病毒指令碼的發生?

周誨發出了一聲輕笑。

“好歹資料都恢復了,就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吧!”周誨冷笑道。

他按住了其中一個“宇文軒”,讀取對方的“回憶”。

當然,痕跡只是痕跡,宇文軒的魂魄不在這裡,讀取的只是這具屍骨見證的一切而已,周誨無法感知宇文軒當時的想法,只可以看見他做過的事情。

前面六世大同小異:

宇文軒或者是偷偷摸摸跟著血魔殿來的,或者是騙了白武斌的信任跟著來的,他在到達空間縫隙後,都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觀察了焰晶花的所在而已,趁著血魔殿眾人沒有注意,準備進入了天魔頭顱的“山洞(鼻孔)”中。

也就是這一步,宇文軒採取了一個迷惑操作。

他不知為何將自己的肉身留在了外面,只有神魂飛了進去!

是的!他不是被吃掉的!

而像是自己脫衣服一樣,將肉身卸了下來,還找了個地方藏好,然後將自己修行得已經很結實的神魂飛進了山洞(鼻孔)裡。

如果說周誨第一次看的時候,還以為宇文軒是怕驚動血魔殿,後來有一次看見宇文軒冒著被血魔殿發現的風險,都要拋棄肉身,只以神魂進入,這操作就讓周誨看不懂了。

總之,伴隨著宇文軒神魂的進入,整座“山”劇烈的振動了起來,不像是進食,倒像是裡面在打架,可這麼劇烈的震動,外面又沒先佈置好的陣法,血魔殿就倒了大黴,每次都塌了大半,就算是沈青倩這樣的合體期大佬,也只能保護了部分弟子,向外轉移——

白武斌就在那個時候,被他的師父丟下了。

雖然沈青倩不是故意的,但白武斌的運氣似乎很不好,每次血魔殿出事,他都被重傷在了最尷尬的位置上,眼睜睜的看著師父轉移其他師弟師妹,自己卻連求救都辦不到,看著沈青倩等人離開。

“這是命運(病毒)的一部分嗎?”周誨冷哼道。

不過即使是畫面也看得出來,那時候的白武斌還是很正常的,他並沒有怪罪任何人,甚至為了自己師父和師弟師妹們逃脫一劫而鬆了口氣。

問題是那個“山”(頭顱)。

在震塌了血魔殿後,那頭顱已經在不住的抖動,它終於弄開了後方的空間通道,像是剛剛被周誨踢了一腳一般的滾了下去。

但能看到的也就到這裡了。

前六世宇文軒將自己的肉身儲存得很“巧妙”,每次頭顱了下去了,屍骨卻沒有像是這次一樣也落下去,所以還在血魔殿的旁邊。

周誨也很耐心的等了等,大概是半個時辰左右吧,就看見一股鋪天蓋地的魔氣從通道中蔓延出來,籠罩了整個空間,也籠罩了白武斌。

“嘖!”周誨冷哼了一聲。

他又等待了許久,確定後面沒有其他“劇情”了,才結束回溯。

不過六具屍骸顯然不能忍受這種折騰,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周誨倒也不嫌棄,他找了個空空的儲物袋,好好的為前幾世的大徒弟收了屍,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在收屍完畢後,周誨順手將那個不死心的總想長出嘴巴咬人的饕餮碎魂也丟了進去,再在儲物袋上打了十幾層禁制,收好。

他準備回去再處理這些。

現在周誨覺得最重要的是那股魔氣。

也不知道那魔氣是從哪裡的,前六世讓它衝了血魔殿,這次可不能重蹈覆轍了——雖然周誨讓冉燈佈下的陣法裡,本來就阻攔魔氣這一項,不過周誨一向是有備無患的。

周誨先去檢查了那顆大頭。

作為天魔的頭顱,它確實是最可疑的。

不過這畢竟是個饕餮碎魂所棲身的頭顱,周誨走進去看了看,發現裡面被舔的乾淨無比,不要說魔氣了,就是骨頭裡有一絲其他生物的氣息,都算是饕餮輸。

焰晶花例外。

焰晶花雖然是“花”,但它其實是生長的能量聚合體,雖然修仙和物理就不是一條路線,但單純以能量方向比喻的話,一朵花等於幾百噸的放射性核原料——只是比喻,焰晶花沒有反射性,所以在沒處理的時候不傷人。

周誨想要最高量級的焰晶花,原因也很簡單:

飛昇要是沒有路的話,他就炸出一條路開來。

恩,簡單粗暴。

但有效。

可惜周誨一直到第六世,都沒有搞到焰晶花。

當然,周誨也不是特別在乎,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案漏洞太多,是周誨飛昇計劃中後備中的後備,當時周誨從第一世就將宇文軒派出去找這種花,純粹是因為宇文軒太煩了,總是打攪他修行,所以周誨才讓宇文軒去找這個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基本上找不到的存在。

也因此,周誨才一直對宇文軒的“失蹤”不太上心,他覺得如果對方真在找焰晶花的話,那麼野猴子沒影了是正常現象。

卻沒想到,焰晶花在那麼近的地方。

(以周誨來說,在同一個世界都是近了。)

周誨仔細看了看頭顱內部,發現這裡不知道是誰製作了一處滿足焰晶花生長的小天地,炎熱,封閉,唯一留出的兩個洞(鼻孔),正對著血魔殿沈青倩的方向,其實是用沈青倩修煉時迴圈的靈力作了花的養料。

光這套靈植培育手法,周誨都自嘆不如。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專門在饕餮棲身的頭顱中製造那麼一套小天地?

簡直像是故意給饕餮準備的儲備糧。

不過只有殘魂的饕餮是吃不下這些焰晶花的,它太脆弱了,舔一口都能自爆,除非它能得到其他魂魄,完整了以後……

“哼。”

周誨再度發出了一聲冷哼。

既然頭顱中沒有魔氣,那魔氣應該來自其他地方了。

周誨從頭顱中出來,接著檢查整個大廳。

正如他的第一印象那般,除了上方的空間通道,整個大廳似乎毫無異樣,和淵海所有的傳送大廳差不多,而且這裡也像是被饕餮舔過一樣,沒什麼氣息殘留,乍看是什麼都查不到的。

這種情況,理論上應該推開大廳的門,去看看門後面是什麼情況。

不過周誨沒有放棄。

他雙指放在嘴邊,吹起了一陣風,整個大廳中的浮塵頓時被吹得飛起,地板像是水洗過版的乾淨。

周誨看著地上那傳送陣,先將整個陣法拓印了下來,然後又施加了幾層保護罩,然後才慢慢的看著那拓印。

這一看不要緊,越看越心驚。

周誨以為這個陣法,不過是上古時代為了抵禦天魔入侵而製造的召喚修士的傳送陣——類似的殘陣,在整個淵海很多,不計其數,但其中沒幾個完好的,甚至連復原都做不到,所以周誨都懶得看它。

但周誨手裡這個,竟然是完整的!

更要命的是,周誨根據他那“淺薄”的陣法知識,發現這個傳送陣的傳送地點應該不是中境,也不是東西南北其他幾個區域,甚至不是這個世界!

沒錯!它直通真仙界!

“……傳說,神魔戰爭期間,白玉京的修士們直接召喚了真仙,原來是真的嗎…”周誨喃喃的說道,像是單純在回顧一個歷史知識。

但是,重點當然不是這裡。

先是焰晶花,後是真仙界的傳送陣,前幾世夢寐以求的東西,突然撞進了他的手裡來。

如果換作其他人,早就欣喜若狂了吧!

但周誨連基本的心動都沒有,只皺起了眉頭。

“怎麼看都覺得有詐啊!”他嘀咕道。

周誨看了看那傳送陣法,再以各種方法刻印了幾百遍,然後他直接掏出了一系列專業工具,將整個大廳的傳送陣連同地板都颳了下來,撞進儲物袋裡,又下了好幾層的禁制。

在如臨大敵般的做完了這件事後,周誨鬆了口氣。

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找到魔氣的來源。

那麼,只好出門看看了。

周誨如此想道,做好了戰鬥準備,向著大廳的門外走去。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任何危機的預感。

事實上也是,周誨輕而易舉的推開了那扇門,走到了那扇門的另一邊。

門後沒有魔氣,沒有妖魔,什麼有害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條長長的白玉走廊,通往虛空般的黑暗——這在魔神戰場,也是很容易看見的景象了。

但門後沒有魔氣的話,吞噬血魔殿的魔氣哪裡來的?

真仙界?

周誨皺眉思考道。

不過出來了都出來了,他自然要去走廊的另一頭看看的,確定這個走廊的盡頭也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只是周誨才走了幾步,他突然感覺到從門上洩露了一絲氣息。

很輕。

很淡。

很熟悉。

周誨想也不想的抬起了袖子:

“啪!”

那扇“門”頓時斜到了一邊,似乎要塌不塌的樣子,但更多的氣息洩露了出來。

“門”大約也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他嗚嗚大哭的控訴道:

“師尊,你又打我!”

“他”這麼抱怨著,像是受到了偌大的委屈一樣,變成了一團黑煙,試圖往上方的空間通道逃走,但周誨哪裡會被這點小把戲搞愣住,一把揪住了“他”:

“宇文軒!你怎麼在這裡?”

沒錯,這次是真貨了。

真貨的宇文軒。

可是周誨不記得自己將這徒弟帶來了,而是讓他留在天靈派,他也乖乖的答應了……

乖乖的……

行吧,宇文軒這小子就沒有聽話的時候。

周誨看著宇文軒所化的黑煙道:“你不會一路都跟著我過來的吧?”

“……是的。”宇文軒見逃不掉,只好“乖乖的”應道,沒忘記狡辯,“但是,這個印記到底和我相關,師尊,我不能讓您為了我去冒險,我卻在洞府待著什麼都不做啊?”

“呵!”周誨不理會他的辯解,只問道,“然後跟著我來到這裡?”

“是的。”

“我剛剛做了什麼,你都看見了?”

“是的。”

“你跟我下來的時候,就變成門在旁邊看?”

“說謊!”周誨抓住了那股黑煙,想要將它當作饕餮殘魂那般揉吧揉吧,“你若是跟我一起下來,根本沒時間變成門……等一下,你這是什麼樣子?!”

周誨突然覺得“手感”不太對。

他起手一拋,將那團黑煙砸在了地上,就看見那股黑煙凝聚成實體,但並不是他養了兩百多年,好容易養成的比他還高的英挺青年的樣子,而是又黑又小的——

小羊羔?!

“你做了什麼?”周誨語氣中夾雜著風雨欲來的趨勢。

宇文軒見瞞不過去了,只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宇文軒確實是跟著周誨一起過來的。

他當日答應了周誨,卻偷偷做了個化身,放在天靈派騙曲千星莫喜他們,自己爬上了鯤鵬,跟著周誨來到了血魔殿。

在周誨讓冉燈佈置陣法的時候,宇文軒還在旁邊瞎晃。

“只是瞎晃?”

“當然,就算我想要做什麼,萬一連累了師妹師弟和血魔殿那些人,我知道我不是被掛了就了事的,是會被師尊打死啊!”宇文軒叫冤道。

他的底線似乎就是不被周誨打死而已。

周誨扶額道:“繼續說。”

宇文軒是在聽周誨給冉燈分析空間構造的時候起了心思的,他聽周誨推測這顆腦袋的後面可能有個空間通道就按捺不住了,偷偷的趁著冉燈陣法沒有完成,跑到了

——這點倒和他前幾世差不多。

周誨的眉毛跳了跳,忍住了現在毆打他的欲//望,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看見這邊有堆骨頭,很好吃的樣子,就忍不住吃下去了。”宇文軒說道,“然後就變成這樣。”

這麼說著,他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因為是圓滾滾的小羊羔的樣子,倒有點可愛。

縱使周誨知道這王八羔子在假哭——這傢伙長到三歲以後,就沒那麼容易哭了,不,沒那麼容易在其他人面前沒那麼容易哭了,只會在他面前哭——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軟。

周誨將這小羊羔提了起來,渾身捏了一遍。

“你這不是羊骨,是饕餮之骨。”周誨皺眉道。

“嚶嚶。”宇文軒被捏的很舒服,攤開四肢躺在周誨的手裡,還裝腔作勢的裝委屈問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難道吃了什麼,就變成什麼?我不要這樣啊!”

周誨“啪嘰”的將它丟回了地上,卻問道:“……你覺得那堆骨頭好吃,不會覺得饕餮之魂……也就是我剛剛從那頭顱中抽出來的東西好吃吧?”

“怎麼會呢?那麼詭異的東西……”宇文軒回答道。

但如果它沒有忍不住的流口水就像是真的了。

宇文軒當然覺得那個很好吃,他在幾千裡外就聞到味了,如果不是恐懼周誨,他早就跑進頭顱裡一口吞掉了下去。

當然,也還好沒吃。

宇文軒想到剛剛周誨抽那頭顱的樣子,就瑟瑟發抖,又有點不爽:

明明一貫享受這個待遇的只有他……不對,他才不想要這個待遇呢!

宇文軒想到這裡,也就直接問道:“師尊,你為什麼也管它叫軒兒啊!”明明最近都很少那麼叫我了。

周誨沒有回答他,依然反問道:“說起來,你怎麼隱瞞你的氣息的?”

不僅周誨沒發現,連饕餮都沒發現。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宇文軒本想要撒賴,但看周誨的眼神,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吃掉了……吃掉了自己的氣息。”

真是簡單的答案。

饕餮可以吃掉魔氣,為什麼不能吃掉自己的氣息呢?

最後一塊拼圖也找到了。

周誨一直以為是宇文軒被誘到了血魔殿,驚醒那個頭顱,被它一口吞了下去,但涉及宇文軒的事情,又哪會那麼簡單——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追溯的“過去幾條時間線”的宇文軒的奇怪舉動也有了解釋:這熊孩子八成覺得饕餮之魂很好吃,他主動卸掉了凡人之軀——那身體一碰饕餮殘魂,一定會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下——以神魂的方式進了頭顱中,為了誰吃誰這個問題打得難分難捨。

不過不管宇文軒是被吃掉還是吃掉了對方,最後都會掉到這個大廳裡。

而跟周誨看見的空蕩蕩的大廳不一樣,這座大廳裡還有一具饕餮的遺骨。

這樣,魂魄,遺骨全齊了,甚至還有人貼心的準備了儲備糧“焰晶花”。

饕餮成功復活。

不過在魔神大戰後,因為真仙界和天魔的協議,為了讓這處小世界修生養息,兩者都無法以本體的狀態再進入這個世界,饕餮這種能輕鬆霍霍一個世界的存在肯定也不行。

“正巧”,饕餮下方就有個傳送陣。

它那強大的力量一定會啟用傳送陣,將它送走。

然後周誨的大徒弟就那麼“失蹤了”。

“做得真巧妙啊!”周誨心中的憤怒加深了。

要是知道是誰這麼設計他徒兒了,他一定要將他撕成數塊!

宇文軒沉默的看著他的師尊。

就算是他,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招惹周誨的,因為周誨顯然是真怒了。

周誨卻不會因此就放過宇文軒了,他在宇文軒頭上點了點:“都讓你不要什麼都吃了吧!現在魂骨合一,你可變不回去了!”

好在饕餮魂魄沒有補全,要不然這徒弟就和前幾世一樣立地飛昇了。

小羊羔被周誨一彈額頭,頓時在地上滾了四五圈,不過它對它的師尊充滿信任:“有師尊在,我一定會變回去的!”

這就是你作死的理由嗎?

周誨瞪著它,卻無奈的想了想,在儲物袋裡——說起來,這次他準備了那麼多東西,還都用上了,也是離譜——找出一些麵粉和靈水來,再倒出剛剛收屍的骨頭殘骸摻和進去,揉麵,起鍋,油煎,迅速做成了一個甜甜圈狀的煎餅。

周誨將這個含有前幾世的宇文軒的屍骸的煎餅套在了小羊羔的脖子上。

因為煎餅太大,小羊羔的身體還傾斜了一下,差點摔倒。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能吃東西了!”

“什麼?”

“餓了的話,只能吃這個煎餅,”周誨解釋道,“吃下去仔細感知你的人類形態,把原來的身體塑造回來。”

“可,可那麼一點,我一下子就吃完了!”宇文軒委屈道。

它還真張開嘴,咬了一口。

嗯?有點好吃。

再一口。

真的挺好吃的。

再……

宇文軒想要咬第三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小肚子圓滾滾的,竟然吃不下去了。

“才兩口,兩口就吃飽了!”

宇文軒受到了重大打擊,再次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淚來。

這次是真哭了。

周誨只覺得它活該。

他有點懷疑宇文軒魂魄的那隻饕餮的真實年齡了——從宇文軒的表現,和小羊羔的體型來看,只怕也是隻饕餮崽子吧?

明明養了兩百年,還以為自己養大了的。

周誨嘆了口氣,不想這個苦惱的問題,決定回到‘正事’上來。

雖然知道傳送陣才是最大的貓膩所在,但這座大廳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是要探索的。

周誨其實也有點好奇。

什麼樣的地方,才會修建召喚真仙的大廳呢?

懷抱著這樣的疑問,周誨再次走出大廳大門,順著走廊向前走去。

宇文軒連忙邁開小蹄子,套著大煎餅,像是一隻帶了不合適的伊麗莎白項圈的小貓一樣,東歪西斜的跟在周誨後面,竟然勉強跟上了周誨的步伐。

周誨不看它滑稽的樣子,只問道:“這走廊盡頭是什麼……你不會忙著啃骨頭,沒出去看吧!?”

“我當然看了的。”宇文軒道。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吃了幾口就將骨頭吞下去了,然後變成了一隻羊,怎麼都變不回去,也不敢就這麼去找師尊,就將這附近探索了個遍。

宇文軒想到走廊的存在,突然忘記了自己的倒黴樣子,高興了起來:“師尊,師尊!我們發財了!走廊盡頭那都是好東西啊!可以找到這裡是我們發財了!”

“發財?”周誨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讓擁有幾條靈脈的他覺得發財了的。

但他真的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睛:

“啊,真的發財了。”

周誨也如此說道,他眺望著眼前的風景,一時間無法形容心中的激動。

因為在這座斷裂走廊的盡頭,不是魔窟,也不是虛空,從這個位置向下望去,竟然是一座城市!

美輪美奐的城市!

這顯然就是在神魔戰爭中隕落,卻怎麼都找不到了上古修仙者的都城。

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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