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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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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天命之選?”

“別介意,你理解成這是你應得的待遇就好。”

周誨看沈青倩還誠惶誠恐的,就安撫對方道。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的安慰。

周誨在得到了白玉京的玉章, 獲得整個都城的管理權, 得知了很多白玉京和過去修仙界的知識,其中當然有他才經歷過的“考驗”。

規則其實意外的簡單:

當白玉京擁有主人的時候, 主道只是一條普通的主道;

當白玉京失去主人的時候, 所有踏上主道往十三樓方向的生靈皆視為挑戰者。

挑戰規則有三:

一, 必須是該世界本土居民,且擁有二分之一以上的人族血統, 挑戰者無法藉助其他生靈力量,必須自己走完全程;

二, 擁有足夠的修為和耐力走完道路, 道路本身會重現這名修士修行途中出現的最大困難, 最可怕的敵人和心魔所在;

(這點存疑, 周誨覺得那條路很長沒錯,但沒有出現什麼‘困難’‘敵人’‘心魔’, 周誨也不知道是白玉京能量不夠了, 還是人家就覺得他的修仙路就那麼無聊——周誨覺得前者可能性比較大, 換句話說,該考驗如同虛設(白玉京主道:……)。)

三, 沒有相關真仙界的血緣, 也沒有前往真仙界定居的念頭。

只有達成這三點, 才可以走完主道。

最後到了城門口,用“對這個世界有重大貢獻”的“自創功法”可以開門

開啟門的就可以獲得白玉京的所有權了。

很簡單吧?

那條道路的考驗形同虛設, 也就第三點“不能前往真仙界定居”等於“放棄飛昇”有點為難人。

但單從沈青倩在化神以前就自創了《血魔功》(這功法名字聽見真像是魔教), 能化兇戾之氣為靈力, 淬鍊身體這點看,周誨認為,沈青倩是有足夠資格透過考驗的。

可惜她缺了一道“機緣”,眼看著寶藏在家門口而不自知。

嘖,又是機緣嗎?

周誨目光冷了點。

遺憾的是,周誨雖然那麼想,但也不是公平公正到將到手的東西送出去的聖人,他會選擇跟血魔殿合作,“愧疚”的成份是有,可前提也是血魔殿這個體修門派真的有用。

不然周誨有一萬種法子讓血魔殿離開空間縫隙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還對他感恩戴德。

此刻,周誨對沈青倩透露的情報也是偏頗的。

周誨並沒有告知對方關於白玉京掌控權的事情,只描述了白玉京現在的最大問題所在。

他對沈青倩道:“而且,這份‘合作協議’有拖血魔殿下水的成分中,因為現在的白玉京可不是那麼好修復的——你應該注意到了吧?現在的白玉京一點靈氣都沒有,這也意味著所有的裝置,比如大型煉丹爐,煉器爐,防禦罩,甚至十二樓都無法開啟。”

“您也不行嗎?”沈青倩驚訝道。

“如果破壞掉白玉京,只為了拿到以前的‘遺物’,當然可以,”周誨淡然道,“但要將它重新運轉,我的功力就遠遠不夠看了。”

“……血魔殿也不夠吧!”沈青倩喃喃道。

她理解周誨的意思了。

如果是單純的“探索”,指的是修仙界探索秘境那種,單純的砸開某個秘境的大門,破壞裡面的禁制,將禁制中的寶物洗劫一空,周誨顯然是做得到的。

就比如位於白玉京東南處,有個三十三米高的大型煉丹爐,雖然這個爐子中的火焰已經熄滅,但外面卻保留著十三層的禁制——這是煉丹師在煉製丹藥的標誌,也意味著當年的煉丹師來不及將裡面的仙丹拿出來就走了,所以只要破壞禁制,取出裡面的古丹,即使自己用不了,單純這個來歷,也足以在天上城的羽化會賣出天價了。

但不倦仙尊顯然不準備那麼做。

他看見的並不是爐子裡的丹藥,他想要的是將那煉丹爐重新執行,讓它可以繼續煉丹。

這就和尋寶無關了。

反而是需要砸一堆靈石進去的倒貼錢專案了。

沈青倩的心情頓時像是在蕩千秋一樣,從一個極端的擔心到了另一個極端。

她艱難的說道:“仙尊大人,您是想要修復白玉京嗎?雖然我不否認您的能力,但作為一個停擺了上萬年的城市,是不是有點……”

“不,不是修復,只是利用白玉京的噱頭。”周誨擺擺手道。

“噱頭?”

周誨反問道:“沈掌門,我想你在天靈拍賣會期間,應該去我們的秘境看過了吧?”

“恩,去玩過了。”而且還挺好玩的。

沈青倩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她對千星秘境是印象深刻的,如果不是血魔殿沒有合適的秘境,她幾乎也想要弄一個。

“但是你應該也注意到,在拍賣會之前,那個秘境的承受量已經到了極限吧?”周誨說道,“事實上,它現在的預約已經排到半年後了。”

“那確實——”沈青倩反映了過來,“你準備將白玉京也那樣改造嗎?可是,這就不是一個秘境那麼簡單了,只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要求您交出白玉京!”

“我當然不會直接拿出來,”周誨微笑道,“但是,我準備宣傳說,天靈派拿到了白玉京的遺蹟,並且將尋寶地圖放出去,大家只需要XXX,就可以開啟白玉京的大門。”

……為什麼突然感覺充滿了詐//騙的味道。

沈青倩呆呆的想道。

周誨看著沈青倩失智的表情,覺得這麼說似乎不容易讓這個體修理解狀況,他索性拖出了光幕,在上面顯示出淵海魔神遺蹟的構造圖來。

“沈掌門,你對自己居住區域附近的這塊戰爭遺蹟應該很瞭解吧?”周誨緊急提問道,“那麼,請指出一個眾所周知的合適探索,卻人跡罕至的區域,並說明為什麼。”

“啊!啊?”沈青倩被這麼一問,反射性的坐直了身體,並且回答道,“要說的話,這個區域合適元嬰修為探索,但大家不去的……應該是黑淵湖吧?那兒湖邊有很多築基期急需的煉器材料,本該是合適探索之地,但因為魔氣太重,只有元嬰以上才能承受,但那些材料對於元嬰修士如同雞肋,除非他們有意為小輩挑選材料,一般不會去那裡。”

“答題格式不對,語言待精練,但內容分析得不錯,”周誨評價道,“看得出來,沈掌門對遺蹟的探索也很有心得啊!”

沈青倩聞言鬆了口氣。

莫名有一種被師尊考校,低空飛過的安心感。

周誨則說道:“像是這樣的區域,我以白玉京的煉器爐為誘餌,並且給予相當的任務,你覺得那些元嬰修士,會不會繼續無視這個區域呢?”

周誨這麼說著,在螢幕上點了點,就看見地圖上煉器爐的位置,出現了一條線路,蔓延上去,到達沈青倩說的黑淵湖,在黑淵湖出現了“採集區”“煉製區”“探索期”等等任務線,一個小人的影象在這個區域忙碌著,一點點將

“……您準備騙元嬰修士當燃料?”沈青倩恍然大悟。

“不,請說是遊樂場。”周誨正色糾正道,“以白玉京中心,魔神遺蹟為附屬的大型遊樂場開發計劃。”

這遊樂場瀰漫著一股吃人的味道啊!

沈青倩想道。

她隨後為這個大不敬的想法打了個寒顫。

*

當然,這份“遊樂場開發計劃”只是草案而已。

就算是不倦仙尊,也不可能做到明天就將白玉京變成“遊樂場”的——其實以周誨的興趣愛好來說,他心中的“遊樂場”確實非常可疑。

沈青倩心知肚明,她目前能做的,只有徹底的保密。

至少白玉京的任何訊息,不能從血魔殿這邊出來!

事實上,周誨也就告訴了沈青倩一個人而已。

所以沈青倩在簽訂了那份協議後,主動要求周誨封鎖了殿外圍都施加了禁制:

——反正修仙門派大多數都宅,他們也在仙人集市收集了足夠的資料,足以等待周誨完畢他的“準備工作”了。

沈青倩當然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甚至最信任的首徒白武斌都沒說。

沈青倩對內只宣佈,天靈派承接了血魔殿空間縫隙的改造工程,還有自來水工程,所以他們接下來到開春都要忙於工程了,順勢給所有弟子安排了工作,讓她們沒時間瞎想。

周誨很滿意沈青倩的合作態度。

按照原定計劃,周誨留下了冉燈和關業路書瀧下來,給血魔殿接通水管管道和新洞府,自己單獨回了門派。

……啊,也不算單獨。

宇文軒也在。

它得意的窩在周誨懷裡舔餅吃,還炫耀的對師妹師弟們‘嚶嚶’了兩聲,可惜冉燈幾人只當它是周誨偶然抓住的靈獸,並不理會它的炫耀。

*

天靈山一如既往的忙碌。

弟子們並不知道他們師尊找到了萬年前的寶藏,沒想著怎麼將寶藏拖出來變賣,還準備砸錢進去。

他們按部就班的上課,下課,實操,複習,日程表排得滿滿的。

畢竟期中考試結束了,就是期末考試。

因為奇怪的謠言還在初級班弟子中流傳,大家都不希望考砸了,掛到山門的桃樹上去。

周誨欣慰的看著這些弟子忙碌的身影,足足觀察了一刻鐘之久,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著自己洞府飛去。

洞府門口,可愛的雙胞胎小徒弟莫悲莫喜已經等在那兒了。

倒不是周誨讓他們來的。

事實上,周誨想要回來,如果不在意“旅途”,不過是個閃現的事而已,而且周誨其實也不太喜歡排場,並不會特地通知弟子迎接。

但他回到了天靈地界,尤其是巡視了一圈弟子的學習狀況後,親傳弟子都應該感知到師尊已經回來了,他們自發自動的就會聚集到周誨洞府門派進行迎接。

尤其是莫喜。

“師尊!”

他看見周誨,就像是小狗一樣跑了過來,但卻被一隻羊羔當臉打個噴嚏,噴了一臉的大餅渣渣!

“這是什麼啊?”莫喜瞪大了貓眼,控訴的看著師尊懷裡的羊羔,“羊?為什麼有一隻羊?還是沒有靈力的野獸而已?師尊你要養它嗎?還在它脖子上套了餅?”

“嚶嚶!”面對莫喜的質疑,那隻羊羔竟然很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一點都不可愛!

周誨順口回答:“啊,這是你大師兄的寵物。”

“寵物?不是食物吧!?”

“嚶!”

小羊伸長了脖子試圖去咬莫喜。

周誨沒在意小徒弟和寵物……不對,和大徒弟的“爭吵”,他奇怪的向著周圍看了看:“還有一隻呢?”

一般來說,他回來了,徒弟們會全部出來才對?

“……師尊,您是說大師兄?”莫悲奇怪的問道。

她心想,明明是“兩隻”才對,大師兄和二師兄都沒來。

不過說到“只”,可能問大師兄的可能性更大,莫悲彙報道:“大師兄沒來。不如說,您不在期間,大師兄一直乖乖待在洞府裡,因為太老實了,我覺得他有什麼陰謀。”

“嚶?!”小羊震驚的看向了莫悲。

窩草,莫悲你怎麼回事?在背後竟然這樣對師尊評論我的?

你真是我可愛的小師妹嗎?

“對啊,大師兄最近非常可疑,沒有賭博也沒有去打吃的,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似的!”莫喜補充道,在背後打大師兄的小報告這件事上,他和姐姐是統一立場的,“我覺得他一定在搞什麼大事!”

“嚶嚶!”小七你給我等著!

小羊大叫道。

周誨不以為意的揪了揪小羊的耳朵根,搖頭道:“你們大師兄……算了,先不管他。我問的是你們二師兄。”

他回到門派,宇文軒不在——他能來才怪了——其實挺常見,曲千星沒有過來,這才是非常難得一見。

聽他那麼問,莫喜和莫悲互相看了一眼。

莫喜難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二師兄大約沒感知到您回來吧!他最近……很忙。”

“忙?”周誨皺眉道。

“恩,最近曲千星住在了不言宮,幾乎都沒休息,”莫喜嘆息道,“他那個殫精竭慮的樣子,我很擔心他的身體……”

“……悲兒,你將這隻小羊送到你大師兄洞府去。”

周誨聞言,順手將小羊羔塞進了莫悲懷裡。

他對莫喜道:“走,帶我看看你二師兄去。”

“是,師尊。”

“嚶嚶!”

看著周誨和莫喜飛走,小羊羔掙扎了起來,但纖細卻有力的胳膊穩穩抱住了它。

“不行喲,師尊讓你去大師兄那裡,”莫悲摸著小羊犄角道,“不知道今晚有沒有烤小羊吃……啊,你帶著餅,是不是羊肉烤饢呢?”

莫悲面無表情“吸溜”了一聲。

小羊掙扎的更厲害了:

滾啊,你說我壞話,還要我做晚餐?

不對!我為什麼要烤我自己!

*

不言宮的觀星臺是這次修繕後新完成的。

雖說是做觀星課的教室,但初級班還有開設相關課程,中級班和高階班的弟子們也沒有主修這個方向的,因此一直沒有加以利用。

不過,在這次的“珊瑚樹防禦陣法”事件後,它以外的派上了用場。

當週誨跟著莫喜達到觀星臺的時候,就看見這座高臺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草稿,一些法修弟子們正埋頭撥打著算盤,構成人肉計算機方陣,而曲千星正襟危坐在觀天鏡前,面對著觀天鏡,搖動著占星盤。

星盤上的指標在一連串的名字上晃動著,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跟天靈派簽訂了“合作協議”的凡人村落中所有人的名字。

比如現在,星盤上顯示的就是喬家村所有村民,甚至包括了孕婦肚子裡的。

曲千星正在尋找“命定的答者”。

是的,這是那天他選擇了“問答型”的防禦法陣後,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因為他給出的“問題”是村人在“過去現在未來”必然可以回答的問題才能生效,當年不能指望那些大字都不認識一個的村人們可以在“過去現在”解答連算學大師都無法解開的問題,所以只能在“未來”選擇了。

曲千星必須推算出擁有足夠的天賦的孩子,在時間內教會對方這些問題,才可以保證讓防禦罩的力量不會反噬。

——當然,曲千星也可以不管,他知道那點反噬對於師尊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留下這樣的尾巴,不符合曲千星的性格,他要做當然就要完美。

不過就算是曲千星,要一次性推算那麼多的命運和天賦,也很麻煩了。

他這些天就沒有休息過,竟然以金丹期的修為,都在眼下熬出了厚厚的黑眼圈來,倒透著一種憔悴的美感。

曲千星卻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這是腦力透支的千兆——卻不願意閉眼休息一下,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也只是問道:

“丙組的資料計算完了嗎?放在我旁邊,拿左上角的命格去算一下……!”

一雙微涼的手矇住了曲千星的眼睛。

曲千星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後方傳來的夾雜著筆墨味道的冷香安撫了他那混沌的大腦,他呆呆道:“師尊?”

“千星,你差不多該休息一下了。”周誨嘆息道。

但這聲嘆息在曲千星耳中就像是譴責一般,他連忙道:“我很快就好了……”

“休息。”周誨堅持道。

伴隨著這聲命令,曲千星就感到自己的重心向著後面倒下,他本來還想掙扎,卻被那溫和的冷香所包圍著,整個人漸漸安心下來。

似乎,在這樣的懷裡,偶然偷懶一下也不要緊呢!?

啊,結果自己還是麻煩到了師尊。

曲千星混亂的想道。

隱約中,曲千星聽見師尊的聲音跟小師弟問道:

“喜兒,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吧?”

“好的,師尊。”莫喜詳細的敘述了曲千星處理逍遙宮引發的事件全部經過,最後還說道,“雖然是必須的手段啦!我覺得我這麼做的話,還算正常,但二師兄的為人卻那麼做,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二師兄到底經歷了什麼?”

經歷了什麼?

曲千星冷笑了一聲,他沒有去聽師尊的回答,因為他知道師尊什麼都不會跟小師弟說的,不過曲千星倒無所謂隱瞞或者不隱瞞,只覺得沒價值說而已。

畢竟那是淺薄而錯誤的一生。

所有的錯誤來自一張臉。

一張漂亮的臉。

在一百年前,遙遠的凡人帝國裡,有一個傑出的青年,他通過了科考,得到了第一名,但因為他長了一張漂亮的臉,所以沒得到本該有的狀元頭銜,而成了探花;隨後他還是因為這張臉,被分到了翰林院,清貴而清閒,沒人希望他去做實務。

多麼漂亮的人,如果不好好對待多麼可惜。

大家都那麼說。

但說到底,大家只希望他完美的當個花瓶,只提供觀賞價值,不要發揮任何作用。

可惜青年畢竟不是花瓶,也不想當花瓶,在一場差點顛覆帝國的叛亂中,青年拿起劍穿上戰袍,阻止了叛亂,皇帝問他想要什麼,他卻拒絕了所有賞賜,要求去地方上歷練。

他的“不識抬舉”得罪了皇帝,漂亮的青年被髮配到了一個窮困且總是旱澇的小縣城去當個小小的縣令,青年卻很高興,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一展宏圖,他用了各種方法修理水壩,治理洪水,讓曾經貧困的縣城富裕起來。

也是在修堤壩的過程中,青年接觸到了“仙術”。

青年不愧是狀元之才,他竟然學會了“仙術”,並將其融入了堤壩修理過程中,攔住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洪水。

但是民眾讚美他,重點是他的臉;

大臣讚美她,還是他的臉;

皇帝再次嘉獎他,依然是誇獎他的臉。

青年並不想要這樣的獎勵,只想要將自己的堤壩修理之術傳播開來,但皇帝卻表示,沒有必要,接下來的洪水,有“仙人”會負責。

是啊,有了“仙術”,怎麼會沒有“仙人”呢?

對方只要揮揮手,就可以讓洪水退去,讓淹沒的土地重新變成良田。

但是青年卻沒有就此安心,他覺得,既然之前洪水時,這位仙人沒有及時趕到,那麼堤壩的存在還是有必要的,求仙不如求己。

他的意見卻招到了所有人的拒絕,皇帝覺得他不識好歹,大臣懷疑他中飽私囊,連被他所救的民眾也閒他多事,仙人——仙人說他有靈根,要他一起修仙。

青年並不信任“仙人”,他想拒絕。

但所有人卻因此歡天喜地,他們認為拒絕“仙人”是大逆不道,他們強壓著青年同意。

皇帝下令將青年綁上繩索,大臣將青年壓入名為“仙轎”的囚車當中,民眾們抬起“仙轎”,將青年送進了那血淋淋的洞府。

於是,青年他——

*

曲千星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著滿天的星斗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那可怕的夢境中,而是在天靈派不言宮,在師尊的身邊。

對了,師尊?!

自己在睡著前,師尊似乎已經回來了?

曲千星茫然坐起身,他轉頭看去,整個觀星臺空蕩蕩的,留了一地的草稿,來幫忙的弟子們應該被莫喜放回去了,但最重要的那個人——他的師尊端坐在軟墊上,正拿著他的一本占星稿正在看著。

從距離和姿勢看,自己不會真的在師尊膝上睡了一天吧?

曲千星臉頰有些發熱,還是勉強叫道:“師尊……”

“醒來了?”

周誨當然知道曲千星已經起來了,不過他正看到有趣的地方,一時間不想要放下手來。

話說他教曲千星曲面積分的時候,可沒想到對方能用在星星的靈力牽引,並由此計算命格天賦方面。

不過在修仙界,意外的合理啊!

周誨翻開了下一頁。

曲千星看著周誨的動作,不安但鄭重的說道:“師尊……這次的決定,是我做出來的,所以,讓我負責到底吧!”

他可不是為了讓周誨回來收尾,才做出那檔子的事情的。

不如說,讓師尊收尾,他覺得自己輸了。

“你當然要負責到底,”周誨聽曲千星那麼說,這才放下占星稿道,“但是,你現在這麼做,是不是太沒有效率了?”

“……弟子無能!”曲千星低頭道,“我當時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攔住逍遙宮,所以才用了最耗費心思的辦法,現在覆盤,應該有更好的做法……”

隨後,曲千星用五萬字進行了戰術和戰略上的反省。

周誨微笑著聽著,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誰說這孩子最像我的?我好像沒有那麼固執偏激吧?

自認為很“靈活”的周誨聽完了曲千星的反省,點了點頭:“分析得很好,但從一開始的角度就歪了,等於沒分析。”

曲千星僵硬在了原地。

“其實我倒不反對你的做法,”周誨說道,將那草稿放回了曲千星的案几上,“但最後收尾太沒有效率了,也太沒遠見了。”

“……”

“為什麼要辛辛苦苦計算呢?去推算他人的未來,不僅花費精力,還容易折壽!你學了算學不是為了這個的吧!”周誨看著曲千星嘆息道。

曲千星也知道這個是笨方法,但他沒想到其他解法。

曲千星請示道:“師尊的意思是……”

周誨輕巧的說道:“你索性讓所有‘合作物件’送上他們的孩子,再找合適的弟子全部教起來,不就可以了?”

“啊?”曲千星愣住了。

正好,這樣我也知道最先修復白玉京的哪個設施了!

肯定是學堂啊!

周誨美滋滋的想道。

偉大的師尊大人渾然沒有去想:哪家的“遊樂場”是從學堂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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