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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些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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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兒……真的是女主角嗎?

周誨奇怪的想道。

在莫悲肅清賽場紀律的這一刻, 周誨也在關注著她在風清城的狀況。

所以他看見仙法大會的會場內朵朵血花炸開,有點驚到了。

一來是周誨發現自己果然對徒弟不夠了解。

在他心目中,莫悲是所有徒弟中最乖巧內向的孩子, 沒想到她下手如此之……乾脆;

二來就是上面那個問題了:

“女主角”做這種事合適嗎?

周誨對這類文學作品(?)不太瞭解,不過好歹在另一個世界也算過了一輩子, 他對那個世界的稽核機制和民眾審美傾向是有點了解的,據他所知,那邊能流行的作品大抵三觀要正, 尤其是女主角, 哪怕是魔女人設,都要背個貞操帶在身上的, 至於殺人這種事, 似乎不如丟掉貞操重要,但似乎也是需要掙扎一下的。

悲兒卻看起來完全沒什麼心理負擔的樣子。

倒是另一個……

周誨抬起眼睛,看向了自己對面:

“啊,那個傻瓜!誰讓她那麼做的?!”莫喜看著賽場內的血花, 發出了哀嚎的聲音, “下手那麼快做什麼?我讓她在空中徘徊的目的不是白費了嗎?這傢伙身為師尊親傳弟子的訊息搞不好還沒有完全傳開, 各方勢力也沒有來得及做出對策, 甚至沒給人反應時間, 她竟然開始殺人了!這會得罪所有人的好不好!”

“快刀斬亂麻,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周誨安撫對方道, “看來悲兒擅長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問題呢!”

“簡單過頭了吧!她這樣會得罪很多人的。”莫喜說道。

他不是在責怪莫悲,而是在擔憂。

如今的風清城可以說魚龍混雜,既有逍遙宮佈下的暗線, 也有南境妖族勢力, 還有各種複雜的鏢局門派商業組織等等的分舵, 可以說什麼人都有。

偏偏風清城的城主長期就是個傀儡擺設,無法強力約束他們。

因此這些人倒不是真的膽子大到敢挑釁不倦仙尊,想要阻礙仙法大會的進行,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渾水摸魚,趁亂興風作浪了。

在他們的概念裡,趁著仙法大會舉辦,搞個賭局,操縱選手打假賽,反覆試探仙法大會的規則,甚至不算是壞事,只是“常規操作”而已。

所以,如果是莫喜來做這件事的話——他本來有這個打算,畢竟仙法大會總策劃是他——只要亮出師尊的名字,就足以嚇退一些人,然後慢慢的對風清城進行調查,拉攏聽話的,打擊不聽話的,最後將風清城控制在自己手裡。

在莫喜看來,莫悲的做法就太激進了。

她這一手下去,幾乎得罪了所有勢力,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以後報復怎麼辦?難道莫悲一輩子都不離開天靈派嗎?

而且殺了那麼多人,會不會讓師尊厭惡莫悲?

師尊可不喜歡流血太多的。

莫喜如此擔心著,小心的偷窺著師尊的臉色,看周誨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他才稍微為莫悲鬆了口氣。

周誨對莫悲的做法並沒有意見,甚至有點讚賞的意思:“得罪了又怎麼樣?我們天靈派護得住她!”

這樣說的周誨沒注意到,天道指令碼中“護短”的曲千星跟他口氣是一樣一樣的。

這時候,有人插話道:

“這麼說,師尊是不介意這件事擴大宣傳了?”

伴隨著這句話,冉燈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皺著臉的關業。

“阿冉,業子,你們怎麼也來了?”周誨微笑的問道。

“我們一直關注著仙法大會呢!”冉燈轉動著眼珠道,“剛剛聽人說小師妹獲勝了,本來想要慶祝的,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獲勝’方法。”

“果然,師姐也覺得太冒進了嗎?”莫喜皺眉道。

“不啊,我覺得那些人活該……咳咳,”冉燈這麼說著,看了一眼關業愈加發黑的臉,咳嗽了兩聲道,“剛剛師尊不是說了嘛!快刀斬亂麻,仙法大會已經開始了,我們沒時間慢慢梳理風清城的內部關係,悲兒的做法不是正好嗎?更不用說,那個城市還有城主,人家統治那個城市幾千年了,可沒有那麼容易服氣。就算我們可以收服地下勢力,只要有他在,後續維護成本也會很高,還不如爽完就跑呢!”

莫喜眼皮子跳了跳,冉燈反駁的正是他原來計劃做的,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

莫喜冷哼道:“大師姐就是紙上談兵厲害。”

廢話,不是紙上談兵,還真要做嗎?

不管是一口氣斬個痛快,將看不順眼的全部殺掉;還是是跟地下勢力交涉,暗中當操盤手;這都不是普通人幹得出來的啊!

這對雙胞胎果然是對鬼娃娃,骨子裡透著邪氣。

冉燈腹誹道。

她表示自己只是個畫工程圖的,才不要參與這種可怕的黑吃黑呢!

最後還是師尊開口消解了莫喜的怨念:“個人有個人的長處,大家用自己擅長的解題方法就好了。喜兒能做到的事情,悲兒未必能做得到。”

潛臺詞是“悲兒能做到的事情,喜兒未必能做得到”吧。

冉燈想。

她看她那聰明(陰險)的小師弟像是想不到這個潛臺詞似的,露出了被師尊表揚了一般的傻兮兮的笑容,好像師尊會吃這套似的。

師尊果然沒多看小師弟那裝貓的笑容,而是看向了冉燈:“阿冉,你之前說擴大宣傳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小師妹沒做錯,但小師弟的擔憂也沒錯,”冉燈道,“即使他們不敢直接得罪我們天靈派,散播點對師妹不好的謠言出來也很糟糕,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快。”

“你是說?”

“師尊,正好我辦了一份報紙,可以引導輿論。”冉燈拿出了報紙。

她雖然沒跟周誨提前報備,但也沒有一直瞞著的打算。

莫悲這次事件正好,給了冉燈一個將報紙報備給師尊的機會。

當然,冉燈現在拿出來的“樣刊”是臨時版的,冉燈最中意的幾個版面暫時沒有放上來。

周誨不知道冉燈的小心機,他看見這份報紙眼睛一亮。

“阿冉辦的?真難得。”

為什麼各個都這樣說,我偶爾想做點事真那麼難得嗎?

冉燈心裡抱怨著,努力露出羞澀的表情道:“我也想要為門派做點事嘛!”就是她的演技遠不如莫喜好,表情非常僵硬。

好在周誨也不在意就是了:“回頭讓千星給你批經費。”

“不要!”冉燈尖叫道。

“?”

“我是說,不麻煩二師兄了。”冉燈才不想要她的報紙給曲千星稽核,她順暢的將糊弄關業的藉口拿出來道:“這個報紙是用一悲茶的盈利辦的,當初師尊給我和師妹零用錢,但其實我們沒那麼多花錢的地方,多出來的正好創辦這份報紙。”

“阿冉,你很細心。”周誨頓時有點感動。

這孩子多懶他當然知道的。

比如奶茶是他給冉燈和莫悲的“零用錢”,但冉燈除了一開始投了點錢,之後就丟給莫悲和莫悲手下的俞霏霏不管了,搞得奶茶店好像是莫悲一個人的活似的。

但這一次,周誨都沒怎麼想到輿論問題——主要也是不倦仙尊從來沒在意過外人怎麼評價他的,所以沒想過別人中傷莫悲怎麼辦,好在冉燈想到了。

她不僅想到了,竟然會為了師妹做到這一步!

有了個感想,周誨對其他版面也就沒太多可挑剔的了——其實本來周誨也不會挑剔,他很高興弟子能主動找事情做的:“那麼悲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的,師尊!”冉燈愉快道。

有了師尊這句話,這份報紙的決定權就徹底沒人可以說什麼了。

就算日後曲千星看了報紙不滿意,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頂回去!

冉燈在開心之餘,也有點感慨:

雖說是不讓曲千星插手的藉口,但《白玉京週報》的費用確實來自一悲茶,連主編俞霏霏都是從一悲茶挖來的,正好第一期就處理莫悲的事情,這因果也太絕了。

“不過,如果按照我的做法的話,她現在的壓力會更大……”冉燈最後說道,看向了風清城那血淋淋的賽場,“萬一她失敗了,那麼會被反噬得非常嚴重。”

“相信你的小師妹吧!”周誨對自家弟子的實力是完全信任的,“她做得到的。”

*

有了周誨的允許,《白玉京週報》迅速鋪開。

而且這份報紙的趣味性比《法術》期刊要高多了,一經售賣,就獲得了熱烈的好評,即使印刷數量是《法術》的幾十倍,也供不應求。

畢竟目前研究《法術》的大多數參賽選手,而《白玉京週報》光看八卦也很有趣,一時間只要是識字的都人手一份,連凡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連風清城這個事發地點都是如此。

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因果的,尤其是風清城仙法大會原來的那個亂象,但凡是正經人,都不會想去湊熱鬧的。

好好的仙法大會,在風清城搞得好像是黑市打拳似的。

尤其是這幾日,聽說有個女魔頭在賽場大開殺戒,殺得血都從賽場裡流出來了——其實就堡壘那個碗裝的結構,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將整個賽場拿血淹了不可,還挺難的——人們對仙法大會更是避之不及,有些膽子小的凡人甚至不敢出門,倒是有些“正義人士”蠢蠢欲動,想要拿下魔女。

這時候,《白玉京週報》突然鋪遍了整個城市。

“我就說不是什麼女魔頭吧!那麼威風凜凜的仙兵仙將怎麼可能是魔頭,人家是正經白玉京的親傳弟子!”

“對啊,那群傢伙拿著仙法大會開賭局,真當渡劫期大佬是假的啊!這不是派來了親傳弟子來整治了。”

“我說那些天兵天將怎麼突然端了黑街呢!幹得好!”

“不愧是不倦仙尊的徒弟,才築基期,就將所有人殺得屁滾尿流的。”

“法寶?說得你不用你家師父賜予的法寶似的!人家是渡劫大能的親傳弟子,不用法寶還空手跟你打啊!何況人家現在還是很公正的給所有人機會。”

“這位莫悲仙子長得那麼可愛,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

“不過,這樣挑戰所有人,她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

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

要說起來,這個世界還是很“淳樸”的,至少在資訊相關方面,人們比起走調的謠言,更願意去相信付諸文字的存在。

——這也是因為在修仙界,“語言”“文字”本身是法術的一種,連隨口說出的咒罵都可能印證的時候,那麼付諸筆墨的存在,等於親筆畫押的誓言,公信力自然不是道聽途說的謠言可以比較的。

何況之前風清城雖然有些扭曲的謠言,多半是心有不甘的人暗地裡咒罵,還沒有來得及形成規模,可城裡大多數人都是看過空中的天兵天將,和報紙的資訊一加印證,再加上那些謠言本來就經不起推敲,於是人們更容易相信自己看過的存在。

於是風清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之前只是有些訊息比較靈通也比較有事業心的修士對仙法大賽有興趣,伴隨著報紙的傳播,一些商人和凡人也產生了興趣。

他們即使沒有立刻去仙法大會的賽場看看,也會跟自己的鄰居討論幾句。

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中,沒人注意到,有個僕人打扮的路人買了幾份報紙,像是怕人注意到一般的偷揣在懷裡,跑回了城主府。

“城主大人,您要的報紙買回來了。”

那“路人”稟告後,將一份報紙送到了風清城城主風朗面前。

風朗看到那份報紙,露出了牙痛般的表情:“沒被人看見吧!”

“小的辦事,您放心。”僕從說道,他疑惑的多問了一句,“不過,您為什麼不希望被人知道呢?這報紙有什麼不對嗎?”

“你懂個屁!”風朗咒罵道。

要是被人知道了這報紙是他買的,不等於被人知道了“城主知道了不倦仙尊的親傳弟子到了風清城”嗎?那他這個作為城主是接待還是不接待呢?

只要不知道,就可以繼續掩耳盜鈴。

是的,風清城城主在整個事件中沒有露面,他在裝死。

準確的說,風朗躲在城主府不出門並不是莫悲到了以後才開始的,而是從天靈拍賣會以後就開始了。

沒辦法,他先是親眼目睹了萬合幫的黃道人等人在自己眼神融成了一灘水,然後看著城裡比較大的幾個修仙世家被劈得灰飛煙滅,再聽說連逍遙宮都採取了退縮戰略,以前傾向於逍遙宮的風清城城主自然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不倦仙尊親自上門處理他。

但就此倒向天靈派也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不倦仙尊願不願意收他的問題,風清城和逍遙宮關係太深了,輕易脫鉤不成,再說有黃道人的例子在前頭,風朗可不希望自己化成一團血水。

所以他在天靈派拍賣會就處於不定時的閉關狀態,儘量縮減外出時間。

反正這個傳送陣是他風家守護的,就算不倦仙尊也不能冒著廢了中境最後的跨境傳送陣的風險,強行廢除他這個城主吧!

當然,裝死歸裝死,外面的事情他不能真不管了,更別說風清城內的生意還有風朗的一份子。

尤其是賭場被莫悲帶來的“天兵”給砸了這件事,氣得風朗差點就失去理智去找莫悲拼命了。

不過想了想賽場的死亡人數,再想想那精壯的一干“天兵”,風朗又坐了下來。

可恨啊!

那婊……姑娘怎麼動手那麼快呢!

她表明了她是不倦仙尊親傳弟子的身份,仙尊不高興的事情,他們自然會收手啊!何苦搞得那麼難看?!

一時間,風朗簡直懷疑不倦仙尊故意讓他的親傳弟子來奪走風清城了。

只是他沒想好對策,就聽說一份叫做《白玉京週報》的報紙流傳開來,上面刊登了關於那位不倦仙尊的親傳弟子的訊息,他當即讓僕人偷偷摸摸給搞了一份回來。

在看完報紙的內容,他總算是鬆了口氣,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天靈派真是為了讓自家的親傳弟子揚名來了!” 他的語氣有些諷刺,“不過想踩著風清城揚名,也要看她是不是做得到!”

“大人?”那僕人呆呆道,“她現在已經算出名了吧?”

“如果她死在了這裡,會更出名!”風朗冷聲說道,“本來不宣傳還好,看在她是不倦仙尊的弟子的份上,有些膽小鬼還不敢動手,但既然天靈派宣佈她的身份,她在仙法大會的發言,想要打敗她揚名的人就多了!還有想要報仇的,渾水摸魚的,這幾天,挑戰她的人會非常多啊!”

“萬一她都贏了呢?”

“哈哈哈,怎麼可能?她只有築基而已,就算那位仙尊多麼厲害,給了她多麼厲害的法寶,也不是完全無敵的!否則那些大能的親傳弟子們豈不是就可以稱霸天下了?”風朗再次大笑了起來。

“那麼大人,我們要不要……”

“我們不要!”風朗果斷道,“都這個局面了,我們只要等著瞧就好了!”反正只要他不出手,哪一方都不能找他麻煩。

僕人聞言,深深的看了自己主人一眼:

城主大人,你是真的從心啊!

*

有一件事,你覺得它會發生,它就會發生。

顯然,莫悲的勝利就是其中之一。

儘管正如風清城城主所預料的,在報紙發行後,來找莫悲挑戰的人數量激增,但莫悲守住了擂臺,打敗了挑戰者。

而另一方面,在挑戰者增加的同時,看臺上的“正常人”多了起來。

這些“正常人”是有意透過普通方式參加比賽的修仙者,想要正常觀看一場比賽的普通人,還有透過正經方式做買賣的商人。

最開始的一批也許是看了報紙來看熱鬧的,人們很快發現,在莫悲對“違規者”宣戰的同時,“天兵天將”也接管了整個賽場周邊區域,即使是凡人的女性小孩走到這個區域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而仙人們的比賽確實很有可看性——即使其他擂臺不好看,看看莫悲的劍舞也夠回票值了,就是有點少兒不宜。

於是更多人來到仙法大會的賽場,或者觀看,或者參與。

商人們注意到這一塊的商機,發現這裡的秩序比風清城的集市還好,而且保護費(X)抽稅還更少,於是來做買賣的人也多了起來。

唯一讓他們不安的是,萬一那位莫悲仙子輸了比賽,一切會不會被打回原形。

開始有人自發的參與到了莫悲的應援團隊,為莫悲加油。

像是回應他們的期待,莫悲沒有輸過。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十五天。

在半個月後,幾乎沒人會再懷疑莫悲被打敗了,而莫悲的擂臺,也一面倒的成為了莫悲的主場,全是為莫悲應援的存在。

這一天,在比賽正式開始前,看臺上熱烈的歡呼聲:

“莫悲,加油~~”

老實說,在這種氛圍下,還要登上擂臺挑戰莫悲,是有點需要勇氣的了。

水凰兒混在人群中,跟著一起叫嚷了起來,並且按照節奏揮舞著手裡的法術煙花棒,讓明亮絢麗的花火亮了起來,亮成一片。

“你玩得很開心啊!”桐令長老用幽怨的口氣道。

“怎麼,你還懷疑莫悲妹妹是陰靈嗎?”水凰兒不以為然道。

“她本來就是陰靈!”

“那也是好的陰靈,不能有種族歧視喲,長老。”水凰兒說道。

“……”桐令長老有點想要罵人,但他最終沒罵出來,只嘆了口氣,“是這隻陰靈太奇怪了,她殺了那麼多人,怎麼一點兇戾之氣都沒有呢?不僅沒有兇戾之氣,甚至連怨氣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他重複道。

這也是長老這些天一直冷眼旁觀的原因。

正常的陰靈如果殺人,肯定會增加兇戾之氣和怨氣的,而這些會進一步影響它們本來就不多的理智,最後墮落為只會殺人的兇靈,那是比魔族更加需要剷除的存在。

可莫悲不是這樣,她在戰鬥的時候幾乎沒有情緒,自然也不會產生影響她理智的東西。

“具備極陰的魂魄,還在這種情況下儲存了理智,不正說明她比任何人都強嗎?”水凰兒則陶醉道。

她再次用燃燒著青色火焰的眼睛看著莫悲,看見伴隨著這些天的戰鬥,那黑暗的魂魄上有一點點金色的光芒正在凝聚。

那是殺氣所凝聚的劍心。

水凰兒還是第一次看見劍修凝聚這個,她簡直想要再次尖叫了:“莫悲妹妹果然最厲害了!”

……我看是你們這些旁觀者代替那陰靈失智了吧!

長老如此想道。

不過它也忍不住好奇的看著莫悲,同為“靈”,它在這個女孩戰鬥的時候也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不由想要確切的看看這個陰靈女孩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

*

“第一百零八個……”

莫悲心中數到,一劍挑飛了對手的劍。

這次的對手是個英俊的青年,他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劍的方向,拱手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莫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倒是看臺上發出了噓聲。

不過莫悲能感覺到,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殺了他,所以莫悲放過了對方。

最近幾天的比賽,這種“不用殺”的傢伙似乎越來越多了,雖然覺得無所謂,但這次任務應該是已經到了尾聲了吧?

莫悲心裡想道。

她一直對戰鬥物件沒有什麼評判標準,但這次出來,根據旁人的反應,她覺得自己似乎能明白“該殺”和“不該殺”的區別了。

不過,比這個更重要的是,聽著看臺上那為她助威的聲音,莫悲覺得自己那常年冰冷無比的身體似乎有點點溫暖了起來。

似乎有什麼在成型。

不過看著今天最後的挑戰者離場,沒有新的挑戰者,莫悲還是毫無留戀的離開了擂臺。

幾個跟隨她來到風清城的天靈派弟子立刻捧著靈茶和汗巾迎了上來:

“不愧是莫悲師姐,真是太強了!”

“現在風清城已經沒人可以打敗您了呢!”

“很快就沒人敢挑戰您了!”

莫悲聽著他們的讚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們覺得我這次,任務完成了嗎?”

“當然,如果這都不算完成,還要怎麼可以做得更好呢?”有人說道。

“很好,”莫悲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卻從儲物袋中拿出另外的東西出來,遞給了大家,“既然這個任務告一段落,我們可以做下一個了:你們的期中考試。”

“期中考試?!”幾名弟子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莫悲奇怪的看著這些人:“當然,你們不會以為跟我出來,就不用考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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