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這是我的文章。”
蘇辛揮舞著最新一期的《白玉京周…日報》,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此刻正在天上城的逍遙閣中。
即使在天上城,逍遙閣也是最好的娛樂場所,沒有之一。
這裡有最好的酒水, 最動人的歌舞, 最美的美人, 最珍惜的寶物, 還有最……哦, 接下來的東西有點灰色,逍遙宮如果沒準備跟梅竹夫婦結仇的話,這部分是不會給蘇辛看見,甚至讓他知道都不行的。
所以蘇辛和他類似的修二代通常只在逍遙閣進行一些比較“健康”的遊戲。
不過即便如此, 這群修二代也在這裡流連忘返,幾乎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 修二代們既對新拍賣的寶物沒有興趣, 也對美人們新排演的歌舞興致缺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白玉京日報》的爭吵上面。
雖然學術方面的內容對於這群修二代來說, 完全是它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它,但他們認識北境這邊的修士啊!而且這些修士可能是他們的師尊師祖曾祖祖宗,竟然能看見自家威嚴正直不動如山的“各種祖”們下場跟其他人吵架,怎麼不讓這些修二代熱血沸騰。
——白玉京日報上其他的資訊也很吸引他們就是了。
蘇辛就是如此。
他作為比其他人更貨真價實的“修二代”, 在吃瓜的第一線, 而發現他父親竟然用他的名字做筆名後,更是進入了狂喜亂舞的狀態。
蘇辛恬不知恥的霸佔了渡劫期老爹寫的文章, 宣揚是自己寫的。
他的狐朋狗友也是一陣胡亂捧場:
“不愧是你啊!太讚了!”
“你的文章都能刊登, 可見那些中境修士也不怎樣?”
“你嘴巴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做‘你的文章都能’, 我們蘇哥好歹也是北境的一哥好吧!他的文章能刊登再正常不過了!”
“對啊對啊,蘇哥是我們北境小輩最有出息的!連高階修士的論戰都能參加!”
這群紈絝子弟發出了虛假的鬨笑聲。
顯然,就算是沒長腦子的紈絝子弟,也不會把蘇辛的話當真。
一群高階大能的論戰,蘇辛這個築基期能混進去,這是什麼笑話啊!
好在因為蘇辛表現得太張揚了,大家首先排除了正確答案——這篇文章是渡劫期大能蘇枚寫的——只以為蘇辛強迫了他父母的某個徒弟或者徒孫使用了他的名字做筆名,倒是讓蘇枚避免了馬甲被揭穿後的社死處境。
其他修二代甚至有點嫉妒蘇辛的名字可以登報。
還是輩分高好啊!可以隨便禍禍父母的弟子。
其他人不由羨慕的想道,嘴巴也越發沒有把門:
“蘇哥!這場論戰的勝利就看你了!”
“相信你一定能代表我們中境碾壓那些中境的渣渣的!”
“想來蘇哥的論文刊登在《法術》上也指日可待了吧!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天才!”
蘇辛一開始還笑眯眯的聽著,聽到最後笑容就有點保持不住了。
報紙上的筆名嘛,怎麼取都可以,有些修士甚至用了好幾個馬甲的,但《法術》期刊就不是用來開玩笑的,那玩意蘇辛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腦袋要爆炸了,而從父母的態度看,如果他們在上面發表論文,肯定要署大名的。
最重要的是,那份期刊是不倦仙尊大人主持的,同門師長借用徒弟名義發表論文倒無所謂,但有違背對方意願侵佔盜竊他人研究成果的行為,不僅該行為會告知本人,還會公佈在《法術》和《白玉京》上,讓整個修仙界都知道。
這點,是論戰中有人質疑論文是否涉及抄襲借鑑的時候,不倦仙尊親自出來說明的。
這個申明一度讓罵戰中止了一兩期,也有利的調整了論戰方向,讓互相人身攻擊地圖炮的聲音小了很多,論戰的方向也更傾向於道統之爭。
比如現在論戰的方向就集中在了中境的《飛昇可控論》與北境的《飛昇獎賞說》。
前者認為,飛昇是修士們修為水到渠成後,嚮往更高的境界和更好的修為環境,自發的前往其他靈力更加充沛的世界(比如真仙界)的行為,是可控的。
而後者則認為,飛昇是真仙和天道認同了修士的實力和品德,所給予的一種獎賞,而天雷是獲得獎賞前的考驗。
事實上,北境的《飛昇獎賞說》一直是主流。
畢竟在上古修仙界,充斥著各種有德之人,有些根本沒有修行過,但依然被真仙們迎接去了天庭,雖說修士們並不覺得真仙能主宰飛昇,但認為飛昇應該符合了某種世界規律,只有符合規律才可以飛昇,是一種“獎勵”。
而《飛昇可控論》是在魔神戰爭之前,上古修仙界最後一段時期開始風靡的一種說法,在白玉京失蹤後,這種說法曾經低迷了一段時間,但伴隨著真仙的徹底消失,修士們修行還在繼續,這種說法再次流行了起來。
不過中境修士們堅持這個說法,倒和傳統派不太一樣。
很多修士是親眼看見了不倦仙尊捕獲了天雷後,三觀粉碎,在論戰中不知不覺傾向了這個類別,被北境修士定義為“可控派”的。
當然,無論是哪種派別,都不是蘇辛這種傢伙能碰瓷的。
準確的說,在煉虛期以下,根本沒有討論這個話題的資格。
所以在場的修二代們只是瞎起鬨而已。
要是兩年前,蘇辛一定跟著傢伙瞎起鬨,最後將自己架到了火堆上不自知,搞不好最後真會幹出威脅梅竹夫婦的徒弟徒孫幫自己寫論文,還投稿《法術》的愚蠢行為。
但是,在天靈派有了那次可怕的考試經歷以後,蘇辛雖不說像是天書預言中那樣有著“巨大改變”,至少碰到跟不倦仙尊和天靈派的相關事項,會把事情的注意事項搞清楚了在說話。
比如關於《法術》這本期刊,蘇辛就跟父母詳細詢問過發表文章的條件和禁忌。
所以蘇辛現在很清醒的知道,拿著自己父親發表在報紙上的文章吹吹牛不要緊,但如果自己敢動《法術》期刊的主意,會淪落到當日在天靈派珊瑚臺上考試……不,比那個還要悽慘的處境。
蘇辛就哈哈笑道:“哈,在那本期刊發表文章有什麼好玩的?沒有一個字是有趣的。”
“可是,能在那上面發表文章都是煉虛期合體期的大佬呢!”一個修二代狀似豔羨的蠱惑道:“如果可以在《法術》上發表文章,和他們一起並列在一起的話,那豈不是說明我們蘇哥和那些大佬一樣了嗎?”
蘇辛深深盯著對方看了一眼,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在一本不知道在說啥的期刊上發表文章才能和他們一樣?只要是我父母的弟子,哪怕是個大乘,看見我還不是要乖乖喊師弟?合體煉虛只配喊我師叔祖!”
如此囂張的話語引得其他人一陣喝彩。
儘管有人心裡嘀咕:有對渡劫期的父母了不起啊!
不好意思,在修仙界就是那麼了不起。
至少沒人敢真強迫蘇辛去發表篇論文什麼的。
只是被這麼一鬧,蘇辛失去了炫耀自己(父親寫的)文章的興趣。
他丟開報紙,撇了撇嘴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最近有什麼其他有趣的事情嗎?”
“嘿,這裡能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啊!”有人應道。
“對啊,最近無聊死了。”
“天上城就是這樣啦,什麼大事都發生不了。”
天上城明明是人人嚮往的仙都,但在這群想要追求刺激,恨不得第二次神魔戰爭開打的修二代的眼裡,簡直無聊得能長草。
尤其是最近《白玉京日報》上吵得熱鬧,他們看見自家祖輩各個都被調動了起來,心裡也癢癢得厲害,恨不能做點什麼。
也因為這股熱潮,他們對中境前所未有的感興趣起來,甚至很嚮往。
“要像是中境一樣,有仙法大會就好了。”
“對啊,看賽況真是熱鬧。”
“要不然,我們也來一把仙人棋?”
有人如此提議道。
他們的仙人棋卻不是這波熱度才買來的,而是去年蘇辛去中境的時候帶回來的“內部版本”,當時還在天上城的修二代中帶了一波熱潮,只是中境和北境到底離得太遠,蘇辛的仙人棋又沒有售後,所以大家玩膩了固定了幾個地圖以後,就偶爾太閒得無聊的時候,才來對戰一把,沒有了之前的熱衷。
這一次高層修士的罵戰導致了《白玉京日報》的熱銷,也使得各大門派的年輕弟子們有幸看到了這份報紙,瞭解起中境的情況來。
只是高階的道統之爭對這些年輕一代來說,只能看個熱鬧,倒是上面刊載的仙法大會引足了眼球,尤其是修仙界的報紙不止是描述而已:
比如此刻,就有人撿起了蘇辛丟開的報紙,小心的撫平了皺褶,平鋪在桌子上。
就看見一個小型的擂臺從報紙上浮現出來,兩個選手位於擂臺兩端,伴隨著報紙上的講解,重複了他們比賽中最精彩的環節。
這一場看下來,和剪下好的短影片直播差不多了。
——雖然在修仙界,沒人理解什麼是“短影片直播”。
所以很多門派的弟子們企圖搞到《白玉京日報》的目的早就變了,他們根本是為了看仙法大會才看報紙的。
仙法大會也因此惹得整個修仙界都矚目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正如曲千星忽悠那些中境修士的,如果能在仙法大會上獲得勝利,那麼將成為名副其實的中境代表修士。
不過這僅僅是普通修士關注的點而已。
這些修二代則覺得自己高了一層:
這仙法大會不過是為他們挑選新的仙人棋棋子的工具而已。
於是他們對仙人棋又熱衷了起來,甚至試圖用“內測版”的棋盤覆盤每一場的比賽。
“今天是怎樣棋子?”
“有什麼棋子可以用來暫時代替的嗎?”
“這次擂臺是什麼地圖?”
他們興致勃勃的商討道。
蘇辛見狀,撇了撇嘴道:“別搞了,這次是地形殺,無法復原的。”
否則他就不會光顧著炫耀自己(老爹)的文章了。
蘇辛拿著最新一期的報紙過來,自然是看過了報紙上所有的內容的。
其他人卻沒有看過——要說拿到報紙的速度,梅竹夫婦是北境最早拿到的,沒有之一——他們津津有味的看完這篇報道,發出了喟嘆聲:
“最近越來越不好模擬了。”
“是啊,地圖太多了,選手的招式也變多了。”
“看來中境修士有點本事呢!”
“不知道新的仙人棋會是什麼樣子。”有人說道這裡,跟蘇辛問道,“說起來,蘇哥,拍賣會版本的仙人棋,你還是買不到嗎?”
蘇辛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也有人敲了這個不會說話的傢伙一巴掌:“什麼買不到,是蘇哥不屑於買!”
不屑於倒不至於。
而是拍賣會那陣子,蘇辛正好是差不多對(內測版)的仙人棋膩了的時候,再加上那時候冬至剛過,要迎接新年,也是天上城各種活動最多的時候,蘇辛光顧著和這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去了,就錯過了買仙人棋的時機。
這次仙法大會蘇辛才想起這事來,就吩咐人去買,哪知道那一版的仙人棋因為“引起爭執”的緣故,竟然下架了,成了絕版,現在中境各大仙人棋會館推廣的是“內測版”和“虛擬角色版”的仙人棋。
蘇辛身為“資深玩家”,買不到絕版,頓時就失了興趣。
他雖然也吩咐了人去買自己沒有的“虛擬角色”版本的仙人棋,卻沒有因此麻煩梅竹夫婦直接找不倦仙尊幫他拿貨了。
好吧,其實蘇辛就是慫了。
現在他還經常做噩夢夢境不倦仙尊和宇文軒,還有那該死的考場,所以他是絕不敢讓仙尊大人知道他“玩物喪志”的要買絕版仙人棋的,萬一仙尊說“先考一場,看看你有沒有學好”怎麼辦?!別說他做不出來!在天靈派“養傷”期間,蘇辛親眼看過天靈派的弟子是怎麼過日子的!
所以,沒有了梅竹夫婦幫忙拿貨,蘇辛就算透過天道盟的渠道,也是一般速度而已。
只是他的狐朋狗友並不知道蘇辛的糾結和掙扎,還以為跟以前一樣,大概因為仙人棋太暴力血腥不和平被梅竹夫婦禁止蘇辛玩耍了。
梅竹夫婦做過無數次類似的事情,上次用這個藉口是有人拐帶蘇辛去看暗黑法術大賽的時候,當時在梅竹夫婦的一怒之下,天上城的地下比試賽場被清洗了一遍,而且持續了整整十年的□□活動。
也是那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梅竹夫婦希望自家兒子當個乖寶寶,妄圖將乖寶寶拐上邪路的都不可饒恕——也就中境的某些人還有資訊差。
不過有些事情,越是禁止越是刺激。
因為(他們以為)仙人棋被梅竹夫婦禁止了,所以其他修二代頓時覺得和暗黑法術大賽一樣刺激,而且這群小人精注意到,梅竹夫婦雖然拒絕給蘇辛買新的仙人棋,但也沒把舊的沒收,大概是給同樣渡劫期的大佬不倦仙尊一個面子吧!所以還是可以偷偷摸摸的玩。
這種可以在蘇辛面前炫耀的時機不多啊!
於是修二代們紛紛透過各種渠道,跟中境購買各種版本的仙人棋。
只是這段時間,整個修仙界都在試圖跟中境買東西,連天道盟都沒有辦法立刻送過來,更別說其他渠道了。
這群修二代難得有搞不到的東西,自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放棄了沒有用途的蘇辛,向其中另一人問道:“你呢?你上次不是說你買的仙人棋只要三天就可以送到嗎?現在都幾天了。”
那人漲紅了臉:“誰,誰知道這次那麼慢!搞不好跟之前的報紙一樣,天靈派又備貨不足,偏僻地方的小門派就這樣,貨源總是不足!要知道,當年我想要西境血崖下入妄鬼帝宮殿裡的彼岸花,逍遙宮也不過只花了三天就給我弄到了!”
蘇辛聽到對方說“天靈派是偏僻地方的小門派”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他儼然忘記了自己當年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聽到後面,他的表情就微妙了:“……你找得是逍遙宮?”
“對,逍遙宮的特殊商道!”那人得意道,“也就是我家和逍遙宮有關係,才可以使用呢!全天下無論什麼商品,都可以最快速度弄到。”
“那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唯獨天靈派的東西,他們是買不到的啊!”蘇辛問道。
那人愣了愣:“不會吧!就算有不倦仙尊在,天靈派也不過是個中境門派,怎麼可能拒絕逍遙宮——”
“怎麼不可能?”蘇辛冷笑道,“這話你去跟逍遙宮說說看?就是去年,不倦仙尊還宰了他們的一個渡劫呢!更別說更久以前,他們的珍寶會都被不倦仙尊大人掀翻過。”
“怎,怎麼會?”那人蒼白著臉色道。
蘇辛頓時嘚瑟起來。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去年回來光記得仙人棋和秘境了,竟然忘了說逍遙宮渡劫死亡的那件大事了!
說來也怪,這件事其他地方都有風聲,唯獨作為修仙界最中心的天上城遮蔽了所有情報。
也許上層修士是知道的,但這些修二代就沒聽過逍遙宮的□□。
趁著這次,蘇辛將自己怎麼去往秘境,秘境被逍遙宮突襲,不倦仙尊怎麼斬殺逍遙宮的仙君的過程說得活靈活現。
光聽他的發言,幾乎要以為他真在現場目睹不倦仙尊的神威,而不是被捆在秘境裡,被逍遙宮的妖女綁成了粽子擋針了——去年蘇辛剛回來沒提這件事,就是因為有這段黑歷史,不過在經過了大半年後,他已經變成了英雄救美,在秘境中協助莫悲師妹對付逍遙宮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有真有假,所以這次大家聽完也不能純當吹牛,倒是有點半信半疑。
有修二代感嘆道:“原來不倦仙尊大人如此厲害嗎?”
“那是,不然他渡劫一次,怎麼能引起整個修仙界的論戰呢?”蘇辛有理有據道,“期刊也是他創辦的,只有我爹孃那麼層次,才有資格為這份期刊審稿。”
“哇!”大家驚歎道,多信了半成。
也有人更感興趣的問道:“你說得莫悲師妹,難道是內測版的這個棋子?”他這麼說著,舉起了棋盤上莫悲的棋子。
“很可愛吧?”蘇辛得意道。
“啊,可是聽說她是個女魔頭,殺得風清城血流滾滾。”有人說道。
蘇辛表情僵了一下。
那人不會看眼色似的說道:“而且你當時在秘境裡,怎麼可以確信不倦仙尊殺了逍遙宮的渡劫大能呢?”
“第三次。”蘇辛說道。
那人愣了一下:“什麼?”
“你今天第三次挑釁我,”蘇辛記仇道,“第一次唆使給《法術》投稿,第二次說我買不到仙人棋,第三次質疑我在天靈派的經歷。”
蘇辛這麼說著,一把拎起這個人,對那位在“逍遙宮有特殊渠道”的同伴問道:“我記得這傢伙是你上次帶過來的?這算什麼?逍遙宮的托兒?”
“你在說什麼?”那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奇怪。
“呵呵,你們膽子挺大啊!”蘇辛那麼說著,將那人用力一甩,砸了過去,“竟然拿小爺當棋子?!”
那人被砸了個正著,摔成一團。
但令他驚恐的是,蘇辛手上燃起了紅色的異火,那是傳承自辛燭的法術,據說一點點“燭火”就可以將任何生靈像是蠟燭一樣點燃,燒到灰燼為止。
蘇辛自然沒有修行到辛燭的地步,可就算如此,這也是渡劫大能的傳承,同階的修士要是碰到了一點,也是沒辦法熄滅的,能燒掉大半修為。
“你,你敢?!這裡可是逍遙閣!”那人大叫道。
“是啊,這裡是逍遙閣,但是,這裡也是天上城!”蘇辛冷笑道。
他毫不客氣將那異火丟了過去,那人頓時被火焰點燃,發出淒厲的叫聲。
蘇辛並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其他人:“去把逍遙閣的管事找過來!我要親自問問看,逍遙宮想要幹什麼?!”
*
逍遙宮並不想幹什麼。
他們的“祖宗”還沒有完全修養好呢,又聽說周誨捕獲了天雷,怎麼敢招惹對方,在中境的逍遙閣簡直比烏龜更乖。
只是面對著席捲了整個修仙界的論戰,逍遙宮的宮主有個巨大的苦惱:
“怎麼才能讓《白玉京日報》或者《法術》刊登我們逍遙宮的文章呢?!”
“一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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