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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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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已經有十一位修士表示了合作意向。”

“這裡是他們的姓名和來歷以及主研方向,其中硃筆勾出的幾位表現欲較強,研究方向在較為大眾的同時也有話題性, 我認為符合前期吸引其他學者營造學術氛圍的需求。”

“不過我暫時沒有答應他們,還請師尊定奪。”

……

周誨一臉狐疑的聽著彙報, 旁邊的弟子們則面面相覷, 看起來有些恐慌。

彙報本身當然是沒問題的。

甚至可以說, 非常詳盡, 面面俱到, 即使周誨弟子中最優秀曲千星來,也就這個水準了,但唯一的問題在於, 這份彙報是宇文軒做的。

宇文軒站在周誨洞府的中間,一本正經的敘述了他接待訪客的全過程,甚至包括他怎麼挑撥天道盟的使者的部分,外表看起來像是普通靠譜的大師兄。

但在宇文軒身上實在太罕見了,以至於他的師弟師妹們非常惶恐,不停的往洞府外面張望, 看看太陽今天是不是飛錯了方向。

周誨看著自己徒弟也覺得古怪。

——他是知道宇文軒變回來的, 在第一時間。

畢竟宇文軒這段時間的狀態太詭異了, 不盯著一點, 他萬一被饕餮的骨肉所支配, 失去理智, 吞吃了普通弟子就麻煩了。

好在宇文軒似乎沒有受到變化的影響,變回人形後依然我行我素, 現在看起來甚至比以前更加有理智且聰明瞭一點……

啊, 原來如此嗎?

這孩子不會就是想要跟自己表示:即使吞吃了一頭饕餮的骨肉下去, 還變成了幼年饕餮的形狀,自己人性的地方沒有丟失吧?

周誨想道,不由有點欣慰:

看來自己兩百年還是沒有白教的,宇文軒至少認定了自己是個“人”。

就是他總不幹人事罷了。

比如這次接待客人,他就沒幹人事,坑了天道盟的使者們,還那麼正經的彙報出來,這傢伙不會以為他好好彙報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周誨如此想道。

他等大徒弟的報告到了一個段落,就詢問問道:“你為什麼捉弄天道盟的使者們?人家是來主持比賽的,不是來讓你玩的。”

“正是如此,我才覺得應該讓他們更踏實的感受到師尊的用意!”宇文軒說道,“光是在旁邊看看是沒有意義的,尤其他們還是作為裁判,只有親自上手感受了一回以後,他們才會將學術報告重視起來。”

“你總有道理。”周誨似笑非笑道。

其他弟子肯定會心虛而反省,但宇文軒是誰啊,他只把周誨的話語當作誇獎,如果還是小黑羊狀態的話,他幾乎要將短短的小尾巴翹了起來了:“那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尊著想啊!”

周誨看他這樣子,本想說什麼,但看見一隻紙鶴飛了進來。

曲千星接過了紙鶴,看了看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隨後跟周誨報告道:“師尊,天道盟對我們表示歉意,覺得低估了中境仙術大賽的重要程度,準備追派修為更高的修士過來。”

“修為更高的?”

“對,他們準備派主管祭天大禮的司吾大人過來。”曲千星道。

“哈……”周誨緩緩道。

比賽的重要性突然變大了。

別看天道盟在中境沒有什麼影響力,但它是正兒八經的修仙界正道門派的聯盟,如果遇見了域外天魔入侵,妖族叛亂,獸潮侵襲這種大型災難,多半是正道盟組織各大門派迎戰的。

換句話說,它是修仙界的“官方”。

所以周誨開辦仙術大賽的時候,對梅竹夫婦打了個招呼,讓天道盟派幾個人過來見證,這算是“官方認證”,會讓那個“中境代表修士”的資格看起來更正式一點。

但就算這樣,其實也沒多正式。

中境主要是門派分散,這類比賽才比較少的。放到北境那種一個山頭能有五六個小門派的地方,天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比試,天道盟至少有一半的業務來自見證各大門派較量,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日常。

但派來了主管禮儀的官員,規格就突然提了個檔次。

從商業比賽變成了官方大賽的感覺。

當然,天道盟不會突然輕易改變主意,要說最有可能的,只會跟宇文軒的挑撥……不對,應該是讓“使者的實際體驗”有關。

周誨和其他弟子們看向了宇文軒。

“我就說了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尊著想!”宇文軒得意的說道。

他將無形的短尾巴翹得更高了。

*

在天道盟來說,主管禮儀的主管突然前往中境,跟宇文軒的作為關係不大。

只是個巧合。

不過硬要說的話,事情倒真是從蘇辛一行人開始的。

那天回去以後,天道盟的使者們硬著頭皮跟本部進行了聯絡,請求派出更高修為的修士前來督場。

——在那“令人難忘”的學術報告後,這些化神期的修士沒有膽子坐在裁判席上對參賽者進行稽核了,尤其還是和那些合體期的大佬們一起,想來每稽核一次,他們都會被迫回顧一次這天下午的尷尬,地獄也不過如此。

對於他們的請求,天道盟那邊一開始不以為然。

“我聽說這次比賽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像是“中境代表修士”什麼的,名頭雖然響亮,但聽起來就不怎麼認真,更別說獎勵還是成為一套棋類遊戲的棋子了。

天道盟的管事就想要駁回幾位使者的要求:“我們天道盟不過做個見證,你們到場就足夠了。”

“怎麼夠呢?”齊傑漲紅了臉道。

只是他今天那個經歷,是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齊傑換了個方向辯解道:“之前祖師大人(梅竹夫婦)派我們前往,是因為他們誤會這次比賽的裁判會由各大門派的掌門和仙城的城主擔任,我們幾個正好修為合適,但他們卻請出了一群煉虛期合體期的大能啊!我們這些化神期的修士根本沒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

“那不至於,你們代表著天道盟。”管事不以為然道。

作為修仙界的半個官方,要是所有事情都必須派出修為比對方高的修士才能辦成,他們的權威在哪裡。

那管事頓了頓,又八卦道:“不過中境那些門派的掌門和城主都沒有負責組織裁判工作嗎?如果他們不是不上心,就是自己也想參加吧?哈哈哈。”

“我覺得是後者!”齊傑連忙抓住這句話的後半截,認真道,“你是沒來所以不知道,中境這邊認真極了,不僅是法術比試,還要開壇講經,似乎真要較量出中境最強的修仙者來。”

“那又怎樣,又不是你們上去比。”

“我們雖然不用上去,但至少得鎮得住場子!你們想想這場比賽是誰舉辦的!鼎鼎大名的不倦仙尊啊!”齊傑誇張的說道,“這位神仙以好學而聞名修仙界,天上城的藏書都不如他的藏書閣豐富,他還為了這次比賽提出了一種新的功法書寫研究模式,沒有一個大佬過來,怎麼鎮得住場子!”

這個時候,齊傑似乎忘了他一開始那番鄉巴佬的言論。

這也是當然的,在經歷了慘痛的教訓以後,他恨不能將天靈派和中境吹得越強越好,這樣他之前失敗才會顯得不那麼難看。

管事被齊傑激動的態度鎮住了:“至於嗎?”

“當然至於!這次比賽是最近一百年……不,一千年來,中境最大的活動了!本來我們天道盟在中境就沒什麼影響力,如果這次比賽我們都顯得不上心,只怕中境會不服我們!”齊傑恐嚇道,“更別說他們似乎還準備將這次比賽中的所有報告都記錄下來,做成專門的……期刊?也就是專門的書籍!你們不希望天道盟在這種記錄中只是一筆帶過吧?”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比賽啊?

要開壇講道,還要專門為此寫書,你們真的是仙法大賽,而不是某種功法交流大會嗎?

不過想想是傳說中那位不倦仙尊舉辦的,似乎也不奇怪了。

管事心裡吐槽道。

但他被齊傑的氣勢所壓,還是答應了下來。

“行吧,我問問看,哪位大能願意過去。”管事如此說道。

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齊傑,都不覺得能那麼快找到人。

畢竟即使在天道盟,上三境的大能們也是稀缺資源,不是那麼輕易請得動的。

——梅竹夫婦倒是可能願意,但他們作為修仙界最頂端的存在,偶爾拜訪一下不倦仙尊還行,是不可能長久留在其他門派的,何況就是不倦仙尊本人,也沒見他親自出場主持比賽具體事宜啊!

因此管事頂多將這件事向上彙報,然後傳送到各位大能的洞府中,看哪位大能閒得無聊,願意接下這個委託。

沒想到的是,管事才將這個委託發放出來,就收到了來自典禮院的回應。

據說是在淵海的神魔遺蹟深處,東籬苑的老怪物們挖出了點東西,疑為白玉京當年的“降神之物”,天道盟典禮院作為三百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的主持者,被邀請過去檢視。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收到了拜訪天靈派的委託。

“不倦仙尊?那位以‘學而不倦’而著名的渡劫期大能嗎?他這是趁機整合中境修仙界的意思嗎?”典禮院的最高管事司吾笑道,“說起來,我還一直沒有機會拜見他呢!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不過好學和真有學問是兩回事,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

周誨對於天道盟最高禮儀官的來訪並不是很有興趣。

“恩,如果可以擴大學術會議的影響當然是好的,不過這件事沒這麼著急。”周誨如此說道,“我這裡才起個頭呢!慢慢來也來得及。”

師尊,你剛剛說了“學術會議”對吧!

你果然是頂著仙法大會的羊頭,賣學術會議的狗肉啊!

弟子們見怪不怪的想道……不,他們還是有點嘀咕的,畢竟除了曲千星和關業,其他徒弟並不想多出一堆報告來。

其實曲千星和關業對這件事也有點頭痛的。

不過弟子們並不知道,他們現階段沒必要那麼頭痛,周誨不覺得在本科(X)畢業以前有必要讓這群孩子寫太多論文,畢竟他們該學的知識都沒有掌握好呢!有什麼可以研究的?這階段掌握論文格式,做幾次練習就差不多。

周誨那麼盤算著,查看了其他弟子的作業,進行了“簡單的”問答,結束了這次指導。

就在弟子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周誨卻說道:

“對了,宇文軒,路書瀧,你們兩個留下來……”

“師尊,我這次可是老老實實的!”宇文軒當即抗議道。

路書瀧看起來也有點忐忑不安。

“我可不覺得挑撥天道盟的使者叫做‘老老實實’。”周誨吐槽道,不過他留下這兩個倒不是為了算賬。

等其他弟子都離開後,周誨對兩個弟子直接道:“我要你們一滴心頭血。”

這是個非常過份的要求。

在知道了“真名”就可以弄死一個人的修仙界,心頭血若是落到了別人手裡,被殺被控制被做成傀儡都是輕的,只怕連魂魄到肉//體到一切都會被對方徹底支配。

因此就算是妖獸,在被取心頭血的情況下,也會選擇自爆汙染血液,更別說擁有更高自尊心的人類了——

不過,宇文軒和路書瀧都不算人。

他們在聽見師尊的要求的時候,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都毫不猶豫的閉上眼睛,運轉身上的靈力,吐出了一滴血來。

宇文軒甚至有點鬆了口氣的樣子。

“師尊,你要這滴血做什麼?”他吐出那口血後,臉色慘白,顯然就算是饕餮之魂又吞噬了饕餮之骨,在吐出心頭血以後,也虧損了不少。

但宇文軒卻還有精力跟師尊開玩笑道:“要控制我的話,不必那麼麻煩,直接給我係上鎖鏈就好。”

“放心,我還真想給你們(特指兩隻羊)打造一對兒鈴鐺,”周誨曖昧不清的說道,並且用早就準備的器皿,小心翼翼的將這兩滴心頭血給裝了起來,“不過這滴血是用來研究的,我最近得到了一份傳承,也許合適你們修煉。”

那份傳承,自然是從白羊(X)饕餮魂魄中搜索出來的那份。

周誨一直苦惱怎麼教授這兩個含有非人成份的弟子——這個在藏書閣也沒有答案——而這份傳承解決了不少問題,但周誨到底是人類,不能徹底保證自己的領悟一定是正確的,所以他要了兩滴血進行實驗。

聽到周誨的打算,路書瀧的眼睛亮了起來。

“師尊,有了功法,我是不是就可以突破現在的修為,更多的變回原型了?”路書瀧激動的問道。

路書瀧目前的修為是金丹期,表面上。

事實上,作為一條真龍,路書瀧一誕生就是化神期的修為,可惜這個世界的靈氣並不足夠支援一條真龍的傳承功法,因而被強行壓制到了現在的狀態。

所以路書瀧一直像是強迫塞在了一個狹小的箱子裡,只偶爾可以變回原型。

現在有了新的功法,至少意味著這個箱子至少能大一點。

周誨看了一眼路書瀧蒼白但興奮的臉,並不希望他抱有太大的期待:“我還在研究,你未必能用。”畢竟那是饕餮的傳承。

雖然傳說饕餮和龍有血緣關係,但不知道能共通多少。

路書瀧卻毫不懷疑周誨的能力:“師尊不會失敗的!”

“不,我經常失敗,你們想想,我渡劫過多少次了?”周誨嘆息道,如果他不會失敗,就不會選擇放棄飛昇了。

“但是,沒有誰能‘失敗’那麼多次還活著啊!”路書瀧根本就不覺得周誨那些渡劫算是失敗,尤其以龍族來說,只要扛過了九天雷劫還沒有死,就算是渡劫成功。

“沒有飛昇就是失敗。”周誨道。

他掏出了一瓶丹藥,塞到了還想說什麼的路書瀧的懷裡:“好了,取了心頭血應該覺得很累吧?接下來這一旬的時間在洞府裡好好休息,這次的報告可以不用寫了。”

“真的嗎?!”路書瀧驚喜的問道。

他的表情竟然比剛剛聽說了自己可以得到合適的功法還要開心。

至於嗎?

周誨見狀,不由反省了一秒鐘,自己是不是平時給這些孩子佈置了太多作業了,只是轉頭就看見宇文軒對著自己伸出了手。

“怎麼了?”周誨看著宇文軒攤平的手掌問道。

“師尊,我的份呢?”宇文軒問道。

“你不能吃藥。”

“唉?”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還在什麼狀態?”周誨無情的說道,“先把那塊餅吃完了再說。”

“餅?”路書瀧問道。

宇文軒立刻閉上了嘴。

他才不要讓師弟知道自己變成了小羊呢!

“行了,你們兩個這段時間都不要亂跑,”周誨心痛的看著兩個弟子蒼白的臉色說道,“取了心頭血,你們都處於虛弱狀態,儘量不要動用力量,好好打坐——以你們的情況,應該是好好睡覺,徹底恢復過來再說。”

“是。”

宇文軒和路書瀧恭敬道。

*

對於周誨的安排,路書瀧自然沒有不聽從的。

他離開了師尊的洞府,立刻乖乖的向著自己洞府飛去,並且決定吃完丹藥,就把自己泡進靈泉中,直接睡過所有的休息。

只是路書瀧突然注意到宇文軒飛得方向不對,不像是要回洞府的樣子。

“大師兄,你要去哪裡?”路書瀧問道。

“找點吃的。”

“可是,師尊剛剛才好像說不要你吃奇怪的東西?”路書瀧懷疑道。

宇文軒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還拉住了路書瀧。

“師尊不讓我吃零食,是因為那些不純潔的靈氣搞不好會對我造成影響,但仔細想起來,純淨的真靈之氣對我不僅無害,還有大好處吧!”宇文軒捏住路書瀧一邊的鬢髮,露出牙齒微笑道,“正好,五師弟,你就讓我吃一口?”

“……我,我要回去休息了!”路書瀧驚慌道。

他用力甩開了宇文軒,用最快速度向著自己洞府方向衝去,再也不敢追問這個可怕的大師兄的行程了。

宇文軒冷哼了一聲。

他抬起手看了看,指尖纏繞著幾根冰藍色的頭髮。

這是路書瀧甩開宇文軒的時候,慌忙間留下來的。

宇文軒先是舔了舔,然後咯吱咯吱的咬了下去。

和顏色差不多,涼涼的,帶著點碎冰味道,不愧是真龍的一部分,果然很好吃。

“可惜,這是不能吃的。”宇文軒嘆息道,“要是這個可以整條吃下去,我就不用擔心什麼力量的問題了……”但是,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也徹底消失了吧!

宇文軒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望向了師尊洞府的方向。

他那麼惆悵的眺望了好幾分鐘,然後才轉頭向著自己洞府慢慢飛了過去。

但在“這個宇文軒”飛行的時候,另一個宇文軒卻出現在了不言宮的學術廳位置。

“很好,看來師尊的神識沒有跟來了。”宇文軒如此嘆息道。

當然,他是“真正的宇文軒”。

作為天靈派的大弟子,宇文軒在天靈派卻好像在跟什麼打遊戲似的,而且從舉動來看,他對這一流程非常熟悉了,甚至熟悉到知道怎麼騙過渡劫期的師尊的地步了。

此刻也是,他在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閃身進入學術廳,甚至瞞過了幾個還在學術大廳討論什麼的高階修士的耳目,來到了講臺後面。

對了,就是前幾日那幾個天道盟的化神期修士曾經待過的地方。

宇文軒站在那個位置,很熟練的在講壇

他從裡面摸出了幾隻黑不溜秋的東西來。

那玩意扭動著身軀,看起來有點像是老鼠,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們沒有實體,只是寫黑色的霧氣。

“果然養出來了,‘怨氣蟲’。”宇文軒開心道,舔了舔嘴唇,“今天真是嚇死我了,被師尊留下來的時候,還以為暴露了呢!”

是的,這才是宇文軒坑人的原因。

怨氣蟲。

在修仙界,生靈的情緒也擁有力量,甚至能獨立一體,比如說含有太大的怨念死亡會化作厲鬼,懷有過度的惡意會走火入魔。

不過一般而論,大多數生靈的情緒不至於那麼劇烈,只是形成普通的殘留而已,而這種“怨氣蟲”就是那種情緒的殘留,越是高階的修士,就越是留下明顯的痕跡。

這種小蟲不至於有什麼危害,丟著不管幾天就會消失,但對於一隻饕餮來說,這玩意有特別的用途。

別誤會了,並不是要吃。

那麼小的蟲子,給宇文軒填牙縫都不夠的。

“鄰居家的肉餅快要做好了吧?”宇文軒帶著這些蟲子從學術廳遛了出來,一路上哼哼的唱道,“剁剁碎,裹上粉,黏上液,隔壁的孩子快要等不及了~~”

他這麼一路到了水鏡樓,找了一面水鏡,將蟲子一把丟了進去,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水鏡的另一邊,赫然顯現出了萬獸堂堂主燕白浪的臉來。

*

燕白浪抓了抓自己的臉。

他剛剛莫名覺得自己臉上很癢,似乎有蟲子爬過。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作為一個合體期的修士,連灰塵都沾不上他的身體,更別說蟲子了。

但他就是有點心浮氣躁。

大概是“那個”的關係,‘那個’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咆哮,讓他總覺得不安。

“掌門?”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安,站在旁邊彙報的長老白駿奇怪的叫道。

“不,沒什麼,”燕白浪搖了搖頭,“剛剛說到哪裡了?”

“是關於仙術大賽的事情,”白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繼續彙報道,“目前已經確認,雲中城,千古山莊,萬合幫都有不同程度的參與。我們萬獸堂作為中境數一數二的門派,什麼表示都沒有,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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