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不是體表能感覺得到的那種冷，而是徹骨的寒。
將她的血液和骨髓一起凍住，讓她無法呼吸，無法吶喊。
和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一模一樣。
凌薇的身子顫了顫，兩條腿下意識朝後挪去。
夜寒霆如同鬼魅，無縫隙緊緊跟隨。
“既然怕了，你就該匍匐在我腳下贖罪，別妄想擺脫我，擺脫命運的懲戒！”夜寒霆惡狠狠地說。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明，他想和她親近一點，可是，一看到她，看到她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他就來氣。
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只知道，他想折磨她，他一定要讓她為五年前的惡行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他將凌薇拽進電梯間，抵在電梯間一角，隨後冷睨著她，深邃難測的雙眸中透著迫人的幽光。
“夜寒霆，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去見陌陌，陌陌還在等我！”凌薇喊。
“別拿陌陌嚇唬我，陌陌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夜寒霆低吼。
“夜寒霆那本就是你該做的！”凌薇喊道。
夜寒霆勾了勾嘴角，俊美無雙的臉龐上掠過一抹狷狂冷酷的笑。
“所以，誰準你生下我的兒子的，誰準你在殤獄那麼骯髒的地方生下他的？”夜寒霆掐住凌薇的脖頸，失控般一根根收緊手指。
“咳咳！”凌薇咳嗽兩聲，呼吸變得窘迫了起來。
她伸手去推夜寒霆，可惜，她力氣小，身子又虛，推在夜寒霆身上那幾下，更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漸漸的，凌薇的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沉重。
這一夜，太過漫長。
她看不見前路，走不出黑暗。
她沒有力氣呼吸，只能抓住夜寒霆的一片衣襬。
值守的保安走進電梯間例行檢查。
看到雙眼腥紅的夜寒霆和已經暈厥的凌薇後，他嚇了一跳。
“殺，殺人了！”保安喊了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他想跑，卻沒有力氣，只有兩隻腳不停在地上亂蹬。
夜寒霆放空的大腦彷彿被人瞬間填滿了東西，他回了神，看向癱倒在牆邊的凌薇。
“凌薇，你特麼給我起來，你裝什麼，我知道你強悍得很！”夜寒霆吼道。
凌薇沒有反應。
她早已經昏死過去了。
保安的臉色更慘白了，為了逃離“殺人現場”，他居然四手四腳往地上扒，扒了一陣，卻發現自己還是趴在原地。
“兄弟、大哥，不，大爺，求你讓我走，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他閉著眼睛瞎嚷道。
“閉嘴，滾！”夜寒霆瞟了他一眼，探了探凌薇的頸動脈。
還好，這女人還沒有死。
夜寒霆將凌薇抱起起來，走進了電梯間，留下那個驚魂未定的保安獨自待在一樓電梯間裡。
夜寒霆將凌薇抱回了公寓，陌陌朝他們跑了過來。
“夜少，我媽咪她怎麼了？”陌陌看著凌薇，小臉急得通紅。
夜寒霆被他問得有些煩躁，低吼一句：“陌陌，回臥室睡覺去，你不需要待在這裡。”
“該離開的人是夜少你，我媽咪由我守護，如果媽咪醒來，她也會選陌陌的！”陌陌瞪了夜寒霆一眼，吼出一句。
“凌子陌，你......”夜寒霆瞪了兒子一眼，乾脆抱起凌薇，疾步走進主臥。
不等陌陌反應過來，他飛起一腳，將臥室門緊緊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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