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弘雲這話，夜寒霆輕輕勾了勾唇角，隨後問出一句：“方長官說什麼，你想帶誰走？”
“秦，秦啟元！夜少可以繼續保護你的朋友，而我，只要帶我的朋友走就好。”方弘雲指了指秦啟元。
“誰說你可以帶他走？”夜寒霆眯了眯眼。
“什，什麼？”方弘雲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夜寒霆。
他沒聽錯吧，夜少這是不打算放了秦啟元嗎？
夜寒霆緩步朝秦啟元走了過去。
下一秒，他“嘶”一下，扯開了矇住秦啟元眼睛的黑布。
“啟元！”方弘雲喊了一句，朝他走了過去。
秦啟元看向方弘雲，眸光淡淡的，平靜得不見一點波瀾。
“老方，認罪吧！”秦啟元輕聲道。
方弘雲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啟元，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認罪吧，老方，做了那麼多惡事，我們該替自己的行為買單的。”秦啟元終於衝他笑了笑。
只不過，那笑容裡參雜了太多的無奈和悲涼，看了讓人心痛。
方弘雲上前，抓住秦啟元的雙肩。
“啟元，別說瘋話，我們做什麼了？那些人，是他們自己該死，他們是罪有應得。”方弘雲低吼。
他不會承認，不可能承認，他代表的是正義和權威，沒有人能質疑他。
秦啟元深嘆了口氣。
“老方，你執念太深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得走出來，走出那個框，否則，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秦啟元，是不是他們逼你的，是不是他們逼你說這番話的，我現在就殺了他們，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方弘雲瘋了般吼出一句。
“哈哈哈......”秦啟元突然狂笑出聲。
方弘雲懵了，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啟元，你，你怎麼了？”方弘雲問。
“我沒事，只是方弘雲，我再也不想和你糾纏下去了，我再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秦啟元冷冷地說。
“你，你說什麼？啟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方弘雲問。
“方弘雲，我說了，我再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惡魔。”秦啟元吼道。
“啟元，你騙我，是他們逼你的，他們逼你這麼說的，對嗎？我這就殺了他們，替你報仇。”方弘雲從腰間摸出一支火器，對準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凌薇。
“方弘雲，你醒醒吧，就算你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我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秦啟元喊道。
“秦啟元，你瘋了，你徹底瘋了！”方弘雲吼出一句。
“我沒瘋，我就是煩你了，真的，我一點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哪怕是死！你知道嗎，你讓我噁心。”秦啟元咬牙道。
說完這話，秦啟元閉上了眼睛。
方弘雲踉蹌著朝後退去，“秦啟元，你，你說真的？”
“方弘雲，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秦啟元淡笑。
“好，你說得很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方弘雲吼道。
“可不就是你在自作多情嗎？我很感激你曾經對我的幫助，可是我不想讓你一錯再錯下去了，方弘雲，我們的關係就是個錯誤，結束吧，讓一切都結束吧。”秦啟元說道。
話音落下，秦啟元用力一咬，當即，鮮血從他口中湧了出來。
“啟元，不！”方弘雲聲嘶力竭地喊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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