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別自責。”
寧靜遠伸手摸著她的頭，語氣溫柔道，“那只是意外，誰也想不到的，跟你沒有關係的，別太自責了。”
“我們過去跟爸媽好好告別一下。”
寧小五鼻子一酸，淚水簌簌落下。
“哥。”
“對不起。”
“小五，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寧靜遠語氣懇求，“別離開我可以嗎？”
“我只有你了。”
寧小五想說話，卻張不開口。
她不屬於這世界的，也不是原主，也不能一輩子不離開他。
“哥。”
“除了我之外，還有晴姐會陪你很久的。”
寧小五邊擦著淚水，邊說。
是的，夏晴做為這世界的女主角，自然會陪他很久的。
“小五是不想陪哥哥一輩子嗎？”
寧靜遠眼裡流露出悲傷，“可是，哥哥什麼都不想要，只想你能在我身邊長長久久好嗎？”
“小五。”
寧小五聽著，卻不知怎麼回答。
“哥。”
“你以後是會跟晴姐結婚的，她能陪你很久很久的。”
“但是我不一樣的。”
她是隨時都會走的。
寧靜遠眸子漸漸暗淡，“小五，你是不是討厭哥哥？”
“沒有。”
寧小五搖著頭，“哥哥別多想，我是覺得晴姐以後是會陪你很久的。”
畢竟她是這世界的女主角。
“哥哥是不喜歡晴姐嗎？”
“我記得哥哥很喜歡晴姐，你們成了男女友呢。”
寧靜遠苦笑道，“有時候我已經搞不清自己的心。”
“小五，我們先跟爸媽說說話。”
說著，他轉身進去。
寧小五在他的背影看到了悲涼。
自從寧父和寧母去世後，公司交給寧靜遠的舅舅來接管。
舅舅說等寧靜遠畢業後，會把公司交給他來管理。
現在寧靜遠還在讀書，公司還不能接管。
除夕晚上，突然下起大雪。
街上還是很熱鬧的，大家出來玩雪，還驚喜地拍照一下。
家家戶戶忙著準備過年了。
煙花，鞭炮少不了，喜氣得很。
寧小五躲在被窩裡取暖，不願出去玩。
自從寧父和寧母去世後沒幾天，她的情緒一直低落。
想開心卻開心不起來。
可寧靜遠好幾天沒回家，寧小五知道他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
手機震響起來。
是室友群刷屏了。
佳佳：小五，新年快樂。
佳佳：不對，除夕快樂，你怎麼過。
李月：除夕快樂。
佳佳：小五呢？
寧小五緩緩打字，回：恩，除夕快樂。
佳佳和李月不知道寧小五家發生事情，還在問小五最近過的怎麼樣。
佳佳：小五，還有半個月要開學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見面？
李月：再說吧，過幾天要忙走親戚。
佳佳：真好，我們不用走親戚的，一直在家裡要發黴的，看小五有沒有空，空的話一起出去玩。
李月：很遠的。
佳佳：沒事阿。
寧小五：不用，我不太想出去玩。
佳佳：小五怎麼了？
寧小五：沒事的，我困了想去睡了。
她心情不好，就這樣藉口說自己想去睡覺。
佳佳：呃，時間太早了吧，那行吧，你去睡吧。晚安。
李月：小五是要睡覺嗎？
寧小五：恩，晚安。
她回完後，切換到別。
寧小五其實沒有想睡，心情還是悶悶的。
單子群突然刷屏，是發紅包資訊。
白岑一口氣發了三次紅包：各位快來搶。
白岑：除夕快樂。
蘇福生領了紅包。
方智傑領了紅包。
寧小五隨手點了領紅包一看，手氣不太好，領到卻是兩元錢。
其他人領的是幾十元。
白岑：咦，小五的手氣這麼差阿。
蘇福生：五哥來了，那我發一下紅包。
方智傑：我也。
蘇福生髮了大紅包：岑哥別搶，是給五哥。
白岑：呵呵，幹得漂亮。
真是好大兒子阿！
方智傑：不好意思，我手賤，領到了。
蘇福生：請自覺還給五哥。
方智傑：哦。
他重發了一下紅包。
寧小五看著不知為什麼忍不住一笑，心情有一點點好起來。
她領了一下紅包：謝謝福生。
白岑：小五，那我呢？
你卻沒說謝謝我呢。
寧小五在表情框裡找到了謝謝老闆動態表情發出去，順便拍了拍白岑。
白岑：小五，你除夕怎麼過。
寧小五看了一眼窗外，夜空不停地綻開了似花朵一樣的煙花，卻陷入沉思。
她不知道除夕怎麼過。
只是覺得這家好像變得很冰冷。
恩……很冰冷的。
慈祥的寧父，和藹的寧母，他們走了沒幾天，家裡一直很清冷。
更別說過年一起過。
寧小五收起情緒，打字回：不知道，應該打遊戲吧。
白岑艾特一下顧哥：顧哥出來陪小五玩阿。
顧西涼沒回。
寧小五忍不住問：兄弟最近忙嗎？
白岑：是阿，自從你回家後，他就一直忙著。
寧小五：哦。
蘇福生：顧哥今天不在。
方智傑附和：他一早上出門去了。
白岑：他是要去哪裡？
除夕了，是要去哪裡了。
寧小五正要打字問他要去哪裡時，有一條資訊蹦出來。
是顧西涼私下發資訊：除夕快樂。
卻不在群裡說。
寧小五臉上一驚，打字回：恩，同樂。
顧西涼回：開啟窗戶看看。
寧小五一頭疑問，回：好的。
於是過去開啟窗戶一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著路燈下，被照著影子拉長。
“兄弟，你怎麼跑來這裡？”
寧小五驚訝道。
顧西涼居然跑到這裡找她。
不知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心情莫名好起來。
樓下，那男人帶著淡淡的笑意，還有溫柔的語氣，“別下來，站著看就好。”
寧小五問：“兄弟，你要不要進來坐著一下？”
大冷天，還下雪了，她可不想讓他一直在外被凍死對吧。
“不用。”
顧西涼說著，去拿著兩個煙花盒子過來，彎下腰，點燃了一下。
很快，好像流星雨般的煙花一下子在夜空劃過，綻開。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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