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笨蛋。”
寧小五被氣得哭紅了眼眶。
他不是應該質問為什麼要分手，不是應該努力挽留嗎？
可是他居然說好。
像是配合她說的話一樣。
顧西涼伸手摸著她的臉頰，“小五，如果分手對我和你都好，我願意順著你的意思。”
“不是。”
寧小五氣得淚水從眼眶裡洶湧而出，“哥哥，我不是這意思的。”
“我不想分手，但是得要分手。”
她真的一點不想跟顧西涼分手。
“別哭。”
顧西涼動作很溫柔在給她拭去淚水，“我知道。”
寧小五氣笑了，“你哪裡知道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
顧西涼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傻瓜。”
其實他什麼都知道的。
“哥哥，我們分手了後，你要找比我好看的女孩，要比我什麼都優秀的女孩，你們要好好談戀愛，結婚生子，白頭皆老。”
“嗷嗚……”
“我一想到這好不甘心。”
寧小五邊流淚，邊抽噎道。
顧西涼笑了笑，他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除了你，我不想找別的女孩。”
“我對任何女孩不感興趣。”
“別擔心。”
“真的嗎？”
寧小五覺得可不行，“那你這不是要孤獨終老嗎？”
“不會。”
顧西涼好笑道。
他是不會孤獨終老。
“哥哥，對不起。”
寧小五看著他，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自私了，沒有給他說為什麼要分手。
她是快要離開這世界的人，沒有辦法一直在他身邊。
只能說，再見了。
“哥哥，時間不早了，晚安。”
寧小五臉上帶著笑，招了招手，轉身進去，頭也不回。
顧西涼看著她進去，勾了勾唇，性感的薄唇留著了苦澀的笑容，一直站著，沒有離去。
寧小五進去寢室裡，實在控制不住情緒，淚水一下子多了。
佳佳和李月見寧小五回來就是滿臉淚水，“小五，你怎麼了？”
“小五，你別嚇我。”
兩人安慰寧小五。
“沒有，謝謝你們。”
寧小五拭去淚水，邊看和她們說，“這一段時間，謝謝你們。”
因為她們在，她就不無聊了。
佳佳一臉懵，“小五，你說什麼謝謝阿，我們本來是室友，你說的好像要跟我們告別一樣。”
李月也覺得，“是的，小五，你是怎麼了？”
“沒事。”
寧小五嘻嘻一笑道，“可能我突然傷感了。”
“抱歉，嚇到了你們吧。”
“是阿，你嚇死我了。”
佳佳拍著胸口說，“你這般樣子像極了被分手痛哭的那種。”
寧小五心想，臥槽，還真被你猜對了。
不愧是佳佳。
“是的，我跟哥哥分手了。”
寧小五點了點頭，假裝不遺憾一樣，“沒關係的，我們早晚會分手的。”
“什麼阿？”
佳佳被她說的話弄的糊塗了，“你跟顧神分手了？”
“對阿。”
寧小五滿臉不在乎，“我覺得挺好的，以後這樣不會這麼難受了。”
“小五，為什麼阿？”
“他不愛你了嘛？甩你了？”
佳佳以為顧西涼甩了寧小五，氣得跳腳，“小五，我要去揍他。”
“沒有沒有，我們和平分手。“
寧小五笑了笑，“好了，我困了，想睡了。”
“呃？”
佳佳不太理解，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寧小五爬上上鋪，直接躺下睡覺。
“月，你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嗎？”
佳佳問李月。
“不知道。”
李月搖著頭，“說真的，小五最近好像有心事。”
“我也覺得。”
佳佳想問，卻問不了，看來讓小五還是一人冷靜吧。
說不定過幾天他們複合好了呢。
一個晚上，寧小五沒睡好覺，腦海裡滿滿的是顧西涼。
唉，她失眠了。
起身打了幾把遊戲，還是很難受。
分散不了注意力。
第二天，寧小五去醫院看哥哥，可以說是最後一次看哥哥，也是最後一次跟哥哥說說話。
進病房裡，她看到夏晴坐在床邊照顧寧靜遠。
寧靜遠人剛醒來，就一直沉默不語。
夏晴百般關心問，“阿靜，要吃早餐嗎？”
“阿靜，等我下，我去下樓拿早餐。”
說完，她站起身見寧小五來了。
“晴姐。”
寧小五看著她，覺得還是先跟晴姐談事情。
“我們可以出去談嗎？”
夏晴神色不怎麼好，“有事情？”
“恩，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
寧小五點頭道。
“哦。”
夏晴看了一眼阿靜，“阿靜，我先出去跟你小五妹妹聊下事情。”
寧靜遠一下子激動叫著，“小五。”
“哥哥，你等我下，我先跟晴姐談事情。”
寧小五看著寧靜遠，淡淡一笑，後跟夏晴一起出去談事情。
“什麼事情說吧。”
夏晴對寧小五最多嫉妒，還有怨恨，還恨不得小五消失就好了。
這樣阿靜永遠屬於她了。
“晴姐。”
“我要捐眼角膜給哥哥，這事情，你別告訴哥哥就行了，接下來還希望你能永遠在哥哥身邊陪著他。”
“還有，我可能永遠不回來了。”
“晴姐，我哥哥交給你來照顧，這樣我會放心的。”
寧小五淡淡一笑道。
“你說什麼？”
夏晴驚愕看著她，“你說什麼，你要捐給阿靜眼角膜？”
“對。”
寧小五說，“但是，請你放心吧，我永遠不回來了。”
“你可以一直陪在阿靜身邊。”
夏晴不知小五為什麼說她永遠不回來了，但是不怎麼關心，“那我謝謝你了。”
寧小五恩了一聲，“那我進去跟哥哥說最後話了。”
說完，她進去跟寧靜遠說說話。
“小五。”
寧靜遠伸手抓著到了寧小五的胳膊，滿臉驚喜，“是你嗎？小五。”
“哥，是我。”
寧小五看著他幾乎憔悴了不少，沒有了原本的溫柔和明媚。
“哥哥，別擔心，小五有辦法讓你的眼睛好起來。”
“但是希望哥哥能不能好好養傷，還有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寧靜遠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小五，別離開哥哥好嗎？”
“放心吧，不會離開的，我還要看著你復明呢。”
“哥哥。”
她這次跟他說最後話是哄他，希望他能平靜下來心，過幾天去接受手術。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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