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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破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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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簡直蠢透到了家!你這麼護著他,他卻一直在算計你。”皇帝的話說得無情又帶點嘲諷的意味。

 習夏站著趙嘉言後面,死死盯著皇帝,他的眼睛裡迸裂出無比惡毒的火花,“趙承允,你活該,是你德行有虧,長子才死於非命,你怨不了我父親。”

 “習夏。”皇帝恨恨的念嚼著習夏的名字,他臉上的皺紋配上他過於削瘦的臉頰,硬是生出了幾分猙獰可怖的味道,“你等著,我不會讓你活過今天!”

 “人怎麼還不進來?”皇帝高喊一聲,從門外湧入了十幾名衛兵,他指著習夏,“押著他,讓他向我跪下!”

 “是。”十幾名衛兵的聲音齊齊喊出,整齊又有力量。

 習夏沒有辦法躲開,索性就順應了衛兵,他被一個衛兵狠踢了一腳,疼痛難忍跪在了地上。

 跪下後的習夏並沒有消停,他挺直了脊背,破口大罵皇帝無德無能,不得好死。

 皇帝氣得眉毛倒豎,朝習夏這邊走想親自去打習夏解氣,還沒走到就被趙嘉言攔了下來,“父皇。”

 “你要反了天嗎?”皇帝冷聲質問趙嘉言。

 趙嘉言低垂下了頭,“父皇,他畢竟懷了我的孩子,您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一馬吧。”

 “孩子?”皇帝聽著都覺得好笑,他就不信習夏明知道他是他的殺父仇人,還會懷上仇人兒子的孩子?

 皇帝揚了揚頭,“叫醫士來,好好替這位先生檢查檢查,剛才那麼一遭有沒有動了胎氣。”

 趙嘉言天真的是以為皇帝鬆動了,竟然願意派醫士為習夏診平安脈,轉過身去就要將習夏扶起來。

 習夏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也和習夏的視線相對,眼神裡的含義都是同樣的仇視。

 習夏甩開了趙嘉言遞過來的手,他嗤笑了一聲,“我自己可以站起來。”

 習夏站了起來,衝趙嘉言說,“不用診脈了。”他一字一頓的說,“我根本沒有懷孕。”

 沒有懷孕,趙嘉言腦袋裡嗡嗡作響,他花費好長時間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

 趙嘉言退後了一步,他不解又痛苦,“你…為什麼…”要騙我?

 “哼。”習夏看了一眼皇帝,又把目光看向趙嘉言,“趙嘉言,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僅騙了你我懷孕,甚至是我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你的。我愛你,就是最大的騙局!”

 “為什麼?”趙嘉言不敢置信,他的臉上閃過驚恐的神色,眼睛裡又帶了點悲哀。趙嘉言無力地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嘉言。”

 趙嘉言後退,習夏就向前走一步,兩個人中,先愛上的人從一開始就輸了,“我究竟該說你是真傻還是你太會自欺欺人了?”

 習夏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刻意雕刻過的喜歡與愛,臉上也沒有了表演出來的歡喜。此刻,這個冷眼注視著趙嘉言的人,才是真正的習夏。

 趙嘉言嘴角微動,沒有出聲音,可習夏根據趙嘉言的唇動猜測意思,應該是“求你。別說。”

 可習夏還是繼續向前邁步,他偏要說,“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一分一毫。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倍感噁心。”

 “至於因為什麼?因為你是他的兒子。”習夏伸手指向站在他側前方的皇帝,“趙嘉言,是你的親生父親殺了我的親生父親。”

 “可是我能力有限,想報仇卻接觸不到趙承允,所以只能從你入手了。”

 塵埃落定,這是這場騙局的原因,習夏終於向趙嘉言說出了口。

 原來痛極的時候,比起大哭一場更想瘋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趙嘉言笑的比哭還難聽,笑的眼角竟然流淌下來了略感涼意的淚。

 “原來是這樣。”趙嘉言彷彿失了神一樣,痴痴說道。

 皇帝並沒有給趙嘉言太多的時間傷風悲秋,他下令,“來人,將習夏押下去,立刻處死。”

 話剛落,幾個高大魁梧的衛兵就過來拉拽習夏。

 趙嘉言回過神來,他喝了一聲,“誰敢?敢殺他,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

 幾個衛兵立馬不動了,面面相覷,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儲殿下,得罪哪個都不好,一時之間竟都像定住一樣。

 “我還沒死呢?”皇帝立馬厲喊了一聲,他說話間甚至是又掏出那把隨身攜帶的槍。

 “父皇,我說到做到,他死了,我也絕不獨活。”趙嘉言再一次站在了習夏面前。

 皇帝簡直無法理解,他將趙嘉言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有問題,他說了,他騙你的!”

 “可是我愛他!”趙嘉言的眼睛紅的厲害,“父皇,你因為同樣的事情逼死了皇兄,現在也要逼死我嗎?”

 這件事情……過去了十九年了。

 “畜生!”趙景熙的死是皇帝不能提的禁忌,他怒極過後扇了趙嘉言一巴掌。

 須臾,趙嘉言的臉上就浮現了五個清晰的指痕,臉腫的左右不對稱。

 “滾,你給我滾。”皇帝指著趙嘉言說,“如果你非要護習夏,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趙嘉言不能讓習夏死在他面前。他那麼愛他。

 “對不起了,父皇。”趙嘉言拉過習夏的手帶著他從這裡走出去了。

 “逆子。”皇帝縱使再生氣,可也擔心趙嘉言重蹈覆轍,他還需從長計議。他指著衛兵,“你們是木頭人嗎?給我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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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夏神色有些落寞,他有些失算了,他高估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疼愛,皇帝沒有那麼重視這個小兒子。不過,看著皇帝氣急敗壞,趙嘉言和趙承允父子反目,也夠了。

 走出了皇宮,趙嘉言鬆開了習夏的手,他問習夏,“剛剛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嗎?”

 已到深秋,趙嘉言和習夏站的地方滿是枯黃的葉子,偏生近處的樹上還立著一隻烏鴉正難聽的叫著,更添幾分悲涼。

 “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褪去了虛偽的面具,習夏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他不去看趙嘉言悲傷的眼睛。

 習夏還在恨著,是趙嘉言的父親害的,讓習樂池死後才沒有入土得到安息。他不會再給趙嘉言機會和妄想了。

 儘管習夏他自己也莫名的不想傷害趙嘉言,可他也做不到和趙嘉言當做什麼都沒有存在過,再繼續在一起。

 習夏剛才又騙了趙嘉言一句話,“和你在一起每一刻都倍感噁心。”是假的。

 他們沒有以後了,他們之間隔著的是人命,是血海深仇。

 秋風不涼,吹在兩個人身上激不起半分冷意,他們的心更涼。

 “我利用了你報仇。”習夏殘忍的將真相不加修飾說出,沒有粉飾過的話最令人心傷。

 趙嘉言今天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根本沒有平靜過的時候,人生中的大喜大悲,他只用了一天就全經歷了。不知道該是悲涼還是感謝。

 恐怕僅是悲涼吧,畢竟是先喜後悲。先是幸福與愛意,後是欺騙與背叛。

 “對不起了,趙嘉言。我不是個好人。”習夏沒有看趙嘉言的眼睛,他也不敢去看。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唯一一次愛別人,唯一一次奉出我的真心。”趙嘉言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習夏,嘴向下抿,“可是你不在乎,你恨不得把我的心弄爛了。”

 “為什麼呀?”趙嘉言聲音嘶啞,他用喊的音量來說話,“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復仇,你要報仇,為什麼要從我這著手?”

 趙嘉言的樣子像是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出了,一個在外漂泊經年的無名無家的孤旅人。

 “趙嘉言,你恨我吧。如果不解氣,你可以直接殺了我!”習夏的神色看起來還不錯,父子離心,他算是報了仇。

 “那你不如殺了我。”趙嘉言的眼睛紅的可怖。

 “真這麼愛我?”習夏說了唯一一句真心話,“如果你可以替我殺了趙承允,我永遠不離開你,永遠愛你。”

 趙嘉言退後了一步,“習夏,你在逼我。”

 “是的,我就是在逼你在我和趙承允做一個選擇,我和他,都希望對方死。他不死,有一天就會殺了我。”

 習夏再問趙嘉言一句,“我和趙承允之間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趙嘉言肩膀顫抖的劇烈,終究一個字沒有說。

 習夏一個人走了,趙嘉言沒有跟過來。

 習夏在轉角處看見了趙支羅。

 趙支羅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衣服剪裁立體,他穿上更顯氣勢攝人,貴氣不凡。

 “你在等我?”習夏問。

 “等你很久了。”趙支羅笑著說,“你們剛才在政事廳的爭吵,我還聽見了一部分。”

 “聽牆角算是小人行徑吧。”習夏眉眼舒展,看起來心情尚佳。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君子。”趙支羅笑了兩聲,“趙承允騙了你,你父親的骨灰放在哪,我知道。”

 “什麼?”習夏的臉色陡然大變,嚴肅至極,“在哪裡?”他的手指都在抖動著。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就只有皇帝知道。”趙支羅不急不緩的說出口。

 習夏一定要拿到他父親的骨灰,可看趙支羅志在必得的態度他也明白了,這件事情趙支羅怕不會輕易允諾他。

 趙支羅擺弄了一下他手上的袖釦,“其實我的條件也很簡單,我要你娶了禇挽星並且你們生下一個孩子後,我就把你父親的骨灰給你。”

 習夏不解,“你和禇挽星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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