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習夏的肚子很突然的叫了一聲。房間裡片刻的寧靜後是趙嘉言的關切詢問。
“餓了?走,我們下樓吃飯吧。”
“嗯。”習夏點了點頭。他剛下床就“嘶”的痛呼了一聲。下半身不適的痠麻感讓他險些跌倒。後知後覺的,昨夜的瘋狂再一次迴盪在了習夏的腦海裡。
習夏光想想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耳垂就紅的厲害。
他的臥室在習宜和趙念辰的房間中間。昨晚,他和趙嘉言翻雲覆雨的歡愛了兩次之後,他總擔心傳出來動靜驚擾了孩子。
趙嘉言熾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間,聲音沙啞,“隔音效果很好的,他們絕對聽不見。實在擔心的話,你叫的小點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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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想昨晚,習夏撓了撓鼻子。他坐在床邊,兩隻雪白的腳在離地幾釐米的地方輕微晃盪著。他嗔怒道,“都怪你,我現在不舒服,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趙嘉言蹲下了身子,半蹲在地上,一邊給習夏穿鞋一邊抬頭對習夏討饒,“夏夏,別生氣,我把飯都給你端上來。貼心服務,讓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好不好?”
他低頭看著趙嘉言,一國之君,親自為他穿鞋,心裡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向外不斷的擴散,久久都沒有辦法平靜。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很奇怪,心裡酥酥麻麻的,看著趙嘉言俊美的五官,全身每個感官都似乎是在泛著甜。
是心動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都被習夏刻意壓下去了。
因為趙嘉言是他殺父仇人的兒子,就算情感上偶爾越出邊界,理智上也被他拉了回來。他告訴自己,不可以喜歡趙嘉言,哪怕一丁點兒。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和趙嘉言不是仇人。
他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向眼前的這個渾身都閃著光的Alpha敞開他的心扉了。
“那我要吃蟹黃包子和南瓜粥。”習夏一點兒也不客氣的開始點單。
“好,馬上安排。”
臨出去前,習夏被趙嘉言捧著臉親了一口,趙嘉言又軟又熱的唇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
望著趙嘉言離開的背影,習夏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這個人,真好,這個人是他的,最好。
直到第三天,他的身體才完全恢復正常,走路一點痠痛感都沒有了。
這天下午,習夏一個人扶著下巴坐在窗前,外面草長鶯飛,一片生機盎然。不過他可沒心思欣賞,他覺得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差了。
無論是在帝國學院唸書還是工作之後,他幾乎每個禮拜都去一次健身房鍛鍊。可這將近兩年多的時間,讓他曾經鍛煉出來的腹肌全都消失了,現在身上的肉都是軟綿綿的。
雖然趙嘉言打趣他說現在的手感摸起來還更好,可是習夏心裡總覺得彆扭。他一個Beta,又不是Omega,身體怎麼可以這麼弱?
他想了想,還是需要鍛鍊的。自從決定好之後,習夏就開始了每日的健身。
晚飯後,習夏就在跑步機上開始慢跑,總共跑了一個小時。完成鍛鍊的時候,習夏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臉上帶著淡淡的薄紅,氣喘吁吁的。
等趙嘉言處理完政務過來找習夏的時候,正好看見習夏光著上身,隨便搭了一個白毛巾,穿著一個黑色寬鬆短褲十分隨意的坐在地上。
從趙嘉言的角度看,透過習夏寬鬆的短褲的縫隙,露出來的是雪白勻稱的骨肉。趙嘉言看的心跳速率都比往常快了不少。
“趙支羅答應明天赴宴了嗎?”習夏看見趙嘉言徑直向他走來,問出他現在最關心的一件事情。
趙嘉言已經告訴他,禇挽星提供的關於趙支羅的罪證足夠全面,可以立即關押趙支羅。
不過,趙支羅畢竟是親王,手下也有一支忠心的軍隊。趙嘉言擔心,如果直接去抓捕趙支羅,趙支羅很有可能會反抗。
到時候,皇帝的軍隊和親王的軍隊交戰,雙方一定都會死亡慘重,這不是趙嘉言願意看到的局面。
趙嘉言的打算是最好可以不傷一兵一卒就將趙支羅拿下。
所以就有了明天的鴻門宴。趙嘉言在皇宮裡布了天羅地網,只要趙支羅明日來赴會,就能讓趙支羅有進無出。
“他答應了。”趙嘉言來到習夏身邊後拿起了毛巾,將習夏上身的汗擦了個乾淨,他有點責怪的問,“怎麼有毛巾也不用?”
習夏擺了擺手,笑著說,“害,我的身體還沒有那麼弱,出一層汗而已,不擦一會兒也就幹了,能有什麼。”
“就你的理由多。”趙嘉言伸出手點了點習夏的鼻子。
習夏笑了笑,隨即就被趙嘉言抱在了懷裡。趙嘉言的懷抱很溫暖,心跳就像是有節奏敲擊的鼓點一樣。
習夏能感覺到趙嘉言的下巴正抵在他的短髮上摩擦。
“明天過後,就好了。”趙嘉言說這句話是想讓習夏放寬心,實際上他的心裡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把趙支羅伏擊。
趙支羅的那支軍隊是他當初給的,一支強大到足以和御林軍相媲美的軍隊。給出去容易收回來難,在這幾天的試探下,趙嘉言已經可以確認,這支軍隊現在唯趙支羅是從,已經被趙支羅收為自己所用,是趙支羅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在這件事情上,趙嘉言承認,是他既識人不清又感情用事了。
可是,悔之已晚,只希望還有可以補救的機會。明天,如果拿下趙支羅,擒賊擒王,失去了主心骨,趙支羅手下的軍隊也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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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趙支羅正在那個老舊的旅館中,對路人來說,這只是一個破舊的可以被拆毀的老樓,但對於趙支羅來講,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地方。
這是他第一次見禇臨的地方,是禇臨逝世的地方,也是禇臨的屍體安放的地方。
這裡,比他名下所有的別墅莊園加在一起都要來的珍貴。
昏暗的房間,緊閉的窗簾,潮溼的空氣,趙支羅坐在椅子上看著房間中央的棺材,他笑的溫柔,“阿臨,抱歉,我需要先暫時帶你離開這裡了,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趙支羅害怕他帶走的只是禇臨的肉體,可是禇臨的靈魂不願意跟他走怎麼辦?
曾經所有為了勸解趙支羅,對他說,“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有靈魂”的人———全都被趙支羅趕跑了。
他信,人死後有靈魂的。他做的一切,對趙承允的報復,對帝國皇室的報復,他相信,他的阿臨在天之靈都能看到。
不過,他也怕阿臨怨他。阿臨生前被這些人欺負直到死也沒說過一句怨,一句恨。他的阿臨太善良了,才被人當作了軟弱可欺。
他必須要替阿臨報仇,他咽不下這一口氣,他更遺憾,在阿臨曾經被欺負時,他沒有膽量站出來替他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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