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趙嘉言選擇了習夏放棄了江山,他投降了。
而趙支羅成為帝國新的主人,昔日在禇臨冰冷的屍體前他立下的報仇毒誓幾乎都一一實現了。
那個清晨,露珠掛在嫩綠的葉片上,空氣中帶著涼意。趙支羅步履匆匆,眼裡含著笑,嘴角不自覺勾起。
他推開了禇臨臥室的門,“阿臨,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離開皇宮了。”
沒有回應。
趙支羅進了臥室內,禇臨平靜的躺在床上,床單被鮮血染的紅的刺眼。
“阿臨。”
趙支羅趔趄來到床邊,碰到的是禇臨涼冷的肌膚。
“阿臨。”這個身高十米九的Alpha,此時像孩子一樣痛哭出聲。
在禇臨入棺槨的那一天,趙支羅跪下發誓,“只要我趙支羅活著一天,一定要殺了趙承允,我要登上皇位,成為皇帝,我要趙承允妄想他的後代繼承帝國的幻想落空。只要趙承允最在乎的,我都要一一摧毀。”
在後世的歷史中,趙支羅是一位曇花一現,在位時間極短,卻又十分傳奇的皇帝。
趙支羅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一位已經死了二十餘年的Omega為皇后。朝堂上下議論紛紛,全讓趙支羅用強硬手段壓下去了。
而習夏和趙嘉言被趙支羅囚禁在了皇宮中,他們的孩子連帶習宜被趙支羅帶去了禇挽星那裡。
禇挽星被趙支羅囚禁在了皇宮的另一處,一樣失去了自由。
趙支羅沒有殺趙嘉言這個廢帝,他說,“趙嘉言,我不殺你,因為你除了是趙承允的兒子,還是阿臨的孩子。”
宮殿外有一隊又一隊的衛兵把守。如今這裡,真正的成為了一個豪華的監牢。
趙嘉言早上到中午沒吃任何東西,習夏站起身,將手搭在趙嘉言的肩膀上。
趙嘉言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你後悔嗎?”習夏問。
趙嘉言搖了搖頭,“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無甚可悔。只是,我在想,為了保護你我留下的那兩千精兵,他們全死了。想到他們,我實在吃不下東西。”
“他們的死不怪你。”習夏安慰趙嘉言,“誰能想到皇宮的膳房也有趙支羅的人,他在食物中下了劇毒,只能怪趙支羅的手段太殘忍狠絕。”
習夏靠在趙嘉言的脊背上,從後面抱住了趙嘉言。
………………
………………
囚禁的日子並不算好過,除了兩個人出不去宮殿,一日三餐也是粗茶淡飯,不是之前頓頓佳餚可比的。
習夏吃的倒還算習慣,每天的三個素菜兩碗米飯比他曾經受苦時吃的東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一向錦衣玉食的趙支羅吃不習慣,半個月下來,趙嘉言就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了。
習夏擔憂,趙嘉言不能再瘦下去了。囚禁下的條件本來就不好,萬一趙嘉言生病了,沒有醫生過來看該怎麼辦。
夏季的尾巴,秋季的開頭,宮殿的小池塘裡紅鯉在活蹦亂跳。
習夏早晨起來就拿了水桶來了池塘邊,鯉魚活潑敏捷,習夏除了雙手沒有其它的工具,好不容易抓住了兩條魚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他提著水桶到宮殿裡的小廚房做飯,打算做一個糖醋魚再熬一鍋魚湯,正好可以給趙嘉言補補身子。
等習夏做好菜後,端著盤子進室內的時候,發現床上已經沒人了。趙嘉言醒了,不知道去哪了。
習夏放下餐盤,轉頭要出門找趙嘉言,迎頭撞見了神色焦灼的趙嘉言。
習夏愣了愣,問,“怎麼了。”
“夏夏。”趙支羅喊了一聲。
轉而,習夏被趙嘉言緊緊抱在了懷裡,緊的差不點讓習夏呼吸不通暢。
“你哪去了?”趙嘉言很委屈的控訴。
“我去做飯了。”習夏讓趙嘉言看一眼桌子上還飄散著熱氣的一菜一湯。
“我醒來之後看不見你。”趙嘉言眼尾發紅,“夏夏,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好怕,會失去你。”
習夏耐心的哄道,“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趙嘉言。”
“嗯。”
習夏感覺趙嘉言抱著他的力道鬆了幾分,但趙嘉言還是把他圈在懷裡,一直沒有鬆手。
“快點吃飯吧,別涼了。我忙了一早上。”
“好。”
習夏明顯看到趙嘉言的視線落在魚湯上的時候,他嚥了咽口水。
一向吃山珍海味的趙嘉言,恐怕之前的人生從來沒有過半個月都吃不到任何犖腥的時候吧。
趙嘉言吃的津津有味,他衝著習夏笑,“這是我喝過最好吃的魚湯了。”
習夏莞爾一笑。
下午的時候,習夏洗完澡出來就見趙嘉言侷促不安坐在床上。趙嘉言似乎是有話對他說。
習夏擦了擦頭髮,問,“你是要說什麼嗎?”
趙嘉言猶豫著開口,“夏夏,我好像馬上要來易感期了,應該就在今晚,我現在很難受。沒有抑制劑,我怕再傷了你。夏夏,要不你先把我鎖起來吧。等易感期到的時候,我失去了理智,怕控制不住自己。”
習夏手裡拿著的毛巾掉在了地上,腦海裡只剩下一句話,趙嘉言的易感期要到了。
他目光望向坐在床邊的趙嘉言,那個Alpha現在看起來就很難受不過卻在極力的忍耐。太傻了。
習夏來到趙嘉言身邊,伸出雙手摟住了趙嘉言的脖子,語氣親暱,“我不走。”他怎麼能把趙嘉言一個人丟下。
在那天他被冰冷的鐵鎖鎖住雙手,趙支羅的槍抵住他的額頭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是趙嘉言說,選他。
習夏那個時候心裡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滿是厚重的比百年的酒還要濃醇。在那一刻,他想把他的心交給趙嘉言。
“你…”趙嘉言欲言又止,“夏夏,那個時候,我真的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怕傷了你。”
“趙嘉言,我心甘情願和你一起沉淪。”
說罷,習夏湊到趙嘉言嘴角落下了一個吻,他閉上了眼睛,而後小心翼翼的描摹著這個令他心動的Alpha口腔裡的每一處,細細品嚐。
習夏懂得什麼是愛了。
他親吻趙嘉言時,心跳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快;他看見趙嘉言日益消瘦,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糟糕;他聽見趙嘉言選他時,比任何時候都要幸福。
習夏感覺到面前的Alpha呼吸越來越重,面色染上了一點薄紅。在情谷欠的催化下,趙嘉言的易感期似乎提前了一些。
他的腰被趙嘉言寬大的手掌覆蓋,沒有隔任何一層布料,他敏感的肌膚甚至是可以感覺到趙嘉言手掌上的薄繭和熱度。
…………
…………
“疼。”習夏叫出了聲,“嗯…別…”
“別什麼?”趙嘉言的聲音低啞帶著笑,“夏夏,寶貝,乖。”
…………
…………
床上,地板上,浴室裡,窗臺邊……臥室裡的每一個地方都見證了他們兩個人這場激烈的情愛。
易感期的趙嘉言佔有慾大的可怕,他像一隻雄獅,視習夏為所有物,將習夏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生理上的本能,易感期時的趙嘉言總想著去咬習夏的後頸,注入他酒味的資訊素。
習夏的酒量不好,房間裡彌散著酒味,讓他醉了,頭也昏了,他比往日更加熱情的綻放自己。
第五天的時候,趙嘉言的易感期還沒有結束。習夏暗道不好,他實在承受不住連續的瘋狂的情愛了。趁趙嘉言睡覺的時候,習夏聶手聶腳偷偷往臥室外走。
他剛走到門邊,正想推開門的時候,趙嘉言的聲音自後面響起,擲地有聲,“老婆,你想去哪?怎麼又不乖了?”
習夏驚的起了一聲冷汗,他轉過頭,笑著說,“我餓了,想出去吃點東西。”
易感期尚未結束的趙嘉言沒有什麼理智,他絲毫不講理,“餓了?”尾調上揚,“床頭上有食物,你騙我。”
趙嘉言下了床,一步步走到習夏身邊,他用力按在習夏的肩膀上,咬在習夏的後頸上,注入屬於他的資訊素。
大股大股的酒味資訊素注入,讓習夏的身子發軟,順勢就被趙嘉言橫抱起來,重新扔回了床上。
第六天的時候,趙嘉言的易感期結束了,他恢復了正常。
看著習夏原本羊脂玉一樣的身體現在變成帶青紫色的和田玉似的,趙嘉言心裡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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