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夠了沒有啊！組長，你到底管不管呀？”
葉長生忍住笑，衝大家揮了揮手。
“好啦，都不準笑！大家快給英勇的內褲哥鼓掌！”
聽著同事們的掌聲，蘇哲只感覺老臉通紅。
這哪是在表揚啊，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我這個綽號，是不是全域性都知道了？”
聽到蘇哲的話，葉長生笑著說道：
“應該不至於，秦局不會上網看新聞，他應該不知道！”
“那就基本等同於全域性都知道了，我不想活了！”
“可別，現在那麼多小姑娘，都想給你生猴子。你要是死了，他們該找我要人了！”
在蘇哲的不停哀求下，大家好不容易打住了這個話題。
沒想到的是，上班沒多久，日理萬機的秦局，竟然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哎呀，這不是內褲哥嘛？！聽說你火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緊接著，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他們這一笑，把秦昆鵬唬了一跳。
這幫傢伙，搞什麼鬼？
葉長生笑著站起身來，衝秦昆鵬打了招呼。
“秦局這次來，是有什麼工作指示嗎？”
聽到這句話，秦昆鵬笑著擺了擺手。
“沒什麼指示！一來嘛，看看大名鼎鼎的內褲哥；二來嘛，看看你們滅門案的調查進度。”
聊到正事，眾人收起了笑容，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
將手裡掌握的已知線索，進行了彙報後，秦昆鵬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樁滅門案，當時社會影響非常惡劣，市局的公信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這些案子年代久，難度大，我知道。因此我也不會要求你們，一定要破案，或者是怎麼樣。
只希望大家，再努力一把，從不一樣的角度入手，說不定會有奇效，我等著為你們請功！”M.Ι.
老江湖說出的話，自然極有鼓舞性。
薛小華這些小年輕們，聽到之後更是眼睛撲閃撲閃，都快閃出小星星了。
臨走之前，秦昆鵬拍了拍蘇哲的肩膀，笑著說道：
“乾的不錯
：
！帶病追小偷，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過程嘛，雖然有點搞笑，但結果卻值得敬佩！
一定要讓大家認識到，我們警察隊伍，也不一定都是呆板嚴肅的，也可以跟人民群眾打成一片嘛！”
蘇哲一臉無語的道了謝。
他有預感，內褲哥的這個段子，將會承包組裡一年的笑料。
滅門案的調查，陷入了詭異的怪圈中。
警方之前廣泛的摸排，基本上將死者的社會關係，摸了個底朝天。
可即便是這樣的深入排查，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要麼就是兇手隱藏極深，要麼就是警方，忽略了一些關鍵的地方。
想到這裡，葉長生決定，把所有的關鍵資訊，再從頭捋一遍。
他仔細翻閱著手裡的卷宗，尤其是案發當天，死者接觸過的人，更是重中之重。
這時候，卷宗裡的一段話，突然引起了葉長生的注意。
根據死者鄰居的描述，案發前幾日，她跟死者謝曉婉有過聊天。
對方提到，家裡的一些紙盒子，放著佔地方；賣又賣不了幾個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本來是毫不起眼的一段話，對方只是無意間提起，當時調查人員只是記錄下來，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可卻引起了葉長生的注意。
警方調查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發現線索。
會不會，兇手就是大家，誰都沒有想到的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直覺究竟是不是對的，可葉長生的臉上，依舊露出激動的神情。
他一把抓起椅背後面的衣服，轉身往門外走去。Ｅ
“小華跟我走！”
金桂花園。
葉長生和薛小華，敲響了死者李大海隔壁的門。
根據他的觀察，這棟樓搬的差不多了。
他沿路走來，很多房子，似乎沒有生活痕跡。
門上貼滿了疏通下水道，以及開鎖的小廣告。
想想也是。
這裡發生過滅門案，而且案子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破。
任誰都不敢，繼續在這裡住了。
門鈴響的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看到探出頭來的老人，葉長生心
：
道果然如此！
人們常說，貧賤不能移。
而現實卻更加殘酷，年紀大了，就是想移也移不了了。
在表明了身份後，老人熱情地將兩人迎了進來。
“唉，可算是見到活人了！你不知道，自從這裡發生命案後，整棟樓就死氣沉沉！
這棟樓的房子，就是想賣都很難出手，更別提租出去了！”
金桂花園的滅門案，當年在天啟，那可是人盡皆知。
又有誰願意買，或者去租這個凶宅呢？
寒暄了一會兒後，葉長生直接進入正題。
“奶奶，我記得之前，您跟我們警察說過，在案發前幾天，您跟謝曉婉聊過天兒，對方有提到過，家裡的紙皮盒子的事情？”
聽到葉長生的話，老太太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後，開始仔細思索起來。
因為你時間過得太久，加上她年歲已大，因此想的極為勉強。
葉長生並不催促，靜靜注視著對方。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老太太敲了敲自己的頭，才繼續說道：
“大概在發生命案的前三天吧，我從菜場買完菜回來，在樓下撞見了謝曉婉，這才聊了兩句。
看到附近有人在撿紙皮盒，她無意間提了一句，家裡存著一些紙盒，放著佔地方，賣又賣不了幾個錢。”.
聽到這裡，葉長生心裡一動。
“那奶奶，她有沒有提過，這些紙盒後來是怎麼處理的？”
老太太又開始仔細思索起來。
這一次，她不僅輕輕敲著自己的頭。
想到關鍵處，她甚至站起身來，慢慢踱著步。
“哎呀，這好些年頭了，實在是有點記不清。我好像是告訴她，我們小區有專門上門收紙盒子的人。”
想到這裡，老太太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起來。
她緊緊抓住葉長生的手臂。
“哎呀，警察同志，你說會不會是，我告訴她的這個收紙盒的人，上門殺了她全家？”
聽到對方的話，葉長生是哭笑不得，趕緊溫聲安慰。
可是他的心裡，卻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願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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