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對比了所有叫李二蔫的本市人。老大，你說奇不奇怪？李二蔫這麼怪的名字，都還有這麼多人。”
葉長生初步統計了一下。
儘管之前劉斌兵告訴過他，這個李二蔫自稱是天啟本地人。
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搜尋的，依舊是全國的資訊。
目前名單上面的，總有一千二百二十多個叫李二蔫的。
除去已經過世的，或者是年齡不符合的，剩下還有八百九十人。
當即，眾人決定分工合作，一個一個的篩選。
一般的年輕人，很少會叫這個名字。
所以名單上面的，大多都是三十到六十，這個年齡段的男人。
而這些人，都是他們目前的目標人群。
隨後一整天的時間，眾人都跟這名單上面的，無數個李二蔫較著勁。
一直到第三天，快下班的時候，眾人才將名單，縮小到五十人的範圍內。
這些人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沒有社交網路。甚至很多人，連銀行卡都沒有。
因此，他們需要先跟當地的派出所聯絡，請他們幫忙調查。
看著手上的名單，眾人齊齊伸了個懶腰。
葉長生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後，吩咐大家下班。
“老大，要不我們去飛哥那裡吃飯吧？好久沒去了，還真有點饞他的手藝！”
薛曉華的提議，瞬間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葉長生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對於這些小事情，他一向不會在意。
此時正是晚飯的飯點，一家人餐廳生意很是火爆。
本就略顯擁擠的小鋪面，早就已經擠滿了客人，店外甚至還有排隊的人。
雖然早就有了預料，可是等眾人到了這裡的時候，看到這個場面，依舊嚇了一跳。
“這生意也太好了吧？搞得我都想去開餐館了！”
葉長生領著眾人，來到二樓的休息間。
這裡是個小閣樓，也是劉非平時中午休息的地方。
眾人熟門熟路，支起靠在牆邊的一張簡易餐桌。
“幸虧我們有專屬包間，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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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要等很久！”
蘇哲一邊給眾人倒茶，一邊沾沾自喜地說道。
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葉長生乾脆挽起袖子，直接去廚房幫起忙來。
反正上面規定，他們不能搞兼職，沒說不能義務幫忙。
半小時後，飯菜終於上桌。
“好吃，真好吃！如果不是住的地方離這裡太遠，我肯定中飯晚飯都在這裡吃！”
吃完晚飯後，眾人早早回去休息。
明天等待他們的，又將會是一場硬仗。
“確定就是這個人了嗎？”
“沒錯，就是他！年齡對上了，活動軌跡也對上了，根據調查，他現在還在收廢品！”
“好，現在馬上去找他！”
坐在積案組的審訊室裡，李二蔫依舊一臉的平靜。
看著眼前的男人，即便是葉長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之前，在他們找到李二蔫，並且表明身份的時候，對方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十分配合。
就在剛剛，蘇琦雯已經取走了對方的唾液。
葉長生翻開面前的筆記本，開始問話。
“姓名。”
“李二蔫。”
“年齡。”
“51。”
一番流程下來，對方是有問必答，配合無比。
“五年前的十月十一號，也就是零八年的十月十一號，當時你在哪裡？”
很顯然，這個問題攔住了李二蔫。
他揚起腦袋，仔細思索起來。
這是葉長生，有意為之的。
正常人回憶起，五年前某一天發生的事情，要麼思索好半天，要麼乾脆就記不住。
如果對方，毫不猶豫就答了出來，那反而說明，他是提前準備好的。
“實在記不清了。”
聽到他的話，葉長生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換一種方式問。五年前，你是不是經常在，金桂花園那一帶收廢品？”
李二蔫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去過9棟803房？”
“不記得了，大概有去過吧，反正那一帶，我經常去。”
葉長生面無表情，冷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五年前，發生在金桂花園的滅門案，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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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知道的吧？”
此話一出，坐在對面的李二蔫，右手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對方的這一表現，自然逃不過葉長生的雙眼。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葉長生，李二蔫嚥了口唾沫後，這才說道：
“知道，這件事情，當時新聞都報道了。”
“那為什麼，之前你還經常去那邊收廢品，可是滅門案之後，你再也沒有去過了？”
李二蔫顯然沒有想到，警察會問這個問題。
他努力的在腦海中組織語言。
“那邊廢品少，跑一趟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
聽了他的解釋，葉長生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李二蔫焦黃的手指。
“你抽菸？”
“是。”
“抽什麼牌子的香菸？”
李二蔫說出了一個，本地常見的香菸品牌。
後面的一段時間。
葉長生一直，東一榔頭西一錘子，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而一旁的薛小華，只負責記錄，並不干涉兩人的談話。
“這些年，生意不好做吧？”
“唉，誰說不是呢，生意一年比一年難做。”
“所以你就因為收廢品的這點事情，將9棟801那家殺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坐在對面的李二蔫了，就是旁邊的薛小華，也是放下了筆，露出一臉錯愕的表情。
“說話！”
葉長生根本就不給，對方猶豫的時間，直接加重了語氣。
“我沒有！”
“案發當天，你因為紙皮盒子的價格問題，跟對方沒有談攏。一怒之下，你將他們一家殺害。
不僅如此，你還坐在餐桌上，吃了他們家的飯，吃了他們家的水果，甚至抽了一根菸。
甚至，你還去他們家衛生間上過廁所，也正是在那時候，你嘴上的菸頭，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這下子，李二蔫是徹底慌亂起來了。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警方竟然也會知道。
難道那個房間裡有監控？
不！絕對不可能！
如果有監控的話，早就來抓人了。
想到這裡，李二蔫的表情，立刻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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