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他們去抓人了,尚書檯傳來了一陣陣歡呼聲,多日的鬥爭,他們這些保皇派終於取得了勝利,這將是他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趙尚也也很高興,這群年輕人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陪著自己打贏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放下心事後,一股疲憊感湧上心頭,趙尚擺了擺手道:“諸位都辛苦了,慶功宴日後再補,你們先回去歇息,明日放假一天。”
“諾,官家。”
趙尚哼著小曲也回到了福寧殿,自己也是連續半個多月了沒好好歇著了,這段時間睡覺都是在尚書檯糊弄過去的。
趙尚剛踏進福寧殿,紅姑便迎了上來笑眯眯的問道:“官家,要不要沐浴啊?”
趙尚點了點頭道:“半個多月沒洗澡,身上都餿了。”
趙尚躺進浴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不一會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紅姑看著非常心疼,旁邊幾位年輕貌美的宮女面含春色,呼吸急促,紅姑冷哼一聲道:“都不要打什麼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主意,官家是何等人物,不是你們這些狐媚子能夠垂涎的。”
紅姑在福寧殿很有威望,眾女連忙拜道:“謹遵嬤嬤之命。”
趙尚一覺醒來,發現天色已經大亮,紅姑連忙扶著趙尚坐起來,趙尚揉了揉發昏的額頭問道:“紅姑姑,朕睡了多久了?”
紅姑笑著回道:“官家,沒事,也就比平常多睡了兩個時辰。”
趙尚點了點頭道:“辛苦紅姑姑了。”
“官家這是折煞奴婢了,官家餓了吧,奴婢現在就去安排飯食。”
趙尚剛剛吃完飯,梁懷吉便匆匆來了,趙尚淡淡的問道:“外面現在如何了?”
“啟稟官家,範相等人抓捕了周敦頤、蕭央、黃集顯等二十六人。”
“哦,罪名是什麼?”
“忤逆君父。”梁懷吉小聲的回道。
趙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罪名確實很解恨,一旦被安上這個罪名,主犯砍頭,而且全家還要流放到崖州或者沙門島。
趙尚對梁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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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懷吉,盯好了朝中的文武百官,朕要看看這段時間群臣的反應。”
“諾,官家。”
梁懷吉退下後,趙尚開心的都快飛起來了,刑不上士大夫,這一直便是大宋的鐵律,趙尚多次想打破這個不好的傳統,都是無疾而終,現在好了,文官們親手結束了這個傳統,那趙尚就不用擔心了。
《大宋律》是大宋所有子民的行事標準,憑什麼文官便可以例外呢?這才是大宋最大的不公平……
此時刑部天牢內,范仲淹正在審訊周敦頤,周敦頤是此次事件的導火索,也是最大的替罪羊,最可笑的是別人之所以參與這件事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周敦頤是因為一時氣憤,自作聰明的捲進了這次事件,對此范仲淹等人也是相當無語。
周敦頤今年剛過三十歲,正是年輕力壯、意氣風發的時候,但是今日一見,范仲淹都不敢相認了。
范仲淹對獄吏擺了擺手道:“去除他身上的枷鎖吧。”
“諾,範相。”
獄吏的動作叫醒了周敦頤,周敦頤見到眼前坐著的是范仲淹,連忙衝了過去,兩個獄吏嚇了一跳,立馬把周敦頤給按倒在地了。
范仲淹大怒,一把推開兩名獄吏,將周敦頤扶起來坐好,親自給周敦頤倒了一杯茶道:“茂叔,喝口茶壓壓驚。”
周敦頤眼淚鼻涕橫流道:“範相,是不是官家接受了我的理學?”
范仲淹搖了搖頭道:“沒有。”
周敦頤苦澀的回道:“那就是來殺我的?”E
范仲淹嘆了口氣道:“茂叔,是老夫害了你啊,老夫當時就不該舉薦你來京的。”
周敦頤豪邁的笑道:“我死可以,但我的理學不能煙消雲散,還請範相幫我。”
范仲淹搖了搖頭道:“此事老夫也幫不了你,你死後,理學便會成為歪理邪說,會被朝廷取締。”
“怎麼是歪理邪說呢?“二氣五行,化生萬物。五殊二實,二本則一。是萬為一,一實萬分。萬一各正,小大有定”是歪理邪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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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人之道,曰仁與義“,仁義修而萬民感化”是歪理邪說麼……”周敦頤氣的大喊大叫道。
范仲淹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茂叔,要做學問,就要先學會做人,你現在對官家落井下石,名聲已經臭了,即使官家同意你宣揚理學,但你覺著還會有人去學麼?”
范仲淹的一番話說的周敦頤啞口無言,周敦頤頹廢的坐了下來道:“範相,當時我真的沒想這麼多,我只想著趁這個機會向官家施壓,讓官家解除對我的監視,這種被監視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哎,你啊你,官家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監視你,那就說明你的所作所為對官家造成不了什麼傷害,這個時候你只要服軟,官家就不會對付你,甚至還會給你一次機會,可惜啊,因為你的魯莽衝動都錯過了。”范仲淹耐心的解釋道。
這次周敦頤聽得很認真,拱了拱手道:“謹受教,範公。”
范仲淹繼續說道:“茂叔啊,其實你的做法也沒有什麼錯,借勢壓人,算不了什麼,只是你恰巧碰見了當今官家,官家與先帝、真宗皇帝不同,官家從小就沒有受過幾天的正統教育,官家年少時並不受寵,以先皇后郭氏的脾性,給官家所灌輸的絕對是滿腦子報復的想法,後來先皇后去世,官家才被先帝所看重,但那時官家已經十三歲了,一些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最重要的是官家所學的第一本書竟然是《韓非子》,由此可見,你拿對付先帝的方法來對付官家,官家是絕不會買賬。”
周敦頤聽了范仲淹的話恍然大悟,恨不得在自己嘴巴上扇兩巴掌,自己還是太沖動了,其實不必急於這一時的。
周敦頤小心的問道:“範相,我真的沒救了麼?”
范仲淹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道:“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範相請說,周敦頤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去倭國,幫大宋掌握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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