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的一場巨大風暴馬上就要開始了,而始作俑者正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趙尚。
對於耶律重元最後的結局趙尚並不是很關心,趙尚關心的是他能為自己爭取多少時間,同樣的,馮京與王安國北上也是趙尚的一步閒棋,無論結果如何,趙尚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兩人離開開封時正是深秋,趙尚估計二人是要在北國渡過那寒冷的冬天了,現在錦衣衛的探子最遠已經到達了北海。
據探子回報,北海是一年冷過一年,那些住在遙遠北方的蠻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南遷了,遼國在北方屯駐了數十萬大軍,就是為了防止這些蠻人。
趙尚當然知道這是小冰河惹得禍,兩宋在歷史上的對手是一個比一個強,這都是那該死的天氣給逼出來的,最後誕生出了蒙古族這個變態的存在。
趙尚現在拿回燕雲十六州做好防禦,還來得及應對未來的一些變化,要是再晚些,恐怕就難了。
要是真碰見成吉思汗這種人,趙尚覺得自己取勝的機率並不大。
想到了這些,趙尚看著馮京與王安國二人離去的背影,就顯得不那麼悲壯了,這是為整個民族而考慮,個人的榮辱不必掛懷,犧牲一兩個人也不必掛懷。
趙尚打量了一下臉色很難看的王安石與龐籍,便長嘆一聲回宮了,既然做出了選擇,趙尚就從來沒有後悔過。
回到福寧殿,明顯感覺尚書檯的氣氛差了很多,也對,馮京與王安國與這些人還是同窗呢。
看著自己的同窗在進行一場不知生死的遠行,心裡能開心才怪呢,即使那些平常與這二人不對付的傢伙,這個時候也笑不出來了。
透過這件事,他們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官場的殘酷,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好事,更是一種成長。
趙尚放下筆對神遊天外的張載問道:“張載,扶桑那邊最近有訊息傳來麼?”
張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回道:“官家恕罪,臣剛才沒聽清。”
趙尚擺了擺手道:“算了吧,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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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心情都不好,就放假一天吧,但是朕只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調整心情,若明日還是這幅模樣,就休怪朕無情了。”
“臣等多謝官家。”眾人連忙拱手拜道。
尚書檯的這批人雖然以年輕人居多,但在趙尚的教導下,個個做事都很老道,今日能出現這種現象,看來是真的受打擊不輕。
尚書檯的人都下班了,趙尚也沒必要在這死磕了,一些緊急之事龐籍早就找自己商議過了,剩下的事其實都不是太急,繼續交給龐籍他們處理便可。
而趙尚正好趁這個時間,回宮好好陪陪妻兒。
九陵在旁小聲的問道:“官家,現在咱們去哪啊?”
趙尚笑道:“去坤寧宮,朕還欠秦國一個故事沒講完呢。”
“諾,官家。”九陵心領神會的笑道。
在回坤寧宮的路上,正好路過紅袖的芳華宮,趙尚隔著牆便聽見了打板子的聲音,還有人低聲悶哼聲。
趙尚擺了擺手道:“去看看怎麼回事?朕與皇后待宮人一向仁慈,她這樣可不行?”
九陵點了點頭,便小跑著離開了。
很快紅袖與九陵就一起過來了,紅袖行了一禮笑道:“官家,您要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臣妾正在處理幾個不聽話的奴才,打擾了官家,還請官家恕罪。”
趙尚往紅袖身後一看,只見有兩名宮女血肉模糊的被人抬了下去,生死不知。
趙尚嘆了口氣道:“紅袖,這兩個宮人犯了什麼大罪,要你如此生氣?”
“官家,這兩個奴婢竟然燙到了捷兒,您說該不該打?”
一聽自己的兒子被燙傷了,趙尚頓時就緊張起來了,一邊走一邊埋怨道:“哎呀,捷兒被燙傷了,你怎麼不早說呢?”
趙尚快步走進屋內,將乳母揮退,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找了半天也沒見到燙傷啊?
紅袖掀起孩子的棉被,趙尚這才看見在胳膊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水泡。
趙尚頓時就無語了,就這種傷也就傷麼?男孩子不都是這麼跌跌撞撞的長大的麼?
趙尚有些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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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小題大做,這算什麼?至於把人打成這樣麼?曙兒在山莊上武課時,哪一天不是傷痕累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那是尋常事,捷兒雖小,但也是朕的皇子,不可如此嬌氣,要像他哥哥多學習知道麼?”
“臣妾出身貧寒,自然不如姐姐大氣,但臣妾也是當孃的,孩子受傷,當孃的豈能不心疼?”紅袖有些委屈的回道。
趙尚心軟了下來,嘆了口氣道:“行了,你好好照顧捷兒,朕明日再來。”
“臣妾恭送官家。”紅袖恭敬的行禮道。
等趙尚來到坤寧宮,曹艾看出了趙尚的心情不好,便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官家,是不是朝政不順心啊?”E
趙尚搖了搖頭道:“不是,朕剛剛去了芳華宮。”
“是妹妹又惹到您了?”曹艾有些擔憂的問道。
看著曹艾的這副表情,趙尚不禁有些憐惜,嘆了口氣道:“你說你傻不傻,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自己的丈夫讓給了別的女人?”
曹艾淺笑道:“官家,臣妾才不傻呢,官家的心只要在臣妾這裡,其餘的都不要緊。”
趙尚笑道:“就你聰明,對了,朕覺著以紅袖的性格不適合教育孩子,要不捷兒還是交給你撫養吧?”
聽了這話,曹艾連忙拒絕道:“官家,萬萬不可啊,奪子之仇,那可是天下最深的仇恨,以紅袖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再讓捷兒怨恨臣妾這個大娘娘,恐怕會出現兄弟鬩牆之禍也,還請官家三思而行之。”
曹艾的話很有道理,趙尚點了點頭道:“皇后深明大義,這是朕與大宋的福分啊。”
曹艾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趙尚笑著吩咐道:“九陵,傳旨,將紅袖婕妤的父母親人接出曹府另住,其父封誠意伯。”
“諾,官家。”
一旁的曹艾有些不解的問道:“官家,您這是何意?”
趙尚解釋道:“紅袖的性子刁蠻,若不加以管教,早晚會捅大簍子的,朕怕以後她會連累到你。”
“臣妾多謝官家。”曹艾感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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