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富麗堂皇的府邸現在成了一個修羅場,遍地都是屍體,血流滿地。
蕭打虎雖說將耶律重元等一干人包圍在了這裡,但卻很難攻入,原因很簡單,因為據牆而守,轟天雷的威力就放大了不少。
蕭打虎看著自己的人又一次被轟天雷給轟了回來,只留下滿地屍體,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道:“這該死的宋人。”
他的副將在旁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咱們的人死傷慘重啊,不能再繼續這麼攻了。”
蕭打虎嘆了口氣道:“哎,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麼?這轟天雷要是不遇水,就只能拿人命去堵。”
副將小聲的回道:“將軍,拿人命去堵沒問題啊,但不能拿咱們兄弟們的人命去堵啊,以末將之見,不妨讓那些俘虜去送死吧。”
“哼,你是讓本將殺俘?”蕭打虎冷哼一聲道。
副將知道自己主將的脾性,雖說是土生土長的遼人,但因為從小讀漢人典籍讀的太多了,所以思想上更傾向於漢人,這殺俘之事蕭打虎一時之間確實難以接受。
副將連忙跪下勸道:“將軍,這場叛亂是陛下故意縱容而成的,所以咱們必須要速戰速決啊,若耽擱的時間太長,在陛下生日宴結束前還未結束,恐怕會讓陛下龍顏大失,這樣對陛下、對您都不利啊,甚至還會連累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
副將的話說動了蕭打虎,蕭打虎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但不能不在乎在宮中的妹妹與外甥。
蕭打虎點了點頭道:“聽你的,你去安排吧。”
“遵命,將軍。”
那些俘虜聽見有活命的機會,二話不說便掉轉槍口衝著自己昔日的戰友去了。
有了他們的幫助,這場戰爭也就無憂了。
很快耶律重元的府邸便被衝開了,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在府中大開殺戒,蕭打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剛剛,蕭打虎親眼所見一個前幾日還與自己高談闊論的酒友就這麼親眼死在了自己面前。
蕭打虎走上去幫他閉上雙眼,嘆了口氣道:“願來生你不再生在帝王家。”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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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耶律重元的書房突然失火了,蕭打虎大驚失色。
副將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將軍,耶律重元一家放火自焚了。”
蕭打虎破口大罵道:“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去滅火啊。”
“火勢太大,兄弟們衝不過去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白麼?”
“末將遵命。”
而此時皇宮內的宴會已經接近了尾聲,蕭打虎的訊息還是沒有傳來,遼皇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皇后蕭觀音在旁小聲的勸道:“陛下,請您稍安勿躁,臣妾相信兄長絕不會誤了陛下的大事的,若兄長真的誤了事,也請陛下不要顧忌臣妾,按律處罰即可。”
遼皇強顏歡笑道:“皇后有心了。”
就在這時,終於來人了,一個內侍笑眯眯的跑了進來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叛賊耶律重元一家已經全部葬身火海。”
遼皇站了起來一腳將內侍踹翻在地罵道:“何喜之有啊?朕的叔父死了,這是喜事麼?”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眼淚。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內侍跪在地上連忙請罪道。
遼皇擺了擺手道:“哎,皇叔之死罪在朕啊,朕若對皇叔嚴苛些,不是一味的縱容,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陛下,切不可如此啊,此皆乃耶律重元咎由自取,與陛下無關啊。”眾臣連忙拱手拜道。
遼皇嘆了口氣道:“耶律重元雖然死有餘辜,但朕念在他與先帝有大恩的情況下,還是以王禮相葬,若他真的有子孫,朕也會顧念舊情,給其留下一脈香火,可惜了……”M.Ι.
“陛下仁慈。”
王安國與馮京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不甘,也有慶幸,不甘的是耶律重元的反叛好像並沒有給遼國帶來多大傷害,慶幸則是因為遼皇沒有牽扯到自己二人身上。
一切的生活都歸於平淡,雖然還是沒能回國,在遼國也是處處被監視,失去了自由之身,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遼皇舉辦的這場盛大的生日宴隨著耶律重元全家的自焚便這麼草草結束了。
有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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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嘆息,有人不甘,更有人恐懼,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遠在城外的一處農莊處,兩個黑衣人抱著一個嬰兒從一個黑乎乎的地洞裡鑽了出來。
為首一人摘掉面罩,正是朱孝武,朱孝武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嬰兒,不禁嘆了口氣道:“這小傢伙還真是幸運啊,上百口人只活下來這麼一根獨苗。”
旁邊一人小聲的說道:“指揮使,咱們為什麼要帶這孩子出來啊?耶律重元敗了,遼皇勝了,咱們帶著一個小尾巴回去不還是免不了受罰?”
朱孝武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這孩子雖小,但畢竟是耶律重元一家唯一的骨血,這個孩子在咱們眼中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尾巴,但是到了官家與朝中諸位重臣那裡,說不準會有大用的,咱們回去後能不能受罰,就看這個孩子了,若這個孩子真的對官家有用,咱們不僅不用受罰,還很有可能立功呢,若是不重要,也無所謂,畢竟咱們是人,不是畜生,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被燒死心裡也不好受,就當做一件好事吧。”
另外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還低頭逗弄了一番這個孩子。
朱孝武擺了擺手道:“好了,此處離上京城太近了,不宜逗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耶律重元手裡有轟天雷已經把咱們給暴露了,若再不走,等遼皇下令大鎖全城咱們可就走不了啦。”
“諾,指揮使。”
說罷兩人偷偷溜到馬廄,找了兩匹快馬,便趕緊離開了。
走出差不多兩三公里,朱孝武停了下來,重重的一拍額頭道:“特麼的,老子忘了,這個村的人都見過咱們兄弟倆,留著他們會洩露行蹤的,老三,你抓緊回去一趟吧。”
“指揮使,雞犬不留麼?”
朱孝武惡狠狠的回道:“正是,這事關咱們兄弟們的性命,不能仁慈。”
“諾,屬下遵命。”
從這件小事上就能體現出貴族的特權了,耶律重元雖是叛賊,但他的子孫卻還是被敵人所看重,而那些普通村民,在朱孝武眼中,卻是隨時可以犧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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