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怒氣衝衝的來到後宅,很遠便聽到了男女的嬉笑聲。
趙曙的臉色變得更黑了,芍藥皺著眉頭罵道:“你這三個師兄,也就只有蘇轍一個是正經人。”
趙曙反唇相譏道:“可是那兩個不正經的,誰也沒看上你?你先想想自己的原因吧。”
一番話說的芍藥啞口無言,芍藥怒哼一聲道:“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等著。”
趙曙沒有理會芍藥,大步上前走去,來到門前,一腳踹開門,裡面立刻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與王雱的大罵聲:“找死啊。”
趙曙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擺了擺手,顧一郎率人立刻將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子全部給攆走了。
趙曙冷笑一聲道:“元澤師兄,別來無恙啊。”
王雱見是趙曙,混不吝的拱了拱手笑道:“原來是殿下啊,聽說殿下遇刺了,您不去追究兇手,來臣這裡做什麼?”
王雱的才能很強,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心胸狹隘,他與蘇軾、蘇轍兄弟同樣都是趙尚的弟子,但才學卻不如蘇軾、做官又不如蘇轍,慢慢的王雱也就心灰意冷了,所以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趙曙長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元澤師兄,既然知道孤遇刺了,那你就不知道去看看孤麼?”
王雱搖了搖頭笑道:“殿下此言差矣,臣一直都在,直到見到殿下無恙後,臣才回府的。”
顧一郎也在旁低聲說道:“殿下,確是如此。”
趙曙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拱了拱手道:“看來是孤錯怪師兄了,孤聽說那些刺客的屍首都在蒲州府衙,特地來此驗屍,還請師兄前面帶路。”
王雱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大笑道:“殿下,您還真當臣這蒲州知州是吃乾飯的啊,您放心吧,臣已經驗過屍了,那些刺客與您身邊的這位侍衛一樣,都是倭人。”
此話一出,趙曙面色大變,而顧一郎則立刻跪在地上說道:“殿下,屬下屬實不知啊,這些年有許多倭人流浪海外,還請殿下明察。”
趙曙笑著扶起顧一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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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請起,倭人多的是,不能說刺殺孤的人是倭人就證明此事與卿有關,卿不用擔心,再說孤也是相信王叔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趙曙這心裡還真是有些打鼓,若此事真是倭人所為,那趙範的嫌疑無疑便是最大的。
這時一旁的王雱突然拍掌笑道:“殿下英明,臣也覺著此事應該與安德王無關,若臣是兇手,也會派倭人來行刺,一方面可以藉機來離間安德王與官家的關係,另一方面便是因為倭人好用啊。”
“師兄所言甚是,孤也有所耳聞,倭人中的浪人悍不畏死,且武藝高超,許多達官貴族都喜歡僱傭他們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趙曙笑著附和道。
王雱點了點頭道:“殿下,此事既然是出在蒲州境內,那臣自然會詳查的,若殿下放心,就將這條線交給臣吧,殿下還是從其它方面下手吧。”E
“哈哈,師兄這是要學習三國鳳雛啊,雖整日飲酒作樂,但政事卻一點沒落下。”趙曙不禁大笑道。
王雱擺了擺手道:“殿下說笑了,臣雖放蕩,但也不敢廢公。”
趙曙笑呵呵的問道:“師兄,這次孤隨軍北伐,身邊還缺一位主簿,不知師兄有沒有興趣陪孤走一趟啊?”
“固所願爾。”王雱不卑不亢的回道。
趙曙也很高興,因為他知道王雱的才能,在年輕一代中絕對是出類拔萃了,就是身體不太好,還容易生氣,其它的也並沒有什麼大毛病。
趙曙在院子中匯合了芍藥便一起離開了,剛出了蒲州府衙,趙曙便低聲問道:“你去看過了麼?”
芍藥點了點頭道:“王雱沒有騙你,這些人確實都是倭人。”
“你是錦衣衛的人,你知道這些倭人都是從哪裡來的麼?”趙曙繼續問道。
芍藥冷笑一聲道:“扶桑的倭人敢反抗的已經快被安德王給殺光了,留下的那些要不歸順了我大宋,要不就出海流浪了,但還有一批人是被捕奴團的人給抓走了,現在將門的那些蛀蟲為了搶人,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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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從捕奴團這方面下手?”趙曙眼前一亮問道。
芍藥笑道:“正是,不僅如此,我的人已經沿岸搜尋了許久,船上那些水手的屍首還沒找到,而這艘船又是官船,所以我覺著這些人應該是提前隱藏進渡口司的,我們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M.Ι.
聽了芍藥的分析,趙曙不禁對其刮目相看,趙曙豎了一個大拇指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芍藥冷哼一聲,沒有搭理趙曙,便拍馬而去,趙曙吃了一嘴土,也跟了上去……
福寧殿內,趙曙半躺在床上,兩個宮女正在喂其吃葡萄,而梁懷吉則老老實實的站在下面,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眼簾低垂,等著趙尚問話。
這段時日,趙尚也開始學會享受帝王生活了,這二十年戰戰兢兢的,總算是熬了過來,要是繼續像個苦行僧一般生活,趙尚都感覺對不起自己。
趙尚淡淡的問道:“王雱可有怨言?”
梁懷吉諂媚的答道:“官家,王雱想要一個機會都快想瘋了,怎麼會有怨言呢?”
趙尚點了點頭道:“這孩子什麼都挺好,就是有些心胸狹隘,這不是長壽之相啊,朕希望他從戰場上下來能夠有所改觀。”
“官家的苦心,想必王公子會明白的。”
趙尚繼續吩咐道:“這次的刺殺案在朕看來沒有那麼簡單,此事也不能光靠太子,你們錦衣衛也要暗中調查,若有意外,可先斬後奏,另外還要保護好太子的安全,上次的事朕不希望再發生了。”
“官家放心,奴才定當全力保護太子殿下。”梁懷吉立刻應道。
這時趙尚突然嘆了口氣道:“芍藥那姑娘不錯,此事做完,你就讓她退出錦衣衛吧,一個姑娘家,不能整日裡打打殺殺的,還是在家裡相夫教子為好。”
“官家的一片愛護之心既然是好的,就怕無人敢娶?”九陵在旁湊趣道。
趙尚不禁大笑道:“哈哈,放心,會有人娶她的。”
此時遠在雁門關的蘇軾不禁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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