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然停下腳步,不再施壓,許大就全然忘了他剛剛被嚇得雙腿發軟的樣子了。
許悅然扯著嘴角譏笑,原主就是一直被他們這樣說,內疚下連重病都不敢吃一口熱粥,生生因為一次低燒要了性命。
許悅然穿過來的時候承接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後來,還特意在村裡年紀較大的婦人間打探了。
許悅然和許大兄妹二人長得好,是有原因的,許母年輕的時候,本就是十里八鄉里出了名的美人。
不知是什麼原因嫁給了許父。
許母孃家家境貧寒,家中姊妹眾多,她身為長女,從小髒活累活她都要承包,父母一個不滿,就對年幼的許母動輒打罵。
嫁給許父後,許父對她倍加呵護,可她並不知道感恩,反而登鼻子上臉變得十分嬌縱。
許父本是家中獨子,家裡財產頗豐,因為許母年輕時不停地揮霍,許父又只是一個普通的砍柴人。
等到許母生下許大後,家產開始見底,懷上許悅然時,許家開始變得捉襟見肘。
許父前頭剛在縣城裡賣出幾十文的柴火,許母后頭就能夠扯上上幾百的新布。
明明已經入不敷出了,許母還不知道收斂,錢像流水一樣往外花。
身上還揣著許悅然的時候,一天下著大暴雨,許母要死要活地嚷嚷一定要吃一口縣城裡的水晶糕。
許父無奈之下,只好披上蓑衣往縣城走去,不曾想回來的時候跌了一跤,後腦枕到了尖石上面。
如果是晴天,路上往返縣城的人多,還能夠及時救助,但那是個大雨天,路上幾乎沒有行人。M.Ι.
許父就這樣子,腦袋一直往外流血,沒過多久就斷氣了,被人發現時,懷裡還揣著一包水晶糕。
說什麼命中克親,許悅然是從來不信的。
“若我當真克親,怎麼這十六年來,沒把你們給剋死?”
許母指著許悅然的鼻子“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大長手一擋,把許母攔在身後,不讓她礙事。
“你還想剋死我們不成?”
因為萬事有許母為他出頭,許大平時最是懶惰,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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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編草螞蚱玩。
可他懶歸懶,卻並不蠢,甚至可以稱得上奸猾。
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而許母又應付不過來的時候,他是不會一直躲在後頭的。
許悅然之前敢說出那番話出來詆譭他的名聲,許大當然不可能不作為。
這髒水一定要潑到許悅然身上才行。
他這話問得巧妙,不管許悅然回答是或不是,都會落於下風,許悅然好歹受了現代那麼多年的教育,雖不至於牙尖嘴利,但邏輯上還是要比很多常人清晰的。
許悅然不答反問,“我賺錢養家的時候、為家裡忙上忙下的時候不會剋死你們,現在我對於你們來說沒用了,就會剋死你們了嗎?”
這不就是典型的用完就扔嗎?
路人們面面相覷,陳媒婆哼了一聲,“真是下作。”
許餘見目前圍觀的人幾乎都是站在許悅然這邊的,為了挑起他們的氣氛,在地上撿了塊小石子扔向許大,“壞人,把九姑趕出家門了還欺負九姑。”
許大連忙用袖子拂開石頭。
許大和其他農戶人家不一樣,別人為了幹活方便,一般穿的都是短打,但是許大穿的卻是長袍,搭配上他俊朗的外表,白衫長袍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儒雅的書生。
許餘的石頭扔歪了,外人看起來那石頭像是往許母身上去的,而許大及時用袖子把石頭擋開了。
那場景被不知情的人看起來,許大和許母像是一對受人欺負的母子。
兒子雖然瘦弱,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在母親面臨危險的時候還是挺身而出。M.Ι.
這幅畫面被路過的一輛馬車上的妙齡女子挑簾看見了,女子放下車簾,吩咐外面的家丁。
“前面路堵了。”
家丁得令,揮著鞭子大步往圍觀的人群方向走去。
人高馬大的家丁把他面前的人一一推開,生生走出一條路來。
走到眾人前,家丁鞭子一甩,在空中發出“嗤嗒”一聲鞭鳴。
“都散開,擋路了。”
眾人見他衣著不凡,低著頭四處散去,不敢在原地逗留,甚至不敢直視家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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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百姓不僅不敢與官鬥,看到有錢的富戶人家時,也會主動繞路。
有錢有權的人,捏死他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活膩了才會去惹他們不開心。
圍觀的人走了,許母怕事,揪著許大的袖子也要走。
許大被許餘當眾扔了石子,自覺十分失面,礙著有貴人在前,他不敢以小失大。
他惡狠狠地瞪了許餘和許悅然一眼:遲早要把今天受到的恥辱找回來。
他跟許母匆匆跟上離去的路人,家丁也轉身離開。
只有許悅然和許餘還留在原地,許餘唏噓,“上天都在幫我們,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纏到什麼時候去。”
許悅然看著晃悠悠出城門,往另外一條路而去的馬車,“不是老天幫忙。”
許餘也看到了那馬車離去的方向,點頭同意,“對,是有人在幫我們。”
許悅然搖頭笑道:“不是在幫我們,他是在幫許大解圍。”
剛才的情景,明眼人看著都知道是許悅然他們佔了上風。
許餘看不明白,但見許悅然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再多問,“九姑,八叔她們對你可真壞。”
許大在族中排行第八,叫他許大也不是因為他姓許名大,徐大的名字還是當初許父特意拿了錢找算命的半仙取的。
許大本名許棹然,許母生下原主後,就隨著徐大的名字,換了個字起名許悅然。
下花村裡有個習俗,家中的長子長孫,自幼的乳名都叫大。
許餘其實也可以叫許大。
只是許餘的本名朗朗上口,大家都直接叫名字,而許大的名字對於村裡的許多人來說都太複雜了。
所以許大許大的一直叫到現在。
許悅然扶著推車上的木板說:“快回去吧,太陽都偏西了。”
路上許悅然幾次提出要跟許餘換著推,都被許餘拒絕了,許餘玩笑般地說:“我就是個子還沒你高,手臂可是已經比你的粗了,我力氣大著呢。”
許悅然沒有辦法,只好盡力扶著木板,維持木板不偏向任何一側的狀態,讓許餘推起來省一些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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