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然去年秋冬有多閒,開春後就有多忙,她哪來的無聊時間。
許餘說是施氏派來和許悅然聊天解乏的,不如說是施氏派來給許悅然打雜的。
許悅然常常暗稱自己是資本家,但良心還在,做不到壓榨一個只有一天假期的學生打雜。
問了許餘功課怎麼樣,學得如何等一些問題後,就讓許餘回家歇著了。
許餘倒是沒走,在一旁給許悅然磨墨,“九姑打算賣兔子嗎?”
許悅然“嗯”了一聲,兔子養到那麼大,該出欄了。寵物兔就是小打小鬧,吃的是“嫦娥”帶來的快錢。
真正長久的還是肉兔生意。
賣兔肉要先對人們對兔肉的偏見進行一場思想“變革”。
“變革”地點就在黃記飯館。
許悅然打算在賣兔肉前,先讓縣裡的群眾門吃上幾道兔肉名菜。
而且還是家常方向的。
黃鋤是個專業廚師,他知道怎麼把兔肉做到最好,單憑他做的菜,可不能讓群眾們就此買單。
所以許悅然做了兩手準備,第一,拜託黃鋤親自掌勺做硬菜,讓大家知道真正好吃的兔肉。
第二,在店門口放一個簡易的灶,許悅然用那個灶演示家常兔菜怎麼用。
許悅然不是專業廚師,她做出入口好吃的兔肉,才能改變群眾對兔肉偏見的本質。
而且許悅然把幾道家常菜和一道相對簡單的硬菜的操作步驟寫在紙上,並在每個步驟相應的位置畫上簡圖。
如此就照顧了絕大多數不識字,但是又在家中掌勺的人。
可圖紙改了幾次,許悅然都不太滿意。
先是覺得排版不夠美觀,又覺得自己這字實在是拿不出手。
唯一看得過去的就是簡圖畫得還行,畫風可愛的同時又能把具體細節展示清楚。
可這樣顯得她的字更醜了,許悅然把紙團成一團扔到地上。
許餘問:“怎麼了。”
算起來許餘到學堂上去也有半年了,不知道他的字寫得如何,許悅然直接問他。
許餘臉一紅,他十一歲了才去學堂啟蒙,過了年已經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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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學的還是基礎的千字文這些書。
“寫得不太好。”
“別妄自菲薄,在差也比不得我寫的難看。”許悅然鼓勵他寫幾個字看看。
許餘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但他隨他娘,不是個扭捏的人,而且許悅然是他九姑,他也不怕許悅然笑話。
他接過許悅然遞給他的筆,認真地在紙上勾勒筆畫。
他本以為又寫出那些夫子看到後,總是會搖頭的字,但許悅然的筆尖格外順滑,和他為了省錢買的最便宜的那種筆全然不一樣。
他寫著寫著,手感上來後居然捨不得停筆了,但他知道分寸,寫完一句短詩後,把紙攤在許悅然面前任其評判。
許餘說他寫得不好,終歸是練了半年的,寫得端端正正,橫平豎直的,比許悅然那軟趴趴沒有力度的字寫得好多了。
要說缺點的話,以許悅然淺薄的書法鑑賞水平看來,就是每筆都寫得太板正了,少了幾分風骨。
但風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寫成的,許餘能夠寫到這種水平,看得出來平日裡是下了苦工的。
如何這字配上那偏可愛風的簡筆畫,到別有一番趣味。
“小余,你能把字寫得小一些嗎?”許悅然把剛才扔到地上的紙團撿起來,開啟,“像這些字一般大小。”
許餘探頭看了看,“可以。”
許悅然剛才還自詡她是良心仍存的資本家,不會壓榨只有一天假期的學生呢。
現在許餘一說他可以寫,許悅然就把她方才那些想法都拋到腦後了,她把皺巴巴的紙徹底開啟,又壓平,“小余可否幫我謄寫一份。”
許餘點頭,他是帶著他親孃的“軍令”上來幫忙的,要是真的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才倒黴。M.Ι.
許悅然把位置讓出來給許餘坐,許餘繼續拿著筆寫,不覺得累,只覺得自己又佔便宜了。
幫了許悅然忙的同時,又可以用那麼順滑的筆練字。
許悅然感覺不出來筆的好壞,這筆是她去自華坊買紙筆時周翦時送的,她那時想著,既然和自華坊合夥做生意,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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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由去別的店裡買紙筆。
不然心裡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背叛感。
況且她去自華坊買東西,也是拒絕了周翦時的大方,自個兒掏錢了的。
許餘寫完後,把紙給許悅然過目,順帶誇了句這筆有多好用。許悅然瀏覽每道菜的步驟,抽空點了個較為敷衍的頭。
自華坊的筆好用是正常的。
“這筆用著感覺像我同窗的筆一樣,有一次我把筆摔壞了,借用了一次同窗的筆,覺得非常適合練字,也想買一支,我就去問我同窗多少錢。
我同窗也不知道,他的筆墨紙硯都是家中書童置辦的,他把書童叫來,書童說要五十兩一支,嚇得我急忙把這筆還了,生怕弄壞了。”
許餘把這事當做一件學堂趣事說給許悅然聽,許悅然翻動紙張的手一頓,可她買的所有紙筆加起來也不過幾兩銀子啊。
“小余,你再寫寫,看看感覺是不是和你同窗的筆一樣。”
許餘沒有繼續拿筆寫,他知道就算他把筆摔了許悅然也不會叫他賠錢,可他剛才在寫的時候已經感覺出來就是一樣的。.
“就是一樣的。”
許悅然眉頭輕蹙,周翦時算錯賬了?
她又看了一眼被許餘規規矩矩放回筆架上的筆,怎麼可能,真像許餘所說的一樣的話,這筆五十兩銀子,再怎麼算錯也不可能錯得那麼離譜啊。
應該是周翦時故意送她的,好端端為什麼要送她筆?
許悅然又想到許餘剛才的話裡說,這筆適合用來練字......
謎底揭曉了,真相只有一個:周翦時嫌她的字寫得難看,並用送筆的行為暗示她好好練字。
“小余,這筆送你了,回去好好練。”
許餘瞪大眼睛,回過神來後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行,這筆太貴重了。”
“再貴重的筆被我用著也和樹枝差不多,拿回去用吧。”
許餘還是搖頭,又怕許悅然說些讓他無法反駁的大道理忽悠他收下,藉口有事跑了。
許悅然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筆架上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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