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二月初一,已經入春的季節依舊十分寒冷,冰雪尚未融化,大大影響部隊作戰。
三五八,錢伯鈞的公然抗命不遵,與二戰區乃至國民政府叫板,實為不明智之舉。
明眼人都知道來龍去脈,卻不敢為錢伯鈞搖旗吶喊,說句公道話。
誰都不是傻子,這時候開口說話,無非是與黨國成為對立面。
更多心中不平之人,大多都是前線戰場的指揮官。
他們所想又何嘗不像錢伯鈞那樣,前方流血犧牲,家人在後方還要偷偷流眼淚,這兵還怎麼帶!
更多的人,對錢伯鈞是佩服與崇拜。
而遠在廣西,千里之遙的楚雲飛,憑藉著他傑出的指揮,如今已成為第五軍的正級師長。
在孫銘所帶領的特戰分隊協助下,更是連戰連捷,完成了許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重創廣西地區的小鬼子,深得杜長官器重。
如今透過電臺得知,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錢伯鈞,居然又搞新花樣,很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在三五八的時候,他總能玩出點新花樣,如今這個混小子自己當家做主,更是花樣百出。
楚雲飛擦著配槍說道:“發報員,公頻發報,我中山精神人人平等,這些尸位素餐魚肉百姓的狗官,就要嚴懲不貸,注意用詞,自己斟酌。”
“是。”
一時之間……
晉西北乃至山西省,更甚至全國各地,似乎所有戰事停止了般。
無論友軍,還是敵偽軍,全部都八卦的關注著公頻電報。
隨後,各大報社公佈班守城的罪行,用做報紙頭條刊登,輿論立刻指向文官集團,三五八旅錢伯鈞,居然成了救苦救難的英雄人物。
而國民政府,文官集團回應的卻是,有失察之嫌,幸好各界人士,查出毒瘤並予以嚴懲。
為堵悠悠眾口,幾日後的一天,文官集團竟然展開了第一次,反腐倡廉;除瘤運動。
如同暴風雨席捲而來,大大小小的毒瘤抓了一批又一批,而實際上卻沒有委座的任何親信。
(說到這裡,想必大家都明白,自不必多說!)
誰又曾想到,班守城居然會帶來如此之大的風暴,百姓們人人咒罵,毒瘤們更是對其恨之入骨,真想將他挫骨揚灰。
而錢伯鈞竟然又一次渡過危機,但是二戰區長官部,徹底斷了三五八的軍需糧餉,當然在編人員是八千零四十七人
:
。
如今的三五八可是三萬五千之眾,地盤發展至十七個縣,佔據晉西北大半地區。
如果想做個富家翁,那就乖乖聽話,吃空響喝兵血,八千變兩千,再搞些軍需販賣,年入十萬塊大洋不再是夢想,到時候再取幾十房小妾,成為人生贏家…………
早就支與付出不成正比的三五八,如果沒有一場接著一場的勝仗,用繳獲的物資來維持,想必早就散夥,都回高老莊種地去了。
幾日來,錢伯鈞在思考賺錢的門路,思來想去,還是打仗來錢的最快,真是應了那句話,槍炮一響黃金萬兩。
絕不是小打小鬧,趁火打劫,搞點戰利品那樣容易。
一將功成,萬骨枯。
二月初三,清源縣最大的當鋪,蘇記典當被查抄。
買賣紅火自然有人眼饞,劉增仁接到舉報信件後,立刻派兵封鎖。
結果將蘇記典當,抓了個人贓並獲,其罪名為盜墓,販賣古董。
自古以來,盜墓賊也是世人最痛恨的一種職責,就像痛恨漢奸那樣,做的是虧心行當,有損陰德。
當然,做什麼職業都存在其風險,但是這個有損陰德的職業,回報也是相當可觀,可以用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來形容。
此時,錢伯鈞正在葫蘆山,拜訪蔡永祥,這人可是個了不得人。
據傳此人三歲識字,十二歲中舉,也是方圓十七縣唯一中過舉的人,當時被視為文曲星下凡。
當年太過年輕氣盛,得罪當時的學政,因科考舞弊案被牽連。
這時回想當年的才子唐伯虎,有多少不甘與無奈!
早已被歲月打磨,再無那年輕時的一腔熱血,看似一副滄桑之感。
蔡永祥正撥弄有些發燙的紅薯,口中唸唸有詞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每當午飯之時,蔡永祥都會念一遍,這一念就是幾十年,對於功名與官場的渴望。
咚咚咚……
咚咚咚……
錢伯鈞在門外聽的真真切切,連敲幾下門道:“眾人皆醉,我獨醒。
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國民革命軍,錢伯鈞到訪,拜會蔡永祥學士。”
蔡永祥吃著紅薯,像是被噎到般,打了個飽嗝。
餓!
“去吧!去吧!吾這裡好久沒來過人了,實在無法招待軍爺,就讓吾兩耳不聞窗外事,在這寒舍安享
:
晚年吧!”
咳、咳…………
錢伯鈞突然輕咳兩聲道:“學士乃是飽讀聖賢之書,安不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我中華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也是學士為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時,請學士出山助我,我們共同打出一個人人平等,天下大同的世界來!”
良久後…………
吱吱的房門被開啟,再看開門之人,滿臉皺紋,白鬍子拉渣,雙目無神,更像那風燭殘年的老人。
錢伯鈞心想有些失望,都說高手在民間,就以此人這熊色,哪有傳說中的樣子,以為仙風道骨,卻是個…………
蔡永祥有些激動的道:“天下大同,天下大同。”
子曰:“天下大道者,貞觀者也。”
“年復雖五十餘,願傾囊相助,再創貞觀盛世。
吾有三惑,不知可願解答乎?”
錢伯鈞深知,這正是要發自肺腑交談了,好吧!
“學士但問無妨,常飛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蔡永祥點點頭問道:“一惑,安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乎?”
錢伯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學士,咱就唸過一年私塾,實際出身也為窮苦,跑堂小二,外賣小哥出身,知其百姓,懂其百姓。
天下興,百姓苦。
天下亡,百姓苦。
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百姓們更苦。
常飛自沒有飽讀聖賢之書,莫不是天下非大同,若天下大同,人人平等,焉有不讀書習字之禮!
縱觀歷史,歷朝歷代無不以聖人之道教化子民,可曾做到天下大同?
然朝代更替千年,中華一直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才有這八國進京,倭寇入侵。
那些飽讀聖賢之書的各朝高官,他們九泉之下可曾想到今日?
滿口子曰詩云,哪個不是富甲一方,又有多少包公海瑞。
常飛要做的便是,百姓自己當家做主,天下大同,學士知我意否?”
蔡永祥雖然年歲有些大,但也是聽出好賴話的,明顯就是說讀聖賢之書的古人,都是披著聖人門徒的外衣,卻做著只為有利自己事,不顧國家與百姓。
話固然難聽,但說的畢竟是事實,縱觀歷史,又真正有幾個包公海瑞。
蔡永祥十分汗顏,當然對面這個後生也是提醒警告自己。
只能厚著臉皮拱手做禮道:“還請寒舍歇腳,以盡地主之誼。”
:
如果您覺得《亮劍:我竟成了反派》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4544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