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春柳都收拾妥當了,馮三山冷著臉進來說:“我這就去找蘇九琴,欺負我家春柳沒人管嗎?”
若小南一把拉住他淡淡地說:“這事交給我吧,你一個當爹的這事也不好和大嫂理論。”
“爹,讓娘去吧!”春柳低聲說道。
馮三山這是第一次聽春柳喊若小南娘,不由得眼眶一熱。
馮三點頭對春柳說:“今天你等老屋那邊收拾妥當了再過去,一大家子的碗等著你刷呢。”
春柳咬咬嘴唇說道:“不礙事的,我能幹。”
“能幹也不許幹……”馮三山鐵青著臉喊道。
若小南心想這個男人真夠直的,心裡知道疼孩子,嘴上說出來就是另一個樣。
她輕柔地說:“春柳,你和夏花去西屋坐著聊會兒天,我這收拾好了,找你還有事。”
“我們倆來收拾吧。”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兩個女孩兒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用,你倆進屋我和你爹收拾就行。”若小南瞟了一眼馮三山。
“嗯,對,我和你娘來收拾就行。”馮三山機械地說。
春柳被夏花和石頭推著進了西屋。
馮三山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子,還有桌上用過的碗筷說道:“我,我乾點什麼呢?”
“刷碗!”
“怎麼又是刷碗,這說出去……”
馮三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若小南甩過來的眼神逼得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乖乖地在灶臺前刷碗,修長的手指慢慢搓著粗瓷碗。
馮三山一直在木材廠做工,下地的時間不多,他比村裡大多數的男人都白,面板也更細膩一些。
若小南把屋裡的碎片打掃乾淨,又把桌子抹乾淨,柔聲衝屋裡喊:“夏花、春柳出來一下。”
石頭拽著夏花和春柳的衣服笑著走了出來。
三個人見若小南放在木桌上的細條絨布,好奇地看著若小南,這是要幹什麼。
她們來從來沒奢望過穿新衣服新鞋,她們穿的都是奶奶拿舊衣服改的,石頭穿的是姐姐們舊衣服改的。
“針線活我是一點也不會做,春柳你會做鞋嗎?”若小南笑著問。
春柳靦腆地笑了笑說:“見過二伯孃做,但沒有親自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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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整天做飯、洗衣、下地拔草,哪裡有時間在家裡做針線活兒呢。
她看見過二伯孃做,二伯孃性子粗,針線活做的也粗,春柳覺得不難,要是她自己做,還能做的更細緻一些。
春柳也見過隔壁王嬸子做鞋,她做的那才叫精緻呢,細細的針腳,平整的鞋底,鞋面上還繡上花呢,看的春柳滿臉羨慕,真想自己也試一試。
若小南看出春柳躍躍欲試的樣子,女孩子長大了學點針線活,以後用得上。
“春柳,你想不想試試?”
“我,我真的能試一試?”
“可以呀。”若小南說著把絨布朝春柳那邊推了推。
“萬一,萬一我要是做壞了就浪費了呀!”春柳說完一臉的猶豫,把布料又推回到若小南面前。M.Ι.
“第一次做,做壞了沒關係,下一次就做好了。”若小南鼓勵道。
“這些布料你們姐倆一人一雙,留下的給石頭做。”
“這是給我倆做呀?”夏花不由得說出了聲。
“我不要,我這雙鞋還能穿。”春柳把那雙露著腳趾的鞋往木桌底下藏了藏。
“你娘說給你倆做,就給你倆做,女孩子家的穿著露腳趾的鞋子,像什麼話。”馮三山低沉著聲音說。
兩個女孩誰都不說話了。
“這樣,我先給我自己做,我自己不嫌棄自己做的不好。”春柳眨巴著眼睛快活地說道。
“我去找王嬸子借鞋樣子,我昨天去王嬸子家還看到她做鞋呢。”夏花說完就跑出去了。
春柳興奮地拿著條絨料子左看看右看看,眼裡有了些靈動。
不一會兒,夏花捧著鞋樣子進了屋,屋裡傳來姐倆說話的聲音。
“大姐,你一定能做好的。”
“嗯,姐做好了就給你做,我剛才量了一下,剩下的料子足夠給石頭做一雙了。”
“來姐教你做吧,等你學會了也能給自己做。”
“我可不會,你看我這拙手笨腳的,就是個採蘑菇的料。”
“你呀,就是懶,看你出嫁的時候誰給你做新娘鞋。”
“我大姐會做呀,大姐給我做新娘鞋呀。”
……
屋裡傳來咯咯地笑聲。
馮三山坐在屋外的月光下,月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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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在他那強健的身體上,他抬著頭看著遠處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小南忽想起來剛才把石頭送到他懷裡碰到了他那健碩地胸膛,臉不自覺地紅了。
石頭在他寬厚的臂彎裡已經睡著了。
“把石頭放到炕上吧。”若小南站在馮三山身後輕聲說。
他輕聲嗯了一聲,站起來就往裡屋走,把石頭放在炕中間。
春柳走了之後,夏花洗洗就睡著了。
夜晚涼風習習,繁星點點。
馮三山洗漱之後,躡手躡腳地躺在炕沿邊上。
若小南輕輕地閉著眼睛,聽著馮三山這邊的動靜。
他輕輕翻身轉向裡,眼睛看向若小南。
“嗯,睡著了?”馮三山低沉的聲音在夜晚顯得很有磁性。M.Ι.
他見若小南沒有說話,緊接著又說:“石頭娘,春柳的事,謝謝你……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說吧”若小南軟糯地聲音響起。
馮三山心裡一緊,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這聲音比以前好聽太多,馮三山輕咳了一下說:“那個,春柳的親事還請你多費心,別讓大嫂打她的主意……”
“嗯,我心裡有數,春柳的身子弱,不著急定親,得在家好好養一段。她去了婆家也得整天干活,那還不如晚點嫁人好。”若小南緩緩地說。
“是,你說的對。”馮三山這句說出口,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他看向若小南,見她緊閉著雙眼,沒有再往下聊的意思。
躺平了身體說:“今天累了一天,早點睡吧。”
馮三山只覺得渾身緊梆梆的,血液止不住的往下半身流去。這是好久都沒有的感覺,他和原身好早就沒有了身體接觸。
原身生下石頭後,對馮三山更沒有了興趣,她和馮三山同床共枕,心裡思念的是另一個人。
馮三山對她也是厭惡至極,看都懶得看一眼,晚上回家累得要死,哪有心思和她乾點什麼別的事兒。
可今天晚上不一樣,他渾身燥熱難耐,他又看了若小南一眼,她已經側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嬌小的後背。
他欲言又止,實在憋不住了,他的聲音溫柔如水,在黑夜中飄進若小南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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