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南趕緊丟下手裡的掃帚,迎上前去問道:“在哪呢?和誰吵起來了。”
……
“在村東頭的水井那,好多人,好多人和爹吵,要打起來了,娘,你快去看看吧……”春柳急的都要哭了,結結巴巴地說。
若小南趕緊往村東頭跑去。
馮家村有兩口古井,村東一個,村西一個,她們家離村西邊比較近,挑水一般就近在西邊這口井裡挑,馮三山今天怎麼跑到村東頭去了。
若小南邊跑邊想。
這時間正好趕上人們下地的時間,很多人都聽說了這件事,紛紛去村東邊看熱鬧。
“馮三山在村東水井邊上和人打架了,快去看看……”
“和誰呀?”
“不知道跟誰,快,一起看看去。”
“哎,你看那不是馮家老三的婆娘嗎。”
“是呀是呀,可別招惹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快離她遠點。”
若小南顧不上別人的議論,不停的往東邊跑去,這個馮家村平時從西頭走到東頭覺得一點都不遠,不知為啥,今天這路怎麼這麼遠了呢。E
好不容易跑到水井那,就見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馮三山,這水都讓你挑沒了,把村西的井挑不上來了,又跑到我們村東來挑,你還要不要臉了。”
“是呀,你們本應該在村西那口井挑水,誰讓你跑這邊來了,這是我們村東這片人的井,不能讓他挑。”
“對,不能讓他挑,到時候咱們也吃不上水了,可怎麼辦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馮三山一個手握著扁擔,兩隻木桶放在一邊,皺著眉說:“這是老祖宗留下的兩口井,怎麼這井就成了你們東邊人的了呢?”
“這口井在我家門口,就是不許你馮三山挑水。”一個臉上長著大瘊子的中年人跳出來說。
馮三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馮三山,村西的井讓你挑沒了水,你還想把東頭這井挑沒了嗎?那全村人就沒有水喝了!”一個大嗓門的女人朝他喊。
人們紛紛把目光看向那個女人,只見那女人走出人群說:“這幾天晚上,你天天去西邊挑水,全村人就你家半夜挑水,不曉得你家怎麼用那麼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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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尖著嗓子說道。
“晚上挑水?你看他女人天天臉洗的那叫一個白,頭梳的那叫一個順。”旁邊一個婆子眼裡滿是輕蔑地說。
“晚上人家三山得讓婆娘洗白白鑽被窩呢,抱著那叫一個香。”大瘊子男人在群中說道,眾人鬨笑。
正好這時若小南跑到了那邊。
“瞧,三山婆娘來了!”
眾人的眼紛紛看向朝這邊跑來的若小南。
“那婆娘長得真是好看,怪不得三山晚上要去挑水。”
“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婆娘,不洗白白晚上也能摟得緊緊的。”賈瘊子死死地盯著若小南一起一伏的胸脯。
賈瘊子的手不自覺的去摸自己的大腿根。
馮三山低垂地眸子中閃出一股兇光,他忽的一下把兩隻木桶從扁擔上摘下來扔向賈瘊子,只聽砰的一聲,木桶直直地砸向賈瘊子的襠部,賈瘊子嗷的一聲,倒在地上。
馮三山抄起扁擔狠狠地朝賈瘊子打去,賈瘊子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眾人皆嚇傻了,誰都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馮三山會突然出手,而且如此兇狠。
馮三山的臉凶神惡煞一般的盯著賈瘊子,狠狠地說道:“你再胡說,小心我讓你下半身不能自理。”
賈瘊子拖著將要被打斷的雙腿,苦苦求饒。
馮三山鐵著臉看向眾人:“這口井是祖上留下來的,不屬於任何人家,我願意挑幾桶就挑幾桶。”說罷灌了兩桶甘甜的井水。
挑上扁擔,拉著氣喘吁吁的若小南就往回走。
若小南滿臉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馮三山和人打架了嗎,這明明是馮三山把別人給打了。
“馮三山變了,以前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別說人欺負他婆娘,就是欺負他老子他都置之不理呢。”
“是呢,這就開句他婆娘的玩笑,就要把人打個半死,值當的嗎?”
……
馮三山以前確實心如死灰,每日如行屍走肉,天亮了就去上工,天黑了就回家,回家看見懶婆娘就煩,湊合吃完飯就睡,明天再去上工,回家睡覺,迴圈往復,心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但這幾天,若小南的突然改變,讓他覺得生活還可以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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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若小南他突然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年輕時候剛娶了婆娘都沒這種感覺,他常年冷漠的臉也掛上了笑容。
他覺得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每天都期盼著早點下工,早點回家,回家能聽到孩子們的笑聲,能看到若小南那柔美的小臉,一天的辛苦一掃而光。
剛才賈瘊子那般侮辱若小南,他一聽就火冒三丈,他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餵狗。
若小南的小手被緊緊攥著,緊跟著馮三山的腳步,她有些喘了。
馮三山放慢腳步,若小南把手從他那大手中掙脫,揉了揉說道:“怎麼回事呀?這麼大歲數了還打架。”
馮三山低頭看了看若小南低沉著聲音說:“沒事兒,待會兒我再挑兩桶,把水缸裡灌滿,你們可著勁兒用,晚上我還來挑水,看誰敢攔我。”
“聽說,咱家附近那口井,沒有水了?”
“是的,沒水了。”
“怎麼突然沒水了呢?”若小南焦急地問。
“不知道,那口井從來沒斷過水。”馮三山皺眉說道。
若小南咬著嘴唇想了想說:“會不會是天氣太乾旱,水位下降,所以才打不上來了呢?”E
馮三山好奇的看著若小南,搖搖頭,心想,她怎麼知道這麼多,還知道水位下降,他也隱隱擔心起來,說道:“也許是吧,以前讀過類似的書,說是天氣乾旱,地下水會減少,水位下降,井不夠深了,所以才沒水了。”
“那怎麼辦?”若小南知道馮三山讀過書,知道的不少,只是他不是個張揚的人,從來不說這些。
“等著下雨。”馮三山低眉說道。
說了跟沒說一個樣,若小南白了他一眼。
馮三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婆娘好像比自己更聰明些,於是他轉身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若小南咬唇想了想說:“我想想看。”
說話間倆人就到了家門口,春柳和夏花在門口焦急地等著,見爹孃毫髮無損的回來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娘,那盆裡的草木灰,好像水不太夠,還要往裡放水嗎?”夏花盯著馮三山挑著的兩桶水。
馮三山滿臉好奇地問:“草木灰放水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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