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面露難色,表情凝重地看了他們兄弟一眼沉聲說道:“老夫人的病不太好,她是舊疾加新疾,年紀大了身子擔不住。”
說完嘆了一口氣。
藍琨亮木愣愣地呆在原處,如果不是自己頂撞母親,她也不會發病,都怪自己太莽撞了。
這一刻,他意識到母親已經老了,經不住他胡亂撒野了,內心湧起的悔意揪住了他的心。
弟弟藍琨鵬已經聽說哥哥和母親之間的事了。
此刻,哥哥內心的痛苦並不比自己少,他有些理解哥哥,但也心疼母親。
他沒有責怪哥哥,他強忍住內心的悲痛,說道:“哥,前一陣十三皇子受傷後,那個給他治病的婦人,不如讓她……”。
藍琨亮死灰一般的身體好像打一劑強心針,他猛的抬頭說道;“我現在去請。”
“哥,哥……”藍琨鵬還想囑咐哥哥幾句,在身後哪裡還有哥哥的影子。
他搖搖頭,王太醫說不行了,那十有八九娘是不行了,他不過是提了一下那個婦人,哥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內心是不抱希望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只想多陪陪母親。
進屋後,看到父親握著母親的手在床邊暗自垂淚。
“父親,您已經守了好幾個時辰了,去裡屋歇息吧,我來守著娘。”藍琨鵬看著爹爹那蒼老的面容說道。
藍老將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娘呀,就是想不開,如今糟踐自己的身子。”
他抬起頭環視了一遍屋子,怒聲問道:“你哥呢!”
還沒等藍琨鵬說話,藍老將軍的怒氣更盛了一些地說;“你娘都這樣了,你哥還不到床頭盡孝,把你娘氣成這樣,逆子!”
“爹,你彆著急,我哥去請大夫了。”藍琨鵬急著解釋。
“王太醫都看過了,他去請什麼大夫,簡直就是胡鬧。”老將軍氣的臉都綠了。
老將軍的怒氣無處散發,他順手拿起案桌上的
王太醫神色暗淡地走後,藍琨亮又一騎絕塵的飛奔而去,藍家上下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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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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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三山睡得正熟,就聽門外有人猛烈的砸門。
巡夜的嬤嬤趕緊到門口問是誰?
藍琨亮氣喘吁吁地說:“我說藍將軍,找馮娘子,你去通報一聲。”
嬤嬤知道藍琨亮,她剛剛經歷過那次十三皇子被刺殺,心有餘悸。
大半夜的藍將軍過來,一定是有大事。
嬤嬤不敢耽擱,趕緊去通報。
馮三山已經披著衣服從屋裡出來了。
“老爺,是藍將軍!”嬤嬤驚魂未定地說。
“好,我去開門吧!”馮三山有些詫異。
他把門開開,夜色下的藍琨亮臉色極其難看。
“姐夫,我娘病了,危在旦夕,我想請表姐去看看。”藍琨亮嘶啞著聲音說。
若小南現在是懷孕初期,身子乏得很,吃不下東西,吃一點就吐,折騰了大半夜剛睡熟。
馮三山猶豫了一下說:“她,她剛睡下,老夫人病的厲害嗎?”
藍琨亮沒有說話,眉宇間寫滿了焦急。
“表姐不舒服嗎?”藍琨亮問道。
馮三山沒說若小南有身孕的事,只是說:“沒事兒,你等著我去叫她。”
他回頭對嬤嬤說道:“嬤嬤,你去後院讓小廝把馬車套好,多鋪些被褥,把軟墊子也拿上。”
屋裡,若小南已經醒了,她聽到外面有動靜,隨後就聽見馮三山進來了,問道:“是誰呀?”
“是琨亮,藍老夫人病了,請你過去看看。”馮三山說道。
若小南一愣,她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說道:“老夫人一定病的不輕。”
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馮三山幫她把衣服套到頭上,有些擔心地說:“你身子可以嗎?”
“沒事兒!”
若小南把衣服穿好,香子也起來了,見若小南焦急的樣子問道:“三嬸子,出什麼事了?”
“藍老夫人病了,我去看看。”
香子一愣,不會是因為自己和琨亮的事,把老太太氣的吧。
如果老太太有什麼事,那琨亮……
香子不敢想下去了。
“你在家等著吧,應該不會有事。”若小南
:
安慰道。
馮三山已經把馬車停到了前院。
香子扶著若小南上了車輕聲說道:“嬸子,你注意自己的身子。”
藍琨亮已經急的不行了,都沒聽清香子說什麼。
馮三山親自駕著馬車,往藍府的方向去了。
馬車飛馳在夜色裡,藍琨亮心如刀割,恨不得一下子把若小南送到藍府。
他騎著馬在前面帶路。
“三山,快點!”若小南把頭探出去說道。
“已經夠快了,再快了馬車就不穩了,天太黑,不安全。”馮三山說道。
好不容易到了藍府。
“大爺回來了,大爺,快進去吧,老將軍已經派人去找你了。“一個小廝急急地說。
藍琨亮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以為老夫人不行了,衝了進去,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了。
“娘,你怎麼樣了?”藍琨亮撲到老夫人床前喊道。
老婦人動了動眼皮,說不出話來。
藍老將軍見若小南進來了,起身說道:“大半夜的,麻煩馮娘子了!”
若小南看眼前這個老人一定就是藍老將軍了。
她行禮說道:“藍老將軍,我先給夫人看一下吧。”
藍老將軍和其他的人都退了出來,只留下了老夫人的一個貼身丫鬟。
“琨亮,你也出去吧。”若小南到跪在老夫人床前的藍琨亮說道。
藍琨亮這才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若小南給老夫人把了脈,又問了老夫人昏迷之前的情況,以及老夫人現在服的藥。
丫鬟仔仔細細地說了。
若小南讓她出去了。
藍老夫人確實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治。
她把門關上,從商城裡買了藥。
先給老太太打了一針強心針,又給她吃了降壓藥,又打了兩針葡萄糖。
她守在一邊,看老太太情況,不一會兒老太太竟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若小南驚訝地說:“你,你是誰呀?”
若小南微微一笑說;“老夫人,我是若小南,藍琨亮讓我給您看看。”
“那你是,你是救亮兒的那個若小南嗎?”老太太掙扎著就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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