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琴謹守門戶,意在拖延,蕭嘉穗心繫隱苗人命,盡展平生所學,化納一劍,鏗然而過,格開奉琴的琴中劍,沿著劍刃斜遞,奉琴跟隨蕭嘉穗日久,劍路也都熟稔,卻未料及此劍之快,躲避遲緩間,右手被齊肘削斷,頓時慘叫一聲,發足便奔逃而去,蕭嘉穗意猶未盡,大喝一聲:“狗奴才,眼看奉劍之死,與你脫不了干係。”
李助那邊草草包紮完畢,持劍趕過來,截住去路:“你這好漢子,敢與我放對嗎?”
蕭嘉穗道:“豈有不敢?”
兩人交接,鬥了二十餘合,李助攻擊的實在太猛,蕭嘉穗漸落下風,好在隱苗族人已經撤離,急忙開啟了隱苗禁地,躲入其中,反倒把蕭嘉穗阻在外面,蕭嘉穗尋思道:“這李助好生了得,再鬥必然吃虧。”
計較已定,虛晃一招,落荒而逃,李助緊緊追趕,卻比不上蕭嘉穗居住日久,熟悉山勢地理,眼看就要躲入山上叢林,那王欽雖然血暈倒了,卻又剛剛轉醒,當下念動咒語,李助腳下升起一隻風輪,一直趕將過來,李助大喜:“諒你兩隻腳,如何趕得上這道門法器?”E
如履平地,飛過山頭,居高臨下,直取蕭嘉穗,蕭嘉穗仗著叢林枝杈,只是躲避,王欽卻操縱火輪來攻,霎時起火,烈焰吞天,蕭嘉穗尋思道:“只得出去一戰,強似被燒作烤豬。”
劍鋒再進,只攻不守,李助守的綽有餘裕:“你這廝,只是找死。”
覷個破綻,一劍刺中腹部,飛起一腳,踢飛數丈,骨碌碌的滾落深幽壑谷之下,李助再趕上看時,隱苗居處與外界聯絡,全憑索道,那溜索下面的壑谷,豈止千萬丈之深,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助道:“師弟,運動風輪,我下去看一下這廝死活,免得成為後患。”
王欽催動咒語,李助直下懸崖,落到十餘丈,深谷風大,幾乎把風輪帶起的氣團吹散,只得喊道:“師弟,速拉我上崖。”
王欽道:“我法力低微,聚不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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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團,不得深入。不過,這般地方,摔下去豈不損身碎骨?”
李助道:“且尋隱王令。”
王欽道:“必定被帶入隱苗禁地保管。”
兩人尋找到奉琴,引路入了隱苗禁地,隱苗部眾眼看守不住,索性落下了斷龍石,三人在外,面面相覷:“這般萬斤巨石落下,等閒進入不得。”
李助道:“設計者必定有辦法開啟,仔細尋找,必有線索。”
就在隱苗部落住下,累日尋找開啟斷龍石之法,兩三日內,毫無頭緒,但聞溜索上面紫金鈴響動,一起奔過去檢視時,孫立等三人正站入口處,見了滿地伏屍,吃驚不已。
白汐霓道:“大膽強賊,屠我族民,該當何罪?”
孫立低聲道:“這廝是金劍先生李助,連我那大師兄盧俊義都奈何不了他,此番麻煩了。”
白汐霓道:“且二對一,一起並了他。”
孫立道:“許貫忠渾身脫力,他也有兩個幫手,雖然各自少了一手一腳,我們去並他,許貫忠也無法自保。”
白汐霓道:“若他殺將過來,又該如何?”
孫立道:“我來斷後,你帶許貫忠先生速走。”
李助三人也吃了一驚,奉琴卻是認識白汐霓,說道:“金劍先生,這個娘們,就是隱苗之主,拿住她,必然能索取到隱王令。”
李助先生額頭沁汗:“這,這談何容易?”
王欽道:“你之劍法,還怕了他們不成?”
只見許貫忠負手而立,大喝道:“李助,殺子之仇,豈能饒你!”
李助嚇得魂飛魄散,只得對王欽說道:“這許貫忠好生了得,昔日我與他比劍,他一昧退避防守,等真正反擊時,只出了一劍,就敗了我,誰成想他與白汐霓一起回來?師弟,好漢不吃眼前虧,抓緊逃命要緊。”
王欽也吃了一驚:“天下間還有人能敗你?若走遲了,此番休矣!”
催動風火輪,一人一個,飛也似的跨越壑谷,走的影子也不剩了。
單單撇下一個奉琴,眼看走不脫,只得叫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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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許貫忠也抹了把額頭的汗珠,苦笑道:“好歹嚇退了李助這廝,好險。”E
白汐霓道:“倒是救下了被劫持的奉琴,問一番此地原委。”
三人把奉琴圍住,奉琴自知不是白汐霓和孫立的對手,不敢妄動,心生一計,跪地大哭:“首領,您可回來了···”
白汐霓扶起他,問道:“你慢點說,這裡究竟發生何事?”
奉琴哭道:“這李助和他的師弟,用馬靈道長的風火輪前來攻打隱苗領地,族人們抵擋不住,死傷慘重,主人拼命禦敵,雖然斬落了王欽那廝一隻腳,但也被李助追殺到山頂,被一劍貫體,重傷跌落壑谷,眼看是活不成了。我眼看主人遭遇不測,拼命去報仇,只是被砍去一隻手,慘遭活捉,逼問隱王令下落,幸好三位回來搭救。”
三人見他少了一臂,慘狀是實,更不疑他,只是好言勸道:“你受苦了,好好養傷。族人都去了哪裡?”
奉琴道:“主人拼死斷後,掩護他們退入隱苗禁地,落下了斷龍石。”
白汐霓嘆了口氣:“無妄之災!孫提轄,好生照看兩名傷者,我有事要辦。”
孫立道:“何事?”
白汐霓道:“去尋蕭嘉穗。”
孫立道:“壑谷百丈,跌落下去,已無活路,你莫涉險。”
白汐霓道:“他這樣的好漢子,我不信天道不仁,就讓他白白折損了。”
孫立嘆了口氣,說道:“首領節哀順變。”
白汐霓不管他,自己攀上山頂,腰裡繫著麻繩,手裡掛著虎爪,背了榔頭鋼釺,攀下崖去,孫立見了,只是搖頭,許貫忠道:“白姑娘對蕭嘉穗的心意,素來極重。聽說族人逃入禁地後,第一個必然去尋找,也罷,讓她尋個準信,也好安心。”
孫立道:“只是可憐了她一番苦情,到頭來終究不得圓滿。”
許貫忠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都是命數。我們替她看好退路,苗人慣常登高攀山,這千百丈懸崖,須是難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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