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求到四海山莊來了,那她必定要保證他們不會有人死在她的山莊裡,要不然她還怎麼維持山莊的名聲。
這四海山莊的名聲可不能因為怎麼一群人給毀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建立的,當時可是搭上了不少的東西。
再說出於醫者的責任,她也不能看著有人死亡。
素描找丹青要了一些傷藥、止血等藥,拿著再次快速下了山。
此時廖柏在臨時安置人的那個院子裡也是愁眉不展的,原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很多,這次被野獸咬傷的人不少,有些很嚴重。
其中有幾個看著渾身都是傷,都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他跟在太醫身後也著急。
“太醫,太醫你快點看看我兒子,我兒子他為什麼還一直在流血……”
“太醫,太醫你先看看我兒子,我兒子可是郡王府的世子。”
“太醫、太醫先看我兒子,我兒子傷的比較重,郡王世子就了不得了是吧?”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邊,我兒子就是比你兒子尊貴一些怎麼了。太醫,先救我兒子。”
……
臥室和院子裡躺的都是不斷髮出呻吟的人,可是穿插在裡面的太醫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顧不過來,而且最為嚴重的事情是他們來的時候沒想到情況會怎麼嚴重,會有這麼多的人受傷了,所以藥帶的不多,以至於現在藥不夠用。
幾位太醫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又聽到那些夫人叫來叫去的,其中一個煩悶的道:
“你們現在叫我們也沒有用,我們現在手頭沒藥。你們與其在這裡和我們說,不如派人去城裡取藥。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沒藥,我們即便是太醫,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沒藥?怎麼會沒藥?你們來的時候為什麼沒帶?”
“去找我們的人也沒有告訴我們有怎麼多的人受傷了,我們難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帶著一馬車的藥過來嗎?如今我們只能緊著性命危重的先救治了,剩下的人等藥拿來再說吧!”
“那先救治我兒子,我兒子快疼死了,有什麼止疼藥全都給我兒子用上。”
“不行,先救我兒子,誰不知道你兒子生來怕疼,被蚊子叮咬了,就要哀嚎半天。”
太醫顯然是個暴脾氣的,但是卻沒有忘記自己是個醫者,當然還是以救人為先。
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再厲害的醫者沒有該用的藥,也是於事無補,再加上這些夫人像是潑婦一樣的吵鬧,他直接摔著衣袖離開了。
廖柏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亂象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倒是想給藥,但是他也沒有,山莊裡儲存的藥材都是藥房需要的,沒有小姐的命令,他們不能隨意的動用。
就在小院裡亂做一團的時候,素描提著醫藥箱走了過來。
“廖叔,這是小姐的醫藥箱,這裡面有些傷藥和止血的藥,是小姐讓我送過來的,你拿給他們看看他們是否用的上。”
“當然用得上,這些藥來的還正是及時,太醫來了好幾個,但是就是沒有帶足夠的藥,現在因為這藥的事情裡面差點打起來。”
那些夫人,郡王妃之流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像是潑婦一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吵了起來。
他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他就說小姐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知道這裡急著用藥一定不會不管的。
“好,那廖叔先把藥送進去,記住有一份一定要留給杜家少爺,這是小姐的意思,杜家是少爺的外家。”
素描特意叮囑道。
“我明白,那我先那進去了。”
廖柏提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直接把藥箱遞給了剛才那個脾氣暴躁的太醫。
“太醫,這是我家主人的藥箱,裡面有些藥,你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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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柏說著打開藥箱,裡面一格一格貼著標籤的小瓶子就出現在太醫的眼前,他拿起小瓶子看看,激動的道:
“有用,全都是此時需要的藥。有這些藥。他們也算是有救了。”
小院子發生的事情水千寒不知道,此時她正在給剛回來的寒亦然換衣裳。
寒亦然跟著小希他們跑了一圈,身上出了些汗水,衣裳上也沾染上了塵土。
“來,讓母親看看,母親家的俊俏的小哥兒是不是又回來了。”
“母親!”
水千寒抱著羞紅臉的兒子,猛地吸了一大口,軟軟香香的兒子在懷,她笑的很開懷。
“害羞了?好,母親不逗你了,餓了吧,走我們去吃飯了。”
“嗯,母親剛才我在山下的時候遇到了外祖母。”
“是嗎,和外祖母說什麼了?有沒有請外祖母上來用午膳?”
水千寒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孩子會自己和他說起來這事情。
“我還沒來得及說,外祖母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像是有什麼事情一樣。”
“那然兒是擔心外祖母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外祖母應該是有事情沒和我說。”
“今天那邊的獵場的確是出現了一點事情,不少人都受了傷。大概你外祖母是擔心其他人,然兒不用擔心,母親已經讓素描去送藥去了,他們不會有事情的。”
“可是……”
“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就不要多操心了,小心小老頭,那樣就醜了,母親可不喜歡醜兒子。”
水千寒牽著兒子先去洗手,然後走到樹屋下石板桌前坐下,不大的桌面上已經擺滿了食物。
那邊的丹青她們還在熱火朝天的烤著肉,場面十分的熱鬧。
就連一向嚴肅的文嬤嬤都和紅果在一邊的穿肉串,偶爾還和她們和說笑兩句。
“然兒嚐嚐看,母親做的烤魚好不好吃,這魚都是山泉養的,味道還不錯,魚刺也少,母親給你把刺挑出來。”
水千寒從魚腹部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子裡,仔細的把幾根小刺挑出來,再把小碟子送到他面前。
寒亦然拿起自己的勺子,慢慢舀起已經被母親挑出魚刺的魚肉,放在自己的口中。
“好次、好次,這魚好香。”
“好吃是吧!然兒要是喜歡吃下次母親再給你烤。這魚湯你也要喝上一些。”
水千寒又像往常一樣,一邊照顧兒子,一邊自己也吃飯,丹青她們還時不時的往桌子上送一些吃的。
這一頓飯她們比在府中吃飯用的時間要長,飯後水千寒帶著兒子在花海里轉了轉,然後才帶著他走進樹屋去休息。
這些樹屋其實修建的也不算小,足夠一個人在裡面生活了,而且屬於她的那間樹屋還又是這裡所有的樹屋中最大的一間,裡面有一張木榻、小機子,還有一個書架子。
“母親,那朵花花好漂亮。”
寒亦然趴在樹屋的視窗往下面望,其中一朵紫紅色的花朵吸引了他的目光。
水千寒從木榻上走過來,蹲在他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
“那是鳶尾花。”
“鳶尾花,是因為它像紙鳶的尾巴嗎?”
水千寒被他的童言童語逗笑了,這鳶尾花和紙鳶可沒什麼關係。
“或許是吧!來,我們先睡午覺了,等睡醒了,母親帶你認認這裡所有的花朵。這裡面有不少的種類的花朵是可以入藥的。”
“入藥?花也可以治病嗎?”
“當然可以了,一草一木都可以當做藥用,這要看醫者怎麼去用了,這些等以後母親慢慢的告訴你,現在閉著眼午休。”
水千寒讓他在木榻上躺下,然後給他蓋好被子,輕輕的拍著他,哄他入睡。
躺著的寒亦然最初還會和水千寒說上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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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就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了。
見兒子睡著了,水千寒就地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翻閱著。
期間丹青上來了一次了。
“小姐,獵場那邊已經被大批的官兵包圍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守在山下?”
“你是擔心有人趁機打探山莊的情況,還是擔心那些野獸跑了進來?”
“都有。”
“那也要他們有本事進來再說,四海山莊要是這麼容易的進入,這些年早就被人摸透徹了。”
這四海山莊從外面看著不起眼,其實是有陣法隔絕了山下和山上的,就連這樹屋都是按著不同的方位搭建的,她只需要稍微一動一點東西,就可以隱藏起這裡。
山下都是農戶沒什麼好怕人打探的,至於山上其實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只不過畢竟是她自己的私人地方,不想讓人來打擾而已。
在他們上山的時候她已經移動了陣法,讓她們可以在這裡隨意的進出。
“也是,這裡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闖進來的。小姐,剛才得到訊息,我們的人又找到一個老兵。”
“在哪裡?”
“地方倒是不遠,就在距離上京幾十裡的一個小山村裡,那個老兵瞎了一隻眼,過得並不好。”
“知道了,找時間我親自去一趟。讓人再打探一下。”
“好。”
這些年為了尋找失蹤的大哥,哪怕是一點的訊息她都不會放棄。
之所以尋找那些老兵,那是因為她經過多年的找尋和推測,已經大概猜出了父母的身份。
她所尋找的老兵都是當年和她父親一個軍營計程車兵,她甚至也懷疑大哥就是被父親當年的下屬給救走了。
要不然如何解釋這麼多年,她竟然找不到大哥的一點訊息,除非大哥被人帶走隱藏了起來。
父親當年的下屬都是來自西越很多的地方,有些甚至是偏遠山區裡的,這個社會交通不發達,訊息也不好傳遞,其實是很容易躲藏起來的。
如果是有人有心隱姓埋名,那還真的是不好找。
據她的推測父母出事情的時候,大哥大概五歲左右,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很容易被帶走隱藏起來。
如今這個訊息來得也算是及時了,她也該回山上一趟了,再去找師父套套話。
“小姐,打算何時去,要帶小少爺嗎?”
“帶著吧,順便也回山上一趟,我這出嫁的姑娘也該回孃家一趟了,你讓人去把馬車再改造一下,帶著然兒就弄舒服一些。”
“行,我一會兒就下山找人去。”
“嗯。”
丹青離開,水千寒先是看看兒子,確保他沒被吵醒後又坐下看書,全然不知此時她一心要找的人就在山下。
這一次錯過了,他們兄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少爺,那些人看我們的眼光好奇怪,我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山下的農田黎一對著兩個看起來像主僕的人沿著田埂不斷的走走停停,偶爾還停下來看看農田的行為感到詫異,他們兩人奇怪的行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我們身上哪有什麼髒東西,不過是你多心了,他們這樣看我們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外人吧!”
說話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他身穿一身天青色服飾,手中把玩著摺扇。
抬頭望著半山腰,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好香,上面大概長了很大的一大花田了,只是可惜了沒得主人允許不能上去。
這四海山莊看著平平無奇的,為什麼被傳言的那麼的神秘?
今天他可是趁亂才進來的,想進這裡還真的不不易了,他好像應該感謝攪亂獵場的人。
“少爺,我們還是離開吧!他們看我們的眼光,太奇怪了。好像我們是小偷一樣。”
那些人可不就是用防賊的眼神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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