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回來的眾人稟報的結果都是一樣。寒府所有人都在府中,只是卻都都睡著了而已。
府中從主子到看門的一個不少,只是他們與其說是睡著了,不如說是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是睡著了,不會是叫不醒。因為有門房的為例,後面的人他們沒在試著去叫醒,都是直接用水給潑醒的。
如今他們已經把府中男子都叫起來了,凡事府中女眷居住的地方他們沒敢進去。
“全都被迷暈了?你們是發現什麼了導致他們昏迷的東西了?如果沒有不能妄下判斷。現在讓寒府的人去去檢視一下府中可有少什麼東西。”
全都昏迷了,那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府中有人卻叫不開門了,人都已經昏迷了還怎麼開門。
只是一下子導致全府的人昏迷,這大概也只能是下藥了?總不能是什麼鬼神作怪吧!
只是,是誰的迷昏了寒府的所有人?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為什麼單單只是讓他們陷入了昏迷,留下他們的性命?
“是,大人。”
衙役快速的離開,去尋找府中的管家核實府中的財物。
“文管家我們也去見見府中的當家人吧?”
“張大人,請。”
文管家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請的姿勢,然後他在前面帶路,直接去了寒府待客的正廳。
聞管家和張大人到正廳的時候,寒府的人還沒到,就連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兩人也只能站在院子裡等著他們出現。
好在也沒人讓兩人等太久,寒成仁罵罵咧咧的出現了。
“要是被老子知道是誰做的,一定送他去吃牢飯。這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在寒府撒野,也不看看這寒府是什麼地方……”E
張大人還沒看到寒成仁,就聽到他罵罵咧咧的囂張口氣,不由的搖搖頭。這都是一個父親生出的孩子,同根同源的人,為什麼這兩兄弟也差的太多吧?
君安侯那是少年將軍,如今年紀輕輕手握西越大半的軍權,被封為一品軍侯。是上京有名的勇武之人。
可這寒府的少爺,外人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叫他一聲二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真的自己是侯府的二爺。
他也只是一個區區的秀才而已,秀才要是在偏遠的城鎮那還是挺稀罕的,可是在上京就沒那麼的被人看重了。
他自己不思進取,整日的遊手好閒。兩天前還因為和人爭奪一個風塵女子,被對方打的躺在床上起不了。
的確是起不來了,他之前還以為是誇張了。但是現在看到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他信了外界的傳言。
因為他眼前的寒成仁是躺在木板上被人抬進來的,不過聽他剛才說話那響亮的聲音,他好像也沒有傳言中傷的那麼嚴重。
那寒夫人之前鬧到淮南猴門口,那又是為什麼?
淮南侯雖然如今是大不如以前了,但是也不是水都可以上門去胡鬧的。
“二爺。”
等寒成仁被人抬到院子中央,路過文管家身邊的時候文官家躬身喊了一聲。
“文官家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是你給我們下藥的?”
“二爺,莫要開這種玩笑。老奴哪有這個膽量。二爺這位是府尹張大人。”
文管家眼中帶著譏諷不軟不硬的說了一句,同時還沒忘記提醒寒成仁張大人在這裡。
“什麼張大人,我不管什麼張不張大人的。文管家你趕快給我調集侯府的護衛,我要去淮南侯府找安慶金那個混蛋算賬了。我看這事情一定就是他做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打我就算了,竟然還敢給我們闔府下藥,真當二爺我怕了他不是。”
寒成仁繼續的叫囂著,只是這次文管家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張大人小心翼翼的道歉。
這二爺還真的還是個混不吝了,這把張大人得罪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再說又是自己把張大人請來的,那張大人還不把他一起惱上了。
“張大人,對不住,對不住。二爺大概是被嚇著了,才會胡言亂語的,還請張大人不要在意……”
“文管家,要道歉也不是你道歉,好在你們侯爺和他分家了,要不然……”
這不然君安侯府在外用命換來的榮譽,還不都被這樣的人給敗壞盡了。
只是這話原本是不該他說的,這不一沒注意就說出口了。
“多謝張大人體諒我家侯爺,畢竟這二爺和侯爺打斷骨頭連著筋。”
文管家嘆著氣拱拱手。
就在張大人忍著怒氣想問寒成仁什麼的時候,那邊一個衙役帶著人走了過來。
“大人,寒府的管家已經清點過了,府中沒有財物丟失。”
“沒丟失財物?這一不圖財,二不害命。那人是想做什麼?難道真的是私人恩怨?去盤問府中所有的人,近來他們可有得罪什麼人?”
“大人,師爺已經盤問過了。他們都說沒得罪什麼人,唯獨……唯獨府中少爺幾天前……”
沒等衙役說完話,躺在一邊的寒成仁再次的叫了起來:“我說是安慶金那廝,一定是安慶金那
:
廝。我這條腿就是被他指使人給打斷的。這什麼張大人還是王大人的,你怎麼還不下命令趕快去抓人,你快去呀!文管家你也給我去集結侯府……”
只是可惜了被點名的兩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張大人吩咐人繼續在府中盤查,尋找蛛絲馬跡,他自己則是甩著手離開。
他不想和這個腦子不清楚的人待在一起,要被氣死了。
文管家也藉口送張大人和他一起出府了,只是在寒府的門口之後:“張大人,這寒府之事還有勞大人好好的調查一番,這事情很是奇怪。老奴就不打擾張大人做事情了,也要回府去回稟夫人了。”
“文管家,放心,此事在本官職責之內,本官不會夾帶私人恩怨。只是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本官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本官就先告辭了,還要去海南侯府問問看有沒有線索。”
“老奴送張大人。”
文管家目送著張大人離開,他才帶著人回了侯府。
此時侯府裡的水千寒母子已經吃完晚飯有一陣了,聽風院裡亮如白晝。他們坐在院子裡聊天喝茶,主要是聽素描說上京城熱鬧的事情。
素描那丫頭最是好奇心重,也善於打探訊息,這不今天府中來了不少的人,她趁機就打探到了不少的訊息
。甚至連人家府中“秘而不宣”的事情她都探聽到了。
這不等晚上就只剩她們自己人的時候,她就當笑話或者是趣事說給水千寒她們聽。
在意的人自己從她的話裡提取資訊,不在意的人只當是笑話聽了。
其實今天因為紅袖的事情,院子裡的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但是如今大家坐在一起聽聽八卦,聊聊天,這明顯的氣氛好多了。
水千寒也沒有特意的避開寒亦然,不是覺得他人小聽不懂,而是也想讓他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過過耳,總能記著一些。說不定哪一件就對他有用了。
同時也想分散一下的注意力,以免他想起下午的事情。
“素描,你說陳家小姐彈琴像是拉鋸子一樣的難聽。這不對吧?我曾今聽人說陳家小姐的琴音那是上京一絕。去年百靈湖盛會的時候,她一曲奪魁,惹得世家公子紛紛上門求娶。”
“對呀,我聽到的也是在這樣的。你那個訊息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一看就是嫉妒陳家小姐的人傳揚出來敗壞她聲譽的吧。只是這訊息也太假了些。”
“是呀,太假了。”
“我也不知道真假。這訊息是我今天躲在假山後面,聽一位來做客的小姐和另外一位小姐說的。她們又不知道是我躲在假山後面。”
意思就是那兩人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一看就是嫉妒陳小姐。”
“那個什麼陳小姐彈琴真的有那麼好嗎?我可不信,我覺得這世間在無人的琴音可以的上小姐了。”
素描對那個受人吹捧的陳小姐抱有懷疑的態度,覺得那些人那是孤陋寡聞了。如果聽過小姐彈琴,其她人的琴音恐怕都不能入耳了。
“夫人還會彈琴呢?夫人,夫,夫……人,請恕罪,奴婢不是……”
聽到素描的話,一個小丫鬟下意識說道,話才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跪在原地請罪。
她那話聽著像是在質疑水千寒一樣。
其她人的也不敢說話了。
“在你們心中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嗎?起來吧,丹青取我琴來。”
“是,夫人。”
丹青說著離開,小姐的東西都是她放置的,讓她去找那是在合適不過了。
“然兒,想聽曲子嗎?”
“想,想聽孃親彈的曲子。”
寒亦然握著手中的小木劍笑著答道。
“小少爺笑的真好看。”
不知道哪個丫鬟感嘆著說了一句。
水千寒看著帶著笑意的兒子,在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她忽然覺得必須讓兒子在落霞山山久住。
她院子裡的小丫頭太多了,兒子要是長時間和她們混在一起,會不會被她給養成“賈寶玉”了。
不行,她的兒子一定要不能成為那樣的人。水千寒打定主意,笑著道。
“好,今天就看在然兒的面子上,孃親給你們彈一曲。”
她這些年和師父學可是琴棋書畫都學了,尤其古琴是她的最愛,也是讓她花費心思最多的一門功課。
之所以喜歡琴,大概是因為古琴可以溝通天地,表達一切感情。
她在落霞山上彈琴的時候曾今發生過,山中鳥獸都圍在她身邊聽琴的事情。在那之後她已經很少彈琴了。
就怕再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
丹青去取琴很快就回來了,畢竟琴就放在水千寒的臥房裡。
水千寒的琴是一把七絃琴,通體黢黑是斫桐木製成的,琴絃是靈猴給她的天蠶絲。
是真的天蠶絲,不是世人口中所的那種天蠶絲。
只是這天蠶絲空間裡遺留的並不多,一部分讓她拿來用作琴絃了,剩下的那部分讓她保留在空間裡了,想著到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水千寒她盤腿而坐,接過丹青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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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古琴放在腿上。也沒有調音,就開始撫琴。M.Ι.
緩緩的樂章隨著她的手指的動作,慢慢的飄揚在聽風院的上空。
起初曲子安靜祥和,慢慢的變為有微風吹過樹葉輕微的沙沙聲,繼而有有鳥鳴、潺潺流水聲、人聲。
一隻鳥在叫、兩隻鳥在叫、三隻、四隻,數不清的鳥兒在歌唱;流水聲也從小溪流的涓流,到河水的奔流,再到站在高處也可以聽到的大海的波濤洶湧;人聲也從獨自一個穿行在山裡、小山村的寧靜,街市上的熱鬧,再到盛會下的人聲鼎沸。
似乎是一個人從山深處出發,這路上他遇到的所有的景緻,再到他又迴歸到山林。
這一來一回路上的景緻,心境的變化。
琴音帶著眾人身臨其境,隨著這一路上的見聞,臉上變現出來孤獨,好奇,興奮,樂在其中,不捨,訣別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人似乎又回到最初的地方,琴聲戛然而止。
水千寒的琴彈奏結束了,但是院子裡的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以琴音入境,這就是師父說的撫琴的最高境界,以琴音入境。”
“我方才跟著琴音走過了很多地方,那些都是我不曾去過的地方,但是如今我卻對那裡無比的熟悉。”
“我路過的樹林、小溪還有街道,城鎮還有路過我身邊的每個人他們的服飾,神態我都清晰的記得。”
“他們不是我想象出來的,而像是全都是真實存在的。南兒,這琴音你聽是從哪裡傳來的,是不是侯府?侯府的東面是不是,侯府的主院是不是?南兒你說會不會是侯夫人?”
“短短的一曲便能呈現出如此引人入勝的意境,此人琴技堪比師父。南兒,我要去找她,去找她。”
此時明智院裡的竹葉先生像是瘋狂了一樣,在院子神神叨叨的走來走去。
“沐哥,即便是侯夫人彈的琴,你現在去找人也不合適。不如明天,明天我陪著你去問問。”
南夫人攔住焦躁不安的夫君,抬頭向著北方看看。
沒人知道竹葉先生除了喜好教書、喝酒之外,還有一個最不為人知的喜好,那就是撫琴。
他對琴極其的痴迷,總說自己琴技不到家,愧對授業恩師。讓恩師死不瞑目,他日九泉之下他也無顏面見同門。
“為什麼是她,南兒,我們現在就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竹葉先生說著就要往外面走。
“沐哥,夜已經深了。侯爺並不在府中,我們就不要給侯夫人添麻煩了。”
……
“然兒,好聽嗎?”
“好聽,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很多鳥兒在我頭上飛,還有很多人從我身邊路過。還有街上很多雜耍的藝人和賣糖葫蘆的……總之就是很熱鬧。孃親我不是在聽琴的時候走神了?可是我很認真在聽。”
“然兒好厲害,竟然能感受到這麼多的東西。看來你師父贈你短蕭,但是給對了。然兒想學音律嗎?”
“想學。孃親,我要是學了琴,那還能不能學習劍。我要是都學,孃親會不會覺得然兒不是個好孩子。”
“都想學,然兒為什麼就不是好孩子了?”
“因為然兒太貪心了,什麼都想學。”
“然兒肯學,孃親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然兒貪心呢。孃親會的,只要然兒願意學,孃親必定傾囊相授。誰讓你是孃親的乖兒子呢!”
“琴已經彈奏完,不過孃親今天心情好,在舞套劍給你看。來,把你手中的木劍給孃親。”
水千寒拍著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起身,伸手接過他手中一直握著的木劍,走出亭子。
“然兒,看好了。這是歸塵九式第一式……”
水千寒拿著和她很很違和的小木劍在院子裡走起了劍招。
她一邊比劃,一邊解說。
歸塵九式,就只有九招而已。
是她幼年的時候根據師父教導的劍法,和她前生所知其他的劍法演化而來的,當時也是一時興起和師兄他們鬧著玩的,說知道竟然讓她獨創了一套劍法出來。
如今她打算教給兒子了。
雖然只有九式,又都是最簡單、最基本的劍招,但是隻要融會貫通,對於學其餘的劍法是可以起到很大的輔助作用。
而且這套劍法雖然只有九式,只要學有所成殺傷力也是不可小覷。
要不然她也不會把“歸塵九式”作為兒子的入門劍法了。
水千寒舞劍,起初為了讓寒亦然看清楚,那是一招一式拆解著解說的。
之後她她的速度慢慢的加快,三遍之後,她整個人身上的氣勢一變,手中的劍被她舞的只看見人影看不見招式了。
最後只餘下一道殘影在院子裡上下翻飛,和院子裡無風自動的花草樹木,想必是受了她的內勁和劍氣影響所致。
歸塵九式雖然簡單,卻也是變化無窮,在說她也已經很久沒有練劍了,今日拿著劍也有些忘形了。
就越舞越順手,最後達到一種忘我的地步。一連換了好幾套劍法,所以才會讓眾人只看到她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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