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被寧小呆的蠻力頂出院門外,險些沒站穩。
寧濯伸出大掌,一把抓住小傢伙的後衣領將他拎起來。
身子突然的懸空,讓寧小呆沒了著力點,小暖爐掉在地上,雙手雙腳在空中不停揮舞,開始耍賴。M.Ι.
“嗚嗚嗚,我要孃親,要孃親!”
小叔叔是個大壞蛋!
“乖一點。”寧濯說:“否則把你凹凸曼的腦袋都打歪。”
寧小呆嚶嚶嚶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濯把他放下來。
寧小呆吸著鼻子蹲下身去撿自己的小暖爐。
好在外面套了層厚厚的布套,又是落在雪地裡,並沒有散開來。
他把小暖爐抱在懷裡,再抬頭時小臉委屈,卻是不敢再鬧,一雙大眼水汪汪的。
見小叔叔不搭理自己,他只能噘著小嘴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瞪著寧九,對著她哼哼了好幾下。
寧小呆走後,憋了半天的宋青苒終於低笑出聲。
寧濯回頭睨她,“你還有臉笑?這麼大的事,事先都不跟我商量的?”
“商量啊!”宋青苒說:“我現在不是跟著王爺來淨弦居商量了嗎?”
前些天,寧濯為了馬場的事焦頭爛額,她正好把能做的該做的先做了。
接下來,商量如何對付守墓人才是重點。
寧濯被她這話噎得無可奈何。
王妃失蹤,他藉機把院內下人全部遣出去。
只留了‘寧九’一個護衛。
宋青苒卻不肯跟他進主屋。
寧濯想起自己白天的調戲,笑看著她,“真生氣了?”
宋青苒將臉歪在一邊,一副氣哼哼的模樣,“你說呢?”
見她二話不說抬步就往西廂房走,寧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錯了。”
宋青苒態度堅決,“認錯我也不跟你回屋。”
這面具又不能隨時摘下來,得到時候了,回去請三師兄換。
如今天寒,不用擔心臉被捂壞,七八天才換一次。
在此期間,她拒絕頂著寧九的臉和寧濯有任何親密接觸。
寧濯見她一副死都不肯進主屋的架勢,眉梢輕挑,“怕我吃了你?”
宋青苒被這一問弄得面
:
紅耳赤,“你可不就是會吃人嗎?”
寧濯屈起手指敲她腦袋,“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是讓你回屋,商量對策應付守墓人。”
宋青苒輕咳了一聲,不太相信他,剛開了葷的男人太可怕。
“真的?”
“真的。”
“這還差不多。”
宋青苒哼了哼,“王爺若是敢胡來,那我得好好查一查,你跟寧九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寧濯失笑:“你可真敢想。”
二人正說著話,榮禧堂的金嬤嬤來了,說是老王妃請王爺去一趟。
‘宣武王妃失蹤’的事鬧得這麼大,寧濯不用問也知道,祖母因何找他。
他頷首過後,把宋青苒留在淨弦居,自己一人去了榮禧堂。
老王妃這兩日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孫子成婚之前盼著孫媳婦能醒,成婚當天降低標準,盼著孫媳婦能撐住那一口氣。
拜堂時見到活生生的孫媳婦,大喜過後,又盼著二人能長長久久。
這才幾天工夫,回個門,就把人給回丟了。
老王妃急得心窩子疼,才剛在金嬤嬤的服侍之下吃了藥丸。
寧濯進來時,老王妃一臉焦灼地望著他,“淵兒,苒丫頭呢?是不是真讓人給綁架了?”
光天化日的,竟然還有人敢綁架王妃?
守墓人的事太複雜了,寧濯不想把老王妃捲進來,便故意隱瞞道:“聽江遠說,綁架苒苒的好像是北齊人。”
“又是北齊人?”
老王妃面色難看。
之前宋青苒就被綁架過一次,只是那次淵兒還在西境打仗,她也是事後才得知的。
“祖母,您別太著急。”寧濯儘量安撫她,“孫兒會把人找回來的。”
“苒丫頭才醒來沒兩天,就又出事兒了,我能不著急嗎?”
老王妃滿心惱恨,說著說著就破口大罵。“你那幾個暗衛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趁早打發走算了!”
寧濯:“……”
——
宗政瓔在客棧休息了一夜。
次日起身時,小腹已經沒那麼疼了。
外面太冷,昨晚洗的衣裳還沒幹,她換上了從
:
成衣鋪裡買來的那套。
這衣服不僅不合身,還不適合她的年齡,老氣橫秋的。
可架不住宗政瓔生得美,天生的衣架子,往身上一套,硬生生穿出了幾分貴氣感。
江喻白是個夜貓子,白天是用來睡覺的。
宗政瓔想到自己昨天吐了他一身,正好利用他的睡覺時間把那套衣裳洗淨烘乾。
就當是賠禮了。
推開房門,宗政瓔去往隔壁,輕敲了兩聲。
大概是對自己太過自信,江喻白不管在哪,睡覺從來不栓門。
宗政瓔原本也只是想敲門意思一下,待會兒就得跟以往一樣直接推門而入的。
豈料,屋裡突然傳來一聲,“進來。”
宗政瓔:“……”
開了眼了,這人白天竟然不睡覺,不嫌光刺眼了?
宗政瓔重整心緒,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喻白正坐在外間桌邊,身上穿的不是昨日那套,而是一套嶄新的,宗政瓔沒見過的月白長袍。
素來只穿深色衣服的人,連月白這麼淺淡的顏色都上身了。
配著那張蠱惑人心的溫柔皮囊,當真是般般入畫。
宗政瓔假裝沒看見,問他,“二爺換下來的衣裳呢?我拿過去洗。”
“扔了。”
宗政瓔暗暗翻白眼。
扔了更好,免得髒她手。
江喻白打量著她身上又顯老氣又不合身的裙衫,目光有些一言難盡。
宗政瓔原本還想著白天再重新出去買一身的。
但看到江喻白如此一言難盡的目光,她忽然覺得這身挺合適,得多穿。
月事一來,反骨都長出來了。
“二爺。”宗政瓔想到後日的除夕,忽然問他,“我們去哪過年?”
去年過年是在宋家,當時青苒昏睡不醒,宋府上下誰都沒心思熱鬧。
今年,算是宗政瓔來到南涼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過年。
她心裡是有些小期待的。
“你又沒有家人,過什麼年?”
江喻白動手,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杯泛著瓷白的冷色調,卻不及他出口的話一分寒涼。
宗政瓔指節微僵,面上仍舊笑著,“您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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