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六年正月二十三。
皇帝李淵、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三人之間為了皇位的鬥爭已經白熱化。
而手握娘子軍兵權的李秀寧是一支可以左右局勢的力量。
萬幸的是,朝堂上層的爭鬥還沒有波及到民間。
長安城郊三十里外兩河村。
一個十五六歲的鄉村少年正在河邊釣魚。
按理說現在正是忙著準備春耕的時節,
尋常村民哪有時間來釣魚。
但這少年乃是兩河村出了名的懶漢,
打小就好吃懶做,遊手好閒。
爹孃提到他都要暗地裡抹兩把眼淚,沒辦法家門不幸啊。
村裡人看到他都是滿臉鄙夷,背後唾棄。連村裡的狗看到他,都要多咬幾聲。
這不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三年前降下一道雷,把他劈暈了過去。
不曾想,這小子被雷劈了後,好像轉了性,開了竅。
雖然仍不愛幹農活,但卻開始鼓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來。
還別說真讓這小子搞出了些名堂。
弄出了豆芽,蚊香,肥皂這些東西。
搞了幾個工坊,讓家裡發了財,還買了上百畝地,請了長工。
順便讓村裡人也粘了光,跟著富了起來。
從以前人嫌狗厭的主,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可是讓不少同齡人羨慕嫉妒恨。
不錯,這少年便是自稱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大唐第一聰明人、穿越者、大唐婦女拯救者的陳長風是也。
若問陳長風這小子為何這麼叼,這麼狂,這麼自戀?
乃是陳長風被雷劈之後因禍得福,不但得了一副好皮囊,還在雷擊之下將他的大腦開發到了百分之十二,要知道這可是普通人大腦開發率的兩倍有餘!
此刻陳長風手裡握著魚竿,一雙丹鳳眼卻沒有盯著水面上的浮漂,而是看著水中的倒影。
看著水中那張英俊的臉龐,陳長風不禁感嘆:“大好帥臉,不知以後便宜了大唐哪家姑娘。”
正當陳長風沉浸在自戀中時,卻被一陣馬蹄聲打斷。
陳長風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紅衣女子騎著一匹白馬向河邊跑來。
那白馬體型高大極為神駿,但馬上的女子更俊。
女子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
一頭烏黑的長髮隨風飛揚,一雙杏眼中彷彿有說不盡的故事。
瓊鼻之下兩瓣略厚的朱唇,更添幾分性感。
一張蒼白的鵝蛋臉上滿是哀傷,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英氣。
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陳長風不禁看得痴了。
那女子也看到了陳長風,卻沒有任何表情。
到了河邊,熟練而又瀟灑的甩鞍下馬,姿勢美如畫。
陳長風一看,好傢伙這身高至少一米七。
不禁心想:“她是不是暗戀我,不然怎麼會專門在我旁邊下馬。”
那女子下馬後,只是呆呆的看著河水出神。看都沒看陳長風一眼,彷彿把他當成了空氣。
而陳長風腦海中卻是把和女子相識相愛到結婚都想了個遍,此時正在苦惱兩人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陳長風腦中亂想:“叫什麼好呢?男孩的話叫陳傲天怎麼樣,不行不行,太高調了。還是低調點好。不如叫陳彥川?嗯這個好,這個好。”
“要是個女孩呢?叫陳美美吧,不行不行,太俗氣了。
咦,她怎麼還不向我搭訕,把我當空氣嗎?難道還要我這五千年第一美男子主動不成。”
“一定是欲擒故縱。”
“哼!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主動就主動。”
就在陳長風準備行動的
:
時候。
那女子卻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女子掏出一張潔白的素絹掩住嘴,等咳嗽停歇,女子看著素絹上的血跡,不禁悲從中來,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自言自語道:“我李秀寧從小就為了家裡考慮,十歲時父親讓我嫁給年長我十歲的男人聯,我答應了。”
“十三歲時,父親和二哥不顧我還在長安就在太原起兵。給我來信說時不待人,讓我為大局考慮為李家考慮,想辦法幫大哥逃離長安。我答應了。”
(歷史上平陽長公主李秀寧生年不詳,沒有史料明確說李秀寧是李世民的姐姐或妹妹。這裡為了行文方便,將李秀寧設定成李世民的妹妹。另外這只是本小說,為了情節需要肯定有和正史出入的地方,還請大家理解,嘴下留情。)
李秀寧又咳嗽了幾聲,繼續自言自語道:“大哥和柴紹跟我說,大家一起走誰也逃不掉。為了大局考慮,讓我和智雲留在長安掩人耳目,我答應了。”
“哈哈,真是可笑。柴紹,我名義上的丈夫。卻在危難之時,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自己的前程,拋妻!”
“我一個才十三歲的女子,在亂世中收攏流民組建義軍,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以一支孤軍克戶縣、下週至、平武功、佔始平、定長安。敗前隋名將屈突通。短短時間擁七萬之眾!可其中經歷的驚懼,傷痛。誰又問過我一句,關心過我一句?”
“父親和二哥卻是在進軍關中後,聽說我已擁兵七萬,便讓柴紹來染指我的兵權。”
李秀寧悲嘆道:“是啊,一切為了李家,為了大局。”
她接著道:“後來我鎮守李家的龍興之地太原,防禦北方突厥。讓父親和二哥沒有後顧之憂的進軍中原。”
“我明白身上的重擔,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鬆懈。以致操勞成疾,染上了肺病。”
“此次父親召我入京,原以為是父親他們想我了,念我辛勞,讓一家團聚。可結果卻是一家人明爭暗鬥,各種算計。”
李秀寧哭出聲來:“母親,秀寧記得你臨終前的囑託,讓李家興旺,讓一家和和美美。”
“是啊,現在李家興旺了。可大哥和二哥為了那個位子,卻變成了仇人一般。”
“他們沒有誰真正的關心我的病情,只想逼我幫他們爭那個位子。大哥逼我,二哥逼我,就連父親也在逼我。”
李秀甯越說越悲,眼中已生無可戀。
大哭道:“娘啊,我從小就為李家考慮,為父親考慮,為兄弟姐妹們考慮。可誰為我考慮過啊?
“娘,你為什麼那麼早就丟下我。讓你的女兒孤零零的在世上,無人關心無人依靠。”
“娘,女兒來找你了。”
李秀寧說完,擦乾眼淚,就向河中走去。
那匹白馬有靈性,咬住了李秀寧的長裙,不讓她走。
李秀寧轉過身伸出手拍了拍白馬的額頭,輕聲道:“雪影,我知道你忠心,但我已身患肺疾早晚會死。不如早些了斷落個清淨,也免得被父兄整日相逼。”
她從馬嘴中扯出衣裙,大笑一聲:“爭吧,都去爭吧。”
她對世間再無留戀,縱身躍入水中。
陳長風隔得遠,只看著李秀寧喃喃自語,又哭又笑的。正懷疑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想一眨眼的功夫,李秀寧就投了河。
驚呼了一聲:“臥槽!”
二話不說扔掉魚竿,也跳進了河裡。
陳長風在河邊長大,水性極佳。沒費
:
多大功夫就在水裡找到了正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的李秀寧。
急忙伸手去拉她,想將她拉出水面。
不曾想李秀寧死志極堅,不但不配合,反而在水裡對他拳打腳踢。
陳長風差點被一記重拳打得岔了氣,急忙浮出水面換氣。嘴中罵罵咧咧的道:“還好老子從小就浪,人稱浪裡小白龍,不然今天就著了這娘們的道。”
罵完接著潛入水中。
李秀寧水性本就不好,在水中又施展了一番拳腳,嗆了好大幾口水,慢慢的失去了意識,往水底沉入。陳長風這才抱住她,游到了岸邊。
上了岸,陳長風連忙開始急救。
按住李秀寧的胸口擠壓,李秀寧吐了好幾口水,卻不見醒轉。
陳長風一看不是辦法,一臉正氣凜然的自言自語道:“看來只得犧牲小生的初吻做人工呼吸了,只希望姑娘醒轉後不要負我。”
說完捏住李秀寧的鼻子,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對著李秀寧的朱唇,緩緩的將氣渡了過去。
如此反覆幾次,李秀寧悠悠醒轉。
一睜眼就看見陳長風撅著嘴向自己親來。
怒喝一聲:“淫賊。”
抽出壓裙刀,向陳長風喉嚨刺去。
陳長風聽得兵刃破風之聲,本能的伸手一抓,恰好抓住了李秀寧持刀的手腕。
此時刀尖距陳長風的喉嚨已不足一毫之距。
陳長風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心道:“還好我眼明腦快反應棒,不然又著了這娘們的道!這娘們好辣、好野、好烈,我好喜歡!”
連忙換上正氣凜然的表情開口道:“姑娘誤會小生了!小生見姑娘落水,出手相救。又見姑娘昏迷不醒,氣若游絲。只得以用人工呼吸之法為姑娘渡氣。卻不知姑娘為何對小生兵刃相向。”
李秀寧聽他解釋,回想起落水之時確實有人來救,自己還打他來著。
又看陳長風長得俊俏,不像壞人。
仔細看他眼睛,確實沒有淫邪之色。這才將信將疑的收回了刀。
陳長風打蛇隨棍上,說道:“姑娘不必謝我。雖說救命之恩大於天,不好報答。但姑娘非要報答的話……嗯……小生尚未婚配,姑娘何不以身相許。”
李秀寧被他這話給氣笑了。大怒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今日竟折辱於你這淫賊之手。你想我以身相許是吧,好!我現在就把這屍體給你。”
說完調轉刀口,向自己的心窩扎去。
陳長風大驚失色,急忙一把撈去,正好撈在了刀刃之上,一瞬間刀刃割破了面板,鮮血直冒。
陳長風顧不得疼痛急忙勸道:“姑娘冷靜啊!姑娘三思三思再三思啊!”
李秀寧本就患病在身,身體虛弱。
此時嗆了水,加上又氣又怒,心神激盪之下,又昏了過去。
陳長風也是無奈,看這姑娘氣色蒼白應該是患病在身,又自尋短見怕是還得了抑鬱症,性子又剛烈。
看來只有先把她帶回家,調養一下身體,開導一下心理。
陳長風抱起李秀寧想把她放在馬背上,又怕她半路摔下來。
他不會騎馬,無奈之下只得背起李秀寧往家中走去。
那白馬也有靈性,一直跟在兩人身後。
就在這時,陳長風腦海中“叮”的一聲響。
一陣甜美的機械聲音響起:“檢測到宿主與大唐重要人物產生交集,位面之子系統啟用,請問宿主是否開啟系統?”
陳長風不屑:“不開啟,以後也別來煩我。像我這麼牛逼的人物,何需一個小小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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