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三人見吳錢財敬酒,急忙起身端起杯子道:“多謝吳老款待。”
四人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錢財的三個兒子老實木納,沒讀過書。此時只顧著埋頭吃喝,卻有意的不去夾那些大魚大肉,準備給老婆孩子留著。
陳長風見狀道:“三位兄長儘管放開了吃,我已命人去取飯菜,不久就會送來。”
三兄弟聽了陳長風的話,羞澀的笑了笑,便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桌上幾人開始沉默的吃著東西,陳長風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終成一聲嘆息。索性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三刻鐘後,馬蹄聲響起,紅隼帶著十餘騎提著食盒回來了。
當食盒開啟,食物的香氣飄出來,還沒等飯菜拿出來,孩子們就用手抓了雞鴨魚肉開始啃。
吳錢財尷尬的對陳長風道:“貴人莫要見怪,孩子們已經兩年沒吃過肉了……以前呢也就是過年才有頓吃,所以此刻就沒有了規矩,還望貴人體諒。”
陳長風笑了笑道:“我小時候也這樣。”
這話說完,眾人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吳家人咀嚼食物的聲音。
陳長風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喝了幾杯悶酒就離桌到了屋外。
陳長風仰頭看著夜空,心中嘆氣:要讓農民這些種糧食的人吃飽飯,不知還要多少年。就算沒有官府世家的盤剝,光是旱災、雨災、風災、雪災,隨便一個就足以讓農民餓肚子。看來得讓劉仁軌遠航美洲了。
至於讓大唐百姓天天有肉吃,自己這代人想都別去想。
自己似乎也不應該在外面瞎晃盪了,得早些回長安和李二談談,看看他敢不敢為了天下百姓得罪整個官僚體系。如果李二不敢,就只能扶李秀寧上位了。E
當夜陳長風、言行一、崔文孝三人在紅隼扎的帳篷裡睡了一覺。
第二天陳長風醒來的時候,吳錢財的三個兒子和兒媳婦早就已經下地幹活了。
陳長風洗漱完畢,正準備向吳錢財道別的時候,就見一兩百人手持棍棒,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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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蕩蕩向吳錢財家中而來。
領頭的人老遠就開始大喊:“吳老兒,我博陵崔家好心出十貫錢買了你的地,你卻恩將仇報到監察部告我崔家的刁狀,讓監察部拆我崔家的府邸!”
此時草叢裡,樹梢上,飛出幾十只“獵隼”護衛在陳長風左右。
陳長風看了看紅隼:“怎麼回事?”
紅隼躬身答道:“回稟主公,昨日屬下按您的吩咐,去了岷州監察部,讓他們出人手去拆的崔家。想必是崔家不敢和監察部鬥,便來找吳錢財一家出氣。”
陳長風冷冷的道:“岷州監察部早幹什麼去了,老子若是不來,還不知道會讓官府世家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紅隼想了想硬著頭皮道:“主公容稟:下面的人也有難處,監察院成立不久,存在人手不足,威信不夠的情況。各地官府更是對當地監察部陽奉陰違,有的甚至直接對著幹。
就拿岷州來說,岷州二十萬百姓,八千官吏,而岷州監察部才兩百餘人,如何監察得過來!
能讓崔家出十貫錢買吳錢財一家的田地,已經是監察部在起作用了。若是沒有監察部,崔家一文錢不出就能了吳錢財一家的田宅,甚至還會和官府勾結,把吳錢財一家人弄成奴隸!”
陳長風聽了長嘆一聲:“任重道遠啊!”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崔家人已到了近前。
崔家領頭的是博陵崔氏的旁支子弟,名叫崔永安。
崔永安看了看陳長風及左右的幾十只“獵隼”,對吳錢財冷笑道:“老不死的,行啊!如今都請得起護院了!
別以為你找到了靠山,就能和我博陵崔氏叫板!我博陵崔氏傳承千年,根深蒂固,就是皇帝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吳錢財哪見過這場面,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連連求饒。
崔永安繼續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既然知道怕了就給本公子如實招供,說:是誰指使你的?”
吳錢財以頭觸地道:“崔公子,沒有人指使小老兒啊!是小老兒吃了豹子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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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監察部告發的崔家。”
“不說是吧!講道義是吧!行,那就讓你一家十六口承受千年世家的怒火吧。”
崔永安轉頭對身後的兩百家奴吩咐:“給本公子把吳老兒全家亂棍打死!”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慢著!”
崔文孝站出來怒斥:“你博陵崔太過分了,你們這是在趕盡殺絕!”
崔永安看了看身穿士子服,曬得一臉黝黑的崔文孝,以為是個寒門學子。不屑冷笑:“你他孃的誰啊?敢對我博陵崔氏指手劃腳。”
“清河崔氏嫡長房崔文孝!有沒有資格說你這崔氏旁支兩句?”
“就算你是清河崔的嫡長房,也管不到我博陵崔頭上!
六大世家同氣連枝,看著我博陵崔被刁民陷害,你崔文孝不但不幫忙,反而還幫著刁民誹謗我博陵崔!
崔文孝,我問你:你到底是和居心?”
崔文孝回道:“好,我告訴你我是何居心。我就是想讓農民都有自己的田地,讓天下人飢有食,寒有衣!”
“哈哈哈哈,你崔文孝裝什麼聖人!你清河崔巧取豪奪的事幹得還少了?”
崔文孝正色道:“我知道家族幹了不少虧心事,所以我才要改變。
同時我也勸你博陵崔以後也少幹這種事,不然必會招來大禍!”
“呸!”
崔永安吐了口唾沫對崔文孝罵道:“崔文孝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不孝之人!你受家族培養,不思為家族興盛出力,反而幹出挖家族根基的事情!
幹出如此不孝之舉,你崔文孝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崔文孝正氣凌然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如此行事正是為了家族長遠考慮。
你崔永安難道不知樹大招風的道理,六大世家這六顆參天大樹太大了,已遮擋了天下草木千年的陽光雨露,是時候修剪一下枝葉防風了,也該讓其他草木沐浴一下陽光雨露了。”
崔永安不屑冷笑:“世家根深蒂固,何懼狂風暴雨!”
崔文孝長嘆一聲,轉身對陳長風行禮道:“不解兄,該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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