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小人做的是五德玻璃。”
鹿仙翁鄭重其事地糾正。
“別管是五德還是五色,帶我去看。”
陳慶不耐煩地揮手。
“諾。”
鹿仙翁不敢抗拒,引領在前。
“另外小人最近偶有所得。”
“家主您一定想不到,在熔爐中加入炭粉,產出的玻璃更加澄澈透明,比單單加入北帝玄珠效果更好。”
“小人覺得定然是它們共同作用,激發了烈焰中的陽性。”
“既然如此,下一步就該……”
陳慶猛地抬起頭:“你不會又要往裡面加硫磺吧?”
鹿仙翁頷首:“誠然如此。”
“火藥乃至陽至剛之物,北帝玄珠、炭粉已然效果如此出眾,再配齊硫磺,必然更上一層樓!”
陳慶狠狠地瞪著他:“你趕緊給我忘了這件事!”
“要是你敢往熔爐里加火藥,我特娘第一個就把你推下去!”
鹿仙翁慌忙垂首:“諾,小人記住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
陳慶後悔自己上學時沒有好好努力,根本不知道玻璃熔鍊過程中加入硝石、炭粉的原理。
但他知道,要是再加一味硫磺,熔爐肯定當場爆炸。
說來也奇怪。
鹿、鶴二人什麼都敢往煉丹爐裡扔,到現在沒被炸死也是一樁怪事。
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數?
諾貝爾當年也是炸死了親弟弟,父親炸成殘廢,五名助手無一倖免,他卻受上天眷顧倖免於難。
要不要讓他們試驗點更危險的東西?
陳慶不禁暗暗想道。
“家主,您這樣看著小人做什麼?”
鹿仙翁心頭髮寒,連說話的語調都變了。
“敢於想前人所未想,行前人所未行之事,本官確實沒找錯人。”
“老鹿……”
陳慶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李信征伐西域勢如破竹,待論功行賞之時,本官想辦法把你和老鶴的名字加
:
進去。”
“切勿聲張。”
“傳揚出去此事立即作罷,本官可不會承認。”
鹿仙翁先生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多謝家主大恩,小人哪怕粉身碎骨,肝腦塗地都無法報答。”
“噓。”
陳慶拍了拍他的肩頭:“會有機會的。”
???
鹿仙翁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還沒想明白,陳慶已經抬腿走了出去。
——
堅實寬敞的庫房中,層層疊疊的木架堆得比人都高。
在鹿仙翁的引領下,陳慶拐入一間小門,進入了放置樣品的房間。
“家主,這些就是小人的心血。”
鹿仙翁面有得色地說:“您覺得如何?”
陳慶剎那間恍惚失神,甚至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入目所見的木架上,到處都是大塊整齊,切割打磨好的玻璃。
淡綠、棕黑色、橙紅、透明、藍色……
大大小小,深淺不一。
五光十色交匯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老鹿,這是你做的?”
陳慶喃喃問道。
“卻是小人親手所制。”
鹿仙翁微笑著行禮:“自從房英以烏金之精、北帝玄珠製出了純色透明玻璃之後,小人就一直在嘗試重新給玻璃上色。”
“加入銅鏽,得紅色。”
“加入鐵鏽,可得綠色。”
“多加烏金之精,色呈棕黑。”
“還有許多顏色難以言述,請家主命名。”
陳慶激動地拍打著他的肩頭:“老鹿,你特娘可真是個人才啊,這都被你試出來了!”.
鹿仙翁被拍得肩膀生疼,笑容卻怎麼都止不住。
他知道自己立下大功,卻從來不在公主殿下面前提起,不就是為了等陳慶過來邀功請賞嘛!
公主殿下頂多賞他些錢糧,陳府令卻知道他想要什麼。
李信征伐西域的功勞但凡分潤給他一點點,賞個七八等爵都算是少的!
“小人不敢居功
:
。”
“家主您覺得這些玻璃怎麼樣?”
鹿仙翁謙虛了一句。
“它們……”
陳慶思來想去,沒想到什麼適合的形容詞。
“真是絕絕子,一把子無語住了,漂亮到跺腳腳!”
鹿仙翁霎時間口瞪口呆。
他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
踟躇許久之後,鹿仙翁老實地稟報道:“家主,現在唯一的難處就是每次產出的玻璃總有微小的色差,尚無法做到整齊劃一。”
“再者瑕疵品眾多,良品率低下。”
“您看是加大產量,擇其優異者使用,還是命人繼續改進工藝……”
陳慶搖了搖頭:“能有這般水平,已經是獨步天下。”
“慢慢來吧,我已經相當滿意了。”
“先把它們送去銀行再說,依顏色深淺鑲嵌,效果必然奪目。”
“都什麼時候了,銀行大樓上還是空空蕩蕩的,未免太寒酸了些。”
鹿仙翁立刻低頭應允,轉身去安排人手。
陳慶目光閃爍,嘴角情不自禁勾起。
夫人嫌玻璃鏡賣不動,為此唉聲嘆氣。
她一直叫我想辦法去賺男人的錢,這不就來了嘛!
讀書人誰不想要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
管得住家裡的婆娘,你還能管得住自己?
——
咸陽宮中。
始皇帝眼前架著望遠鏡,又在興致高昂地觀賞自己的大好河山。
工匠特意搭建了一處十丈高的觀景臺,周邊豎起了堅固的圍欄。
饒是如此,趙崇還是放心不下,時刻小心謹慎,生怕出現意外。
“咦,好多的人。”
“那車上裝的是什麼,好生豔麗。”
嬴政疑惑地自言自語。
趙崇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只發現遠處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似乎有一大群人正追隨這某支車隊附近。
他仔細回憶了下,最近內史府、軍中都沒什麼大動靜。
那這些人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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