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
走廊盡頭是一間清幽雅緻,陳設簡單的大屋。
中間除了一條長案,十幾個坐墊幾乎沒有別的傢俱。
這是黑冰臺的密探議事、交換情報的據點。E
陳慶一進門就看到長案上擺著兩個木箱。
不大,約莫小臂長短,巴掌那麼高。
也不待別人提醒,他直接上前開啟。
琳琅滿目的金玉珠寶,五顏六色的珍稀寶石堆得滿滿當當。
“老趙,這不太對吧?”
“你之前說昭王遺寶價值上千萬貫,我小姨母慷慨獻出寶圖,就分這仨瓜倆棗?”
陳慶扣上蓋子,不滿地說。
“昭王遺寶價值上千萬貫確實沒錯,可幾百年下來泥沙淤積,許多早就被深埋河底。”
“貴重財貨個頭本來就小,尋獲不易。”
“再說還得留些給陛下交差,你當我是貪墨了你的?”
“銅料倒是起出了兩萬八千多斤,你要嗎?”
趙崇吹鬍子瞪眼。
“要呀。”
“你敢給,我為什麼不敢要。”
陳慶笑嘻嘻地說。
“要也沒有。”
趙崇不耐煩地擺擺手:“押運輜重的車隊還在路上,這些是先行送回來的。”
陳慶想了想,有兩箱金銀寶石給羋瀅做私房錢,也算對得起她了。
“兩萬八千斤銅料,泥沙沉積數百年,你們打撈的倒是挺快。”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不太尋常的事情,好奇地問道。
“這有何難。”
“黑冰臺能人無數,豈可小視?”
趙崇神氣活現地說。
“哦?”
“怎麼撈的?你倒是說說。”
陳慶愈發感興趣。
趙崇故作高深,給夜鶯打了個眼色。
“先派熟知水性的人潛入河底,找尋馬車、銅器、木箱等大件的蹤跡,然後在附近以長釺刺入泥沙中,若遇硬物,八成就是有寶貝。”
“等確定地點後,遣雙船浮於水上。”
“一船載石塊、泥沙,一船空置,以木板相連。”
“再讓水手牽繩索下河,將寶物栓好。”
“船上的人把石塊、泥沙挪到另一艘船上,重船自然上浮,淤積在河底的寶物就被拽上來了。”
“輕便的直接
:
打撈上船,重的就拖在船側。”
“一次打撈兩三千斤不成問題。”
夜鶯神情冷淡,條理清晰地說道。
陳慶並沒有在意她的情緒。
這個渣男根本沒想到把剛入手的寶石送給對方几顆,他脫口問道:“誰想出來的主意?”
趙崇下意識回答:“黑冰臺自有高人……”
“我是問你他的姓名。”
陳慶嚴肅地說。
“呃……”
趙崇這才不好意思地說:“是當地郡府派來協助的人手獻上的計策,漢水附近百姓多熟知水性,打撈之法甚為高妙。”
陳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老趙,渭河從咸陽穿城而過。換成你,你能想出來嗎?””
趙崇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合著你根本不知道獻計之人的姓名?”
“把這些破爛玩意撈回來,這就算大功告成了?”
陳慶看到趙崇快要惱了,頓時嘆了口氣。M.Ι.
“東西我不要了。”
“你把獻計之人給我找來,如何?”
他指著桌上的兩箱金銀寶石說。
趙崇有些氣急敗壞:“此話當真?”
“不過一無名小卒,一個月之內定然送到你府上。”
“可別說我虧欠了你。”
陳慶爽快地答應下來:“好,一言為定。”
“老趙,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買櫝還珠這個著名的地域黑典故,陳慶一直以為是編排出來的。
沒想到在他眼前切切實實發生了。
如此智計過人之輩,價值可比那些銅料、金銀珠寶要高得多了。
趙崇居然能視而不見,連姓名都不問。
陳慶也是大寫的服氣。
無名小卒怎麼了?
秦末漢初崛起的草莽豪傑多了去了,這說不定就是哪個青史留名的人物。
“陳府令可是在埋怨我?”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黑冰臺安插在內務府的探子回報,匈奴俘虜似有異動。”
“一旦他們嘯聚生亂,毀傷財物、滋擾到城中百姓,陛下可不會輕饒。”
趙崇無緣無故被斥責了一通,語氣十分不友善。
陳慶怔了下:“竟有此事?”
“我回去先問問。”
他抱起兩個沉甸
:
甸的木箱就往外走。
“你不是說不要了嗎?”
趙崇瞪大了眼睛。
“我說讓你拿人來換,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本官堂堂內務府府令,還能賴賬不成?”
陳慶回了一句,轉身就走。
“你……”
趙崇鬱悶地嘆了口氣:“此等敗類,焉能身居高位?”
夜鶯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自家統領眼中只有黑冰臺這一畝三分地,巴不得世世代代承襲下去,永世不變。
陳慶能從隻言片語裡判斷出獻計之人是個難得的良材,並且願以重金交換。
光是從這點來看,陳慶的眼界、謀略比之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人家預謀造反的時候,你是黑冰臺統領。
他當上將作少府左中侯的時候,你還是黑冰臺統領。
如今對方已經位極人臣,你卻在這裡敢怒不敢言。
當然,陳慶確實不是東西!
“夜鶯,你派幾個人手,去把獻策之人找回來。”
“到時候我親自去找陳慶收賬,少一分都別想。”
趙崇怒氣衝衝地說。
“諾。”
夜鶯應下,走出門外。
她行經迴廊的時候,發現有個人急匆匆地跑進大堂,攔住侍女似乎要找什麼人。E
夜鶯下意識想道:該不會是來找陳慶的吧?
片刻後。
砰。
雅間的大門被用力撞開。
楊寶氣喘吁吁跑進來,大聲喝道:“府令,大事不妙了!”
“匈奴俘虜暴亂,控制了礦山。”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絲竹靡靡之音驟然停滯,雅間內落針可聞。
“別慌!”
“除了礦山之外呢?”
陳慶迅速站了起來。
楊寶搖了搖頭:“匈奴佔據了礦山,暫未有其他異動。”
“他們派人傳信,一定讓您過去。”
“府令,咱們快報官吧。”
陳慶不耐煩地訓斥:“報什麼官?我就是官!”
“田師兄,速去庫房把造好的火藥全部提出來。”
“能用的火炮有多少門,也全部拉上。”
“老鹿一直嫌油脂價格高昂,香皂的成本降不下去。”
“在我手底下生事,我看他們是想變成肥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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