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極為巨大寬廣的廣場,白色的地磚整整齊齊地平鋪在一望無際的平面上,像一個神話中舉行祭祀儀式的白色聖地。
即使現在是節假日人很多,但是都能零零散散地排列在這偌大的廣場上,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出現在足球場上,密而不擁。
即使提前在網路上看過了紀念者廣場的實景照片,但陳思遠還是十分吃驚,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平面,真正意義上的一眼望不到頭。
紀念者廣場,一個長寬都是五千米的正方形廣場,位於廣場中央的是一座高達一百二十米的石碑,以此紀念在最初登陸火星最艱難的十二年裡犧牲的所有來自地球的先驅者。.
“好大啊”站在剛下車的公交車路牌旁,陳思遠不禁感慨到。這是很壯觀的一幕,就像只有走到埃菲爾鐵塔下和凱旋門前才能發現這兩個巨大建築的體量,圖片上是絕對感受不出來的。
突然陳思遠發現了一個最為重要的一點——這是建立在地面上的,頭頂的天空清晰可見,雖然顏色並不清晰透亮,但是還看得出是天空。
本書首發^——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直到這個時候陳思遠才發現原來在自己睡著的時候那輛像毛毛蟲一樣的公交車已經把他們從地下拉到地面了。
“你們第一次來肯定會覺得很大的,其實也還好了,看習慣就好了。”捷卡娜處變不驚地說道,她是久安城本地人,這個廣場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我想去紀念碑那裡看看。”陳思遠說道。
“啊,很遠的啊,而且沒有什麼好玩的。”捷卡娜回答道。
“不就在那裡嗎?看起來沒多遠啊。”
“這只是看起來,真的挺遠的,不過你要去就去吧,我陪你。”
陳思遠他們下車的位置位於廣場的邊緣,而紀念碑位於廣場正中央,走直線的話大約有2.5公里,不遠也不近。
一路上四個人走在光溜溜的廣場地板上,這裡不像地下城那樣有完整的溫控系統,全靠人
:
工生態系統維持,而現在已經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氣溫漸漸變熱了。
“啊,好熱啊,葉戈爾你穿這麼厚的衣服你熱不熱啊。”捷卡娜雙手無力地吊在肩膀上,佝僂著慢慢向前。
“呃……還好吧我覺得。”葉戈爾撓了撓頭。
討論
“你怎麼會覺得熱呢,現在最多就二十多度的樣子,不算特別熱啊”,陳思遠疑惑地問道。
“可能是在地下城待久了吧,我聽說地球上最熱的時候會有四十多度,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哦,而且我還感受過。”陳思遠認真地點點頭。
“哇,我要是在地球上我一定會被熱死的。好恐怖的高溫,人類真的可以在這麼高的溫度下存活嗎?”
“你可以去葉戈爾家那裡,莫斯科涼快。”
“其實莫斯科夏天還是挺熱的……”葉戈爾小聲地說道。
“嗚嗚,偌大的地球竟然沒有一個地方能夠收留活的我。”
“你要是實在是太熱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給你擋擋太陽。”修尼溫說道。
“沒事,就開個玩笑,我還沒有弱不禁風到那種程度”捷卡娜擺了擺手。
“陳小姐,一會兒我們要去博物館嗎?”
塔。讀-A&PP,免
陳小姐,自從葉戈爾認識陳思遠後就這樣一直稱呼她。陳思遠覺得這可能和葉戈爾那少得可憐的中文詞彙量有關,畢竟一個女生姓氏的後面加一個小姐簡直就是萬能又好記的稱呼,還顯得自己很有禮貌。
葉戈爾喜歡這種叫法。當然在中國這幾乎是萬能的,可是在火星卻不太適用了,就比如捷卡娜的全名是伊凡·由科利爾·捷卡娜,如果叫人家伊小姐,感覺好像不太對,伊不是她的姓氏,但是不叫伊小姐又叫什麼呢?這麼多個字,又該選哪一個呢?所以一路上他幾乎都不怎麼主動和捷卡娜說話,就等著被叫。E
葉戈爾不會說英語,中文也不是特別利索,這也可能是他平時話少的另外一個原因。在火星至少要會流利的說一種才能相對容易地與別人交流。
“肯定要去的啊,來都來了。
:
”
“哦。”
“哎,捷卡娜你以前來過這裡嗎?”陳思遠問到。
“我以前經常來這裡。”
“這周圍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沒有?”
“這個我不太清楚。”
“你不是說經常來的嗎?”陳思遠有些無語。
身份證-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我有段時間喜歡溜冰,就天天來這個廣場這裡溜冰,但廣場周圍有什麼好玩的我還真沒有好好了解過”
四人一路聊著天,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紀念碑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個底面為正方形的四方尖碑,從遠處看時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走進後才發現其底座的大小可能都快相當於一個小店鋪了。陳思遠走完這個正方形的一邊都要走將近一分多鐘。
“這裡有一首中文詩唉。”陳思遠看見了一組排列成矩形的漢字,就知道這是一首詩,陳思遠十分驚訝會在這種地方看見這種東西,一個遙遠到不屬於地球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首中文詩,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胡忠憲先生寫的。”捷卡娜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收了回去,“你看看吧,挺好的。”
陳思遠便開始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火星看到中文律詩。
但隨著閱讀的進行,陳思遠的心情慢慢有些沉重了。
赤地千里望無際,濁雲蔽日路難行
萬世以來未離鄉,而今征程已啟航
吾身早已長眠此,吾志依舊向星辰
口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E
若君幸見我詩文,前路仍長且慢行。
2053年——胡忠憲
“這個人是怎麼死的……”陳思遠的語氣有些哀傷,之前的歡快全都消失了。
“胡忠憲先生是早期第一批來到火星的開拓者,由於環境惡劣,不幸犧牲了,這首詩是他留給後來的開拓者的。”
“是一場意外嗎?”
“嚴格來說不算意外,更像是災難,早期的人們往往都是在地下開挖洞穴躲避巨大的溫差和宇宙輻射還有沙塵暴等等。他們那個洞穴不知道什麼原因空氣流通裝置突然發生了故障……,然後就全員遇難了……”
詩是我自己寫的,希望大家喜歡
:
如果您覺得《帝國往事回憶錄》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45609.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