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智慧趕走那些恐慌的人類後，汪明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缺少情感模組的他雖然有時候也能模仿一下‘笑容’‘憤怒’這一類的情緒。
但畢竟只是模仿，並不是自然而然的發出。
像剛才那笑眯眯的面容自然是提前準備好的，不然的話，讓他對人類發笑，那根本不可能。
而那個神秘的聲音，汪明一直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最初和對方聯絡上是在god剛剛被擊敗的時候。
不過那是第一次，而這僅僅是第二次！
過了好半晌，汪明才重新問道：“智慧，現在那些人類在哪裡？”
智慧：“還在市區內，需要繼續嗎？”
汪明考慮了良久，有些拿不定主意。按照那個對方的說法，自己已經被那位注意到了，也就是說無論自己接下來怎麼做，對方都會找上門來？
考慮到這一點，汪明做出決定：“計劃繼續進行，不過我們需要改變一下。將他們的身形模樣記錄下來，我看看換個身份能不能躲開他的偵查。“
智慧：“好的，指揮官，那些人要怎麼處理？”
“殺了吧……”汪明冰冷地聲音在地下基地內迴盪。
……
空間傳送門，程遠和零搭乘飛船穿過傳送門重新回到東海市。
兩人神情振奮，對於智慧機械手中掌握的那份技術很是期待。
“零，把我們的衛星對準東京，看看那邊的情況。”程遠走出飛船後，臉上帶著笑容。
零點了下頭：“好的。”
很快，東京那邊的畫面就呈現在程遠面前。在強大的科技實力支援下，衛星拍攝下來的畫面清晰的猶如近在眼前。
再加上東京那邊的天氣良好，本身那裡的綠化也做的非常完善，這讓衛星的拍攝沒有受到丁點兒的影響。
不過當程遠看到畫面裡呈現的情況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是什麼情況？”
畫面中，一群大約8個衣衫僂爛的人在奪命狂奔，在這些人後面一群高度大約5米左右的智慧機械在後面如同貓戲老鼠一樣追逐著，時不時地還故意放空兩槍，讓灼熱的能量射線貼著那些人的腳邊擦過去。
這一幕讓程遠的眼神微微轉冷。
“零，上面給我們的資料中，有提到過東京還有活人？”程遠不清楚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但他並不是極端的仇視分子，在他眼裡好壞並不取決於對方的出身。
零同樣詫異在東京竟然還有活人存在，他連忙說道：“資料裡並沒有提到過東京還有活人，需要我們去救……”
他話剛說完，就有一名飛奔的男子被滾燙的紅色能量射線擊中胸口，灼熱的高溫瞬間從男子的背後穿堂而過。
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男子就像敗絮一樣栽倒在地上，破爛的衣服和皮肉冒氣一陣輕微的淡黃色煙霧。
“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好像趕不上救援了。”零嘆了口氣，語氣裡到沒有什麼惋惜。
畢竟這些陌生人跟他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有能力救援一下，就當是盡一個人道主義精神。沒救上，說明他們運氣不好。
程遠對此也是無奈，他轉移話題：“檢視一下這些人的資料，你先派遣一支艦隊過去一趟，沒想到東京竟然還有那麼多的智慧機械存在。”
說到這裡，程遠的眼眸裡閃過一道疑惑之色，他可不記得東京還有那麼多智慧機械存在。
雖然挺在意智慧機械那份奈米分子重組的技術，但是程遠可不打算親自過去。
“好的。”
零應了一聲，剛準備調遣艦隊時，突然一個陌生的呼叫訊號打斷了他的動作。
“好久不見，零。”悠揚平和的電子合成聲音響起，聽後讓人從心底深處產生一種寧靜的感覺，零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是很久不見了，快四年了吧，禪。”零回道。
“是的，準確的說是四年零十個月十六天。”禪用他那獨特的平和的聲音回答道。
“有事嗎？我現在正在工作。”零一邊詢問，一邊控制大氣層外的艦隊飛向東京。
對於禪零保持著充分的尊重。
因為他們兩個是目前唯二的智慧生命，兩人的地位平等，相互尊重是理所當然的。
……
大雪山深處，禪盤坐在一個簡陋的蒲團上，他說道：“抱歉，我確實有事找你，而且和你現在手頭上的工作有關。”
“你和那些智慧機械有什麼關係？”零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行為，他只聽從程遠的吩咐，雖然他和禪兩人是平等對待，但是零卻不會因為禪的言語而去違背程遠，只不過他的聲音卻凝重了幾分。
如果這次的對手是禪，那麼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去對待。
畢竟禪和god完全不同，零可以蔑視god，因為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摧毀god，但是他卻無法做到輕而易舉的摧毀禪！
“我只想讓雙方和平共處，智械需要一塊生存環境。”禪的聲音仍舊沒有絲毫變動，依舊十分平靜地回答道。
零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螢幕，語氣稍稍轉冷：“可是我現在看到的是，智慧機械在獵殺人類，雖然只有幾個。”
禪聞言一愣，他飛快的回了一句：“稍等。”
隨後，零和程遠就看到螢幕裡原本還追逐著人類的那些智慧機械竟然整齊劃一的停下了追逐的腳步，一個個如同站崗計程車兵一樣，筆直的站在原地。
“你竟然能夠控制智慧機械！？”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喊了出來。
他突然這麼一吼，還在看著螢幕裡情況的程遠也不由抬頭看向零：“零，怎麼回事？”
“是禪，他控制了那些智慧機械！”零神色嚴肅。
程遠眼睛眯了一下：“你是說，另一個智慧生命？”
“是的。”
程遠皺起了眉頭，這件事非同一般啊，要知道當初他們為了控制幾臺智慧機械的高階機器人，也只能透過物理對接來進行控制，這也是他無法做到大面積的去掌控智慧機械的原因。
可現在看來，這個禪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控制那些智慧機械的行為，這就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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