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修和蘇小萌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屋子裡的那個女保鏢。
要派人送任懿軒回去。
於殷時修而言,他並不知道任懿軒會不會繼續把他們當仇人一樣的恨。
但他知道,若是那樣的情境下,他都沒能捨得真傷害蘇小萌,那麼……他便不會再傷害蘇小萌。
他與任懿軒,誰用情更深,沒人能定斷,唯一能定斷的是,他的運氣比任懿軒好一些。
那天傍晚,殷時修和蘇小萌回到了家。
推開門,殷時修便將蘇小萌壓在牆壁上開始索口勿,一場又欠愛,從客廳地毯到沙發,從浴室到大床。
直到兩人揮汗如雨,淋漓盡致後,才消停。
他們平躺在床上,蘇小萌靠在他兇口,興許是累了,她閉著眼。
“和我說說你和他的事情。”
“……”
蘇小萌睜開眼,沒想到殷時修會說出這樣的話,良久……
她開口,她以為在經歷這些之後,再說起她和任懿軒的過去,會很艱難和苦澀。
但……
殷時修輕輕拍著她的背,時不時的附和著她,他彷彿只是在聽一個故事。
一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好故事。
以至於心中的無奈與苦澀沒了蹤影,更多的是對過去的懷念。
縱然她心裡對任懿軒還有怨恨,縱然她所受的折磨,她一時半會兒忘不掉,可那些彌足珍貴的過去,她一樣也忘不掉。
慢慢的,她越說越起勁,話也是越說越多。
那一夜,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蘇小萌才緩緩合上眼,殷時修親口勿了下她的額頭,也閉上了眼睛。
她坦然而真實的說著那段他參與不了的過去,奇異的,他的心中也不再有嫉妒和憤懣。
大約是……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蘇小萌對他的心,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徹。
所以,風波過後,靜下心來,他便只有慶幸,還有感激,慶幸,感激在他之前,曾有任懿軒那樣的人,好好的守護過她,鞭策過她,激勵過她。
讓她成長為這般亭亭玉立,單純而美好的女人。
如今,他已經從任懿軒的手裡接過這根接力棒……
她剩下的半生,由他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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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殷時修所料,任懿軒解除了和容喬的婚約,離開了容氏。
他在大學期間和朋友創辦的那家小公司,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難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