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些日子肯定是累壞了吧?”舒溪攬著皇上的肩膀,心疼地問。
“朕…有些無力。永琪的事情已經讓朕頭疼不已了,沒想到老佛爺居然告訴朕簫劍的父親死於朕之手。”
皇上的聲音很疲憊,舒溪只是聽著,沒有接話。
“含香,你難道不好奇嗎?”皇上抬起了頭看著舒溪。
舒溪笑了笑:“含香當然好奇,只是含香不想讓皇上疑心。”
皇上看著舒溪如此知進退,他伸手撫摸著舒溪的臉頰:“如果朕身邊的人都如你一般體貼就好了。”
舒溪握住了皇上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手:“皇上,含香會一直陪伴著皇上的,還有咱們的永瑱,以後一定也會好好孝順他的皇阿瑪的。”w.
“還是朕的含香說話讓朕舒心啊!”皇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皇上,你笑起來既溫暖又親切,以後你要多笑笑。”舒溪確實從心底裡希望皇上可以開心些。
“好!朕答應你!”
皇上還是告訴了舒溪事情的經過。
老佛爺以邀皇上用晚膳為由差人把他請到了慈寧宮,然後用膳時告訴了皇上簫劍其實並非孤兒,他是罪臣之後,他的父親是被皇上賜死的。
皇上聽後,大為吃驚!
皇上一直覺得簫劍前途無量,他年輕,他有勇有謀。
再加上晴兒的關係,皇上甚至都決定以後會重用簫劍了。
沒想到他和他之間居然有著血海深仇,那他進宮的目的,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晚膳過後,皇上在養心殿宣了簫劍。
皇上看著那個劍眉星目的朝氣青年,很難想象簫劍的心裡原來藏了這麼多的事。
“簫劍,朕有幾句話要問你,朕希望你都一一如實回答!”
“皇上請講!”簫劍還沒有意識到身世已經被皇上知曉了。
“方之航是誰?”皇上看著簫劍,一字一句
,字字句句皆清晰。
簫劍身體一震,他很驚訝地看著皇上。他的眼神和皇上的眼神交匯,皇上的眼裡是探究,他的眼裡是疑問。
沉默了一會兒,簫劍大方地承認:“方之航是家父!”
皇上從簫劍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內心的疑惑更深了:“那你可知他是怎麼死的?”
簫劍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他的臉上一陣抽搐。皇上看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
好一會兒之後,簫劍才哽咽地開口道:“家父因為一首詩冒犯了皇上,被皇上下旨處死了。”
皇上的眼神逐漸犀利了:“那你既然知曉這一切,你進宮的目的何在?你接近晴兒又是為何?”
皇上的聲音很威嚴,他直直地看著簫劍,彷彿要他裡裡外外看個透徹。
簫劍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他絕不相信簫劍會不恨他。
簫劍沉默了良久,然後他開口說:“因為晴兒,臣進宮是因為晴兒。”
“因為晴兒,你不是進了宮之後才認識的晴兒嗎?”皇上明顯不信。
“皇上,之前簫劍說了謊。簫劍在宮外時就認識了晴兒,後來簫劍得知晴兒是個格格,簫劍自覺與她並不相配。所以簫劍去找了爾康讓他帶臣進了宮。”簫劍不慌不忙地解釋,他想反正皇上都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放肆,你居然敢欺君!”皇上大發雷霆。
不曾想,簫劍不卑不亢地看著皇上:“皇上,簫劍確實欺君了,皇上想要如何處置,簫劍都接受,只是希望皇上不要牽連無辜。爾康是無辜的,他並不知道簫劍的心思。還有皇貴妃娘娘也是無辜的,她也並不知情。”
皇上看著這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心裡有了幾分讚許。
“簫劍,朕是你的殺父仇人,朕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恨朕嗎?”皇上
w.
看著簫劍問出了這個送命的問題。
簫劍絲毫不畏懼地看著皇上,但是他沒有說話。
皇上認真地回想著簫劍在御前當差的日子,如果他想要動手,有的是機會。
“簫劍,方之航的事情,朕已經記不清了,朕會檢視一下卷宗,等朕理清楚了這件事再招你。這段時日你先回去歇著吧,不必再來御前護駕了。”皇上既然知曉了一切,那他就不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需要好好地想想。
尤其還有晴兒牽扯其中,如果簫劍還存有別的心思,那晴兒也算是被他給害了,這樣的話,皇上自知無法和老佛爺交代。
皇上本來想好好地查一查當年方之航的那個案子,之前朝廷因為一些文字沒少處死文人墨客。
可是還不等他捋清楚整個案子,簫劍又送上門了。
“皇上,您不是問簫劍恨不恨您嗎?”簫劍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皇上饒有興趣地聽著:“對,朕想聽一聽你的說辭!”
“簫劍當然恨您了,您是簫劍的殺父仇人,簫劍怎能不恨呢?”
簫劍說得咬牙切齒,皇上聽得心頭一顫。
“那你為什麼不對朕下手?你進宮之後有的是機會。”皇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w.
“簫劍既然決定了進宮就拋棄了對您的恨意,簫劍明白人死不能復生,就算簫劍殺了您,家父也沒法活過來了。有人告訴簫劍,好好地活著就是對死去親人最好的告慰。簫劍想要讓已經死去的家人在地底下可以安心。”
“而且簫劍知道皇上大體上是個好皇帝,現在百姓們安居樂業,如果簫劍殺了您是洩了私憤,但是對不起天下的老百姓。”
皇上本來已經被簫劍說得感動了,甚至都有了一絲愧疚之意,但是簫劍接下來的一番話惹得皇上勃然大怒,甚至一怒之下將他打入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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