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更安靜了,在座的人都是個頂個的人精,哪裡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這話看似說的客氣,但話裡話外都是明晃晃的維護之意。
不用計較禮節的是祝安久,而不是他們。
就算她遲到了又怎麼樣,我看你們誰敢動一下筷子?
賀洲端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嘴角還掛著抹笑意,卻不達眼底。
包廂裡的人沒有一個敢得罪他,也沒誰不敢給他面子,有幾個腦子活絡的立刻開始笑呵呵的打著圓場。
“聽說賀總的未婚妻年紀還小,還在讀大學,說不定是學校有事耽擱了。”
“就是嘛,現在大學生也忙得很。”
“幹嘛和一個小姑娘計較這些啊,晚點吃飯又餓不死人。”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眼見著那個神色淡漠的男人臉色緩和了幾分,大家都悄悄的鬆了口氣,原本冷掉的場子總算是熱絡了起來。
白嘉怡坐在位置上,低著頭,牙都要咬碎了。
她從高中的時候就暗戀他,甚至跟著他遠渡重洋去了國外留學,那時候的賀洲就相當出色,現在過了幾年再見面,更是覺得他驚為天人。
前幾個月的重逢,她又驚又喜,但他卻幾乎將她拋到腦後,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把她認出來,同學四年,竟然都不值得他記住自己嗎?
剛剛他從門外走進包廂,從始至終都一臉清冷,疏離客氣的和所有人打著招呼,風度翩翩,禮節教養極好。
自己看了他那麼久,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過半分注意力給她。
種種情緒堆積,所以在聽到他有未婚妻的時候,她才會那麼沉不住氣,沒忍住開了口,卻沒想到他護得那麼嚴實,連說都不能說。
裴淵摸著下巴不動聲色的看著戲。w.
旁邊有人悄悄在他耳邊問:“賀總這麼在意這位未婚妻?不是聽說是商業聯姻嗎?”
裴淵勾著嘴角笑,“聽說哪能做數?他可不知道有多寶貝這位未婚妻。”
那人驚詫的張了張嘴。
裴淵看了出大戲,此刻心情不錯,用肩膀撞了撞那人,下巴朝賀洲的方向抬了抬,輕聲道:
“給你個忠告,寧願得罪他,也別得罪他的未婚
妻,人家皺個眉頭在你賀總那,都是天大的事。”
那人瞭然地點點頭,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酒:“多謝提醒。”
裴淵不在意的擺擺手,“客氣。”
這齣好戲剛剛落幕,另一出即將開演。
包廂的門被服務生推開,眾人紛紛朝門口看過去。
笑吟吟的服務生背後跟著個穿藍色裙子的少女,明眸善睞,嬌俏可人,長得極其漂亮。
在場的女性皆是淡妝濃抹,穿著打扮極為精緻,而她卻未施粉黛,眼波流轉間,都是四溢的狡黠靈氣。m.
面對著一大桌子的陌生人,這少女禮貌地朝他們微笑道歉,音色清脆,如珠落玉盤:
“不好意思,學校臨時要開會,所以來晚了。”
賀洲笑著叫她:“安久,過來。”
看到賀洲叫她,祝安久才開心的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走到他身旁坐下。
眾人只看到賀洲親暱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和她說了幾句話,隨後親自幫她用熱水燙了碗筷,給她剝了龍蝦放到她的碗裡。
祝安久有些好奇的掃了眼屋子裡的人,除了裴淵,她一個都沒見過。
裴淵這時候湊過來攬著賀洲的肩,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安久妹妹。”
祝安久也衝他笑了笑,“好巧啊,裴大夫。”
等他們兩個打完招呼後,賀洲貼到她的耳邊,輕聲向她介紹包廂裡的人,不過他似乎和裡面的人關係都比較淡,只是一筆帶過,並未多言。
白嘉怡自從祝安久進門,眼睛就放在她身上沒移開過,她覺得這個少女很眼熟。
安久,這個名字也很耳熟。
忽然,她靈光一現,好像聽周遊川提起過,是上次追尾,賀洲車裡的那個女孩子,也是周遊川的同學。
她才多大?就訂婚了?不是說賀洲是她的監護人嗎?
小小年紀手段卻不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居然讓賀洲那麼痴迷於她。
白嘉怡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眉頭微皺,忽然說道:“祝小姐記得我嗎?”
祝安久茫然抬頭,順著聲音源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妝容精緻的陌生女人寒著臉看著她。
她抬眸望向賀洲,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賀洲眉眼冷了幾
分,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安撫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桌上的人一聽這話,全都噤了聲。
於是祝安久看著她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雙手攤了攤,“不記得。”
白嘉怡臉色更差了,強忍著怒氣,故作和善的道:“祝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你記得周遊川嗎?你們是同班同學,今年還一起考到了新航大學呢。”
祝安久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她的敵意,雖然還沒搞明白什麼情況,聽了她的問題,還是禮貌的點了下頭。
“你才幾歲啊,就訂婚了?家長同意嗎?”
白嘉怡輕輕笑了笑,淡淡的道。
這話綿裡藏針,軟刀子殺人。
啊,原來在這等著呢。
祝安久半抬著下巴不屑的撇了她一眼,乾脆利落的懟了回去:“關你什麼事?訂婚早犯法嗎?礙你眼了?”
白嘉怡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正好服務員拿著酒進來了,要給她倒酒的時候,祝安久忽然開口道:
“白小姐是女人,喝酒不太好,給她換杯茶吧,綠茶就挺好的。”
賀洲撫著額頭輕聲笑了出來,看她的目光越發溫柔寵溺。
服務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賀洲看也沒看白嘉怡,似是隨意地道:“問問白小姐想喝酒還是想喝茶吧,只是這酒,可沒那麼容易喝。”
白嘉怡雙手緊握,進退兩難,最後還是選了茶。
有人樂呵呵的端著酒朝祝安久敬酒,“小嫂子,久仰大名,這杯敬你。”
祝安久看著桌上的酒有些糾結要不要喝,手剛伸出去,賀洲就按住了她。
他看著那個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她年紀小,喝不了。”
那人毫不在意,有些討好的朝祝安久笑笑,一仰頭將手裡的酒喝光。
祝安久看向賀洲,男人只是笑著撓了撓她的下巴,溫聲道:“沒事。”.
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咯。
祝安久心安理得的吃起了碗裡的龍蝦。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來,這些人裡好像沒有周驚寒。
“周驚寒不在這裡嗎?”
賀洲倒了杯椰汁遞給她,笑著道:“他今天抽風,沒來這,吃完飯我帶你去見他。”
“行啊。”祝安久不在意的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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