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谷
度娘看著凡塵鏡中,滿臉高興:“有救了,有救了。”離驍唸經已經念傻了,從他出生沒多久就認字讀經文,別的事一概沒幹,做土匪都比做和尚強。
離夜難得誇道:“這女子很聰慧。”
度娘:“何止聰慧,我喜歡極了。”
離夜捏了捏度孃的臉:“你該喜歡的人是吾。”
這醋有什麼好吃的,度娘不接這話,道:“佛祖會不會被氣死。”
離夜提醒:“世道滅了,佛祖都還在。”
.......
走出晟文允的住處,白紅寧吩咐道:“夏超。”
“末將在。”
白紅寧:“去盯著那額間帶印記的道一和尚,有什麼事速來報我。”
夏超:“為何?”
白紅寧:“別問,就怕這和尚想不通變瘋癲,你去幫我盯著點。”
夏超猶豫,他是來保護郡主的。
白紅寧:“快去,但凡他出點事都是我的因果,快去。”
“是。”夏超不情願也得去,郡主好不容易吩咐點事。
白紅寧想不通,怎麼如此一說這和尚就糊塗了,莫不是這一輩子沒出過佛門,見少怪多?晟文允說過這道一出生三天就來了寺廟。
哎呀!怪她多話,他認為佛祖無限好,她就不應該反駁。
道一回到達摩禪院,閉眼悟禪,可這一次他怎麼都靜不下心來。試了一個晚上,感覺自己想憤怒,想狂躁,想問佛祖,普渡眾生,各有所求,緣何比不上一個懷善的行為。
到寺廟求佛的意義何在?到底哪裡不對,佛祖是對的,她是對的,那她為何不拜佛......
滿頭大汗,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性躁,易怒,想砸東西,想做一切發洩的事,念清心咒才把這想發怒的情緒給壓下。
三天過去,道一一動不動,夏超覺得不對,這不是找死嗎。
白紅寧一聽,這還了得,沒辦法,親自來找道一。
自己的鍋自己背。
帶了饅頭和水。
還是這個禪院,白紅寧一眼就看到那個光頭和尚。
開口叫了聲:“道一。”
沒有動靜,沒有反應。
走到他面前,探了探鼻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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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還活著。
白紅寧開口:“道一,我亂說的,你可以把我的話當放屁,佛祖做什麼都對的,真的,你看我,經書都沒看過,哪懂那些真理。”
道一還是一動不動。
白紅寧只得拿個墊子坐在道一面前,內心在想道一糾結的點在哪裡:他曾問她為什麼不拜佛?
白紅寧勸道:“你睜開眼,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去稍香拜佛。”
道一還是未睜眼。
白紅寧:這不對,那是哪裡沒明白?她說了什麼?土匪,哦,對,善心。
白紅寧再次開口:“我認為每個人都有兩面,善即佛心,惡既是魔,弘揚佛法是為了眾生有善,有善念才會做佛祖才會做的事,弘揚了佛法社會和諧,就等於拯救眾生。佛法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中意思就是放下惡念,你便是佛。所以,我說的土匪是他有佛心,令我敬佩。”
道一慢慢的睜開的眼,四目相對,他的眼睛懵懂如孩童,好像有很多的問題。
白紅寧皺眉:“小和尚,我不明白你想不通的點在哪裡?可以跟我說。”然後拿起手邊的饅頭和水:“你先吃點東西。”
道一看了看眼前一身素色衣衫,慧根異於常人的女子,先接過水,慢慢喝完,再拿起饅頭,慢條斯理吃起來。
一個老人家的聲音慢慢響起:“沒想到女施主對佛法領悟的不錯。”
白紅寧不知道穿著袈裟的主持什麼時候進來的,起了身,做個了佛禮道:“不敢不敢,我年紀小,亂說話,佛經看的不多,道理一大堆,我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是不是歪理。”
道一也起了身放下饅頭叫了聲:“主持。”
普空方丈點了點頭道:“道一,你來寺院二十載,可明白女施主所說。”
道一搖頭:“我未有過善心,也未有過惡,無法參透女施主所說。”
普空方丈點頭:“世間險惡,若不經歷一番,如何能參悟佛法大成,老衲放你下山如何?”
道一看向主持,眼中並無任何情緒,思考幾瞬,道:“可。”
主持笑,笑的很慈悲,帶著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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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一般,看向白紅寧:“你可願收留道一?”
“啊?收.....收留?”
主持和藹點頭:“道一因你而知人有佛心,應有佛性,佛理開悟皆在凡塵之中,交給你了。”
“哦,好,我一定將道一養的白白胖胖的。”她也不知道收留是個什麼意思,只得如此說道。
主持笑:“去收拾吧。”
兩人:“是。”
真真是奇怪,面對佛像她都沒有多少敬意,面對主持她半點不敬都不敢有。
兩人在主持的注視下離開了達摩禪院。
白紅寧讓阿南收拾東西。M.Ι.
夏超帶著道一下山,白紅寧見他什麼都沒帶,疑惑:“你的東西呢?”
道一:“來時身無一物,走時也當如此。”
身邊走過的人形形色色,看到道一額間的印記,都離的遠遠的,還竊竊私語。
白紅寧拉著道一:“走,先上馬車。”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道一卻是看向白紅寧:“緣何我的印記他人會說晦氣。”
白紅寧看向離驍額間赤紅,很好看啊,這麼好看怎麼會晦氣。想了想道:“你在寺裡可有和尚說你晦氣?”
道一搖頭。
白紅寧:“那不就得了,是他們佛心不夠,跟你沒關係。”
如此也對,那眼前人覺得好看是有大佛心之人?難怪主持讓他下山,原來她是他的有緣人。
白紅寧問道:“你這樣是不是叫還俗?”
道一搖頭,他去凡間悟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還俗。
白紅寧:“要不你自己取個世俗的名字?”
道一沉思,反問:“一定要取?”
白紅寧:“只不過方便你在紅塵行走。”
道一眉頭微皺,好像有點難,叫什麼名字?
兩難之際,道一:“你取一字,我取一字如何?”
白紅寧想了想:“觀你棋風,你覺得驍字如何?如同驍龍在天,無有不勝,所向披靡。”
道一無所謂,看了看越來越遠的相國寺,道:“便叫離驍吧。”
嗯?離驍?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白紅寧:“那我以後叫你離驍。”
道一點頭,無論離驍還是道一,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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