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跟顧才昌一家五口認了個臉，便帶著顧家的四個男丁一同加入隊伍，準備去交易。劉洪其實也害怕對方黑吃黑，這筆交易太大了，難免對方眼紅。
七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四九城裡繞來繞去的，裹著頭巾，蒙的嚴嚴實實。
“咳咳，這呢，這……”
眾人來到一處可以用廢墟來形容的房區，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李國昌跟對方打了提前商量好的好幾種暗號，之後，這才過去交易。
“喲，人挺多？”
劉洪掃了對面一圈，發現來了六個人，捏著嗓子說道：“您也不賴。”
對面領頭的個子不高，別看蒙著面，透露著一股子精明勁。
“嘖，咱們誰也別說誰，既然都怕黑吃黑，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們錢貨兩清之後，各奔東西。”
劉洪摸出來九十一張大黑十，裝模作樣的當著賣糧人的面數了一遍，賣糧人接過來也數了一遍。這功夫李國昌七人也數完了糧食。
“一萬二，足額，還有不少大米、麵粉還有油，還有不少蔬菜，足夠一家四口省著點吃半個月了。”
雙方錢貨兩清之後，互相提防著，慢慢分開。賣糧人有心想問對方怎麼運糧，到時候自己也學學，省得暴露，但是看劉洪等人防備的不行，也不好說什麼，快步離開。
劉洪貓著腰，嗖嗖的往城鎮中心裡收糧食，樂的嘴角瘋狂上揚，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生產！生產！給我狠狠的生產！生產線給我拉滿！一百二十村民！”
眾人取下頭巾，光明正大的往回走，那叫一個堂堂正正，讓巡邏的警衛員看見了，還敢打招呼呢。
“領袖，你讓我多多獲取情報，我發現那個什麼劉海中啊，不是什麼鍛工，都是那些不懂的瞎說的，他也是鉗工，徒子徒孫也不少。”
“那個許大茂怎麼說呢，溜鬚怕馬，總想走捷徑，但是一直拍不到點上，最近有人看他跟一個貴氣的小姐總見面。”Ｅ
“閻埠貴最近在給閻解成這小子找媳婦。”
“那個易中海啊……”
一路上，李國昌也終於找到空檔，跟劉洪開始彙報最近這幾天打聽的不少廠子的事。大事不算事，稍微打聽就能知道，小事才是事，這才是秘密。
“照你這麼說，這傻柱本事還真不小啊？四九城附近十幾個廠子，就他廚藝名聲最好。”
“對了，回頭別忘了提醒我，等月底發工業券了，買兩瓶二曲，給王主任送去，她家那老爺們不是愛喝嗎？王主任人也不錯，交好點。”
回到四合院之後，劉洪把賣糧人多送的東西，給李國昌一份，大部分都給顧才昌家了。
顧才昌初來乍到，什麼都沒有，一家五口人，四個大老爺們，還全都是重苦力的活，工資還都不高，全靠顧才昌三級鉗工頂著。要是再吃不好，怕是得餓死。
“老李啊，年底考核的時候，有沒有把握往上提一提啊？”
李國昌點點頭，說道：“我和我兒子都有機會，我那婆子差點，技術差點。”
劉洪點點頭，這幫人往上走走，對他也有好處，省得他還得操心幫忙救濟，那不成自己給自己找祖宗了嗎？
劉洪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第二天，劉洪起了個大早，讓李國昌喊起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李國昌真特麼屬雞的，整個一人形鬧鐘！
劉洪往桌子旁一站，就開始洗漱，吐槽道：“唉，我什麼時候都願意看見你，就是這起床的時候不願意看見你！”
李國昌笑了笑，說道：“您要是起晚了耽誤事，那才是我的過失。”
劉洪笑了笑，繼續刷牙，含糊不清的說道：“真沒想到啊，到了兒是個早出晚歸的命。”
李國昌笑容一收，認真的說道：“領袖要是想帶我們出去自己找一個地方過活，那不就不用早起了嗎？我們這些人肯定鞍前馬後，跟著你走。”
劉洪差點嗆了，連忙擺手，認真的跟李國昌說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他真沒有搞爭霸的想法，太累了！
那攤子越弄越大，需要操心的越來越多。忙活大半輩子才能認真享受享受，犯得上犯不上啊？
劉洪快速的洗漱完，火速就這鹹菜喝了碗粥，拿著雞蛋邊走邊吃。今天可是有體能訓練啊，他要是到時候餓了，不得累昏過去？
一路上劉洪也沒看見幾個人，工廠放假，街面上也冷清不少。道上倒是有不少被許可的小攤子，過兩年啊，基本上就都沒有了。
“喲！來的挺早啊！”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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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達達的過來，剛到廠子大門，就看見各個大隊一片人待在著。一個個倒是挺積極的。
劉洪也是點點頭，跟隊員們也都打了招呼，看著兩輛大卡車，向張國盛問道：“幹嘛啊這是？”
張國盛抽著煙，嘆氣道：“拉咱們去農場，今天體能可不少，打靶不說，還有重口味呢。”
重口味？看過不少電視劇的劉洪眼珠子一瞪，還真有點打顫，低聲問道：“不能吧？今天有犯人？”
張國盛抬眼點點頭，心情也有點不好，他是見過槍斃犯人，但是沒人願意看死人。
張國盛看劉洪發懵，解釋道：“最近抓了幾個藍方的特務，問出來了一個他們留下來的站點，而且上面有指示，如果情況需要的話，咱們拿起槍來就是兵。”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小老百姓們沒什麼感覺，但是他們這種比較特殊的崗位，尤其還是幹了很多年的老人，自然能感覺出來有股力量正在匯聚。
情況需要？那能是什麼情況？這可是四九城啊。
不打算大鬧一場，想好好過日子的劉洪也被張國盛說的心事重重。心想果然沒有突然刮起來的大風，都是早有預兆的。
眾人集合之後，劉洪也沒見到處長，四個大隊坐兩個大卡車開到農場，劉洪也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年代真正的面貌。
有精氣神，但是物質條件真不行。
到了農場，也沒什麼動員和講話，上來就是三公里武裝越野速跑，各種單槓、雙槓，外國穿進來的訓練動作，差點要了劉洪半條命，讓他很難堪。
不少保衛員都站不住了，開始打擺子。其他保衛員也沒強到哪裡去，這才沒讓他丟大人。
“行啊老弟，沒看出來，有兩下子啊？”
劉洪看著大喘氣，也有些發抖的張國盛，強顏歡笑了一下，有些沙啞的說道：“拉倒吧，嗓子眼發腥，要是再來一個別的訓練專案，我怕是直接就躺下了。”
四個大隊長和一個綠軍裝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看著良莠不齊的保衛科，心裡有股怒火。這也太廢弛了，根本配不上保衛二字，手裡拿著槍呢！必須狠狠的練！往死裡練！這是百京！面子！
劉洪還不知道，自己點子這麼好。剛來保衛科，上來就被上級盯上了，要開始加練。
眾人沒休息幾分鐘，就集合被領到一處山坡前，開始打靶練習。
“這是五六半自動，用過吧？打吧，別藏著掖著，今天好像有上級，體能本來就丟人了，槍法再丟人，那咱們就出事了。”張國盛不斷的囑咐劉洪，讓劉洪有點緊張。
他上輩子就在靶場打過幾回，關鍵那都是打著玩的，而且那都是有倍鏡的，記憶裡的一直是記憶裡的，又不是他真的訓練了，他這槍法還真一般！
不過摸著槍，一發一發的子彈從自己手裡發射出去，那後坐力，那震天響，讓他心跳加快，熱血沸騰。
百米最好成績十發八十六環，全靠這輩子眼神好！手槍最好成績五十米十發八十三環，不丟人，可也不出彩！
劉自強一開始還樂呵呵的給他們照相，可是這成績有點不出彩，也就沒了興致。
甚至另一個大隊有一個十發脫靶四發，直接獲得了他們大隊長六個鞭腿、兩個大耳雷子的一等獎。
方圻也是給劉洪表演了一下什麼叫霰彈槍過癮，媽的，都快打天上了，也就聽個樂呵，讓劉自強好頓踹。劉洪對此也是愛莫能助，你這不上眼藥嗎？
氣氛逐漸壓抑，眾人被帶到一邊，看了一場血了呼啦的大戲，一個個全身哆嗦，面色難看。個別人稍微好一點，只是面色發白。比如各個隊長，和一些老保衛員。
一身綠的領導心情不好，語氣有些生硬，說道：“今天在農場吃飯，今天有肉！”
等來到食堂，看見了各種豬肉菜品，眾人表現不一。有的人吃飯了時候吐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紅著眼，硬著頭皮往下吃，而且還是大口大口的吃！
至於什麼見完槍斃之後，吃肉噁心？犯暈？扯淡！好日子過多了！這特麼可是肉！真當一個月三十五就能放開吃啊？你票夠嘛？！鴿子市上好點的豬肉，有時候都能買到兩塊多一斤！
劉洪強吃了幾口，最後還是不勉強自己了，眼珠子一轉，想了個好招，端起飯，半遮掩著，開始往城鎮中心“大口大口”的裝肉、裝大米，半個饅頭半個饅頭的往城鎮中心收！
這些東西都沒進嘴，城鎮中心還保險，晚上拿出來，依舊是跟剛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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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一樣熱乎。劉洪打算留著跟自己領民一起吃。而且，今天晚上他陪顧湘婉，那不得好好補償補償何雨水？
給她拿滿滿一盒子紅燒肉，這可是大禮物了。不讓她感動的掉眼淚，那是有鬼了。
“老哥，再給我來一碗肉唄？再給我拿兩個饅頭！領導不是說今天管夠嗎？”Ｅ
那廚子也是一臉驚奇，給他又盛了一份。
“小同志，吃四份了啊，可真能吃。”
劉洪笑了笑，說道：“這不今天可勁造嗎，又不花錢，也不用票，不多吃點我虧得慌。”
做飯的廚子，打飯的工人，還有附近的幾個保衛員，也都笑了。看劉洪的隊服也知道肯定是個小隊長，還至於差這口肉？應該也就是年輕飯量大。他們這些不犯惡心的，也才吃了一分多點罷了。
“嚯，這個小同志心理素質很好嗎？”
“大胃王”劉洪自然也吸引了領導桌上領導的注意，比較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胃口。
劉自強說是他手底下的，介紹道：“以前是個副班，爹媽都犧牲了，頂她母親的工位，一開始分宣傳科了，後來研究研究，分到咱們保衛科來了。”
副班，不算什麼，烈屬，人們尊重，但也不特殊。
副班，全國多少個？數不過來！烈屬？這才建國幾年啊？抗美剛打完幾年啊？烈屬多的是！沒有幾千萬，也有幾百萬了！還有多少，沒上報，不給國家添麻煩的呢？
劉洪這點背景，也就糊糊四合院的這幫人，連王主任都騙不了。
上級領導聞言點點頭，這個事他有點印象，但也沒當回事，他手底下該有七個保衛科、四個農場歸他管呢，劉洪還真沒什麼分量讓他提一嘴。
不過這位領導笑著搖搖頭，對著劉自強虛點了幾下，說道：“這回是保衛處了，不是保衛科了，編制徹底定下來了。小趙這次是真處長了，你們這些大隊長、小隊長，也能徹底落實了。”
劉自強和另一個年紀大的大隊長沒當回事，另外兩個正值壯年的大隊長則是眼冒精光。上面的人有機會往上去，他們也有機會往上走！
四隊的大隊長問道：“領導，之前不是一直研究要砍掉我們兩個大隊的編制嗎？這次怎麼突然落實了？”
領導一臉神秘莫測，意味深長的說道：“最近一個鋼鐵廠併到了軋鋼廠，那個鋼鐵廠可不小，下屬一個鍊鐵廠一個鍊鋼廠，他們的軋鋼廠和我們本部合併，多出來四個車間。
那個鍊鐵廠也不小，有兩個分廠、焦化分廠、燒結分廠，原料分廠四個分廠。
因為一些政治原因，裡面的領導層大換血，下來了好幾百人，上面也正在研究怎麼改組，如何構架新的領導班子。”
第二大隊的隊長皺著眉，有些緊張的說道：“領導，這麼大個廠子被咱們第三軋鋼廠吃下，自然是可喜可賀。可是，這麼大個鍊鋼廠，他們原本的保衛科，怎麼著也得有三個大隊的人吧？這並過來，我們怎麼辦？”
軋鋼廠四個大隊，每個大隊編制四十人，一共一百六十人。要是多出來一百二十人來搶飯吃，他們這些本廠“土著”可是有點怨言了。
“不能不能，你們根本不滿編，一百六十人的名額，才一百人，我打算讓咱們廠保衛處的那些快退休的保衛員，提前退休，一些老油子……哼！我也要開開除！今天的表現，我也都是看在眼裡了。
到時候那一百二十人，我會挑一些精銳的保衛員，吸納進來，充實我們的保衛處。”
領導怒氣衝衝的說完，又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心裡有四個人選，想要讓他們往上走走。第一大隊的王國潤、胡振偉，第二大隊的範興民，還有第四大隊的姜潤志，我打算讓他們去下屬的四個比較遠的廠子成立保衛科，讓他們當科長。
這四個人都是我觀察許久的，而且資歷也夠，也該讓他們提升一下了。需要老徐啊，你也別怨我，我知道你的大隊就兩個小隊長，還不滿編，你也要理解我。”
徐大隊長自然表示自己沒事，一切聽領導安排。
至於為什麼沒從第三大隊調人，實在是一個資歷不夠，另一個……更特麼不夠，還沒滿月呢！
“嘿！你小子可別吃撐了吃過去！”
“不能不能，最後一下子，我都已經八分飽了，我打算這頓吃完啊，一直到明天早上都不用吃了！”
劉洪可不管這幫上級們嘀嘀咕咕的商量什麼，反正跟他沒關係，多弄一碗肉，多拿兩個饅頭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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