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婚房裡。
徐元將青鸞嬌小的身軀輕輕抱在懷中,軟玉溫香入懷,空氣中瀰漫著泌人心脾的少女體香。
兩人的側頰,都是紅撲撲的。
青鸞輕輕摘下輕紗,寬衣解帶,褪去婚袍,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色肌膚,春光乍洩上衣從好看的鎖骨上劃過,而後劃過兩道挺翹的雪白玉峰,劃過滑膩柔軟的小腹,劃過…
"少主?"青鸞見徐元雙目呆滯,無動於衷,頓時又羞又躁,結結巴巴道:“少主,你、你怎麼不動呀,怎麼還盯著青鸞身子看,羞死啦"
“喔,少主是第一次行男女之事,是有些緊張吧。
青鸞掩嘴噗嗤一笑,笑靨如花,雙臂上前一伸,柔若無骨的白皙胴體再度與徐元緊緊貼合。
而酥臂攬住徐元的後背,朱唇靠近徐元耳畔,吐氣如蘭。
青鸞水潤的眸子,媚眼如絲,直直的注視著徐元,細聲細氣道:“沒關係的,青鸞從姐妹那學習了些皮毛,少主不會的,青鸞可以手把手教”M.Ι.
青鸞嬌呼一聲,竟被徐元猝不及防的攬到腿上,抱住了她這赤裸的玉體。
兩人就這麼緊緊抱在一起,方才是上半身彼此貼合,現在則貼合得更為緊密,近到兩人能傾聽到彼此有力的心跳。
“青鸞,對不起。”
徐元低沉的聲音,在青鸞耳畔響起。
“不要這麼說,少主做的已經很好了,"青鸞微微一笑,"今兒是青鸞這一生最開心的一日。能嫁給少主,也是青鸞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你是這麼想的嗎?"徐元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嗯。“青鸞甜甜的笑了起來,勾勒出了兩個好看的酒窩。
下一瞬,一抹鮮血,從青鸞的嘴角緩緩滑過,而後從下巴滴落,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徐元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匕首,從後背精準的遞入了青鸞的心臟,洞穿血肉,從胸前穿出。
青鸞瞳孔驟然一縮。
隨即,她釋然的笑了笑,閉上了眸子,腦袋倚靠在徐元的肩上。
面龐自始至終,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半晌,青鸞腦袋緩緩一歪,身軀僵硬,渾身的重量在一瞬間卸去,沒了生機。
此時徐元的臥房中,五位強者聞訊趕來,只是不見了徐元的身影。
這五位四品強者合力操控元神,搜遍了方圓三十里的每一處角落,都搜尋不到徐元的蹤跡。
消失得毫無徵兆,如人間蒸發一般。
唯一的線索,便是指向了桌上的渾風護心鏡。
王先拿起這面幽暗的護心鏡,面色難看得要滴出水來。
趙志方神色焦急:“你確定少主連同肉身與元神,都被吸入了這面鏡子中?"
王先凝重的點點頭:“之前我交給徐元的寶器'金絲寶囊',我在其中留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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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神印記,而此時,我的元神告訴我,少主就在這面鏡子裡。"
青雲老道見多識廣,當下便辨認出這塊鏡子是件不俗的寶器,沉聲道:“這面鏡子內蘊著一片小空間,名為'喪身鏡',是放眼大周都極為難覓的空間類寶器。但招式卻極為詭怪,能將除主人之外觸碰此器的人,吸入到一片與世隔絕的小空間中。"
昆元和尚雙手合十,神色嚴峻道:“阿彌陀佛,若是將這面鏡子給摧毀,能否讓九少主從中逃脫?”
青雲老道搖了搖頭:“這喪身鏡一旦被破壞,被困者都會隨鏡面破碎而一同粉身碎骨,毫無活下來的可能。"
“哼,“趙志方冷哼一聲,雙目凜冽:"這林長弓倒是使得一手偷天換日的好手段,明白若是親自向九少主出手,必會第一時間被我等攔下。於是便藉著兩人的交情,將這喪身鏡當做贈禮送出,想要藉助這寶器的詭異,將九少主該活活困死在裡面!”
若這陰險的混蛋被我抓到,我必要動用言出法隨,將其給活活折磨而死,以洩其憤吳由搖了搖頭:“白天來拜訪九少主的人,不是林長弓。"
"林長弓已經死了,五臟六腑被活生生掏了出來,與另一位叫田海的小廝死法類似。兩人的屍體都被人用某種隱秘手段拋在了在城郊的臭水溝,方才才被巡邏的蒼鷹軍發現。”
"林長弓的軀殼與五臟分離,軀殼是從內向外被撐爆。很顯然軀殼是被人利用,假扮成林長弓去拜訪九少主,並且從眼皮底下瞞過了我們的感知。”
吳由道:“成功將寶器送出,眼下已沒有利用價值,軀殼便被遺棄,但背後之人必定在附近,安前輩已經順著氣息趕去了。”
“借人皮囊,這是哪個道途的把戲?“趙志方神色疑惑。
青雲老道搖頭道:“目前最主要的是,九少主能否從這喪身鏡中安然無恙的出來。
"在這喪身鏡中,存活著一隻器靈,這器靈會抽取被困者的記憶,並隨之幻化成對被困者而言最重要的三個人,分別用自己的三道靈魄替代。
吳由蹙眉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在空間中將這三道靈魄全部殺死,九少主才能逃出來?"
青雲老道面色難看,緩緩點頭。
他太清楚親手殺掉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是何其的痛苦與煎熬,即使意識到不是真身,也難以下死手。
昆元和尚面露悲痛,道:“阿彌陀佛,若是九少主心軟,始終捨不得動手呢?"
“那便會沉淪下去,元神逐漸被磨滅,最終活活耗死其中。”
眾強者聞言,紛紛一愣。
隨即陷入長久的沉默。
“青鸞,對不起。"
徐元將青鸞漸趨冰冷的身軀抱在懷裡,雙目通紅,久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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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放手,心如被萬千刀割一般,痛得讓他喘不動氣。
徐元用力的將青鸞抱緊,嘴中不住的喃喃道:“青鸞,我一定會讓你如願的,一定會……”
許久,他才將青鸞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幫她擺正好身子。
青鸞雙手貼在小腹前,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安詳而美麗,若不是胸前血洞在汩汩淌血,染紅了床榻,更像是熟睡了。
默默注視著青鸞的屍體,徐元的心彷彿也丟失了一塊。
明知道青鸞不可能出現在雲都,明知道這是具假身,卻還是讓徐元內心被煎熬、被折磨。
不一會兒,青鸞的屍體緩緩消散,伴隨著的是鏡面碎裂的清脆聲響。
徐元推開婚房的大門,大步邁出,身後的這間庭院也隨之消散,化為泡沫般的虛幻但徐元的步子,卻彷彿一瞬間滄桑了幾十歲。
視線一陣光怪陸離,徐元競發現自己回到了雍州主府。
眼前是一處偏僻的昏暗巷角,沒等徐元回過神,一記飛踹在眼前迅速放大,結結實實的踹在徐元肩側,徐元難以控制向後仰倒,重重摔在地,腦殼磕到一塊石頭上,疼得徐元倒吸一口涼氣,冷汗直冒。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後腦勺,摸到的是溼漉漉的血。
“狗孃養的東西!你還敢跟本少爺瓜分修行資源?"
眼前是幾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孩童,面部輪廓熟悉,正是徐璈、徐槐,以及幾個未來徐璈的親隨。
他們幼小的面龐,此時卻滿是煞氣,冷冷的低頭俯視著徐元。
這時,徐元聽到自己怯怯發顫的聲音:“我沒有..這是內庫管事發給我的,我娘說了,這不是搶你們的修行資源,這是我應得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細弱如蚊。
"應得的?"
徐璈嗤笑一聲,將腳踩在徐元小小的身子上,逐漸用力,疼得徐元悶哼一聲。
“你連庶出都算不上,甚至是不是父親的骨肉都難說,如此卑微低賤的你,跟本少主說這是你應得的,嗯?”
說著,他踩上去的腳逐漸用力,徐元被踩得不住呻吟,咬牙硬撐,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滾落下來,直呼著:"娘,娘,小元好疼,小元沒有違背約定,忍不住哭了.娘,你快來”
"你叫那個病秧子啊,"徐槐冷笑一聲,捏住徐元的臉蛋,吐了口唾沫星子:"你娘在這徐府裡算什麼東西?連名分都沒有,還天天長病,怎麼治都治不好,要不是內庫管事仁慈,多給你娘倆添點藥材"
“你娘那個靠勾引上位的賤種,早死了!”
此言一出,一股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憤怒,讓徐元瞳孔驟冷,神情與從前大不相同,從膽怯變得桀驁。
他死死盯著徐槐幾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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