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當然要答應,傻子才不答應呢。
叛逆秘修想要找個老師有多難?
他們沒有傳承,整天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修煉秘法,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一不小心就會淹死。
烏龜在叛逆圈子裡混了也有一些年頭了,因為鑽研秘學而導致精神錯亂,變成瘋子的,他見過不知道多少。
這位白展堂白師,聽屠狗說是來自玉京山,就算不考慮他的來歷,他那一身深不可測的秘學造詣,當自己的老師也綽綽有餘。
烏龜可是親眼看到了,不久之前,屠狗還跟他一樣,都是一品秘修,卡在二品門檻上怎麼都過不去。
現在呢?
他還是一品,人家屠狗,已經是真真正正的二品了。
說實話,烏龜這些年鑽營,手裡也積攢了不少修煉資源,秘寶和秘藥,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奈何,秘學一道,他始終摸不著門徑,精神力無法突破至二品。
關鍵是,秘學這玩意兒,自己學,是真的學不會啊。
現在聽了白師兩節課,烏龜感覺自己受益匪淺,他感覺,再跟白師學幾節課,他也能像屠狗一樣,一舉突破至二品境界!
所以,有機會拜師,他當然不會錯過!
不就是開酒樓嗎?
他原本就打算這麼做的。
不過他最初的想法,是擔心自己在一個地方身份暴露了,就能跑到其他地方,之所以開酒樓,是因為他小時候餓怕了。
“白師,那我在完成夢想之前,還能不能繼續聽課?”
烏龜有些忐忑地開口問道。
“可以。”
許路說道。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烏龜頓時就放下心來。
沒有名分也不要緊,只要能學東西就行。
反正白師都說了,老四的位置給自己留著。
“烏龜,你開酒樓,也帶我一份吧。”
屠狗小聲說道,“這樣,你完成夢想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他瞪了烏龜一眼,你小子這麼討好白師,竟然都不帶上我,不夠兄弟!
“帶你也行。”
烏龜點頭答應了下來,緊接著,他對著秘寶一線牽說道,“白師,我有個請求,請白師准許。”
“說說看。”
許路說道,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想請白師給我這酒樓取一個名字。”
烏龜說道。
屠狗懊惱地直跺腳。
該死,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烏龜這傢伙,果然狡猾,他給自己起了個太有迷惑性的綽號了,都以為叫烏龜的,都是老實巴交,誰知道他這麼有心機。
這種討好白師的方法,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屠狗懊惱至極。
“就叫太白樓吧。”
許路微微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太白樓?好名字!”
烏龜拍手大聲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好在哪裡。
還以為這個白字,是白展堂的白。
殊不知,此白非彼白。
許路是萬萬沒有想到。
僅僅是幾日之後,和他的得月樓相隔僅僅兩條街之隔的地方,一座名喚太白樓的酒樓,就直接開業了。
開業就開業吧,烏龜又不知道得月樓是他的產業,再說了,偌大的揚州城,容得下兩家酒樓。
問題是,這得月樓,竟然把他的大掌櫃第五火榮給挖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東家,我——”
第五火榮一臉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用解釋。”
許路搖搖頭,說道,“都是為了生活,我懂。”
打工嘛,當然是誰給的錢多就給誰幹。
“東家,是我對不起你。”
第五火榮哭喪著臉,說道,“但是我是真沒辦法,太白樓,是陶大少入股的,陶家對我有大恩,他親自開口了,我實在是不能不答應啊。”
“沒事,好聚好散。”
許路拍拍第五火榮的肩膀,“這些日子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忙前忙後,我也不能這麼清閒。”
第五火榮確實是幫了他的大忙。
不但得月樓,保安堂那邊,第五火榮也沒少幫忙,還有江都廣播,都是第五火榮在忙著操持。
他是個非常合格的職業經理人。
不過許路也沒有開口留人,不是他給不起高價,而是人家第五火榮都說了,不是為了錢,是因為陶家的恩情。
那他還能說什麼?
當初第五火榮也是被陶家送來的,現在人家因為陶家要走,他也不能說什麼。
“好好幹,要是在太白樓那邊幹得不順心,隨時回來。”
許路開口說道,“得月樓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第五火榮羞愧得無以復加。
“東家——”m.
他眼眶含淚。
“老路,別怪我啊。”
陶了了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這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第五掌櫃一手打造了得月樓,是陶家所有掌櫃當中,最熟悉酒樓生意的。
我這不是準備做個大生意嗎,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手,也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了,沒辦法——”
“沒辦法,所以要捅兄弟兩刀?”
許路翻著白眼說道。
“不是,得月樓的生意早就上了正軌,就算沒有第五掌櫃,換個其他老實點的掌櫃,也一樣可以經營下去。
我那太白樓不一樣啊,要是沒有一個厲害
的掌櫃,怕不是開業就倒閉嗎?
咱們都是兄弟,你不幫我,誰幫我?”
陶了了恬不知恥地說道。
“別,我可不是你陶大少的兄弟。”
許路翻著白眼說道。
如果只是一個得月樓還好,問題是,保安堂、江都廣播那邊的賬務和統籌事宜,也都是第五火榮在打理。
沒有了第五火榮,一時間,許路上哪找一個這麼合適的人去?
有那麼幾個瞬間,許路都想把這兩個孽徒給逐出師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太白樓,也是這兩個孽徒為自己開的,真要是開得遍地都是,自己也能方便不少。
想到這裡,許路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不過,孽徒不收拾是不行的,回頭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就算是無意的,敢針對自己這個老師,那也得讓他們知道一下厲害。
要不然,我這股氣,出不來。
“別生氣嘛。”
陶了了嘿嘿笑道,“算兄弟我欠你一回,回頭我的太白樓開業了,我請你過去吃飯。”
“是得月樓太小,容不下我了嗎?
我吃個飯,還用得著去你們那太白樓?”w.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直接把他給轟了出去。
第五火榮被挖走了,他還得再重新找一個大掌櫃。
這個世界識字率本來就不高,擅長經營的人就更少了。
第五火榮這樣的人,無論是哪一家,都會當成寶貝,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至於自己培養一個,哪有這麼容易?
第五火榮也是在得月樓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才有瞭如今的火候。
人才,哪怕是放到許路前世那個昌明的年代,都是最難解決的問題,更何況是這個世界。
“沒有一個好的大掌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豈不是要我親自來做?”
許路又想揍那兩個孽徒一頓了,他們這才是真正的好心辦壞事。
他們想討好白展堂,卻不知道,許路就是白展堂,他們這麼做,非但沒能討好白展堂,反而給許路平添了許多麻煩。
“我要是整天忙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哪還有時間鑽研秘學,研製秘寶?”
許路揉著眉心,越發感覺有些頭疼。
“許兄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在許路耳邊響起。
這道聲音,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所以聲音一入耳,許路都不需要抬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僅憑聲音,就能讓人有種溫柔如水的感覺,也就只有侯府千金,薛紈薛大小姐了。
說起來,許路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到薛紈了。
好像是從那懷王李宗懿來了江都之後,她就很少出現了。
最近幾日好像沒有看到李宗懿那傢伙,然後薛紈就出來了。
她是故意躲著李宗懿?
還是說她是想在李宗懿面前表現出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作風?
好像沒有這個必要吧,太玄王朝,對女子並沒有這種封建的要求啊。
心裡胡思亂想著,許路已經開口說道,“原來是貞儀小姐大駕光臨,真是好久不見。”
“許兄還沒有回答貞儀的問題呢。”
薛紈微微一笑,開口道,“許兄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不知道貞儀是否能幫上什麼忙?”
“是這樣的。”
許路略一沉吟,把第五火榮被挖的事情講了出來。
“貞儀小姐認不認識一些能做大掌櫃的人推薦給我?
我願意高薪聘請。”
許路開口問道。
“大掌櫃我倒是認識一些,不過他們都是商行裡不可或缺之人。”
薛紈略一思索,開口說道。
許路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這個年代,培養一個大掌櫃不容易,誰會輕易放手?
自由跳槽這種事,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
那些生意能夠做大的,哪個背後不是有錢有勢?
他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掌櫃,豈能輕易讓掌櫃離開?
第五火榮這種情況,是非常罕見的。
他本來就是陶家的人,之前因為陶了了把得月樓送給了許路,然後第五火榮跟著一起到了許路手下。
現在第五火榮也不能算是被挖走,只能說是重新回到了陶家而已。
“許兄,不知道,你這裡,用不用女掌櫃?”
薛紈忽然開口問道。
“女掌櫃?”
許路愣了一下,這個世界沒有封建禮教,女子也能拋頭露面,甚至不乏有些女子做得非常出眾,連做官,都有女子。
“男女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能力,能力一定要夠才行。
我這裡,不止要管得月樓,還要兼顧保安堂和江都廣播。”
許路說道。
如果可能,當然是三處地方都有一個大掌櫃最好。
但一個都招不到,更何況是三個?
保安堂現在就有一個掌櫃,不過他的能力比第五火榮差遠了,就算一個保安堂,都很難做到獨當一面。
“許兄你看我,怎麼樣?”
薛紈開口說道,語氣罕見得有幾分俏皮。
“你?”
許路打量著薛紈,很漂亮,身材也是應有盡有、凹凸有致,最重要的是那股子溫柔如水的氣質,簡直就是每個男人的夢中情人。
“很漂亮。”
許路脫口而出。
薛紈俏臉一紅,啐了一聲,
說道,“許兄,我是認真的,你看我適不適合當你的大掌櫃?
我從十二歲開始就接管了侯府的生意,這些年,侯府的生意比我接手之時,翻了三倍有餘。
不是我自誇,我覺得,我做一個大掌櫃,應該綽綽有餘。”
許路啞然失笑。
他倒是不懷疑薛紈的能力,之前就聽司徒硯青和陶了了說過,薛紈是一個商業奇才。
問題是,薛紈是什麼身份?
堂堂渤海侯府千金,懷王李宗懿的未婚妻,未來的王妃。
這樣的身份,屈尊來當一個大掌櫃?
開什麼國際玩笑!
就算她再有能力,許路也不敢要啊。
他要是讓薛紈當這個大掌櫃,只怕渤海侯和懷王李宗懿,立馬就會提刀趕來。
三秒鐘就會到達戰場,然後對許路一陣瘋狂輸出。
許路倒是不怕他們兩個,就他們兩個那身板,許路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但人家渤海侯和懷王李宗懿,肯定會有高品護衛的。
惹不起,告辭!
“貞儀小姐說笑了。”
許路開口說道。
“我沒有說笑,我是認真的。
許兄,你覺得,我當得月樓和保安堂的大掌櫃,如何?”
薛紈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如何。”
許路正色說道,“貞儀小姐,我這廟小,真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開不起請你的工錢,而且,我也得罪不起渤海侯和懷王殿下。”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做什麼,與他們無關!”
薛紈的語氣罕見地有些強硬。
許路看著薛紈,不為所動,也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貞儀小姐以為,能嗎?”
他直勾勾看著薛紈的眼睛。
好一會兒,薛紈眼神閃過開來,嘆了口氣,“不能。”
她是渤海侯的女兒,這份血緣,斬不斷,分不開。
她和懷王李宗懿的婚約,也是人盡皆知。
她做的事情,怎麼可能和這兩個人完全分開呢?
許路說的對,他如果接納了自己,那麼他就要面對渤海侯和懷王兩人的責難。
薛紈沒有怪許路膽小怕事,因為她知道,許路一個生意人,就算小有文名,在渤海侯和懷王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自己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
“我是和許兄開玩笑的。”
薛紈有些苦澀地一笑,開口說道。
“我知道。”
許路平靜地說道。
薛紈是不是開玩笑的,許路當然看得出來。
不過他根本沒有詢問的意思。
問了又如何?
薛紈可是個大麻煩,許路沒有一點招惹的想法。
不管她在想什麼,許路都絕對不會順著她的。
“許兄你如果真的想請大掌櫃,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選。”
薛紈情緒有些低落,不過還是強打著精神,開口說道。
“誰?”
許路問道,“請貞儀小姐指教,如果合適,許路必有重謝。”
他知道薛紈的身份什麼都不缺,但這是基本的禮節,許路當然不能失禮。
“此人姓梅,名九衢,通衢大道的衢。”
薛紈開口說道,“他家祖上數代經商,家境豪富,只是到他父親這一代,家道中落,欠下鉅款。
他父母病亡之後,梅九衢一人承擔了家中欠下的債務,僅僅數年,他就賺得數千金,還清了家中所欠鉅款。
然後他就關了鋪子,散盡家財,一個人生活在城北的祖宅當中,鮮少與外人來往。
他的經商能力非常之高,肯定符合許兄你的要求。
不過此人性格古怪,之前曾有不少人想要聘請他當大掌櫃,都被他罵出門去。
能否請得動他,就要看許兄你的本事了,貞儀是無能為力的。”w.
“梅九衢……”
許路沉吟道,“我記住了,回頭我去請請試試,如果能成,必定登門向貞儀小姐道謝。”
“不用,只是舉手之勞,就算我不說,許兄稍微打聽一下,也能知道他的存在。”
薛紈搖搖頭,說道。
“許兄,貞儀此來,是有事相求。”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只要不是當大掌櫃的事情,其他都好商量。”
許路說道。
“我想找許兄借一筆錢。”
薛紈有些遲疑,似乎很不習慣說這些。
“借錢?”
許路有些愕然,薛紈的情況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真的有礦啊。
這樣的女富婆,來找自己借錢?
這不相當於億萬富翁來找乞丐討飯嗎?
“是。”
薛紈臉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小聲說道,“許兄,我想借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
許路皺了皺眉頭,這個數目,不是太大,而是太小。
以薛紈的身份,要借一千兩黃金,不知道多少人要主動送上門的。
她要是真的遇到難處,根本用不著找他啊,她姑丈就是江都首富好吧。
一千兩黃金,對陶半城來說,那算什麼事!
不過這對許路來說,數目也不算小了。
他一下子,還真是拿不出來。
“貞儀小姐,不是我推辭,而是一千兩黃金,我暫時真的拿不出來。”
許路沉吟道,“貞儀小姐急需用錢的話,為何不去找陶府?
如果貞儀小姐不好意思開口,我可以把陶了了叫來,我來幫你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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