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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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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母?”

陶了了有些疑惑地看著許路,“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你看,你母親是薛家的大小姐,城主夫人也是薛家小姐,渤海侯的夫人是誰?”

許路開口問道。

“你這到底在想什麼?”

陶了了有些無語地說道,正經人誰會想這種問題?

“愛說不說,陶大少請吧。

你的太白樓,可是比我這得月樓有檔次多了。

我就說,你當初為什麼那麼大方得把得月樓給我了,原來早就準備另外開一家酒樓,把我擠兌得關門停業吧。”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老路,你這可就是有些誣賴人了。

我之前可絕對沒有想那麼多,我哪知道後來我會開太白樓?

再說了,這太白樓,也不能算是我的,我只是入股而已,實在是——盛情難卻。”

陶了了開口說道。

“你不用跟我解釋,商場如戰場,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只是以後,咱們不能做朋友了。”

許路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開口說道。

“老路,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不是吧?不是吧?”

陶了了語氣誇張地說道,“不就是渤海侯府的夫人嗎?

我告訴你便是了。”

他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開口說道,“我舅母呢,其實我也沒有見過。聽我娘說,我舅母是個很好的人,就是命不太好。.

我大表姐,你知道吧,她出生的時候,舅母就因為難產去世了。

從那以後,我舅舅就開始酗酒。

我娘說,我舅舅小時候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許路眉頭微皺,說了這麼搞半天,一點沒有涉及到渤海侯夫人的身份。

“她是哪家的千金?

以你舅舅的身份,能嫁給他的,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吧?”

許路問道。

“我說你對這些怎麼這麼有興趣?”

陶了了說道,“這你可真是猜錯了,我舅母,還真不是出身大家。

我娘以前跟我說過,我這個舅母,雖然出身平民,但一身氣質才學,都不在大家千金之下,連我娘都自愧不如。

偷偷告訴你一句,我娘其實不學無術,也就她自己,覺得她飽讀詩書……”

許路臉上露出思索之色,出身平民,又有一身才學,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無論這個世界,還是許路前世那個世界的古代,識字率都低得嚇人。

這個世界的平民,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文盲,大字都不認識一個的那種文盲。

出身平民,想要有一身才學,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你舅舅,是如何認識你舅母的?”

許路沉吟著問道。

要是能知道渤海侯是如何認識薛紈母親的,或許能推測出來薛紈母親的身份。

許路打聽這些,當然是想看看這位渤海侯夫人,到底給薛紈留下了什麼。

只有搞清楚這些,許路才能想清楚,能從薛紈身上壓榨到多少東西。

對薛紈,許路可是不會客氣的。

吃他的,喝他的,還住在他家裡,還要他教授秘學,付出點代價,很正常不是嗎?

“這是,我覺得你應該去問我舅舅。”

陶了了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又不是我舅舅,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認識我舅母的?

可能也是媒妁之言吧。”

陶了了不以為意地說道。

“飯桶!”

許路心裡罵了一句。

媒妁之言?

哪個媒婆不想活了,給渤海侯介紹一個平民之家的女子?

不怕被打死嗎?

看來,這件事想要搞明白,還得落在渤海侯的身上。

許路和渤海侯也算有過幾面之緣,也說過幾句話,但許路清楚,如果他要去問渤海侯這個問題,渤海侯不當場把他轟出來就算是給他面子了。

不過,這件事,也未必只有渤海侯知道。

陶了了他娘,應該多少也知道一些。

還有一個人,渤海侯府的老夫人!

薛紈的祖母,陶了了和司徒硯青的外祖母!

那個如今住在薛山的老夫人,肯定知道薛紈母親的身份來歷。

不過許路和這位老婦人更不熟,跑上門去詢問人家死去的兒媳的事情……

“不過呢,我舅舅和舅母的感情,那是真的好。

自從我舅母離世,我舅舅整日酗酒,沒有再娶,甚至我外祖母幾次想要給他納妾,都被他拒絕了。”

陶了了繼續說道,“我聽我娘說,有時候我外祖母逼得急了,我舅舅甚至會以命威脅。

你道我外祖母為什麼會住到薛山去?

還不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渤海侯,還真是個深情之人。”

許路感慨道。

“江都多痴情之人,我姨丈,司徒大寶她爹,自我姨母去世,也一直沒有再娶。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人逼著我姨丈納妾。”

陶了了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遇上我真正喜歡之人,我也會這樣選擇的。”

“你這是詛咒自己要喪偶嗎?”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應該想著與人白頭偕老嗎?

“我知道了,陶大少,你可以走了。”

許路端茶送客。

“哎呦我去,老路,你這傢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把

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我這麼大老遠跑過來,你一頓飯都不管?”

陶了了叫道。

“太白樓的飯菜,可是比我這得月樓強多了,你去太白樓吃吧。

反正你是太白樓的東家,吃飯不用花錢。”

許路不由分說,就把陶了了給推出門去。

渤海侯府,許路敲響了大門。

片刻之後,門房引著他,來到了侯府的後花園。

渤海侯薛道直,正坐在涼亭內飲酒。

他身上雖然帶著醉意,但仔細觀察,他的眼底其實透著一股清明。

有時候,人想要喝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都第一才子許路。”

薛道直看了一眼許路,開口說道,“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蓬蓽生輝?”

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侯爺說笑了。”

許路有些無奈地說道。w.

“說說吧,找本侯有何事?”

薛道直直接開口說道。

“懷王殿下找了我。”

許路沉吟著開口道,“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來跟侯爺你解釋一句。”

“解釋什麼?

解釋你和貞儀沒有男女私情?”

薛道直瞥了一眼許路,開口說道,“我和司徒道盛不同,如果貞儀真的看上了你,你們隨意,就算哪天給我抱個外孫回來,我就直接把侯府給他。”

許路:“……”

這跟自己想得好像不太一樣啊。

不過想想陶了了說的話,這位侯爺,年輕的時候取一個平民女子為妻,他本身,應該也不是那種看重門第之人。

不過說出這種話,還是有些驚世駭俗。

“你們真要是有了男女私情,記得藏好了,別被李宗懿找到,我雖然不怕他,但有些事,挺麻煩。

不過要是我外孫出生了,李宗懿也沒轍。”

渤海侯薛道直繼續說道。

“侯爺,你真的誤會了。”

許路無奈地說道,這都是哪跟哪?

司徒道盛唯恐自己和司徒硯青有什麼關係,這薛道直,唯恐自己和薛紈沒有關係?

“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渤海侯薛道直襬擺手,說道,“不要影響了本侯爺飲酒賞花。”

“侯爺。”

許路沉默片刻,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解釋這些,他是來打探薛紈背後的關係到底有多硬。

現在就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小姐之前來見過我一次,告訴我一些事情。”

許路沉吟著說道,“她臨走之前,還讓我把一件東西交給你,我之前沒有太在意,一直到懷王殿下來找我,我才明白,原來薛小姐之前就已經有了離開的意思。”

“貞儀讓你交一件東西給我?”

渤海侯薛道直看著周恕,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東西在哪裡?”

“貞儀小姐讓我交給侯爺的,是一首詞。”

許路正色道,“侯爺,可否借筆墨一用?”

渤海侯薛道直遲疑了一下,拍拍手。

一道人影一閃而沒。

許路心中一凜,果然不愧是渤海侯,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他沒動之前,許路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對,連陶了了和司徒硯青身邊都有七品力士護衛,渤海侯身邊,就算有八品、九品的力士,也不足為奇。

片刻之後,就有人把筆墨送了上來。

渤海侯薛道直只是看著許路,並沒有說話。

許路沒有遲疑,拿起毛筆,沾了筆墨,落筆書寫。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許路的左手字比之前寫得要好看多了,至少已經可以看了。

渤海侯薛道直早就知道許路字寫得醜,所以根本沒有在意許路的字跡,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許路的詩詞上面。

許路字寫得醜,但是他的詩詞是作得真好。

他這個江都第一才子的大名,實至名歸,愣是沒有人質疑。

“十年生死兩茫茫。”

渤海侯薛道直一下子就痴了。

“不思量,自難忘。”

兩行淚,順著渤海侯薛道直的眼角,就滑落下來。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許路繼續寫道。

他寫一句,渤海侯薛道直就唸一句,他眼角的淚,根本就止不住。

許路並沒有注意渤海侯薛道直的失態,他低頭書寫。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短松岡。

渤海侯薛道直唸完最後一句,嚎啕大哭起來。

他如此反應,倒是把許路給嚇了一跳。

這渤海侯,還真是個性情中人。

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當著自己一個小輩如此放聲大哭,真的不怕丟臉嗎?

他不會殺人滅口吧?

許路謹慎地看了看周圍,那個高品力士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但他肯定在。

他心中想著,如果渤海侯真要殺人滅口,自己有幾分把握逃出渤海侯府?

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確實把握不大。

不過,渤海侯應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吧。

自己現在也不是個無名小卒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已經過了

這麼多年了嗎?”

渤海侯薛道直一邊哭著,一邊呢喃自語,“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我感覺一切都還是昨天?”

許路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開口說話。

渤海侯薛道直如此深情的樣子,出乎許路的意料。

他忽然有些不想問了。

如此刺激一個深情之人,好像有些太不講武德了。

這是衝著別人的傷口猛戳啊。

過了不知道多久,渤海侯薛道直的哭聲漸漸停止了下來。

他抓起酒壺,一口氣將裡面的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許路。

“江都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

渤海侯薛道直平靜地開口道,他身上氣質一變,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好像剛剛痛哭流涕的人不是他一般。

“侯爺?”

許路遲疑道。

“不用狡辯,我自己的女兒,有多少本事,我比你更清楚。”

渤海侯薛道直搖搖頭,開口說道,“能做出這首詞的,整個江都,除了你許路,怕是沒有第二個人。”

“我……”

“你還說,你和貞儀沒有私情?”

渤海侯薛道直斜眼瞥了許路一眼,冷笑著說道。

“我……”

許路無言以對,怎麼就能偏到這上面來了呢。

“貞儀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了,如果你們沒有私情,她不可能與你說這些。”

渤海侯薛道直冷哼一聲,“女生外嚮,她竟然連自家爹孃的事情都告訴了你,真是不當人子。”

“侯爺見諒。”

許路還能說什麼,當然是選擇順著渤海侯薛道直的話往下說。

“許路有感而發,倒是讓侯爺見笑了。”

“見笑?”

渤海侯薛道直一臉嘲諷,開口說道,“這首詞,誰敢見笑?

你倒是把本侯的情感摸得透徹。”

“不敢。”

許路搖頭道,“主要是薛小姐提到侯爺和夫人的感情,許路大受感動,所以有些不自量力地作了這首詞。”

渤海侯薛道直沉默了片刻,忽然擺擺手。

然後許路就聽到幾道破風聲遠離。

清場了?

“貞儀已經動身了嗎?”

渤海侯薛道直盯著許路,沉聲問道。

許路心頭一動,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丫頭,終究還是不信邪啊。”

渤海侯薛道直嘆了口氣,說道,“為什麼就是不死心呢?

那個地方,是那麼容易能夠找到的?”

那個地方?

許路心中疑惑。

薛紈離家出走,果然還有內情,她不僅僅是為了逃婚。

“你還知道些什麼?”

渤海侯薛道直問道。

“薛小姐她,修煉了秘法。”

許路遲疑道。

“她果然連這都告訴了你,我就知道。”

渤海侯薛道直瞥了一眼許路,說道。

“想不到吧,渤海侯府也有叛逆。”

渤海侯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本侯會不會也是叛逆?

你如果向天宮揭發本侯,是不是能夠立一個大功?”

“從未想過。”

許路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叛逆,我也從來不認識叛逆。”

渤海侯薛道直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路一眼,開口說道,“讓你失望了,本侯從來沒有修煉過秘法,自然也不是叛逆。”

“侯爺,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許路搖頭說道,“我此來,真的只是為了替薛小姐,把這首詞送給侯爺,別無其他想法。”

“貞儀看人比我準,她既然相信你,那說明你有值得她相信的地方。”

渤海侯薛道直像是沒有聽到許路的話一般,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小子,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想去找貞儀?”

許路遲疑了一下,是,還是不是呢?

我要說她現在就在我家裡,你會不會想要打死我?

“是。”

許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她要去的地方,艱難險阻,想要抵達,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你還願意去找她嗎?”

渤海侯薛道直繼續說道。

“願意。”

許路已經徹底投入了人設當中,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並沒有告訴你,她去了什麼地方。

所以你才跑到我這裡來試探,對不對?”

渤海侯薛道直開口說道。

“對。”

許路說道,話都讓你說完了,你都幫我找好了藉口,我還能說什麼?

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啊,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開個頭,他自己就能把所有的漏洞給補全了。

“你想知道,本侯可以告訴你。”

渤海侯薛道直說道,“不過你要想清楚了,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而且,你也未必能夠找到她。”

“我想清楚了。”

許路正色道,“就算是死,我也想做一個明白鬼。

不管能不能找得到,總要試一試,要不然,就算能夠苟活百年,也只會遺憾百年。”

渤海侯薛道直微微點頭,開口說道,“能想清楚這一點,你確實比外面那些所謂的才子強。

難怪貞儀會對你另眼相看,那丫頭,別看平時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其實眼界高得很,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玉京山,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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