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男子如狼似虎，眼中放光，死死的盯著中央雅閣上的跳舞的女子。
“好！”
時不時傳來一聲輕喝，大聲呼喊。
衣著華貴，錦衣玉服，一看都是一些有錢的冤種，在這裡進行著高消費。
李長生被請了進去，身邊有著若有若無的柔軟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磨蹭，他臨危不亂。
對著一樓的環境有些不喜，李長生眉頭微皺。
他遙遙的見到了那獨臂老男子位居角落，一人佔領一張桌，桌子之上擺了整整十幾壇的酒，一人獨飲。
“這位公子，不如這樣吧。”
“去二樓雅間看著姑娘們跳舞，也能看得更加的細緻，不是？”
“或者做些別的，其中絕對讓公子‘日’有所思，‘液’有所響。”
將李長生簇擁前來的女子，將最後幾個字咬的極重。
因為目光平視是一番風景，自上方俯瞰而下，又是另一番的風景，能看到的更多。
李長生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那獨臂老者所在，一笑道，“我自己玩玩就行。”.
他的手中多了一隻乾坤，隨手一甩，落到了一名的女子的手中，自顧自一人走到了角落。
幾名女子將神識探入其中，發現那堆如小山的靈石整整有著幾十萬，一瞬之間臉上一驚。
嘴角揚起，就沒再合起來過。
連忙哈手撐腰，點了點頭，眼中有著別的意思。
眼前這主不但有錢，而且出手闊綽，最主要的是長得帥呀。
要是能夠與他發生點什麼，人家到時候再打賞的更多......
想到這，幾名女子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雙腿微軟。
獨臂中年男子抬起頭，微微的抬了抬有些醉意的眼皮，瞥了李長生一眼，便不再多看。
左手抱起一大壇的酒，猛的灌了一口。
李長生也不管這男子，自顧自的坐下，眼中有著深意。
他在打量著男子，感受著男子身上的紅塵大道，愈發感興趣。
紅塵大道，本應該透露著一股逍遙灑脫之意。
但現在他所看到的，僅僅只有無盡的萎靡，只有無盡的墮落，還有沉淪。
李長生雙手抱住一罈酒，右手落到了酒封真上，用力一掀，也抱了起來往自己的嘴中猛灌。
獨臂男子絲毫不在意李長生喝他的酒，而且還來了一絲絲的興致。
虛空之中舉起了酒罈，似乎與李長生碰上了一杯。
李長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重重一碰，清脆的響聲響開。
二人往彼此的嘴中灌了一口。
說來也奇怪，這裡是妙仙樓，大家來這裡是幹什麼的都心知肚明，不是聽曲的也不是看舞的，而是做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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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角落之處，李長生和這獨臂男子竟然自顧自的喝起了酒，不少人側目。
見到這邊僅僅是兩個酒鬼之後，便搖頭失笑，不再關注，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中央雅閣之上。
“紅塵紅塵，應是灑脫才是，為何道友今日卻是這番模樣？”
李長生好奇一問。
男子抬了抬眼皮，本以為是酒友，沒想到卻看出了他身上的紅塵大道。
那一雙滿是醉意的渾濁的眼中，有著一絲的清明看著李長生似乎也在打量著李成生。
想看他的境界到底在哪裡。
但下一刻，發現眼前這年輕男子如同深淵一般，根本就不可查。
甚至連他的大道自己都打探不了。
獨臂男子眉頭一皺，隨即也不回答。
李長生也不在意，又繼續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獨臂左手抱著一整壇酒，往嘴中猛灌。
借酒消愁，每日渾渾噩噩已是常態。
男子不再多說，李長了眼中的深意更深。
剛剛男子眼中短暫清明，他清晰地捕捉到了。
剛剛自己所提起紅塵二字之時，他的身體明顯有著微不可察的一顫。
李長生心中有了些想法，倒不是他想為男子做多少，也沒有大發慈悲要拯救男子。
也沒有想探索男子身後的悽慘悲哀故事的意思，他只是單純對男子身上的紅塵大道感興趣。
這類大道並不常見，與長生大道一樣。Ｅ
李長生別過了身去，抱著一罈酒，不再理會獨臂男子，將目光看上了中央雅閣之上，看著一眾女子的曼舞。
“身處塵世沉淪，萬般皆是不得身。”
“平囊色相為苦，為了生活探出路，居酒肆，皮囊且與苦厄渡，畫押與平凡，但靈魂且相縱高歌！”
李長生灌了一口酒，聲音並不大，僅僅看著上方的一眾舞女有感而發。
這些女子的修煉資質並不高，境界同樣的也不高，只有靈動境界出頭。
但是，如今卻淪落到這，她們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使李長生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她們眼中對這事的厭惡。
這也是他為何會說出這一句話的原因。
獨臂男子聽著李長生所說，抬起了頭，看著李長生的背影，眼中又再一次的清明瞭起來。
李長生所做評論的是中央雅閣上跳舞的舞女，但是他卻在其中聽出了其其他的意思。
紅塵苦惡沉淪，靈魂卻在高歌。
“萬事難周全啊，千般惡萬般苦.....”
李長生又淡淡地評論了一句，引得一樓所有的男子又將目光落到了這一名白袍年輕人的身上，眼中古怪。
他們是來聽曲兒的，是來看舞的，不是聽一個窮酸書生在這裡對對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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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李長生所說，在雅閣中央所跳舞的女子眼中似乎多了幾點的靈光，但是臉上仍然有著一絲的沉痛。M.Ι.
正如李長生所說的那樣，萬般不由己。
“噢？”
“有些意思.....”
此時三樓雅間，帶著面紗的女子，饒有興趣的將目光看向了李長生，聲音如空溪幽蘭。
“敢問公子，萬般如此苦，那公子又該如何做呢？”
聽著這聲音，場上的一眾男子們一愣，眼中頓時一變。
這道聲音的主人，可是這妙仙樓的頭牌，平日裡幾乎不可見，但現在竟然現身了。
他們的臉色有著狂熱。
今日如果能夠一睹這女子的芳容，此番也值了。
李長生抬起頭，目光穿越了雅間，似乎直直的與女子對視了一眼。
那一雙眼眸極為清澈乾淨，並不像是在這片地區該擁有的。
李長生想了想，還是開口，目光極深，落到了正中央雅閣之上所有的舞女身上。
“萬事無滿，自古順心難。”
“正如我恨千里月，照不全數人間。”
“恰似我怨江邊雪，洗不清碎語閒言。”
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要理會。
最後這一句話，可以說就是對舞女，對著妙仙樓中所有那些女子最好的開導。
李長生這一言，引得無數女子眼中大放光彩，看著李長生的目光也不同了。
異彩連連，本以為他今日來這也是尋樂的。
但這男子與其他的男子卻如此的不同。
本來已經沉淪的心不會再跳動，已經對這片吃人的世界失望，但現在，許久的芳心在此刻猛地一顫。
三樓雅間之中，蒙面女子見李長生如此所說，那蓋在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可惜的是沒人見到這幅光景
她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那敢問公子，公子可也是沉淪這世間，難逃世間苦難？”
“我？”
李長生手指指著自己，灑脫一笑。
“縱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便與我千金不換！”
“人間獨我，此間風流！”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李長生悄悄的轉過頭，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獨臂男子。
這句話，說的是他自己但也有著別的意思。
就看著獨臂男子能不能明白了。
一言如洪鐘，敲醒了獨臂男子已經死寂的心，那一顆如死灰的心微微顫動。
全場寂靜，不論是一樓的男子還是二樓雅間之中之人，皆是奇異的盯著李長生。
細細的品嚼著李長生最後一言。
三樓雅間之上的蒙面女子聽到李長生所言，笑意更深，對李長生產生了極濃的興趣。
“倒是一個妙人！”
“此間獨我？”
“看看你是如何個獨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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