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天鵝胸針,本來是全球限量,總共只有一對兩隻。”白御神色複雜的盯著池晚,狹長的眼睛裡充斥著幽幽的光芒,“我那時候一眼便看中了,只不過有人先我一步買走了這一對天鵝胸針。”
“但我真的非常喜歡,所以就讓國外非常有名的珠寶師傅給我按照樣式製作了一枚。”白御笑了一下,“你手上的天鵝胸針,就是我讓珠寶師獨家制作的,看起來和原版一模一樣,但是又有一些細微的不同。”
池晚神色怔愣的拿著胸針,聽到這裡下意識的去看手上的“天鵝”。
“天鵝的翅膀要比原版小一點,因為我不喜歡太大的。”白御走近一步,低沉陰冷的聲線彷彿就在耳邊,“不信,你可以對比看看……”
白御信誓旦旦的說著,池晚的心卻已經成了一團亂麻。
天鵝的翅膀……
池晚把胸針放到眼前,眯起眼睛靜靜打量著。
她慢慢回憶起傅雲修手中的那枚天鵝胸針……
按照白御的說法,傅雲修手裡的胸針就是原版。
不然,她上輩子也不會認錯了。
她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很快便把原版胸針的模樣在腦海裡勾勒了出來。
隨即——
她又把眸光投到手中的胸針上。
翅膀似乎真的小一點。
所以說,她十二年前,從那位少年身上得到的胸針,並不是全球限量的原版,而是白御獨家制作的仿版。
這枚胸針,是白御的!
這個認知,讓池晚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手指捏緊,眸光下意識的落在白御的臉上。
他面板白皙,眉目俊秀,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池晚有點難以接受。
她惦記了那麼久,尋覓了那麼久的少年,竟然是眼前的男人!
竟然是白御!
白御也在看池晚。
這個女孩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她為什麼要表現出……這樣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僅僅因為,這枚胸針是自己的?
池晚手上的天鵝胸針,的確是白御託人親自制作的。
只不過,他剛拿到手,自己還沒來得及戴,便撞上了白老夫人的生日。
那時候,他作為私生子,特別希望能討白老爺子和老夫人的歡心……
所以,糾結了一下,他忍痛把這枚天鵝胸針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白老夫人。
不料——
白老夫人直接把這天鵝胸針轉送給了白夜擎!
那時候,白御簡直是氣得牙癢癢。
其實,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但是,白御仍舊記得很清楚。
他怨恨這種行為,厭惡老夫人對白夜擎的偏愛。
甚至,那時候的他想過把這枚胸針從白夜擎手裡奪回來。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東西既然已經被送了出去,他要是真的討回來,那未免太過難看。
這胸針,他只當是便宜了白夜擎。
沒想到,十幾年後,他竟然在池晚身上又看到了這枚胸針。
看樣子,應該是白夜擎把這胸針轉送給了池晚。
畢竟,這胸針十幾年前就到了白夜擎手裡,他想送誰自己也管不著……
不過,池晚貌似有點嫌棄。
知道胸針的原主是他,就讓她這般難以接受嗎?
白御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心中頓時升騰起幾分不悅。
池晚抿了抿嘴唇,長久的沉默著。
這和她預想的場景不一樣。
她想象中的少年,不應該是白御這個模樣。
他應該是善良,正直,清澈,純淨的。
而不是白御這樣的陰沉小人。
良久的沉默後,她張開嘴巴,像是不確定一般,對著白御問道:“你之前,有沒有去過聖宴度假村……”
白御聞言,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
“聖宴度假村?”他語調輕輕的說著,“去過,怎麼了?”
他的確去過聖宴度假村。
十二年前,他和白啟親手策劃了針對白夜擎的暗殺行動。
本來,他不必親自出面。
但是為了穩妥,他還是偷偷去了聖宴度假村,親自看看情況。
所以,他的確去過這個地方。
而且,他去過這件事,告訴池晚也沒關係……
沒什麼大不了的。
池晚聽到白御的答覆,心頭微微一震。
難道,真的是他?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池晚不得不去接受現實。
她有些不情願的伸出手,把天鵝胸針遞到白御面前,“還給你。”
她的神色有些冷淡,語氣也有些彆扭。
池晚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分裂。
她一直都很盼望,自己能見到那個救了她一命的少年……
可如今真的見到了,卻是巨大的落差。
她一直心心念唸的人,怎麼會是白御?
還是說,這麼多年來,少年的氣質已經變了?
從清澈乾淨的少年,變成了這副陰鷙幽沉的模樣……
池晚有些矛盾,又有些煩躁。
白御掃了一眼池晚手上的胸針,淡聲道:“你給我做什麼?既然到了你手裡,我就不會要回去。”
白御這意思,是讓池晚不要還。
“不,這是你的。”池晚執意要把胸針還回去。
白御漫不經心的盯著她,嘴角勾著淺淡的笑意,“你就這麼想還給我?”
“但是,我已經不想要了。”他拒絕得很乾脆。
這東西已經被送給了白夜擎,被用過了。
他絕對不會再要。
池晚蹙緊眉頭,沒有想到白御會這般回應。
她捏緊了手指,一時之間,心頭不上不下的。
所以,她又該如何處理這枚胸針?
池晚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一枚胸針而已,你那麼在意幹什麼?”白御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池晚。
女孩的神色靜默而糾結,看著讓人莫名揪心。
池晚聞言,微微抬起眼,直愣愣的瞧著白御。
原來,自己一直放在心上的執念,在白御眼裡,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她那麼在意,可他一點都不在意!
也對,為什麼要去在乎十幾年前的事!
或許,真相總是殘酷的。
那個少年,也許只是她童年裡的南柯一夢。
“我先走了。”池晚不打算和他廢話,直接冷漠向前走去。
“這就走了?”白御的眸光一直追隨著她,神色寡淡,“不如我們去茶室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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