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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殺我。”
“孩子，不要殺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驚恐的自然是壯漢。
而另外一聲則是陸老伯，陸老伯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想要阻止秦陽殺人。
“孩子，不值得你殺人，我雖然年紀大了，也糊塗了，但我也聽說書先生講過，修士殺孽多了，會對自己有影響的。”
老人看著秦陽，有欣慰，也有擔憂，平日裡說書先生講過，修士修道，平白做多了殺孽，會影響前途。
老人並不懂其中因由，更不知真假，他只是不願意讓秦陽殺人，萬一會影響呢。
“好。”
看著老人眼底的關心，秦陽點了點頭，他沒有解釋。
修士，修的是問心無愧，修的是一往直前。
“滾。”
秦陽回頭看了一眼壯漢，隨後將老人攙了回去。
“叔叔，他們說我父親死了，是真的嗎？”
小陸離小臉上滿是淚水，看著秦陽，滿眼期待。
“你父親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看著眼前只有六七歲的小陸離，秦陽露出一抹笑容。
小孩子又哪裡知道生死，又如何知道生死的意義。
“叔叔，我想變得和你一樣厲害，你能教我嗎？我不想爺爺以後受欺負了，我想保護爺爺。”小陸離眼神堅定，爺爺從小照顧他，他不想爺爺被壞人欺負。
“好。”秦陽沉默，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遲早會離開，陸老伯年齡大了，而小陸離又太小。
如今小陸離父親已經沒了，相依為命的祖孫二人，總得有活下去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就教小陸離修行，至於能夠修行到什麼地步，就看小陸離自己了。
“這孩子父親前兩年也想讓他修行，可仙師卻說，這孩子修行不了。”
一旁的陸老伯嘆了一口氣，修士，那都是高高在上的。
也就當年陸家兒子救了趙家女兒，那趙家女兒之後成了仙師，與陸家兒子有些交情。
後來小陸離出生，趙家女兒也曾道賀，後來趙家女兒身死，其師父來過一趟這北垣鎮報喪。
當時看到小陸離頗有靈性，而且天生神力，以為遇到一個好苗子。
結果查看了小陸離的輪海，卻堅如精金，不可動搖，無法開闢出來苦海。
期間用了些許寶液，也無可奈何，最終放棄，報完喪就離開了北垣鎮，距今正好一年半。
“不能修行？”
秦陽一愣，以身為種的修行不分體質，任何人都可以修行，無非就是前景如何，修行速度差別，以及耗費資源的多少。
卻從來沒有過不能修行這麼一說，哪怕是廢體，向葉凡的聖體，只需要耗費大量生命精氣，也是可以修行的，無非就是難以突破四極秘境而已。
葉凡，聖體？
秦陽陡然想到這一點，葉凡的聖體不就是難以開闢苦海麼。….
秦陽立刻開始探查小陸離的輪海，生命之輪寂靜，苦海堅如神金，偏偏氣血如同蛟象。
人族聖體。
秦陽立刻就判斷了出來，竟然和葉凡是同一種體質。
“葉子都可以以聖體修行，沒道理小陸離不行。”
秦陽皺眉，隨後心中有了些許想法。
他雖然不知道聖體如何修行，但《不滅經》本就是修行的肉身。
“《以身為種》原本怕是不適合小陸離修行，不過之前在青銅棺中得到的經文，好像是《道經》，倒是可以教給小陸離。”
秦陽心中思考，《以身為種》太過驚險，如果沒有海量資源，怕是難以入門。
而且混沌體和聖體終究不同，混沌體為上天鍾愛，但如今的聖體卻被大道拋棄，難以修行。
所以傳授《道經》才是最適合的，至於以身為種，之後倒可以傳給葉凡，把葉凡的修行法要來，教給小陸離。
“你先跟著叔叔修行，叔叔以後給你找一個厲害的師父好不好啊？”
秦陽摸了摸小陸離的腦袋，溫和的說道，同樣都是聖體，葉凡才是最適合當小陸離師父的。
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葉凡，第一劫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不要，我想讓叔叔當我的師父。”
小陸離搖了搖頭，只是看著秦陽。
秦陽一愣，在看了看老人眼神之中的期待，便點了點頭。
做他的弟子，和做葉凡的弟子沒什麼不同，不是師父就是師伯，沒什麼好爭的。
而且葉凡還在北斗星域，不知道什麼時候二人才會再見。
“那今日，我便收你為徒。”
“我這一脈，只有兩條規矩，一是不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二是尊師重道，不得欺師滅祖。”
既然決定收徒，秦陽也是鄭重的看著小陸離。
雖然只有六七歲，但許是生活艱難，小陸離心智頗為成熟。
“師父在上，徒兒陸離今後聽師父教誨，若是違背師父教誨，天打雷劈。”
小陸離在老人的示意下，朝著秦陽跪拜發誓，一字一句，堅定而認真。
“好。”
秦陽點了點頭，扶起小陸離，隨後將《道經》，還有《不滅經》內容灌輸到了小陸離腦海之中。
他並不私藏，法有高低，但最重要的卻是人，一顆無敵的心。
同樣的法，修行的人不同，結果也不會相同。
“我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教你修行基礎，等你開闢苦海，入了門，為師就會離開。”
秦陽摸了摸小陸離的頭，這種摸別人頭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多謝師父。”小陸離如同一個大人一樣，抱拳行禮。
“哈哈哈。”這一幕讓秦陽和老人相視一笑，原本因為兒子死去的陰霾，也淡了幾分。
老人也是開心的多做了幾道菜，看著秦陽和小陸離說說笑笑，滿臉慈祥。
“資源，還有源。”
既然收了小陸離為弟子，就需要為小陸離以後考慮。
未來暫且不說，但前期開闢苦海，秦陽覺得他還是得出手。
同為聖體，秦陽自然想將小陸離培養成葉凡第二，但前期還是需要準備。
等小陸離入了門，之後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所以小陸離開闢苦海所需要的寶液，資源，他都要想辦法去獲取。
“不過此前，還有一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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